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道：“你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你不是只是一個從警局出來警察，為什么我覺得你身上滿是秘密？或者，你出現(xiàn)在這里，本就不是什么意外。”

“不要好奇任何事，好奇害死貓。相信我，我可以跟你說，已經(jīng)跟你說的。”程墨說著，停頓了一下，看了一眼頂上，“何晴死了，廖余他們知道自己無法跟兇手周旋，他們不會再輕舉妄動，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我們。兇手和廖家還有村子的人估計會千方百計阻止他們上后山，不讓他們找到我們。”

“那個人是何晴嗎？”他轉(zhuǎn)移了話題，但這個話題我確實感興趣。

“八九不離十是何晴。”

“那何晴死了，廖余他們豈不是危險了？我們不在，羊哥一個人不知道能不能應(yīng)付。”我皺了皺眉，“不行，我們要想辦法出去。”

“辦法會有的，但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你確定你能上去？而且你確定兇手不會還在周圍？不要魯莽，何晴已經(jīng)死了，這點無法改變。你的魯莽不會救廖余他們，只會害了自己。”

“難道我們就在這里坐以待斃？”

“不要心急，等日出。兇手不會再動手了，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程墨自信的樣子讓我很是不理解，他對許多事情都太無所謂。謎，他現(xiàn)在給我的感覺就是一個謎團、一個迷宮，以為看到了他的全部，其實什么都沒有，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洞內(nèi)的氣氛安靜了許久，忽然他開口打破了沉默，“距離上一次我被困在陷阱里，是我十九歲的時候。那是我們第一次執(zhí)行任務(wù)，無意中了陷阱，那個巖洞可比這個要深要大，抬頭不見頂。九個人摔下來，兩個人摔死了，一個腿摔斷了，我們及時做好降落措施，下到底下，看著的是兩個摔死的戰(zhàn)友，還有一個因為斷了腿在強忍著痛苦的戰(zhàn)友。”

不知道是洞內(nèi)的氣氛讓他感慨，還是他想找點什么說，他提起了他的過去。我對他進入特別專案組之前的事情并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他是軍校出身。

十九歲，我還在上學(xué)，還在安澤的呵護下過著幸福的生活。沒有接觸死亡，沒有接觸任何的負能量，也可以說我那時看到的世界，都是安澤讓我看到的。他幫我杜絕了許多不美好，他給我希望，給我對生活和未來的憧憬。

我要當(dāng)警察，他并不答應(yīng)的。但是因為我堅持，他才選擇妥協(xié)，他說只要我開心就好。

安澤，想起安澤，我心口一陣發(fā)酸，我差點就跟他天人永隔了。

“你一定很難過吧？”我說道。

“你想到你哥了？”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

“人在最脆弱和最受到生命威脅的境地，自然而然就會想到那個讓自己安心和牽掛的人吧。”

他望著我，神色有些復(fù)雜。

半晌，他開口，“你很愛他嗎？”

我不該跟他聊這些，也許是之前他對我的坦白，讓我也卸下了心防，“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也是不能失去的人。”

“我明白了。”程墨聳聳肩。

“你什么意思？難道程先生你喜歡我？”我半開玩笑的語氣。

“你覺得可能嗎？”

“我怎么知道。”

“我很愛我的妻子。”

他忽然的話讓原本這開玩笑的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之中，我輕咳了兩聲，尷尬的想找個地洞鉆進去。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他又說道：“所以你奇怪我為什么沒有找出殺了她的兇手的時候，我也在問自己，為什么不能找出兇手。”

很深奧，更多的時候，我覺得他像是個對人生充滿了感慨的哲學(xué)家。他不是醉漢，他那醉生夢死的醉漢形象在他拿著槍對準(zhǔn)我那一刻，已經(jīng)消失了。

槍，對了，他有槍。

我說道：“你帶著我的槍在手上對嗎？開槍，羊哥會知道我們在這里的。”

“不是現(xiàn)在，等天亮。”

“為什么？”

“你認為現(xiàn)在他們可以聽見？”

