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宇文璟靠在墻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墻壁。頻率卻是不可遮掩的有些雜亂。
一刻鐘了,她還沒有出來。照理說,以她的輕功,是不會出事的。可……
宇文璟雙眸一暗,將手中醫(yī)書塞入懷中,原路返回。
他趕到的時候,剛好看到的是莊月桐倒下的那一幕。那個總是笑得格外明媚的少女像是斷了線的木偶,沒有支點的倒向一邊,淡淡的血跡緩緩溢出,在地面上暈染開來,格外刺眼。
怎么……就帶了她一起來?宇文璟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怔怔的看著倒下的莊月桐,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胸口悶悶的,像是被什么東西蒙住,喘不過氣來。
他是不是,害了她?
一股說不出來的情緒涌上心頭。他抿了抿唇,最終沖動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幾個閃身間,他抽走某個侍衛(wèi)腰間的長劍。順手挽了個劍花,他沖進人群。鮮血濺到臉上,還有幾分溫熱。
耳邊是雜亂的聲響,有吸氣聲,也有喊叫聲,他將劍橫在胸前,冷冷一笑,“其實我也好久沒動手了。”
大多數(shù)人手里拿著的是弓箭,并不適合近身作戰(zhàn)。宇文璟拿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勢,當真是嚇住了很多人??傻降资羌懿蛔∪硕啵谶B中幾劍后。宇文璟有些狼狽的退后兩步,護在莊月桐面前。
一時間,氣氛有些凝固下來。
宇文璟壓住出血的右臂,打量著面前的人,面色有些沉重。
他一個人若是要走,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伤荒埽阉粋€人丟下。
可要是還不走,怕是兩個人的命都要交代在這里了。
“喲,這是在干嗎呢。”清脆好聽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宋瑤雙手環(huán)胸,站在聽風樓樓主銀時身側(cè),明明是輕柔的秋日陽光,在她的強大氣場下,籠罩在她身上的陽光卻像是被點燃了一般,閃耀著奪目的熾熱光芒。她饒有興趣的看著最中央的宇文璟,忽然笑道:“一大早的就比武啊。怎么不帶我一個?”
宇文璟的目光落在宋瑤身上,眸底不免閃過一絲意外,一直緊握著長劍的手卻是松了下來。
為首的侍衛(wèi)站起來,“樓主,就是這兩人,擅闖聽。”
“放肆!”宋瑤厲聲打斷他的話,氣場格外強大,“你是什么人,這里哪輪的到你說話!”
“我。”侍衛(wèi)不敢頂撞宋瑤,只能看向銀時,“樓主,這二人……”
“圣醫(yī)門門主。”一直沉默的銀時終于開口,卻是向著宇文璟拱手作揖,“久聞大名。不知今日賞臉我聽風樓,有何指教?”
“哪有什么指教。”宋瑤搶話,冷冷一笑,“這人才剛到呢,就給你們打成這樣。還真是有本事。”
銀時也不惱,比之傳聞顯得格外溫和,他應道:“此事確實是我們做的不對。”
“當然了。我來的匆忙,有些重要的東西沒來的及帶上。爹爹才叫瑾哥哥給我送來。”宋瑤卻是不承情,步步緊逼,“聽風樓這般作為,我倒是懷疑樓主是否對我宋家有異!”
“都是誤會。”
“哼。”宋瑤冷笑,目光落在那幾個侍衛(wèi)身上,又厲聲吩咐道:“愣著干嘛,還不把人扶回我房間!”
銀時也在一旁比了個手勢,淡淡說:“既然門主在此,大夫也不用找了。若是缺些什么藥材,盡管與下人說便是了。”
感覺樓主今天,意外的好說話啊。幾個侍衛(wèi)面面相覷,最后也只能認命,將兩人扶回房間。
待到下人走光。宋瑤才鎖上門,將宇文璟拽到角落,壓低聲音質(zhì)問:“你他媽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