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海市東城區(qū),淮海路街道。
舞動夜總會,在這一片遠(yuǎn)近聞名,里面龍蛇混雜,花樣百出。
張策接到的電話是李飛鴻的,這家伙失戀后沒張策那般灑脫,他白天做完生意,晚上就借酒消愁。
李飛鴻說請張策喝酒,張策知道他心里苦,當(dāng)下沒多想,就直接打車過來了。
喧囂的舞廳內(nèi),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李飛鴻此時就坐在吧臺前,一個人獨(dú)飲。
“飛鴻,你這家伙,可讓我好找!”張策從人群中艱難的擠出來,上前坐在李飛鴻旁邊。
“阿策,你怎么才來?”李飛鴻推了一杯酒到張策面前。
張策看了眼是白酒,當(dāng)即搖搖頭,把酒拿開,然后對服務(wù)員招手道:“服務(wù)員,來一打啤酒!”
“草,你小子什么時候扭捏起來了?是爺們就喝白的!”李飛鴻有些不滿意。
張策笑道:“行了,我現(xiàn)在練功處于一個關(guān)鍵時期,不能喝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李飛鴻翻了個白眼,“你家老頭子不把真功夫傳給你,就你那兩手,還有什么關(guān)鍵時期?”
“我能打過你!”張策揶揄道。
李飛鴻語噎,只好郁悶的灌了一杯白酒。
張策眉頭一皺,“行了啊,別喝太多,不就是女人嗎?看看那邊……”
說著,張策指向舞池,“看看,只要你有錢,這里別的不多,就是女人多!”
李飛鴻撇撇嘴,“放屁,這里的女人,只要我想,就算沒錢也能搞!”
張策瞪眼道:“臥槽,什么時候你那么牛逼了?”
李飛鴻估計是多喝了點(diǎn)酒,又或者受了刺激,所以一改常態(tài),變得有些放蕩。
他說:“嘿,阿策,你看好了,哥們也不是一無是處,黃媛媛那娘們錯過了我,那是她的損失!”
李飛鴻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jīng)邁向舞池,徑直朝一名著裝暴露的女人走去。
那女人一臉的胭脂水粉,不過別說,不卸妝的話,確實不賴。
而且那女人前凸后翹,穿著一步裙,肢體扭動間,嫵媚撩人,婀娜多姿,現(xiàn)場不少喝多的男人,都為她神魂顛倒。
張策樂得看好戲,他倒是想知道,李飛鴻到底要玩什么花招。
李飛鴻走到舞池中心,他人高馬大,很快就擠到人群中央,貼近那個嫵媚女人。
“帥哥,一起玩嗎?”女人第一時間注意到李飛鴻,朝他拋了個媚眼。
李飛鴻一愣,媽的,老子是來泡你的,可不是被你泡的,這跟劇本不一樣啊!
想到這,李飛鴻霸氣側(cè)漏,伸手一摟,把女人從舞臺上抱下來,并狠狠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人群尖叫,在這種夜總會里,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一點(diǎn)都沒錯。
就李飛鴻那無比霸氣的一面顯露出來,那些年輕小伙,莫不是羨慕嫉妒恨,同時對李飛鴻也有隱隱的敬畏。
因為在他們看來,敢這么做的人,不是傻逼就是牛逼,而他們看李飛鴻那魁梧的模樣,也不敢把他當(dāng)傻逼??!
吧臺前,張策兩只眼睛瞪得滾圓,這家伙,還真他媽牛逼!
似乎心有所感,李飛鴻朝張策挑釁的昂了昂頭。
張策哭笑不得,不過他見那女人并不抗拒李飛鴻,心里倒是由衷佩服李飛鴻的膽子。
不一會,李飛鴻就摟著那個女人走到吧臺邊。
“美女,怎么稱呼?”李飛鴻遞給女人一瓶啤酒。
女人嫵媚的朝李飛鴻眨眼,“叫我小梅就行!”
她沒有伸手接李飛鴻遞給她的啤酒,而是朝服務(wù)員招手道:“服務(wù)員,來一瓶威士忌!”
