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yè)街越往里面走人越少,這片基本都是小旅館,哪個情侶開房都不會大搖大擺的。
劉漢卿拉著蘇蕊走在前面,我與他們相隔十米,悄無聲息的尾隨。
一路上,蘇蕊好像很拒絕,幾次想要甩開劉漢卿,都被對方強硬的拉住。
最后,兩人鬧得越來越厲害,劉漢卿把她拉到一旁的胡同里,我躲在拐角處靜靜的聽著。
“我今天來大姨媽了,干不了那事兒,改天好嗎?”蘇蕊局促的捏著手。
相比于對我時的高高在上,她面對劉漢卿狠不起來,畢竟對方是大二的大哥級人物,她還是有些害怕的。
“又來大姨媽了?一個月三十天,你大姨媽29天都在,她是準備在你這長期駐扎了嗎?你別糊弄我,咱倆現(xiàn)在是情侶關(guān)系,開個房干一炮太正常了,你不會真是那小子說的,不喜歡男人吧?”劉漢卿臉上一副猴急樣,這種事情憋久了,男人都受不了。
蘇蕊臉上一紅,急忙搖頭說不是,最后她被逼的實在沒辦法,咬牙道:“這樣好了,我給你想別的辦法?”
“別的辦法?好,可以試試!”劉漢卿貪婪一笑,摟住蘇蕊的腰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與此同時,我手中的磚頭已經(jīng)握得不能再緊,深吸一口氣,大步流星的沖出去。
劉漢卿猛地一抬頭,看到突然出現(xiàn)的我,整個人一愣,隨后抬手指著我鼻子,大罵道:“草泥馬的廢物,跟在老子后面干JB……”
話音未落,我手中磚頭用力的拍在他頭上。
砰的一聲,我手掌都發(fā)麻,他身體直勾勾的倒在地上,整個人一副懵逼狀態(tài)。
“啊!葉凡你要干什么,漢卿你都敢打,你不想活了是嗎?”蘇蕊雙手捂住嘴,震驚得不成樣子,但在她心里我就是個慫包,她依然敢對我指手畫腳。
我嘴角挑起一抹陰冷的笑,如果一板磚不能讓他們心里產(chǎn)生足夠的震撼,那么,就再加一板磚!
我猛地撲過去,騎在劉漢卿身上,板磚砰砰砰不停的往他頭上、肩膀砸去。
劉漢卿剛開始還本能的防御,想要打開我,可他拳頭再硬,能硬過板磚?
十幾下過去,他頭上已經(jīng)沁滿了鮮血,渾身抽搐與顫抖,雙手緊緊護住頭部,掙扎道:“葉、葉凡,你放開我,敢動老子,我、我TM弄死你。”
揮舞板磚的感覺,早已令我忘情,無視他一切裝B的話語。
原來,人在爆發(fā)的那一刻可以這樣的酣暢淋漓,只要心中有熱血,懦夫也可以成為強者,也能將高高在上的敵人打得滿地找牙。
我以前不喜歡這種血腥暴力的場面,但此時此刻,我深深陶醉其中。
我抓住劉漢卿的頭發(fā),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溜起來,將手中板磚塞到他手里,指著自己的腦袋,一字一頓冷聲道:“來啊,弄死我,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不弄死我你就是我養(yǎng)的。”
劉漢卿被打的眼睛有些睜不開,可他畢竟是一呼百應(yīng)的大哥,而我在他眼里只是不堪一擊的廢物,他大口喘著粗氣,啊的大吼一聲,就要拿板磚砸我。
我用力一扯他的頭發(fā),抬起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將他踢到墻角里。
“我給你機會,你TM不中用啊。”我赤紅著眼睛看著他,嘴角露出嘲諷與快意的弧度,大步流星的走過去。
“你說我是廢物、垃圾,那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是個什么東西?你有幾十個小弟,你在學(xué)校呼風喚雨,那又怎樣?不還是被我打倒在這里,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你心愛的女友蘇蕊,是不是又要給你用嘴解決問題?呵呵,她的嘴已經(jīng)不知道為多少男人服務(wù)過,我早就玩膩了,你被他當猴耍,被他利用了不懂嗎?我沒得罪你,你卻當著全校所有學(xué)生的面無情的羞辱我,毆打我,不就仗著你是大哥,我是一條臭蟲嗎,那么現(xiàn)在,請你大聲告訴我,我是什么,你是什么?”
我雙手抓起他的脖領(lǐng)子,嗜血的目光直勾勾的看著他,猶如一只掙脫牢籠的猛獸,一旦沾染上血腥的味道,就一發(fā)不可收拾。
我從沒幻想過,懦弱如我,敢用這種方式去復(fù)仇,反擊如天一般強大的敵人,可我做到了,而且這種感覺很好,我享受這令我每滴熱血都滾燙的過程。
“你、你放開我,我不動你,這個臭娘們你喜歡,你就拿去,放開我!”劉漢卿聲音愈發(fā)的虛弱,但我從他眼里還能讀出反擊的味道。
如果今天我不能讓他徹底恐懼,我知道接下來等待我的將會是什么。
我拳頭再次握緊,砰砰的朝他臉上打去。
每打一拳,我就要吼上一句:“說,我是誰,你是什么?”
