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我感覺就好像是死神降臨一般,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灰色再沒有了一絲光彩,同時一種來自死亡的威脅充斥著我的內(nèi)心,我曾經(jīng)也想過我將來的死法但是再沒有什么比現(xiàn)在這一刻對死亡更感到恐懼……
我知道以仇寶寶現(xiàn)在的力氣這一棍子要是砸下來,我腦袋非待被他砸出來個洞不可。
而就在我準備閉上眼睛接受這一結(jié)果的那一剎那,卻有著一只寬大的手掌仿佛從天而降一般恰好抓住仇寶寶手中這甩棍的前段。
接著那手掌的主人凌空躍起朝仇寶寶身上就一腳踹了過去。
接下來只聽一聲慘叫,仇寶寶整個人都已經(jīng)被他踹飛了出去,而原本在仇寶寶手中的甩棍也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拿著。”
他沖我喊了一聲,接著那甩棍就從他的手中甩出朝我手邊扔來。
我當時只感覺腦子一熱,一種不知名的感覺充斥著我的內(nèi)心。
我大喊一聲后一把拿起被坤子扔到手邊的甩棍朝那剛抬起腳準備踹我的人的另一條腿上就輪了過去。
那一瞬間他看我的眼神也變了,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
接著就是一聲慘叫,甩棍被我結(jié)結(jié)實實的砸在他腿上,他整個人也因此摔倒在地上捂著腿叫了半天。
我沒有再去管他,知道跑也跑不出去也就沒有再逃跑,拿著那根甩棍徑直朝墻角的陳昊走了過去。
因為坤子和黃杰的及時出現(xiàn),不少人都跟著仇寶寶去和他們兩個打了,而留下的那幾人看到我剛才的動作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
看著離我最近的那人朝我沖來,我喊了一聲后拿著甩棍就朝他輪了過去,接著就是一聲清脆的木屑斷裂聲,他手中的板凳腿硬生生的被我砸成了兩半。
我的手現(xiàn)在也在不停的哆嗦,甚至連這輕輕的一根甩棍都已經(jīng)有些拿不穩(wěn)了。
不過好在我這一次也沒有白費,他整個人都站在原地不停的瑟瑟發(fā)抖,看我的眼神都已經(jīng)充滿了恐懼,最重要的是我清楚的看到一股黃色的液體順著他的短褲流了下來同時伴隨著一股騷味,他尿了。
我一把把他推一邊兒后就沒再搭理他,而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那幾個人在看到我現(xiàn)在的眼神之后也不自覺的向后退了過去,再也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囂張。
一路走到陳昊的面前,這些人都特別膽怯的看著我卻再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陳昊整個人也禿嚕到了地上不停向后退著。
“聰哥…聰哥我錯了…聰哥……”
他一邊后退一邊不停的向我搖頭,在鼻涕和淚水的交雜之下他臉上的表情早已難看的不成了樣子,讓我看了有種作嘔的感覺,而他所后退過的地方同樣留下來一條黃色的痕跡,他也尿了。
我沒搭理他,又或者說大腦現(xiàn)在正處于一種短路的狀態(tài)根本不知道他說了什么,只知道在這種極度的憤怒之下,我舉起了手中的甩棍……
“啊……”
就在馬上就要輪下去的那一剎那,我突然感到后背不知道被誰砸了那么一下,然后就悶疼悶疼的。
我沒反應過來一個踉蹌我倒在了地上,甩棍也從我手中掉了出去落到了陳昊的手邊。
“我打死你!”
幾乎就在同一瞬間陳昊從地上撿起甩棍后就朝我頭上砸了過來……
“全部都給我住手!”
就在我閉上了眼睛準備接受現(xiàn)實的那一瞬間,門外卻突然傳來一人的吼聲,之后就是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而陳昊手中的甩棍也被最先走進來那人奪了過去。
“誰他媽讓你們在學校打架的,都造反是不是!”
說話的是一個身穿制服的保安,他整個人長得都肥胖肥胖的,對比之下那根甩棍顯得那么短小。
而他的身后跟著的是好幾個同樣制服的保安和一個穿紅色襯衫的中年男人,那男的是我們這一棟寢室樓的樓長。
我尋思著估計是看我們這么多人打架他怕攔不住出事兒,就下去把保安給叫來了。
這會兒坤子和黃杰仇寶寶他們也都停了,手里的板凳腿啊啥的都被來的那幾個保安給收走了,我看仇寶寶他們這么多人沒在坤子和黃杰兩人手里占到便宜好像還挺不甘心的。
收到坤子的時候坤子還嬉皮笑臉的摸著那保安的帽子說保安大哥你長得真帥啥時候給我簽個名唄。
然后那胖保安看了下扔了一地的棍子瞪著我們是說:“你們都是幾班的,等我明天給校長報告這事兒你們?nèi)慷冀o我滾蛋!”
