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洲和陳子矜搞起來了?”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雖然說現(xiàn)在高三的勢力不止這兩個,但是這兩個絕對是最大又最穩(wěn)的勢力,這還是我后來從鄧子蔚那里知道的。
陳子矜自己原本就是陳家的旁系,雖然不是陳家的嫡傳,但是據(jù)說陳家現(xiàn)在的二少爺是陳子矜的表哥,平時兩個人關(guān)系還不錯。河西陳家有多厲害我就不多說了,起碼不會比李澤浩在河?xùn)|的地位差。
而楊洲呢?據(jù)說這小子背后也有一個什么叫做蛟龍幫的幫派在支持他,這個蛟龍幫在河西的勢力也不算小,在這個幫派的支持之下楊洲在這所學(xué)校里面的名聲也是挺響的。正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看來這群人是忍耐不住了。
當(dāng)然,除開上面這些人之外高三還有幾個比較“出眾”的人物,不過和這兩個人相比就是小打小鬧了。
說實在的,現(xiàn)在我在實驗中學(xué)的根基不穩(wěn),本不想一來就淌這么一趟渾水的。原本我還打算先整合一下高三其他幾個班的一些刺頭學(xué)生,聯(lián)合起來有一點自己的勢力之后再和這兩個人進行對話,沒想到鄧子蔚一個無疑的舉動竟然把這個事情的進程給提前了。
這兩個人我都不熟,但是相對來說我對楊洲的印象好多了,起碼人家?guī)瓦^我一次,而且感覺上這個人和我稍微聊得來一些。至于陳子矜那就是妥妥的只有交惡了,他不來找我麻煩我就已經(jīng)謝天謝地了。
“快帶路吧!”我也意識到事情的焦急,所以直接讓這個人帶著我過去了,走之前的時候我還對著兩個女生說:“你們也看到了,現(xiàn)在我有事。你們兩個先回去吧,不要等我了。”
“那你小心一點……”楊玲雪倒也沒有阻止我,只是略微有點擔(dān)心地看了我一眼,示意我照顧好自己,至于鄧子蔚只是淡淡說了句:“哼……最好別被打死了。”同時還不爽地撅了撅嘴巴以示不滿。
按照平時的習(xí)慣我肯定會安撫一下這兩個人的,不過現(xiàn)在火燒眉毛我也沒時間管這兩個人,跟著那個帶路的小哥直接跑了。
……
“楊洲你特么不是說要和我搞一次狠的么,我今天滿足你,正好考試考完了,大家閑著沒事活動活動?”陳子矜一臉有恃無恐的表情對著不遠處的楊洲笑著說。
陳子矜當(dāng)然有恃無恐,他身后站了大概有十幾號人,每個人都的手里都是鋼棍鋼管之類的東西,而反觀楊洲這邊,他身后只有稀稀拉拉三四個人,還都是手無寸鐵的學(xué)生。
“你他媽的,陳三狗你有本事別落井下石,今天考完兄弟們都去嗨了,你知道他媽的我這邊沒人故意來堵我們,有本事等兩邊人齊了再說啊!”楊洲輸人不輸陣,盡管人少但是他還是吼出了氣勢。
“等人?我可以等啊,只是不知道你的人你還等不等得到喲。”說完陳子矜拍了拍手,只見從他隊伍的最后走上前來一個人,同時手里還提著一個人,這被提著的人此時已經(jīng)鼻青臉腫分不清是誰了。
“大華!”楊洲一看這人便叫出了名字,同時還滿臉怒容地沖著陳子矜大聲叫喊:“陳三狗你他媽的,叫你三狗還他媽侮辱了狗。都知道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你他媽這是什么意思?”
陳子矜聽了楊洲的話之后微微一笑說:“這是來使嗎?我還知道打蛇打七寸,趁你病要你命呢!要怪就怪你自己蠢,平時在二毛子燒烤攤那里太張揚,是個人都知道那里是你的地盤,我就派兩三個人就堵住了。”
一聽到“二毛子燒烤攤”六個字,楊洲原本堅定的眼神此時變得有點慌張了起來。就像是陳子矜說的那樣,二毛子燒烤攤確實是他的一個據(jù)點,而且今天他的兄弟也確實是去那里聚餐了。
“你……你……你……!”楊洲氣急之下大喊了三聲,卻又不知道要說什么罵陳子矜才好。
“別生氣了,留著點力氣等會兒把你的兄弟們遣散了吧。”陳子矜擺了擺手,一副很“大度”的樣子對著楊洲和他身后的三四個人說,“誒,你們幾個,看清楚了吧,你們楊哥已經(jīng)山窮水盡了,俗話說‘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們可以現(xiàn)在選擇一下,是跟著楊洲一起消失還是跟著我吃香喝辣呢?”