一拳,兩拳,三拳。
我一刻不停,越打越酣暢,蘇蕊在一旁早就看傻,癱軟在地上,瘋了一樣哭出了聲。
劉漢卿頭無力的垂下,臉上全是口水與鮮血混合的液體。
到最后,他怕了,他真的怕了,身體都有些顫抖,發(fā)出微弱的聲音:“你是大哥,我、我是廢物,求你放了我!”
我啪啪兩個巴掌煽在他臉上,狂吼道:“大點聲,我聽不見!”
劉漢卿不知是疼的,還是嚇的,眼睛通紅一片,默默的流出淚水,帶著哭腔說道:“你是哥,我是垃圾,別打了,放了我吧!”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感覺心底積壓的無盡壓力,得到了短暫的宣泄。
兩手松開,劉漢卿噗通一聲癱軟在地上,被打的已經(jīng)動彈不得。
我回頭看向蘇蕊,她早已花容失色,臉上蒼白一片,連滾帶爬起身,就要往外跑。
我一個箭步?jīng)_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fā),蘇蕊哭的稀里嘩啦,全身都在顫抖,帶著深深恐懼說道:“葉凡,你不要打我,求你了,我承認我對不起你,可那都是青姐讓我去做的,你不也拿到錢,彌補你的損失了嗎,你放過我,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煩了,我錯了,真的錯了!”
蘇蕊可憐巴巴的望著我,豆大的淚珠噼里啪啦往下落,但在我眼里這個女人比毒蝎還要無情,我給過她機會,而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徹底失去跟我談判的籌碼。
“噓!小聲點,打120,讓救護車送他去醫(yī)院。”我手指放在唇邊,冷聲說道。
蘇蕊拼命點頭,顫巍巍的掏出手機,打了120電話。
“你很喜歡穆青是吧?把她當老公是吧?那你覺得,她是不是真心喜歡你呢?”我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
我不會去打她,對一個女人動手我做不出,但我有更直接的手段,讓她心靈徹底崩潰。
蘇蕊呆呆的看著我,不知道我問這話是什么意思,再我強橫態(tài)度下,她才乖乖點頭,說道:“我和青姐都是真心的,她、她對我很好,只喜歡我一個人,說畢業(yè)之后會永遠跟我在一起。”
“哦,是嗎?那你來看看這是什么!”我掏出手機,把之前拍攝穆青跟別的男人開房的照片翻給她看。
蘇蕊剛開始還不情愿,看著看著,表情從震驚到痛苦,最后,像丟了魂一樣,將手機丟開。
拼命的搖頭呢喃道:“不可能,這不是真的,青姐一定是跟那些男人逢場作戲,這些照片是假的,是你PS過的對不對?”
蘇蕊對穆青言聽計從,穆青只要說一句話,蘇蕊就會義無反顧的去做,哪怕是傷天害理的事情,對此我早就深信不疑。
面對如此深愛的人背叛她,不止跟一個男人出軌,在別的地方還有很多家,她會作何感想?
女同如果愛上一個人,比正常男女之間的愛情都要忠誠,現(xiàn)在她所面對的不是晴天霹靂,而是……世界末日!
“穆青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嗎?她每天都做些什么,你了解過嗎?一個單身女人擁有那么豐厚的家業(yè),你不想知道是哪來的嗎?如果你想搞清這一切,跟我走,我會帶你看到更多好玩的東西!”我冷笑一聲,收起手機,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蘇蕊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我走出去幾百米,她才從后面跟了上來。
她比任何人都想知道穆青的秘密,她要為她的青春,付出的感情討一個說法。
這一次,我吃定了她。
走到商業(yè)街外面,正好有輛救護車往里面開,應(yīng)該是救劉漢卿的。
他被我打的不輕,估計要住院一段時間,打人沒有白打的,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把這事捅到學(xué)校,也不知道以后會有什么樣的麻煩。
但我一點也不后悔,他該打,如果讓我重來一次,我想……我會換一個更大點的板磚!
接下來的一天,蘇蕊都沒跟穆青再聯(lián)系,對方也沒有找她。
我?guī)侥虑嘟?jīng)營的那間咖啡廳,另外的幾個住所去看。
穆青的生活軌跡被我這些天摸得差不多,毫無意外的看見了她,身邊依然是更換著不同的男人。
從賓館走出,從家里面走出,摟摟抱抱的曖昧,臉上被滋潤過后的紅潤,瞞不了我們的眼睛。
原本高傲公主般的蘇蕊,看到這一切失魂落魄。
她不甘心的給穆青打去電話,眼巴巴看著對方在別人懷里對她撒謊,那一刻,我清晰捕捉到她眼眸深處的絕望。
我淡淡一笑,我要的就是她的這種狀態(tài)。
以前施加給我的一切痛苦,現(xiàn)在你加倍體會到了嗎?
“其實,穆青一直都在騙你,你不過是她眾多玩物中的一個,毫不夸張的說她身邊的男人以十計數(shù),偶爾也會有女人,她跟你接近無非是想利用你監(jiān)視我,她是你的敵人,不是你的愛人,你想為你這份感情討一個說法?為逝去的青春要一個公道嗎?”
我冷眼看向她,等待她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