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就抱著丸丸走了出去。安辛跟在后面,一個勁地問我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可我就是不想告訴你,怎么的!
回到靈偵大隊,在安辛答應下午請我吃麻辣燙的前提下,我才把之前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而當他聽到“K姐”的時候,我看到他眼睛都瞪大了,趕忙問他這個“K姐”有什么來歷,安辛得意地看著我,才緩緩道來。
“K姐”,那是她在外闖蕩時道上的人叫的名號,她的真名已經沒有人知道,這人從小就在街邊長大,身上沾染了不少社會習氣,等她成年后,更是在一個神秘富商的資助下,在北城的大學城這邊開了第一家算的上規(guī)模的賭場,而她也深知一個女人要在社會上立足不能只靠她背后的人,所以自從這賭場開了后,這女人通過各種火拼、黑吃黑逐漸讓自己站穩(wěn)了腳跟,因為撲克牌里一般來說“老K”最大,所以當時人們就都叫她“K姐”,也算一種承認她地位的叫法。
不過在一年前,也就是安辛剛好加入靈偵大隊的時候,這“K姐”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警察當時得到的線索就說這個“K姐”很有可能是被不滿她的人用靈異的法子弄死的,所以靈偵大隊就從刑偵那邊接手調查這個事,不過調查來調查去也沒有什么結果。而這事卻在一年后的今天通過這樣的方式讓安辛再次得到了關于“K姐”的消息,不過這次,要調查的已經不是“K姐”的死,而是她為什么死了后還要繼續(xù)為害一方。
安辛給我說完“K姐”,接著又道:“我覺得下午的麻辣燙可以以后再去吃了,那個蘇靜看樣子比我們知道得多,我想現在就去找找她,看能不能讓她幫忙。”
說了就走,我實在是受不了安辛這個工作狂,好像除了調查案子他就沒有其他興趣愛好一樣。
憑著我到蘭姐家的記憶,我和安辛一路問過去,好不容易才問到了“霓紅酒吧”的位置,可是當我們到了門口,卻發(fā)現這個“霓紅酒吧”沒有開門。
我把那天看到“霓紅酒吧”的情況給安辛說了下,他想了想說既然這里要干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肯定只有晚上才會開門,所以晚上再來肯定能找到蘇靜。
就這樣我和安辛在一家冷飲店坐了一個下午,直到晚上八點過的時候,太陽剛好落下去,安辛才說時間差不多了。
我倆步行來到“霓紅酒吧”的門口,果然,夜幕降臨后這里又變成了那天晚上的樣子。
我和安辛低著頭走了進去,繞過那些卡座后,我找到暗門帶著安辛朝樓上走去。
剛上樓,我就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朝我走了過來。
“你們來干什么?”蘇靜一臉詫異地看著我和安辛。
“蘇姐姐,我想朝你打聽下那個‘K姐’的事情,你看方不方便?”看來安辛還是摸準了蘇靜的脾氣,不敢再張口閉口“美女、美女”地叫了。
蘇靜朝樓下看了看,確認沒有人跟著我們后,才把我倆帶進了她的房間。
進門后,安辛也不客氣,直接就道:“我聽冷霜霜給我說的,姐姐今天早上說過這‘K姐’都死了的話,我想知道姐姐對這個‘K姐’了解多少。”
“了解多少?”蘇靜有些詫異,“這人那么出名,我對她的了解就是知道她已經死了……”
“完了?”我驚訝道。
“完了。”蘇靜淡淡道,她摸了摸懷里的酸奶又道:“你們現在是想來了解她是怎么死的還是干嘛?”
