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你去哪。”
“別攔我。”莊月桐咬牙切齒,“今天不滅了那個什么院判,我就不姓莊!”
蘇易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確信的問道:“你認識他?”
“就我來這里的那天,他差點淹死我就順手救了他。”說起這個莊月桐就來氣,擼起袖子就擺出一副要打架的架勢,“你說他不知道感恩就算了,還——我和你說,我絕對跟他沒完!”
“桐桐。”蘇易皺了皺眉,幾步攔下就要出門的莊月桐,“那個嶼笙出身貧寒小小年紀就能爬到四品院判的位置,絕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而且他身份特殊,決不能在東離出任何事。你若信我,便別和他再來往了。”
“誰想和他有來往?。∥沂?mdash;—”莊月桐欲言又止,最后也只能滿肚子氣的推開蘇易,坐回床上,“豆豆我是給你面子,不然我今天絕對殺了他。”
蘇易淡笑著應(yīng)道,適時的轉(zhuǎn)移話題,“我聽冬霜說你最近開始學(xué)刺繡了?怎么樣了?”
刺繡啊……
莊月桐面色一紅。想起那些堆在箱子里的亂七八糟的刺繡,突然就沒了氣勢。
“蘇豆豆,你話怎么這么多啊。”莊月桐氣的順手就抓起一個枕頭扔了出去,“你沒事干是不是在我這呆著,快走快走。”
“那我可真走了。”蘇易抓住枕頭,又丟還給莊月桐,不放心的強調(diào),“離嶼笙遠一點。”
“知道了——比我娘還啰嗦。”
蘇易出了房間,也沒停頓,徑直便往宇文璟那里去。
他到的時候,宇文璟正在寫東西。見他推門進來,也只淡淡的瞥了一眼,隨口問道:“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
“去看了下桐桐。”蘇易說著,拉了張椅子自顧自的坐下。見他沒什么過多的反應(yīng),又問:“你還不準備和我說實話嗎?”
“什么實話?”
蘇易,“關(guān)于桐桐的事。”
“若靜王是來和我談昨晚的事。我并不覺得做錯了什么。”宇文璟寫字的動作不由一頓,繼而又說:“圣醫(yī)門自有自的規(guī)矩,于情于理昨晚也都是她做錯了。”
“門主是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蘇易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宇文璟,當(dāng)真顯出幾分王者氣勢來,他說:“生病的一直是月宸,桐桐從小到大都沒事。偏偏到了你圣醫(yī)門就開始不對勁,門主不覺得該需要解釋解釋嗎?”
宇文璟面色不變,沒有答話。唯握著毛筆的指節(jié)用力的有些泛白。
“還是門主想告訴我,這個東西,還會傳染?”
“靜王若是不信,離開便是。”宇文璟放下手中毛筆,語氣清冷淡漠,“何必在這咄咄逼人。”
離開?說的倒是輕巧。蘇易眸光黯了下來,太醫(yī)院那些御醫(yī)毫無辦法,圣醫(yī)門是唯一的希望了,他怎么能離開?
他本是為了月宸的病而來,現(xiàn)在,怕是連桐桐都有危險了。
“……桐桐特別喜歡你。”沉默許久后,他終于松開緊握的手,極緩慢的說:“你可以不喜歡她,但我希望你最好別做傷害她的事。”
“我自有分寸。”宇文璟抬頭看他,“靜王還有何事?”
“那個南晟的嶼笙,看上去不簡單。你到底行不行。”
“靜王未免太看不起我圣醫(yī)門了。”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這事,短暫的怔愣過后,宇文璟笑道:“不過現(xiàn)下確有一事需靜王相助。”
蘇易,“什么?”
“關(guān)于莊小姐的病情。”宇文璟拿起風(fēng)干墨跡的紙折好遞給蘇易,“我還差一味此藥做藥引,千金難覓,怕是只能麻煩靜王了。”
千蟲草?蘇易皺了皺眉,依稀對這東西有點印象。據(jù)說是藥效奇佳的靈藥,無病者食之也可延年益壽。是皇室都趨之若鶩的東西。
“有了這藥,就可以救人?”
宇文璟淡淡搖頭,語氣里有幾分自嘲,“無藥可救,只能一試。”
“……此藥我自會想辦法。”收起紙張,蘇易轉(zhuǎn)身出門,“還望門主切記本王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