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06-12 10:30:01

我懷著期待的心情,再次踏入金牙成的黑店。

但對方的態(tài)度卻像一桶冷水,將我心里燃起的火苗重新熄滅。

“小子,你的事我辦不了,老哥奉勸你一句,趁早打消找你爸的念頭,他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物。”

金牙成背靠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悠哉喝著大碗茶,與之前伸手要錢時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

“成哥,你不會是跟弟弟我開玩笑吧?我們讓你打聽人,又不是讓你救人,你吃這碗飯的收了錢就要辦事,你放心我們懂規(guī)矩,不會告訴別人是你說的。”

李羽臣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對金牙成還算恭敬,現(xiàn)在的轉(zhuǎn)變完全是因為要幫我。

“說了辦不了就是辦不了,哪來那么多廢話,滾滾滾,我沒這么多閑工夫跟你們扯淡!”

金牙成一臉的不耐煩,茶碗用力的按在桌子上,抬手就要趕人。

我心中又氣又急,忍了半天,還是沒控制住情緒,喊道:“辦不了我可以找別人,但那兩千塊錢你得給我退回來。”

“呵呵,我沒聽錯吧?”

金牙成肥胖的身體猛地從太師椅上跳下來,扣了扣耳朵,用嘴吹掉指頭上沾的耳屎,冷笑道:“我金牙成收的錢,從沒吐出來過,不告訴你們是為了你們好,別不識好歹,小李子,我看在你從小在渣區(qū)長大,曾經(jīng)幫過我一些忙的份上,今天不怪你,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自己走吧,別找不自在。”

“這么說,人的下落你不打算告訴我,錢也退不回來了?”李羽臣微瞇著眼睛,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兩千塊錢等于我現(xiàn)在的一半積蓄,要不回來,我怎么活?

但我沒有跟金牙成叫板的膽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羽臣身上。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金牙成慢悠悠的點(diǎn)頭,無所謂的嘚瑟起腿來。

“好,我們走。”李羽臣一點(diǎn)也沒猶豫,拉上我扭頭就走。

我十分詫異,他剛剛明明很有骨氣,怎么一下就掉鏈子了?

我有點(diǎn)慌了,不斷追問該怎么辦,這些錢不能白白打水漂。

李羽臣不回話,自顧自的往前走。

我握著拳頭,氣憤上頭,有點(diǎn)埋怨李羽臣,畢竟是他擔(dān)保說金牙成一定能把這事辦好。

我細(xì)一想,不會是他跟金牙成設(shè)套,故意騙我錢吧?很有這個可能。

李羽臣來到附近的加油站,買了一小桶汽油,拉著我,扭頭又回到了金牙成的店鋪前。

他一個字都沒說,打開汽油桶就往金牙成的店鋪門上澆,很快金牙成添個大肚子火急火燎的從里邊跑了出來。

“小癟三,你干JB什么,往我門上潑汽油,找死是不?”金牙成破口大罵。

李羽臣冷哼一聲,把剩下的小半桶汽油全都澆在自己身上,掏出了兜里的打火機(jī),啪的一聲點(diǎn)燃。

“成哥,你也知道我家里情況,一窮二白,無權(quán)無勢,我斗不過你,這條爛命也不值幾個錢,但葉凡是我兄弟,他信我,才會掏錢找你辦事,現(xiàn)在事情搞砸了是我的原因,我沒臉面對他,我今天借你的地方一把火燒了我自己,證明我的清白,連累你的店鋪被燒,這個賬咱們只能到陰曹地府在閻王爺面前算一算了。”

李羽臣緊緊握住打火機(jī),竄動的火苗越來越大。

他手往胸口挪近一分,眼看著就要沾到衣服上,金牙成立刻坐不住了,連忙擺手說道:“小李子,這么大點(diǎn)事,你至于跟我玩命嗎?”

我站在一旁徹底呆住了,真心怕他給自己燒了。

李羽臣嘿嘿一笑,轉(zhuǎn)頭看向我,胸脯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挺得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直,鏗鏘有力的說道:“我這人沒朋友,他是我唯一的兄弟,我坑蒙拐騙壞事做盡,但我從來不騙兄弟,值不值得,要不咱們試試看?”