我看安辛在那支支吾吾,我倒是覺得不用防備蘇靜,再加上我覺得她現在不想告訴我們“K姐”的事正是因為我們也沒有說實話,于是就把我們來的真實目的告訴了她——我們所有調查的目的都是要追查這些事情幕后的那個“Y組織”。
給蘇靜說完這些,可我發(fā)現她并沒有我預想中那種聽到一些秘密該有的興奮表情,而是一臉冷冷地看了我一會兒道:“冷霜霜,我如果是你我就不該去管這個事,而且,能躲好遠就躲好遠。”
“可是……我的爸爸也……”
“你爸爸的事和你想要調查的事是兩回事,不是說你把這些事查個水落石出了,你爸爸的魂就能換回來,相反,你只能讓自己陷得更深。”
蘇靜說完,對還想問什么的安辛做了一個“不”的手勢,接著就開門走了出去:“如果我想說什么,我會來找你……”
蘇靜走后,我和安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得搖搖頭走出了她的房間。
看來有些事不是你想知道人家就會告訴你的。
走出“霓紅酒吧”,我卻驚訝地看到蘇靜竟然在門口站著沒走。
她看到我和安辛出來,淡淡道:“走吧,我?guī)銈內フ?lsquo;K姐’。”
按照蘇靜的說法,這“K姐”雖然死了,但是極有可能沒有去投胎,而且繼續(xù)呆在她生前苦心經營起來的賭場里,所以我們現在去她的賭場應該有很大的幾率能找到她。
在蘇靜的指引下,我們三人很快就來到了一家娛樂會所的門口,這家娛樂會所比之前張龍的那家顯得更加氣派,純歐式裝修,光是門口那兩根羅馬柱就夠顯擺了。
蘇靜說這家娛樂會所分地上和地下部分,地上的是比較正常的KTV,而在地下才是這“K姐”收入的命脈所在——賭場。
我們三人走進去的時候,一路上不停的有一些穿著黑西裝的人警惕地打量著我們,我估計是我們這身樸素的打扮和他們這里有些格格不入。
一路朝下,蘇靜說這里地下的建筑都有三層,可以想象這里平時能給這“K姐”創(chuàng)造多少的收入。
來到最底層后,樓梯口有兩個黑西裝把守著,看樣子是需要某種東西才能通過。
我和安辛正想問蘇靜該怎么辦,哪知道她根本沒有理會我們兩個,而是直接朝下走了過去。
“小姐您好,沒有貴賓卡是不能進入的。”樓梯下的一個黑西裝說道。
“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蘇靜說著,就把酸奶放在地上,裝作在提包里面找。
而我看到酸奶圍著這兩個黑西裝轉了一圈后,這兩人就像突然中毒了般直接就暈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么回事?”安辛驚訝道。
“問那么多干什么!走!”蘇靜一吼,我倆只得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后。
這個第三層,和上面兩層確實不一樣,除了樓梯口那兩個黑西裝而外,這里的走廊上一個人也沒有,氣氛有些壓抑。
而走廊的兩邊只有巨大的兩扇門,看來這里面的空間肯定不小,只是不知道這里面到底賭的是什么了。
也許是錢,也許是人的命。
蘇靜帶著我們徑直朝走廊的深處走去,而在前面,光線似乎變得暗淡起來,漸漸地,仿佛還有一層薄霧圍繞在我們周圍。
不多時,我們就來到了走廊盡頭,回頭看去,剛才還富麗堂皇的賭場,此時竟然感覺離我十分得遙遠,那些亮堂堂的吊燈,現在看起來就像螢火蟲般微弱。
蘇靜站在前面,沒有說話,我看著前面,氣氛已經詭異到了極點,可蘇靜的前面就是一堵墻,什么都沒有,這些薄霧到底是怎么回事。
“當!當!當!”蘇靜抬手對著墻壁敲起來,就像敲門一樣。
“靜、靜姐,你這是在干嘛?”安辛不解道,他見蘇靜不理他,又轉頭看著我,想讓我來告訴他。
可是,我也不知道蘇靜在干嘛,這前面就是一堵墻啊,難道這里有個密室不成。
“當!當!當!”蘇靜更加用力的敲到。
“睜大你的眼睛看,這不是墻!”蘇靜突然回過頭對著我道,借著微弱的光線,我竟然看到她頭上布滿了汗珠。
睜大眼睛看?我眼睛就這么大,還要怎么睜,對對對,專心,專心……
我嘗試著先閉上眼睛默數了十秒,深呼吸后才重新睜開眼睛看向前面。
漸漸的,我眼前那層薄薄的霧退散了開,而剛才還是墻的地方,此刻竟然出現了一道古樸的木門,這寬度,簡直和我們走過那兩間賭場的大門差不多,真夠氣派的。
“嘎吱……”正想著,面前的木門突然傳出了沉重的響聲,“嘎吱……”
只見眼前的木門緩緩地朝內打開了一道縫,剛好能夠一個人通過。
蘇靜朝我們招了招手,示意我們跟上,然后她一個人先側身走了進去。
安辛看到眼前的蘇靜一下就消失了,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而我也拉著安辛就朝木門走去,“墻墻墻!冷霜霜你干嘛,那是墻啊……”
“別廢話,你跟著我走就是,怎么緊要關頭你縮了?”
安辛被我一吼,立即才鎮(zhèn)定了下來,我告訴他前面有道木門,他只要跟在我后面就能走進去。
見安辛還在半信半疑,我可沒有時間管他,趕緊朝木門走了進去。
剛進木門,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撲鼻而來,我捂著鼻子輕輕地聞了聞,感覺有些像血腥味,瞬間一陣惡心。
“我去,好多死人……”跟在我后面鉆進來的安辛突然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