趙天宇,商海市一個大家族的嫡系子弟,平時驕奢淫逸,不學(xué)無術(shù),曾經(jīng)和于騰凱有過不可調(diào)節(jié)的矛盾。
雖說后來雙方家族高層出面干預(yù)了兩人之間的事,但是他們一見面,還是會掐的你死我活。
這不,趙天宇一來就直接開門見山的嘲諷于騰凱。
只是張策認(rèn)為自己很無辜,媽的,老子買什么需要你他媽多嘴?你算哪根蔥?
那邊趙天宇早就準(zhǔn)備好了被于騰凱反擊,所以他把早就想好的說辭斟酌了一遍,就準(zhǔn)備給于騰凱難堪。
但是張策發(fā)話了,“附近誰沒刷牙?怎么有嘴臭?”
不曾想,張策這話一出來,竟然有好幾個人退后幾步,弄得他要多尷尬就有多尷尬,心想,這世界老實人還是不少的!
趙天宇何嘗不知道張策指桑罵槐?一個于騰凱跟自己對著干就算了,畢竟雙方身份差不多,但切石那小子是誰?
愛誰誰,馬勒戈壁的,敢罵我趙天宇沒刷牙,那是你自己找死!
趙天宇氣急敗壞道:“小子,你他媽罵誰呢?知道老子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嗎?”
張策瞇著眼,身份鑒別功能使用,只是一瞬間就知道了趙天宇的個人資料和信息。
他淡淡道:“我知道你爺爺叫趙啟全,你爸叫趙剛,你叫趙天宇,西區(qū)望江酒樓的老板娘和你有一腿,并且懷了……”
“住口!”趙天宇滿臉震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張策,似乎想把他看穿一般。
然而他失望了,張策只是聳了聳肩,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嘴角微微上揚,浮現(xiàn)出一抹邪魅詭異的笑容。
張策道:“你還想給你未來的兒子取名叫趙日天,我說的對嗎?”
“這……你你你……”這一刻,趙天宇前所未有的惶恐。
對于張策說出他爺爺和爸爸的名字,他并不奇怪,因為以他的身份,父輩和爺爺輩早已在商海市成名。
哪怕后面張策說出他與西區(qū)望江酒樓的老板娘那事,他也只是震怒,認(rèn)為張策調(diào)查過他。
但是這小子竟然說出他想給未來兒子取名趙日天的事,趙天宇頓時無比驚恐,惶惶不安,因為這事自此自終就他一個人知道。
甚至他連望江酒樓老板娘都沒告訴……
未知讓人不安,神秘令人恐懼!
趙天宇萬萬沒想到,自己只是為了習(xí)慣性的和于騰凱爭鋒,卻遇到這么個……這么個高人?
此時張策身邊的于騰凱則是強忍著笑意,暗暗腹誹,這家伙又來這套!
上次他把陳國棟說的無地自容,這回又把趙天宇搞的惶恐不安……于騰凱瞥了眼張策,你丫簡直就是打臉專業(yè)戶啊!
還好,打臉對象是趙天宇,又正好是于騰凱的仇人,所以他突然就極為嘲諷的對著趙天宇笑了。
趙天宇此時卻根本不在意于騰凱那嘲諷的笑容,而是死死的盯著張策,“你究竟是什么人?”
張策嗤笑道,“我是什么人?我當(dāng)然是華夏人了!你是腦子有問題吧?這么蠢的問題也問得出來?”
“我……你……你你你……阿噗……”
趙天宇從來沒受過如此刺激和打擊,所以一時間氣岔了,胸口憋悶,瞬間內(nèi)傷,一口老血噴涌而出。
“宇少!”
“宇少!”
趙天宇身邊的保鏢慌了,兩人上前扶著他,另外兩人則對張策虎視眈眈。
“怎么著?有我在你們還想動手不成?”于騰凱往前一站,眸光凌厲的盯著那兩保鏢。
那兩保鏢相覷一眼,最終退回趙天宇身邊。
倒不是他們害怕于騰凱,主要是當(dāng)初于騰凱和趙天宇爭鋒,兩家高層出面后有約定。
其中就有一條,不得以武力行事再生事端,不然先動手的那方,就得付出代價!
“小子,我他媽記住你了!”趙天宇怨毒的看了眼張策,說完這話后便轉(zhuǎn)身離去。
“那哥們誰???竟然那么牛逼,連宇少都敢得罪!”
