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水基地距離那個村莊不算太遠,我們只是駕車前進了一天一夜的時間便趕到了蘭水基地外。不過此刻的蘭水基地的情況卻是不太樂觀,無數(shù)的喪尸吼叫著、擁擠著朝著基地的方向撲去。天空之中,數(shù)架轟炸機正盤旋在天空之中,時不時地朝著基地外遍地的尸潮之中投放著燃燒彈??諝庵袕浡屓俗鲊I的腐臭味和尸體燒焦的臭味兒。
城墻之上,無數(shù)的士兵正死命地扣動著扳機,子彈瘋狂地朝著墻下的喪尸傾斜而去,將沖在最前面的喪尸打的支離破碎。
看著這慘烈的景象,坐在后面的牧火打了個寒顫,哆哆嗦嗦的催促我:“你要送死的話,那就趕緊去吧,把車鑰匙給我,我要趕緊離開。”
我扭頭看了一眼臉色嚇得煞白的牧火,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并沒有嘲笑他,這樣的場景,連我這個四級喪尸都被震撼住了,更別說這個普通人了。將自己手中的車鑰匙交給牧火,我自己自顧自地下車,往前走了幾步,只聽身后汽車的轟鳴聲響起,那個牧火卻是駕車快速的離開了。
“小蕊......”我看著被圍在里面的蘭水基地,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即將絕魔刃拿在手中,踏步走進了尸潮之中。
“吼?。?!”感覺到有陌生的氣息出現(xiàn),走在隊伍最后面的喪尸突然扭頭沖著我發(fā)出了一陣憤怒的咆哮聲,然后居然反過來朝我猛撲而來,竟然是想要將我吃掉!
“滾!”眼見那喪尸即將撲到我的身上,我當即厭惡地將右手一揮,將那喪尸擊飛好遠,然后將自己四級喪尸所特有的氣勢放出,頓時將周圍的普通喪尸震懾住,紛紛朝著左右兩邊移動,讓出了一個一米多寬的道路,供我前行。
“奇怪。”看著兩邊抽搐著看著我,躊躇不前的普通喪尸,我皺了皺眉頭,暗暗地說了聲奇怪。數(shù)百萬的喪尸攻城,怎么可能連一頭進化過的喪尸都沒有出現(xiàn)?這也太不同尋常了吧。
“吼?。?!”當我行進到一半的時候,周圍的喪尸突然毫無預兆地不約而同地發(fā)出了咆哮,隨即轉(zhuǎn)身往著相反的方向搖搖晃晃地離開,一切都是顯得無比的突兀。
直到喪尸完全離開蘭水基地的控制范圍內(nèi),我才反應過來,疑惑地看著繞過我以后,繼續(xù)后退的喪尸,然后扭頭看了一眼蘭水基地的方向。
只見蘭水基地的城墻外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得千瘡百孔。無數(shù)的喪尸尸體七橫八豎的躺在基地外面,隨著燃燒彈的蔓延,漸漸地被燒成焦炭,北風劃過,便化為灰燼。
而尸潮退去以后,原本緊閉著的城門突然打開,一群手持各式兵器的覺醒者從基地里沖出,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在看見我以后,隨即不約而同地將目標放在我的身上,朝著我移動了過來。
“你是誰?”最先走到我面前的是一個八個人的小隊,其中一個留著絡腮胡子的男人站在我面前,凝重地問道:“為什么會在這基地外面?”
“我叫凡項,是從紅楓基地來的。”我看著走到我面前的男子,開口問道:“你又是誰?”