“陳子矜,想不到你的手段還是這么惡劣啊,真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就在楊洲和陳子矜對峙的時候,有一個稍微生一點的聲音傳了過來,這個聲音自然就是姍姍來遲的我。
“林天元?”陳子矜看到我了之后第一反應(yīng)是把眉頭了一下,不過這個表情沒有持續(xù)太久,他馬上又把眉頭舒展了開來,“我沒有去找你想不到你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這下正好,一網(wǎng)打盡了。”
“陳子矜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看到我來了的楊洲臉上喜色頓生,說完還朝我身后看了看,“誒天天你的兄弟呢?你帶了多少人來了?”
“多少人?”我根本不知道這話是從何說起的,我就一個人哪來的多少人一說……
“我沒帶人啊,我又沒人可以帶……”
“臥槽你沒人你來不是送死嗎?我還以為你那天和陳子矜那樣子剛正面是因為你還有弟兄呢……”
“大哥我哪里有什么弟兄,我一個新生轉(zhuǎn)過來才一個月……”
“也是哦……那完了那完了……我找你來干嘛??!”楊洲這個時候臉上盡是悔意。
“你們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可要動手了!”說完,陳子矜臉色一沉,立刻舉起了他的手,不過也就是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什么?好好好,沒問題!”
只見陳子矜面露喜色地簡單答復(fù)了幾句之后就在電話上按了幾個鍵。
“楊洲,我剛剛接到了一個好消息呢,你那群在二毛子的兄弟們剛剛已經(jīng)歸順于我啦,你要不要親自聽聽他們的聲音???”
說完陳子矜把自己的手機高高舉起……原來他剛剛按的是擴音器的鍵。
“楊洲哥……實在對不住了,我們這里……陳哥以陳家的勢力來勸說我們……良禽擇木而棲,我們也是要混的,所以……楊洲哥你保重吧……”之后就是忙音了。
楊洲聽了這些話差點氣得暈了過去,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自己的大部分兄弟走了不說,而且估計這次自己都在劫難逃。楊洲勉強抓著了我的胳膊來支撐自己,好讓自己還能站住,但是他顫抖的雙腿已經(jīng)表示了他現(xiàn)在的心理狀態(tài)。
“楊洲你沒事吧……”我有些擔(dān)憂地問了他一句。
“說沒事……你信嗎?”楊洲對著我苦笑了一下。
也是,自己大半兄弟跑了,自己還被十來個手拿武器的人給堵著,放誰在這里誰都不可能說沒事吧。
俗話說禍不單行,這果然應(yīng)驗了。
“楊洲哥對不住了!”
楊洲還沒來得做任何反應(yīng),只看到原本還站在楊洲身后的幾個學(xué)生對著楊洲鞠了個躬之后飛快地跑向了陳子矜。
“劉洋、李曉旭你們幾個!”楊洲一看到這樣的情形忍不住破口大罵了,“你們幾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他媽的那個時候你們被打的時候是誰他媽收留你們幫你們報仇的!這個時候你們跑了?”
“楊洲哥,此一時彼一時。你也聽到了二牛哥他們都跟了陳哥了,我們在這里死犟著不是以卵擊石嗎?我們也只不過是想混的好一點嘛,你真為弟兄們著想的話就應(yīng)該理解我們??!”一個頭發(fā)染得黃黃的人說到。
陳子矜聽了這話倒是很受用,贊賞地看了看這個剛剛跑到他的陣營的人,然后說:“小伙子很會說話嘛,有前途,你叫什么名字?。?rdquo;
這個黃頭發(fā)的人,剛剛還站在楊洲的身后,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現(xiàn)在立刻曲意逢迎地沖著陳子矜,這諂媚的姿態(tài)我都看不下去。
“陳哥,我叫劉洋,以前是楊洲哥……楊洲那廝的一號大將!”黃頭發(fā)小伙笑著說到。
看到這一幕的楊洲連眼珠都快瞪出來了,就差飛過去一巴掌把劉洋那小子給拍死了。
楊洲此時真的成了光桿司令,他頗有些頹唐地看了看陳子矜身后那幾個熟悉的面孔,緊接著轉(zhuǎn)身對我說:“天天,今天怕是連累你了……你……等會不要管我,趁著人亂你跑吧。”
“哈哈哈哈……”我大笑了三聲,然后對著楊洲說:“楊洲啊,我林天元不做沒把握的事情,既然我來了那就肯定不會跑!以前我是個慫逼,遇事就會跑,但是跑得了一時跑得了一世嗎?是男人就他媽站著,不是敵人死就是我死!”
聽到我這一番話,楊洲的眼睛有稍微恢復(fù)了點神采。
當(dāng)然,陳子矜是不愿意聽到這話的,他皺了皺眉說:“林天元,你別以為我不找你是怕了你,不找你只不過是懶得找你罷了,這種情況你就該自己找個縫躲起來,慶幸我沒時間管你,而不是在我面前蹦跶你知道嗎?”
“額呵呵呵呵呵……”我覺得陳子矜這話說得還挺有意思的,老子蹦跶你大爺!
“陳子矜你知道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對著陳子矜說:“同樣的話我也想告訴你,老子沒去找你只不過你還不被我放在眼里,就你這十幾個人……”我頓了一下然后高傲地抬起頭,看著陳子矜。
“還不夠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