李羽臣再次將打火機(jī)靠近,我剛想伸手阻攔,金牙成一下子撲過來,將打火機(jī)搶過去,服軟道:“渣區(qū)長大的男人真是不一樣,來,你們倆進(jìn)來說話。”

李羽臣目光轉(zhuǎn)向我,對我欣慰一笑。

我心里卻滿滿都是愧疚,我對騙我的人愛的死去活來,而對真正的兄弟卻生起了猜忌,我真是笨得徹底。

店鋪里,金牙成表情十分為難,考慮了半天才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了兩個字:憐香。

“旁的話我不說,小李子,看到這兩個字,你應(yīng)該明白為什么你兄弟的忙我?guī)筒涣肆税桑?rdquo;

李羽臣表情立刻凝重起來,難以置信的問道:“這兩個字,你確定沒寫錯?”

金牙成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就當(dāng)我們沒來過,我們走。”李羽臣一點(diǎn)不墨跡,朝我一揮手,再次扭頭走了出去。

我在一旁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有金牙成在場我沒法多問,來到外面,我迫不及待的說道:“那兩個字怎么了?抓我爸的人叫憐香嗎?”

“憐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地方,憐香會!”李羽臣一臉陰云,似乎憐香會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存在。

但不管對方什么來頭,被抓走的人是我親爹,刀山火海我也得把他找回來,我還想再問,遠(yuǎn)處忽然走過來十幾個彪形大漢。

“誰叫葉凡?”領(lǐng)頭一個脖子上帶著金鏈子的光頭男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十幾個人已經(jīng)把我和李羽臣圍在中間。

他們手里都拿著鋼管,棒球棍之類的家伙,我立刻緊張起來,弱弱的說,我是。

“給我打。”光頭男大手一揮,十幾個人一擁而上,緊接著砰砰的悶響聲傳來。

但他們打的人不是我,而是李羽臣。

李羽臣被這些體格強(qiáng)壯的男人圍毆,瞬間倒在地上。

他挨打的姿勢十分專業(yè),四肢蜷縮在一起,雙手護(hù)住要害部位,饒是這樣,幾棍子下去一般人也扛不住,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我當(dāng)時體會到了什么叫嚇尿的感覺。

楞在原地,像一個沒有大腦的木頭樁子,雙腿重的不聽使喚,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我怕說錯什么,我也會挨打。

“哥。”人群外面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李羽憶突然沖進(jìn)來,不顧一切要推開這些大漢。

“呦呵,這小子還有個妹妹,長得還真叫個俊。”光頭男一把拽住李羽憶的胳膊,將她往懷里拉。

看到在我心中播下圣潔種子的女人在惡人懷里掙扎,我心里的熱血不受控制的上涌,握緊拳頭,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喊道:“你們住手,再打、再打我就報警了。”

這句話說的很煞筆,但我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又能說些什么?

光頭男冷笑的看著我,毫不在意我的話,目光牢牢鎖定在李羽憶身上,露出戲謔的目光。

“你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是渣區(qū),在這里動手,有問過這里的人嗎?放開我妹妹,不然我保證你們走不出去。”李羽臣突然爆發(fā),用力推開兩個人,滿是鮮血的嘴奮力大吼道。

這時,四周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人,手里拿著棍子,菜刀,拖把,炒勺,慢慢將一群大漢圍住。

我認(rèn)得這些人,渣區(qū)擺攤的商販和附近一些住戶。

光頭男見狀眉頭皺皺,才命人停手,不甘心的將李羽憶松開。

“小子算你行,今天教訓(xùn)你一頓,咱們的事算了了,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以后離叫葉凡這小子的遠(yuǎn)點(diǎn),他的事情你少管,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光頭男又把頭轉(zhuǎn)向我,冷笑一聲道:“小子,長點(diǎn)記性,別人對你說過的話要聽,乖乖的,別惹麻煩,省得連累別人替你挨打。”

光頭男說完,帶著一群人揚(yáng)長而去。

李羽臣被打的不清,臉上全都是血,站都站不穩(wěn),是被李羽憶扶起來的。

他挨的這份打,全都是因為我。

“羽臣,你不要緊吧,我、我送你去醫(yī)院吧!”我局促的捏著手,尷尬的走上去,想要扶他一把。

李羽憶卻一把將我推開,原本明亮如皓月般的璀璨眸子里,閃動著凄楚的水花,眼圈紅了一片。

“剛才我哥被打,你為什么不幫忙?你就忍心看著?”

我低下頭,無話解釋。

“他是為了幫你才被別人打的,你知道嗎?”她聲音愈發(fā)冷冽。

“挨打的人應(yīng)該是你,而不是我哥,如果是你倒在地上,我哥會不顧一切幫你,葉凡,你不配做我哥的兄弟,我今后不想再見到你,懦夫!”她纖瘦的身體,卻發(fā)出沉重如山的聲音。

字字如刀,刺痛我的心扉。

“別說了,羽憶,我們走吧。”李羽臣嗔怪了一句,拖著羸弱的身體,消失在人群當(dāng)中。

懦夫!