我一聽當時就蒙了,至于仇寶寶身后那些人和我也差不了多少都是灰頭土臉快哭了那種。他們基本上都是家里花錢送到玉北一中的,所以要是就這么被開除了估計每一個好回家交代的。
反倒是坤子就跟一個沒事兒人一樣說保安大哥威武我想跟你混啥的。
我當時就想說坤子你丫的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好像你還巴不得被他們開除一樣。
胖保安壓根都沒搭理他拿出手機就摁了那么幾下說:“我現(xiàn)在就給校長打電話,你們都回去給我穿好衣服等著處理!”
他這話剛一說完那些跟著仇寶寶過來的人都低聲下氣的說別啊我們知道錯了千萬別開除啥的。
胖保安聽了他這話反倒是來勁了說你們剛才打架的時候不是還挺牛逼的嗎,怎么現(xiàn)在就慫了?繼續(xù)打啊。他們都連連搖頭說不打了。
雖說比起他們我更不想離開玉北一中,不想還沒見到井果兒就這么被稀里糊涂的開除了,但這個時候我也是真的不知道除了怪怪接受處分之外還能怎么辦了。
“晚了!”那胖保安一臉橫肉的說,“一開學你們就敢給我打架搞這么大的亂子,必須開除!”
胖保安說完這話我看仇寶寶那些人都快哭了,一個比一個后悔,好幾個都滴出幾滴眼淚來了。
結(jié)果那胖保安剛準備把手機放到耳邊就被另外一只手接過去了,然后那讓人就按了掛斷鍵。
胖保安當場臉色就變了嗷嗷說草泥馬誰啊他媽的敢搶老子的電話,結(jié)果他的話還沒說完呢他身后那人就說你說啥?
胖保安臉色瞬間就變了連忙向后退了幾步一臉慌張的說龍哥啊你怎么來了……
他說我這不是看看我就來看看你是怎么草我媽的嘛。
胖保安臉色煞白煞白的說龍哥這都是啥跟啥啊,誤會,都是誤會啊。
“原來只是誤會啊,是誤會就好。”他點點頭說,“那濟源哥讓我過來安排件事兒,我可以安排了嗎?”
“濟源哥讓安排了……”這會兒胖保安的表情就跟僵了一樣臉上都沒點兒血色說,“可以可以,既然是濟源哥安排的事情那龍哥您就請便吧。”
“謝謝。”他這才笑著對胖保安說。
聽到他這話那胖保安才連連點頭臉上的表情也才好看了一點兒,不過那一頭的虛汗估計是少不了了。
我心說這時誰啊這么牛逼,看著也就是一個學生啊咋就這么叼,幾句話就把保安嚇成這樣了,還有那個濟源哥又是誰啊。
再去看坤子的時候坤子的表情這會兒也顯得特別凝重,反而仇寶寶是一臉嬉笑的連三趕四給他揮手說:“龍哥,您怎么來了啊。”
“這不是濟源哥讓我過來安排點兒事兒嗎,怎么?你們又打架了?”他問仇寶寶說。
仇寶寶指著我:“就是林聰那丫的欺負咱小弟,這不是實在沒辦法才打的嘛。”
他看了我一眼后笑了笑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聽著仇寶寶在那罵坤子黃杰我們仨。
這會兒坤子和黃杰也到我跟前了我就小聲問坤子說坤子他是誰啊咋這么厲害,而且仇寶寶好像還跟他們認識啊,還有那個什么濟源哥又是什么來頭啊。
“張龍,咱們高一年紀的老大,咱們整個高一都歸他管,仇寶寶也是他認定的老大……”坤子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一點兒表情,“而董濟源就是整個玉北一中名義上的老大,張龍是他小弟……”
我一聽后背瞬間就一陣發(fā)涼說那咱們現(xiàn)在不是等于完了嗎。
這一次坤子和黃杰都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而就我們仨說話的時候張龍已經(jīng)笑瞇瞇的朝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