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馬車內(nèi),溫雪和張策誰都沒說話,各懷心事。
女人的好奇心往往比男人多一些,像溫雪這樣的女人,平日里走到哪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
她習(xí)慣了周圍那些人的阿諛奉承,同時也打心底感到反感,只是因為她的身份,所以又不能把自己反感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
出現(xiàn)一個別具一格的張策,很自然就吸引到她的好奇心。
張策則是不知道該怎么說,說謝謝嗎?太俗套了,溫雪與自己萍水相逢,卻多次解圍,好像一聲“謝謝”也沒有誠意。
那總不能以身相許吧?自己守身如玉二十二年,哪怕和孫儷相戀四年,也沒有越雷池一步,只是普通的男女朋友關(guān)系。
所以說,以身相許來報答,很不現(xiàn)實。
當然,最重要的是,張策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若是提出這樣的條件來報答溫雪,估計下一刻他會比落在彪哥手上還慘。
“我……”
“我……”
張策和溫雪同時開口,也同時住口,兩人愣住了。
“你先說吧……”
“你先說吧……”
吱……嗤嗤……
溫雪剎車,把車停在路邊,慍怒而羞惱的瞪著張策。
張策多無辜???巧合而已,自己又不是故意的。
想了想,張策笑道:“女士優(yōu)先,美女校長,您先說!”
溫雪臉色冰冷,語氣不善道:“第一,稱呼改了,第二,請你下車!”
“美女校長,我家就在前面,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吧!”張策笑嘻嘻的說道。
溫雪怒了,她就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之人!
“下車!”溫雪冷冷道。
張策還想說什么,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氣襲來,于是到嘴的話咽了回去,訕訕道:“行,那就不麻煩您了,我先走一步!”
“哼!”溫雪不置可否的輕哼一聲,直到車后沒了動靜,又聽到關(guān)門聲,這才下意識得意的往后看去。
只是當她看到后座呈現(xiàn)出來的那張臉時,她卻愣住了,這家伙,不是下車了嗎?
張策心中好笑,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心血來潮逗弄溫雪,所以故意做出下車的舉動,實際上只是把門開了又關(guān),人根本沒下車。
也正好是這樣,他竟然看到溫雪臉上的得意!
張策心想,看來這女副校長也是悶騷啊,表面冷冰冰的,暗地里賊壞……
就不知道溫雪要是會讀心術(shù)的話,會不會暴起殺人!
“你怎么還不走?”被張策識破自己的小心思,溫雪羞怒交加。
“哦,我忘了鑰匙,嘿嘿,這就走,這就走!”張策也不揭破,這種事你知我知,說出來則失去意義。
這回張策是真走了,但溫雪也不知道為什么,越想越窩火,最后狠狠的砸了下方向盤,“這混蛋,早知道就不該救他!”
……
張策走在路上,情不自禁打了個噴嚏,他摸了摸鼻子,媽的,感冒了?也不對,沒有哪里不舒服啊!
搖搖頭沒再多想,很快回到家里。
今天代班了一節(jié)課,讓計劃順利進行,張策為了犒勞自己,特地買了些鹵菜,然后提著去找林穎欣。
林穎欣整天閑著沒事,也算個老宅女,所以張策很容易就找到她。
“欣姐,還沒吃飯吧?沒得說,我備菜,你煮飯,湊合一頓!”張策自來熟的說道。
林穎欣嘴角扯了扯,浮現(xiàn)出似笑非笑的表情,“怎么著?剩下五百塊有著落了?”
張策頭疼,這老女人眼里只有錢了是吧?
他強行擠出一抹笑容,“欣姐,吃飯不談錢,您也別擔心,有錢了我立馬還你,你看前幾天我有了錢,不就老老實實上交?”