“我是誰?”聽見我的話,男子楞了一下,隨即了然地點點頭,“你不是蘭水基地的人,我介紹一下,我叫陽飛,是天狼傭兵團的團長。”
“傭兵團?”我皺了皺眉,似乎這個所謂的蘭水基地看起來不像我想象之中的那樣啊。
我的話說完,后面的覺醒者也跟著走到了我的面前。
只見其中一個戴著眼鏡,一臉文弱的男子走到我面前,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我身上的驚天逆龍甲,微笑道:“這身盔甲不錯,如果穿在我身上,絕對比在你身上能夠讓它散發(fā)光彩。”說著,竟是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你是什么意思?”聽著男子的話,我便沒有理那個天狼傭兵團的團長,轉(zhuǎn)身瞇著眼看著眼前這個戴著眼鏡的男子,“我不怎么明白。”
“不明白沒關(guān)系,只要你將你這身盔甲脫下來,雙手奉上,我便可以考慮不殺你。”眼睛男并沒有理會我的話,只是自話自說,然后右手一招,身后的幾名手持武器的覺醒者變不動聲色地將我圍在中央,看起來有什么不好的事將要發(fā)生。
“蔣讓,你們死靈傭兵團不要欺人太甚!”看著那眼鏡男竟然派人將我圍住,最先和我說話的天狼傭兵團團長陽飛當即扯著嗓子沖那眼鏡男孩吼道。
“我欺人太甚?”被叫做蔣讓的眼鏡男不屑地笑了笑,“你們天狼傭兵團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五級傭兵團,現(xiàn)在的你還有什么資本和我說話?再說了這個人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凡項兄弟,你先到基地大門去,到那里后死靈傭兵團便不能拿你怎么辦了。”被蔣讓噎得啞口無言的陽飛臉色氣得通紅,轉(zhuǎn)身沖著我說了幾句話后,轉(zhuǎn)身將自己身上的武器抽出,對上了站在不遠處的蔣讓。
“三級覺醒者而已,我自己能夠解決。”看著陽飛居然會為了一個毫不相識的人拔刀相助,我頓時對這個長相粗獷的漢子生出了一絲好感,當即將嚴陣以待的陽飛拉到他的隊伍站著,而自己則手握著絕魔刃,冷冷地看著蔣讓。
“嗯?”聽著我的話,蔣讓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眉,但隨即又舒展開來,獰笑道:“小子,聽你的聲音如此稚嫩,面容也不過十八九歲,想不到口氣這么大,三級覺醒者?教訓你足夠了!”說著,一招手,圍在我周圍的死靈傭兵團成員當即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向我劈砍而來。
“找死!”看著這幾個不過兩級的覺醒者居然不自量力地沖我沖來,我不禁冷哼了一聲,隨即手中的絕魔刃隨手一揮,一道漆黑的刀氣隨即離體而出,只聽“噗嗤”一聲,被刀氣沾染的一名二級覺醒者當即從中被斬為兩半,向著兩邊倒去。
“是強敵!”看見我舉手間便殺死一名二級覺醒者,蔣讓瞬間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大聲說了一句以后,同時將自己腰間的一把短劍握在手中,獰笑著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看起來你還有些本領(lǐng),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說著,雙腿突然發(fā)力,徑直朝我沖將過來。
我看著蔣讓的攻擊,冷笑了一聲以后,隨即將絕魔刃橫在胸前,然后不閃不避,靜靜地等待著蔣讓的攻擊到來。
而蔣讓看見我面對他的攻擊居然自大到不閃不避的程度,當即獰笑一聲,手下的動作更加凌厲,霎時間便來到我的面前,手中的短劍蒙的刺出,目標直指我的心臟部位。
“不自量力!”看著蔣讓的攻擊終于到來,我輕笑了一聲,語氣不徐不疾地說了一句以后,手中的絕魔刃突地一翻,刀尖突然翻轉(zhuǎn),然后對準了蔣讓的小腹猛地刺出。
我這一擊來得突然,那蔣讓事先沒有防備,猝不及防之下再想抽身后退已經(jīng)來不及了,當下猛地一下對上絕魔刃的刀尖,只聽“噗嗤”一聲,絕魔刃末體而入。
“?。?rdquo;蔣讓瞪大了雙眼,一臉不可置信地看了我好半天,嘴里才終于吐出幾個字道:“你是四......”話未說完,便兩眼一翻,徹底沒了生息。
圍在我周圍的死靈傭兵團的成員見我輕輕松松的便將他們的團長殺死,驚懼地對視了一眼,大叫了一聲以后,四散而逃。
“不能讓他們逃了!”眼見著殘余的幾個死靈傭兵團成員快要進入城門時,站在后面剛剛從巨大的震撼中回過神的陽飛卻是突然大聲地提醒道:“死靈傭兵團的靠山是排名二級傭兵團狂鼠,如果讓他們知道了是你滅掉死靈的,會遭到報復的!”
“跑不了。”聽著陽飛的焦急的話語,我自信一笑,手中的絕魔刃飛快地揮出幾道刀氣,不等那幾個人靠近城門,便徹底滅殺。
做完這一切,我才將絕魔刃入鞘,轉(zhuǎn)過身看著一臉震撼的天狼傭兵團的眾人,道:“你們是蘭水基地的人?”
“正是。”陽飛看著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問道:“你來蘭水基地是要做什么?”
“我來找人。”我看著陽飛,最終還是說出了實話,反正現(xiàn)在整個蘭水基地的人沒有誰能夠看出我的身份,我當即大方地回答道。
只不過我的話一說出來,陽飛便眉開眼笑地說道:“找人的話,你跟我說一下人的名字,或許我能夠認識。”
“落塵,絕和林語珞。”我想了一下,將之前遇上的那幾名覺醒者的名字說給陽飛聽,一是想試探一下陽飛,而是想通過陽飛了解一下這三人的來歷。
卻不曾想我剛剛將這三人的姓名說出來,陽飛的臉色卻突然變得難看起來。古怪地看了我好一會兒以后,才開口說道:“你說的這幾個人,不僅我認識,整個蘭水基地沒幾個不認識的。”
“怎么說?”我問。
“因為他們都是一個傭兵團的人,蘭水基地一級傭兵團‘凡’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