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江澈被我狠狠地捶了幾拳,可臉上仍舊掛著癡傻的笑容。他指著櫥窗里的蛋糕一個勁兒地說要買,被他糾纏的實在受不了額,我只好買了個蛋糕給他。
提著蛋糕的江澈心情好到不行,在回家的路上一個勁兒地哼著我聽不懂的小調(diào)?;丶抑拔以谛^(qū)的電信營業(yè)廳里買了個便宜的手機換上了卡。到家之后他用可憐巴巴的眼神看著我,問我能不能吃。
雖說今天是我的生日,但是被這么一搞我壓根就沒有心情再過。于是把蛋糕拿出來切了一塊給江澈,看著江澈吃的這么開心,我忍不住好奇起來他今天干嘛要離開車里。
而且他跟著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小澈,你跟嫂子說,你今天為什么不老老實實地待在車里。你知不知道嫂子今天為了找你,差點……”差點怎么樣我是沒有說得出口,只要一看到這傻子露出一副天然無公害的樣子我就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他舔了舔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嘴角的奶油,小鹿一般的無辜大眼睛望著我,“夏,別生氣了。”
“不生氣!嫂子一點都不生氣!”我努力克制著心里的怒火,“你先告訴嫂子,你為什么不呆在車里,你下車后跟誰一起走的?”
想到那個紅裙子女人,我越發(fā)的好奇了。
江澈咽了口蛋糕,“漂亮姐姐。”他說。
“漂亮姐姐?”我猛地想到了什么,忙起身回到了臥室從抽屜里拿出了那個所謂的玩具,“江澈,是那個紅裙子姐姐給你這個的?”
看到江澈點頭,我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好你個江摯??!沒想到除了嬌嬌這個小三之外還給我搞了個小四!
不過我真的挺納悶的,江摯這種一窮二白的男人有什么可吸引女人的?要錢沒錢,要臉……得了,他那張臉倒是真不錯。
適逢江澈吃完了蛋糕,我準備起身收拾。不過江澈卻一把拽住了我的裙擺,“夏,別生氣了,我以后聽話就是。”
“唉……”我嘆了口氣,對這個傻子真是沒有半點法子,“好了,嫂子不生氣,你回房間睡覺好不好?”我抬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我還得去醫(yī)院換我婆婆回來。
安置好江澈睡覺,我趕緊拎著包往醫(yī)院趕。剛到醫(yī)院樓下我就接到了江摯的電話。
一開腔就直夸我好本事,我被他夸得有些莫名其妙,想了一會兒后立刻明白過來他是什么意思。
“怎么,你那位小三嬌嬌跟你聯(lián)系了?”我笑著問他,不緊不慢的進了電梯。
江摯先是咬牙切齒了一會兒,然后忍不住笑出了聲,“鐘夏,是我太小看你了,我沒想到你比我還狠。”
“別呀!你千萬別這么說,其實我不過是提前做了你打算做的事情。”能把嬌嬌跟其他男人的視頻留下來,他這不是早就做好準備了?
江摯被我說的啞口無言,隔了一會兒后問我今晚還來不來醫(yī)院。
我說,我就在樓下很快就到。
到了病房后我婆婆在替江摯擦身體,一見她忙碌我忙迎上前去,“媽,您真是的,這些事情等我來了再做嘛!”
“哼,等你來等到什么時候。”江摯沒好氣的回了我一句,反而被我婆婆瞪了一眼。
我笑呵呵地應付著,“對不住媽,公司臨時有事,所以……對了,小澈還在家里呢,媽您趕緊回去吧。江摯這邊有我呢!”把傻子拿出來當借口,我婆婆立刻將熱毛巾交給了我。收拾了一會兒后就走了。
她一走,我立刻收斂了笑容,隨手把毛巾丟在了盆里,便在床邊坐了下來。
“我媽剛走你就懶得伺候我,就不怕她突然回頭,逮個正著?”江摯不懷好意道,臉上的笑容要多惡心有多惡心。
反正他現(xiàn)在說什么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在我婆婆面前我高興演戲就演戲,不高興了大不了撕破臉,有什么好顧忌的。
“你覺得我會擔心?”我湊到他跟前,一把撫住了他的臉,“江摯,我今兒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長得這么有男人味??!這棱角分明的臉孔難怪不止嬌嬌一個人喜歡呢。”
“你什么意思?”江摯臉色一僵,一把甩開了我的手。
我摸了把被他拍紅的手也不生氣,從口袋里拿出了那只令人惡心的東西,“這東西你總該知道是誰的吧?”