林穎欣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倒也沒再追究。
這時候她正煮著飯,還沒炒菜,所以張策帶了鹵菜過來,她也懶得動手去做菜,因為她平時就很隨便,吃什么也無所謂。
“洗手!”林穎欣見張策把鹵菜放桌上就準備收拾碗筷,立即瞪了他一眼。
張策無奈,只好悻悻的去洗手。
洗手間內(nèi),張策注意到洗衣機蓋子上,一身運動短裝和性感的內(nèi)衣褲堆放在那,心中泛起一絲漣漪。
尤記得那次自己用七百能量值兌換的低級透視,最后白白浪費的場景,他就一陣頭暈?zāi)垦!?/p>
還好現(xiàn)在有一萬多能量值,不然他估計得撞墻,要知道那能量值來得多不容易???
就說今天被彪哥一伙人追殺吧,他不顧自身面臨的危險,去扶那老人起來,也只不過賺了一百能量值而已!
洗手吃飯,張策平時并不是一個話癆,但和林穎欣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說個沒完,而林穎欣卻壓根不搭理他。
有時候林穎欣煩了,便會冷冷呵斥,讓他閉嘴!
不過今天好像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因為林穎欣格外的對張策好,又是夾菜又是噓寒問暖的,搞得張策一頓飯下來,吃的心驚膽顫。
“欣姐,您不會看上我了吧?”張策忐忑的問。
“滾粗,老娘就算全天下的男人死絕了,也不會對你有半點想法,看看你那模樣,就跟動物園里的猴子一般!”
林穎欣的毒舌功夫,幾句話便把張策說的臉紅脖子粗。
到了最后,張策甚至都想立即去動物園找?guī)字缓镒颖缺日l更帥!丫的,有這么損的女人嗎?活該你嫁不出去!
林穎欣損起張策,特容易上癮,不過說了大半天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語氣一轉(zhuǎn),“那個,小張啊,是這樣……”
張策感受到林穎欣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突然一個激靈,心里頭涌現(xiàn)出不好的預(yù)感。
張策打斷她,笑道:“欣姐,我吃飽了,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我這就先走了?。?rdquo;
說完,張策起身就走,一點都不含糊。
“站??!”林穎欣的音量提高,冷冷道:“老娘讓你走了嗎?”
“欣姐……”張策不敢動,滿臉苦瓜色的回過頭,也不敢直視林穎欣。
“哼,給你臉了?吃干抹凈就想走,你算個男人嗎?”林穎欣一副母老虎的模樣。
張策心里就罵娘了,這話聽著怎么就那么別扭呢?什么叫吃干抹凈就想走?還有這跟自己是不是男人有一毛錢關(guān)系嗎?
張策總感覺這有另外一層意思,就好像自己強那個什么了林穎欣,然后她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要自己負責一般。
關(guān)鍵是,她那個語氣不符合場景,所以才別扭。
張策施施然道:“欣姐,您有事盡管吩咐,我絕對為您……”
“呵,這才對嘛!”林穎欣打斷他,“看在你這么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原諒你的冒失,這樣,我有點事要出去,你就幫我把家務(wù)做一下吧!”
臥了個槽,張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嘴巴子,好端端的獻殷勤,還以為有什么好事呢?感情老娘們把自己當男仆了!
“欣姐……”張策欲言又止。
林穎欣不給他機會,直接轉(zhuǎn)身出門,一邊說:“有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記住啊,把我衣服洗了,地擦干凈,嗯,還有碗筷別落下了……”
“老娘們,有種別走,床上大戰(zhàn)三百回合!”張策雄赳赳的吼道。
當然,這話是林穎欣離開后才說的!
男仆的命運是幸福而勞累的,幸福之處在于洗衣服,嗯,內(nèi)衣褲過手,張策雖然不是變態(tài),但也心生無限遐想。
勞累就不用多說了,在林穎欣這棟出租房住了大半年,張策幾乎就是免費的清潔工,林穎欣總會找借口讓他干這干那。
一個多小時后,張策總算干完了家務(wù),他累的往沙發(fā)上一躺。
正準備打開電視機,不曾想,手機鈴聲突然響徹。
一看來電之人,張策咧嘴一笑,心想,這家伙,大晚上的搞什么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