我一時語塞，太著急從這里出去，讓我忘記我們的處境。怪不得程墨那么淡定，那么有把握的自信，原來他早做好了打算。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好奇他到底來這里是為了什么。他沒有墮落，卻放下了自己妻子的案子，他說他是袁天罡的后人，他說他來這里有別的目的，但是不會傷害我們。好像有些矛盾，但細想了又不矛盾。

“你既然不愿意跟我說其他的，總可以跟我說說武家和袁家還有古姜部落的淵源吧？”我找了個話題。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想聽？”

“聽聽沒關(guān)系吧？”

“袁家和武家還有古姜部落的淵源，這要追溯到武則天沒有入宮的時候。你看過那些雜談野史都是捕風(fēng)捉影，古姜部落沒有什么圣女。武則天遇到的是古姜部落當(dāng)時的皇帝舍利王，舍利王在登基之前就是一個文明天下的隱士，他教會了武則天很多東西，這也為武則天日后的野心打下了基礎(chǔ)。”

“舍利王也是個和尚吧？”我說道。

“恩，是個還俗的和尚。”

“武則天跟舍利王？”我有些八卦的詢問。

“你看武則天登基后，興修那么多佛寺，對佛教那么看重，你認為呢？”

“所以她在入宮之前喜歡舍利王？可她不是很小就入宮了？這跟袁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

“少女懷春總是有。人人都說袁天罡在武則天出生的時候給她看相，是天下之主。其實不然，這是后邊才捎出的消息。袁家也沒有否定，袁家在武則天登基這一事上也起到了助力，最大的助力還是舍利王，袁家是武則天打通自己跟舍利王之間的聯(lián)系。當(dāng)然，也要武則天自己有本事，一個沒有本事的女人，再多的人供著她，她也掌握不住整個大權(quán)。武則天自己的本事再加上助力，她排除了所有的困難，登基了。袁家在很多年前，欠下古姜部落一個約定，古姜部落的約定就是要袁家為武則天達成所愿，武則天想當(dāng)皇帝，那就幫忙著扶著她，不要讓她從帝王路上摔下來?？墒俏鋭t天登基沒多久，舍利王被暗殺了，連太子也一起被暗殺。舍利王臨死前讓袁天罡給武則天捎話，有人覬覦皇城中的寶藏，他們這一生注定要為寶藏而生而死。武則天很傷心，她派出自己一支訓(xùn)練精良的秘密部隊前往古姜部落，幫助古姜部落驅(qū)趕那些企圖染指古姜部落的人。在新登基的光明王和這只部隊的努力下，想要毀滅古姜文明的人被趕走了。蠻子攻打古姜部落，武則天也秘密派人保護古姜部落，而太平公主的人也是其中一只部隊。武則天很信任太平公主，甚至萌生出要立她為皇太女的念頭。袁天罡阻止了，袁天罡認為太平公主不足以扛起江山大任。這樣的合作一直到了武則天去世，古姜部落開始淪陷，雖然太平公主一直按武則天說的保護著古姜部落，但是李顯跟韋后卻想要古姜部落的寶藏。他們派人前往古姜部落，其他對古姜部落虎視眈眈的人，也跟著行動。古姜部落在袁家和太平公主的幫助下，躲過了最后一劫。”

“我很好奇，古姜部落到底有什么東西，可以讓人這樣沉迷？”我問道。

“在古代，權(quán)力是無上的象征?？傆腥苏f，古姜部落有著一件圣物，這件圣物可以達成人得到天下的愿望。曹操日夜都想找到它，一統(tǒng)天下，劉邦、秦始皇靠著它得天下，武則天靠著它登上了皇位。它被傳的神乎其神，更多的人認為，古姜部落中藏著一枚幽冥鬼璽，這幽冥鬼璽是佛祖收服的四方惡靈，將他們訓(xùn)練成了一支陰兵軍隊。這陰兵軍隊還有四個領(lǐng)頭，人稱四方佛，一佛主人心欲念，二佛主權(quán)利富貴，三佛主生老病死，四佛主遵從奉獻。”

“這是小說吧？怎么可能有這么玄乎的事情。”我搖搖頭，“劉邦和秦始皇能得天下，那是他們自己的本事，再加上天時地利人和，武則天登基為帝，就如你所說的，也是靠自己的本事還有天時地利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