看到我手里的東西時江摯的臉色更不好了,他閉緊了嘴巴似乎不打算回答我的問題。
不說也沒關系,至少我知道這東西是他的。
“我查過你的淘寶記錄,這些東西你不止買過一次。”我按了下那東西的開關,順手將這個東西甩到了他的手里,“江摯啊,我真沒想到你在這方便的愛好讓我這么驚嘆。算了,反正你不打算跟我離婚,我們慢慢耗著。等我從嬌嬌手里拿到了那筆錢,我們再算算你那位小四的賬。”
提到“小四”江摯幾乎激動得要從床上跳下來,可是他的腿腳不方便,我諒他也對我做不出什么來。
江摯咬緊了牙關,忍了好一會兒終于松開了捏成拳頭的手。
他故作輕松地笑了兩聲,“什么小四,我壓根就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東西。對了,你從嬌嬌那邊到底敲了多少錢?”
“想平分?”我揚眉,心里忍不住嘲諷了一下,都到了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要跟我平分。
“視頻是我給你的,沒有這幾個視頻你上哪兒去敲詐!”江摯隱忍著內(nèi)心的不爽,臉上縱然裝出無欲無求的樣子,可是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一切。
“所以呢?你覺得我應該把這錢分一半給你?”我倏地站了起來,忍不住瞇起了眼睛,“江摯,你想要錢也可以,你住院費治療費好像也就三萬多吧。我就給你這么多!”
“鐘夏,你也太絕情了吧!”江摯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乍聽之下可真叫人心疼啊。
可惜他現(xiàn)在說什么我都不相信。
“你就當我絕情好了,反正你絕情的樣子我已經(jīng)領教到了。”我冷冷一笑,隨手拿出了手機當著他的面給嬌嬌打了個電話。
江摯黑著臉靠在枕頭上,惡著眼睛瞪著我不放。
我懶得理會他。
過了三十秒的樣子嬌嬌接通了電話,一開口就問我還想怎么樣。
我笑了笑,故意彎腰坐在了江摯身邊,同時伸出手臂挽住江摯的脖子,“我不想怎么樣呀,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一下嬌嬌小姐,那錢可是要盡快準備的喲。不然……我最近手抖的厲害,你也知道我老公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想著跟你在一起。我一個棄婦心情自然不會多好。”
“你少跟我裝!江摯能把視頻給你,他哪里還會想著我!我看是你們夫妻早就設計好的局等著我跳是不是!”嬌嬌很是激動,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她的恨意。
我聳了聳肩,扭頭看了一眼被我環(huán)在懷里的江摯,看著他臉色發(fā)青,我心情更好了。
“是!這就是我們夫妻設好的局。江摯一早就知道你跟某個高官混在了一起,所以才會想出這么一招來。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要掂量好自己的身份跟位置,做人家小三呢就該有被正房逮住的悟性。”我越說語速越慢,挽著江摯脖子的手臂忍不住用了些力氣。
江摯被我勒的有些喘不上氣來,他當即將我從懷里給推了出去。
看到他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我放聲笑了起來。
電話那頭的嬌嬌同樣被我的笑聲給驚到了。
“鐘夏,我警告你!二十萬我拿不出來,你要是再威脅我,我就報警!”
“報警……那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把視頻發(fā)出去!”我抿起雙唇,心里泛起了一絲殺意。現(xiàn)在只有我威脅別人的份,還沒有別人威脅我的能耐。
嬌嬌被我的警告嚇的不敢再說話,差不多隔了五分鐘的樣子她才回了我三個字——知道了。
有了這三個字我就放心了。那么,現(xiàn)在小三的事情解決了,是不是該解決小四的事情了。
我將注意力再度放在那個因為沒電而停下的玩意兒上。
“錢的事情沒有商量的余地,至于我們剛才聊到的這個問題,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些回復呢?”我指了指那玩意兒。
“哼!”江摯朝我翻了個白眼,顯然是不想配合我。
骨氣倒是挺硬??!
“難道說這個小四比起嬌嬌那個小三來說更值得你利用?”我訕訕問,但江摯閉緊了嘴巴仍舊不回答我??礃幼邮潜晃艺f中了。
江摯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涌出了勇氣來,他伸出手臂往后腦勺一放,竟然擺出一副我都沒有想到的慵懶姿態(tài)來。
“有本事你去查啊!鐘夏,我知道你有能耐,可她不是嬌嬌那樣的女人。”江摯淺淺一笑,眼眸中的那抹自信可讓人看著惱火啊。不過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證明他確實不怕我去查。
“那好!你有這樣的自信我就放心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拎起包就往病房外走。剛走到門口江摯就叫住了我。
“鐘夏,看在咱們夫妻一場的份上,我也提醒提醒你!你跟你那位梁總是不是也該注意點。”
“謝謝!我跟梁謹言的事情用不著你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