“這有什么?沒看到人家有凱少助陣嘛?”
“唉,這些公子哥,還真是沒有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牛逼!”
“我還是覺得那哥們牛逼,竟然三言兩語把宇少給氣的吐血,這是‘出口傷人’的最高境界啊!”
趙天宇還在的時候,圍觀的群眾不敢起哄,生怕得罪趙天宇又正好被他記下,那事后尋仇的話,他們可吃不消。
但是趙天宇一走,他們便肆無忌憚的議論起來,說什么的都有。
“媽的,都別嚷嚷了,快看,那哥們要切石了!”
“嘿嘿,那有什么好看的?兩塊大眾區(qū)域的原料,估計就是凱少送給他玩玩的!”
“那可不一定,你看那小伙子切石的時候多專注啊?”
“喲,可惜了……那塊是廢料,里面什么也沒有!”
“……”
眾人的注意力被張策切石所吸引,所以很快都把趙天宇拋之腦后,一個個對著張策所切的那塊原料品頭論足。
能來這里的人,不敢說全部都懂賭石,但至少對賭石會有一定程度的了解,所以每個人有每個人的看法。
其中那賣原料的胖子,此時也站在人群中看好戲。
不說別的,胖子的經(jīng)商頭腦確實沒話說。
他因為張策現(xiàn)場切石的原因,厚著臉皮吆喝一幫人過來看熱鬧,算是給自己打了個免費的廣告。
后面趙天宇和張策爭鋒相對時,胖子把自己忽悠人的本事發(fā)揮到淋漓盡致,剩下八塊原料,沒多久便被他全部賣光。
“嘿嘿,胖爺發(fā)財了,九塊低價收購來的廢料,加上一塊撿來的石頭,就足足賺了將近兩萬,這么下去,以后車子、房子和美女,豈不都……”
胖子美美的想著這些,后面看到張策切開那塊廢料,果然什么都沒有時,他更是幸災(zāi)樂禍。
那邊于騰凱也抱怨不已,一個勁的說張策,讓他長點記性,下次可別這么任性了。
張策暗暗腹誹,小子,等會瞪大你的二十四K的鈦合金狗眼看清楚,哥們亮瞎你的眼睛!
一刀下去,那塊有苔蘚的原料直接去了二分之一,依然什么都沒有。
“唉,又是塊廢料,賭石節(jié)都開始一個多小時了,怎么就沒聽到誰賭漲了呢?”
“這哥們也是倒霉,兩塊石頭連道光都沒見著,估計得損失一兩千吧,不過您說沒有人賭漲?這話就錯了!”
“哦?有人賭漲了?”
“呵呵,剛才我特地去里面的第三區(qū)域和第四區(qū)域逛了一圈,那里可熱鬧了,不少人都賭漲,賺的缽體滿盆??!”
“啊?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不過你呀,也別想太多,那是有錢人玩的地方……”
“……”
眾人看到張策一刀下去,第二塊毛料也沒有出綠,頓時興趣奄奄,一個個交頭接耳,談著今天賭石節(jié)的所見所聞,沒再關(guān)注張策。
“啊……是帝王綠!”
“啊……冰種玉髓?咦?不對……是雙色玉髓,臥了個槽,差點就成冰種了啊,這破石頭竟然也能賭漲?臥槽,張策你牛逼!”
就在這時,兩個高分貝的尖叫聲響徹全場,前面那聲音的主人就在人群中央。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胖子,他此時臉綠的就好像吃了死蒼蠅一般。
胖子曾經(jīng)見過帝王綠,所以對帝王綠幾近魔癥。
他第一時間看到張策賭漲,而翡翠的綠意又那般濃郁,當(dāng)即就激動的喊出帝王綠。
后面哪怕知道不是帝王綠,但看那綠意的程度,也絕逼遠(yuǎn)遠(yuǎn)的物超所值!
胖子越想,臉色就越綠,最后甚至超過了那翡翠的綠意!
“我悔??!”胖子哀嚎,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
至于另外一個尖叫而語無倫次的,自然是于騰凱。他是真的被張策震撼到了,這家伙,還真他媽神了!
一塊苔蘚都沒被清干凈的破石頭,竟然被他賭漲了,這他媽沒天理??!
忽然,于騰凱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瞬間變得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