臥了個槽!張策和李飛鴻面面相覷,這下玩大發(fā)了。
張策就不用說了,身上一百塊出頭,李飛鴻好點(diǎn),但也就四五百的樣子。
李飛鴻趕緊朝張策擠眉弄眼,示意他幫襯一下。
“大爺?shù)模?rdquo;張策滿頭黑線,自己能怎么辦啊?不過兄弟有難,他總不能坐視不管。
理了理思緒,張策干咳兩聲,“咳咳,美女,威士忌多傷身體啊?還是喝啤酒吧,助興!”
小梅疑惑的看了眼張策,又看了看李飛鴻。
李飛鴻趕緊解釋,“哦,這位是我兄弟,張策,嗯,是一名教師!”
“喲,原來是老師啊,怪不得那么帥!”小梅恍然,姿態(tài)做的十足。
張策就納悶了,老師跟帥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而且張策雖說自認(rèn)為長的不錯,但其實他心底明白,在別人眼里,他跟帥完全搭不上邊。
不等張策開口,小梅接著道:“沒事,小妹我酒量大,白的才給勁!”
說著,小梅朝服務(wù)員眨了眨眼,那服務(wù)員心領(lǐng)神會,遞給她一瓶威士忌。
雖說小梅的眼神比較隱晦,但卻沒能逃過張策的眼睛,這么一來,張策倒是恍然大悟,感情眼前這個女人,是個酒托啊!
在夜總會和酒吧等地方,酒托這種職業(yè),比比皆是,只是張策沒想到,李飛鴻竟然招來這么一個麻煩。
張策看了看那瓶威士忌,市價應(yīng)該是三四百塊的樣子,但這家夜總會,卻直接賣一千。
一千塊?還不如把老子賣了!
張策沒轍,李飛鴻又抹不下臉,偏偏在兩人猶豫的瞬間,小梅輕車駕熟啪的一聲,把威士忌給開了。
“哥們,自求多福吧!”張策遞給李飛鴻一個眼神,然后就準(zhǔn)備賣隊友,離開這里。
李飛鴻急眼了,他連忙道:“美女,在這等等我,我先去趟洗手間!”
說著,也不等小梅回答,李飛鴻連連朝張策擠眉弄眼,然后朝洗手間而去。
張策無奈,以他跟李飛鴻的默契,自然是知道他讓自己跟過去商量對策。
“咦,老師,您去哪呢?”小梅見張策也要離開,頓時起了疑心。
“我喝多了,也想上廁所,美女要一起去嗎?”張策撒謊不臉紅,本來嘛,這又不關(guān)他的事。
小梅訕笑一聲,沒再阻攔,只是朝舞池出口那邊抽煙的兩個殺馬特造型的青年打了個眼色。
張策暗罵,這他媽是防止自己跑路呢?真是無妄之災(zāi),李飛鴻啊李飛鴻,你說你裝逼就裝逼,把老子扯進(jìn)來干嘛?
衛(wèi)生間里,李飛鴻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見張策姍姍來遲,也沒責(zé)怪,只是焦急道:“阿策,快想辦法!”
“臥槽,你現(xiàn)在知道急眼了?”張策笑罵。
“別開玩笑了,這場子的后臺,咱惹不起,今天要是沒錢付賬,明天咱兩絕對缺胳膊少腿!”
“滾粗,關(guān)我鳥事!”
“嘿,前幾天哥們可是六百塊就分了兩百五給你??!”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張策差點(diǎn)跟他急眼,“飛鴻,我覺得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阿策,還是不是兄弟?”
“得,哥欠你的!”張策沒轍了,不過怎么解決這個問題,還真是難住他了。
沉思了一會,張策問道:“這里有賭場嗎?”
李飛鴻不知道張策問這個干嘛,不過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樓上有,怎么?阿策你不會是想去賭一把吧?”
“廢話,除了這個,我也沒辦法生出錢來!”張策沒好氣道。
李飛鴻驚愕道:“你別開玩笑了,這種地方的賭場,怎么可能讓你贏錢?那是專門宰那些富二代的場所,十賭九詐!”
“你有更好的辦法?”張策反問。
李飛鴻撓了撓后腦勺,“沒有!”
“那不就得了,身上的錢拿出來,你先回吧臺穩(wěn)住那女人,我很快就會回來!”
“不行,萬一你小子丟下我怎么辦?”李飛鴻幽怨的看著張策。
張策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娘的,你丫又不是大美女,合著還要哥們對你負(fù)責(zé)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