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一旁的程墨,看不出來他還有這種猥瑣的嗜好。
我跟女孩們說道:“這事警方會處理,這種不尊重女性的人,就應(yīng)該閹割掉。”
程墨哪能不知道我是故意在罵他,他看了我一眼。
好不容易把女孩們打發(fā)走,我雙手插腰,不停的吐著氣,以緩解我現(xiàn)在想把程墨弄死的怒火。
我?guī)缀跻а狼旋X的,“程先生!如果下次你是因?yàn)檫@種破事找我,麻煩你先說清楚!我?guī)湍悖喼本褪亲鳛榕说膼u辱!”怪不得他說只能找我,怪不得他說會上頭條,怪不得他不找家里人。這是丟人到不能再丟人的事了,他也只能找我。
“我如果說我沒有偷看,你信嗎?”程墨淡淡的說道。
“你沒偷看,她們追著你做什么?你倒是跟我說說,你沒偷看,你一個大老爺們跑去人家冷泉澡堂子做什么?你是去那逛名勝古跡?”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相信你,所以我找你。”
“感謝你的相信,請你不要相信我!從今以后都不要,我不想再卷入這樣丟人的事情!你的特殊癖好,我也不想知道。”
我說完,轉(zhuǎn)身往車子走去。
程墨跟了上來,在我拉開車門那一刻,他按住了車門,“我沒有偷看,我只是跟蹤一個人到那里。”
“跟蹤?”我稍微靠近他,嗅了嗅,又是一身酒味,“跟蹤醉鬼過去的?”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
“知道就好,現(xiàn)在麻煩你放手,要不然我就以妨礙公務(wù)起訴你了。”
我說完,繼續(xù)拉開車門,他一手按在了我的手上,那冰冷的溫度觸到我的肌膚上,我硬是打了個哆嗦,他手的溫度冷的有些不像是人。
他低沉說道:“我們做個交易。”
我抽開手,“程先生,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欠我一個人情了,不是我們做交易,是你要想想怎么還了我這個人情,從此咱們互不相欠。”
“好,我還你的人情,幫你破解‘詭異的佛像’一案。”他說道。
我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但是整個人還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樣子。
“程先生,我們自己可以找到兇手,解開案子的謎題。”
“你會需要我的。”
“我不需要你。”
我拉開車門,這一次他要是再阻止我,我真的會狠狠給他來一腳,讓他喪失基本功能。
好在他這一次沒有阻止我,我上車關(guān)了車門,“程先生,希望這是我們最后一次見面了。”
我才剛說完,他拉開車門,直接坐上車,“那就順路送我一趟。”
這個男人真的是不要臉到極點(diǎn)了!我回頭瞪著他,“程先生,如果你沒錢,我可以給你錢坐車。”
“不用了,這車挺好的。”
“這是警車!”
“我認(rèn)得字。”
他的態(tài)度讓我氣的牙癢癢,這簡直是流氓、無賴!
“如果你不愿意送我,我可以跟你們局長聊聊,他應(yīng)該不介意你送我一趟。”
他補(bǔ)充了這句后,往后靠了靠,一副混混模樣。
“我送你!”我送你回老家!我知道如果局長知道了,肯定是讓我送他。
我剛要發(fā)動車子,手機(jī)鈴聲響起,是羊哥來的電話。
“羊哥。”
“素素,不好了,廖余跑了,避開了我們的監(jiān)視,逃跑了。”
“什么?”我很是吃驚,“他怎么會逃跑,人不是跟著他嗎?”
“他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他,所以甩開了我們的人,蜜兒已經(jīng)全城監(jiān)控,看他跑去哪里。”
“其他人呢?”
“其他人還沒有什么異常。”羊哥說著,辦公室的電話響了,他說道:“素素,我先掛了,先接電話。”
“好。”
我掛了電話,車后座的程墨淡淡的問道:“是不是廖余跑了。”
“你的語氣似乎不意外。”
“因?yàn)榕艿牟恢顾愕戎?,還有人會跑。”
程墨云淡風(fēng)輕的說著,像是掌控全局的智者。我不悅道:“你怎么知道他們會跑?”
“兇手的目的在于什么?”他問道。
“如果按照你的推理,復(fù)仇殺人。”
“兇手有在暗中監(jiān)視他們,對吧?你們這樣打草驚蛇,去監(jiān)視他們,兇手最好的手段是什么?讓他們離開,聚集到一個地方,然后再一起殺掉,兇手不會放過他們?nèi)魏我粋€人。”
程墨的話點(diǎn)醒了我,我們犯了最大一個錯誤,我們驚動了兇手,兇手會用更秘密的手段殺了他們。
不等我打電話給羊哥,羊哥電話打過來了,他說除了廖余,其他人都甩開了我們的人,然后消失了。
果然……我們走錯一步了。
局長已經(jīng)安排下去,讓交警配合,不能讓他們出城市。
蜜兒那邊追蹤到他們甩開我們的人之前,有過一次短暫的通話。
我跟羊哥說,現(xiàn)在回去警局,然后收起手機(jī),看著程墨,他全都知道了。
“你為什么不說?”
“我提過我要幫忙,是你否定了我?guī)兔Φ谋匾?rdquo;程墨說道。
額,確實(shí)是我不讓他幫忙的。
“我不明白,兇手如何讓他們乖乖去見他?”
“這更側(cè)面的說明了,他們有秘密把握在兇手的手上,如果他們不赴約,兇手就會公布這個秘密。他們當(dāng)然不僅是為了守住這個秘密,是不想再成為兇手的獵物,他們要?dú)⒘藘词郑@樣一切就結(jié)束了。”
“你的意思,兇手手上的秘密是他們殺了廖倩?他們打算聯(lián)合起來殺了兇手?”我想到這點(diǎn),“不行,得馬上找到他們。”
“你打算去哪里找?”
“碧水村。”我說道。兇手唯一的可能就是把他們帶到了碧水村,在那里是他們殺死兇手還是兇手殺死他們,那就不一定了。
“嗯。”程墨挑了我一眼,似乎在滿意我沒有那么遲鈍。
我剛要給羊哥打電話,通知他帶局里的人去碧水村,只見程墨看著我,似乎是想說點(diǎn)什么。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你覺得我不該打電話。”
“當(dāng)然應(yīng)該。但是你們所有人去,未必能進(jìn)碧水村。廖家決定你們能不能進(jìn)去,如果是一兩個人,廖家或許答應(yīng),全部人大肆進(jìn)去,廖家未必答應(yīng)。別忘了,廖家的人也在警局。你們是跨市調(diào)查,他們有權(quán)不讓你們參與。”
程墨說的沒錯,在沒有確定之前,無法讓整個警局的人都進(jìn)去碧水村。只能幾個人進(jìn)去碧水村,其他人得守在外邊等消息。
幾乎是同時(shí)的,我和程墨的手機(jī)鈴聲響了。
我們同時(shí)接了電話,那頭羊哥有些嚴(yán)肅的語氣,“素素,你趕緊回來警局一趟。”
“羊哥,發(fā)生什么事了?你怎么這么嚴(yán)肅?”我皺眉道。
“回來再說。”
“那好,我現(xiàn)在回去。”
我掛了電話,程墨還在講電話,他眼神冷若冰霜,語氣也冷冷的,“哦,我知道了,現(xiàn)在去。”
見他掛電話,我說道:“程先生,實(shí)在不好意思,我要回局里,沒法送你了。”
“我們正好順路。”
不知道是不是我錯覺,他跟我說話的時(shí)候,又沒有之前那冷冰冰的語氣了。
“順路什么意思?你也要去警局?”
“你們局長給我打電話,說是讓我過去一趟。”他說道。
“讓你過去?該不會是要你幫忙吧?”
“不會,他知道我不會幫他。”
程墨說著,黑眸瞥向車窗外。
我覺得他跟局長之間有些奇怪,局長似乎很在乎他,他對局長不冷不熱的。
不過這是他們的私事,我不該關(guān)心的。
我發(fā)動車子,往警局開去。
到了警局,我們兩個一道走進(jìn)去的時(shí)候,羊哥他們有些意外。
我問羊哥,“羊哥,發(fā)生什么事了?”
“素素,東西在局長辦公室。”羊哥說道。
“額。”我皺了皺眉。
跟程墨一起去了局長辦公室,局長見到我們兩個一起來的,他說道:“你們兩個在一起?”
不等我說話,程墨接過話,“不是,她在半路看到我。”
“這樣啊。”
我撇到了局長辦公桌上兩個精美的盒子,跟在廖余辦公室看到的一模一樣。
局長看到我盯著盒子看,他說道:“看來你還記得這個盒子。”
“額。”
局長讓我跟程墨坐下,然后讓我們打開盒子。
我拿過盒子,一打開,陰森的詭笑聲頓時(shí)沖刺入耳,我嚇得手一哆嗦。
禮盒里一張類似貞子的女鬼照片,那是廖倩,她陰森森的盯著我,盯的我發(fā)毛。
除了照片還有一張羊皮紙,上邊散發(fā)出淡淡的血腥味,上邊寫著一行字:來自地獄的邀請,安若素女士,帶著罪孽的你請來碧水村,讓我為你洗滌身上的罪孽。
后邊還有一行字:當(dāng)邪惡降臨,佛祖會度化凡人,但凡是罪惡的人,都會帶著罪孽死去。
我看完了,問局長道:“這是什么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局里?”
“有個小孩送來的,他說有個人讓她拿來的,她不知道那個人是誰,那個人是個陌生人。”局長說道。
有人送來這個,顯然是在邀請我到碧水村,“只有我有?”
“不是,還有程墨。”
聽了局長的話,我看向程墨,他盒子里的東西跟我的東西一樣,只是上邊的名字是他的名字。
局長看著我們兩個,“我不明白一點(diǎn),為什么只有你們收到了這封來自地獄的死亡邀請。”
我也不明白,我跟程墨跟這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跟碧水村又有什么關(guān)系?這如果是兇手送來的,又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