這兩個字是羽憶給我的唯一評價。

我無力的蹲坐在地上,人群逐漸散去,只留下我卑微的身影。

這場仗,讓我失去了唯一把我叫做兄弟的男人。

失去了令我怦然心動,無法忘懷的女人。

都是因為……我是個懦夫。

第八章 我是懦夫

我懷著期待的心情,再次踏入金牙成的黑店。

但對方的態(tài)度卻像一桶冷水,將我心里燃起的火苗重新熄滅。

“小子,你的事我辦不了,老哥奉勸你一句,趁早打消找你爸的念頭,他得罪的可不是一般人物。”

金牙成背靠太師椅上,翹著二郎腿,悠哉喝著大碗茶,與之前伸手要錢時的態(tài)度截然相反。

“成哥,你不會是跟弟弟我開玩笑吧?我們讓你打聽人,又不是讓你救人,你吃這碗飯的收了錢就要辦事,你放心我們懂規(guī)矩,不會告訴別人是你說的。”

李羽臣表情也嚴(yán)肅起來,記得上一次來的時候,他對金牙成還算恭敬,現(xiàn)在的轉(zhuǎn)變完全是因為要幫我。

“說了辦不了就是辦不了,哪來那么多廢話,滾滾滾,我沒這么多閑工夫跟你們扯淡!”

金牙成一臉的不耐煩,茶碗用力的按在桌子上,抬手就要趕人。

我心中又氣又急,忍了半天,還是沒控制住情緒,喊道:“辦不了我可以找別人,但那兩千塊錢你得給我退回來。”

“呵呵,我沒聽錯吧?”

金牙成肥胖的身體猛地從太師椅上跳下來,扣了扣耳朵,用嘴吹掉指頭上沾的耳屎,冷笑道:“我金牙成收的錢,從沒吐出來過,不告訴你們是為了你們好,別不識好歹,小李子,我看在你從小在渣區(qū)長大,曾經(jīng)幫過我一些忙的份上,今天不怪你,你也知道我的手段,自己走吧,別找不自在。”

“這么說,人的下落你不打算告訴我,錢也退不回來了?”李羽臣微瞇著眼睛,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句話。

兩千塊錢等于我現(xiàn)在的一半積蓄,要不回來,我怎么活?

但我沒有跟金牙成叫板的膽量,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李羽臣身上。

“沒錯,就是這個意思。”金牙成慢悠悠的點(diǎn)頭,無所謂的嘚瑟起腿來。

“好,我們走。”李羽臣一點(diǎn)也沒猶豫,拉上我扭頭就走。

我十分詫異,他剛剛明明很有骨氣,怎么一下就掉鏈子了?

我有點(diǎn)慌了,不斷追問該怎么辦,這些錢不能白白打水漂。

李羽臣不回話,自顧自的往前走。

我握著拳頭,氣憤上頭,有點(diǎn)埋怨李羽臣,畢竟是他擔(dān)保說金牙成一定能把這事辦好。

我細(xì)一想,不會是他跟金牙成設(shè)套,故意騙我錢吧?很有這個可能。

李羽臣來到附近的加油站,買了一小桶汽油,拉著我,扭頭又回到了金牙成的店鋪前。

他一個字都沒說,打開汽油桶就往金牙成的店鋪門上澆,很快金牙成添個大肚子火急火燎的從里邊跑了出來。

“小癟三,你干JB什么,往我門上潑汽油,找死是不?”金牙成破口大罵。

李羽臣冷哼一聲,把剩下的小半桶汽油全都澆在自己身上,掏出了兜里的打火機(jī),啪的一聲點(diǎn)燃。

“成哥,你也知道我家里情況,一窮二白,無權(quán)無勢,我斗不過你,這條爛命也不值幾個錢,但葉凡是我兄弟,他信我,才會掏錢找你辦事,現(xiàn)在事情搞砸了是我的原因,我沒臉面對他,我今天借你的地方一把火燒了我自己,證明我的清白,連累你的店鋪被燒,這個賬咱們只能到陰曹地府在閻王爺面前算一算了。”

李羽臣緊緊握住打火機(jī),竄動的火苗越來越大。

他手往胸口挪近一分,眼看著就要沾到衣服上,金牙成立刻坐不住了,連忙擺手說道:“小李子,這么大點(diǎn)事,你至于跟我玩命嗎?”

我站在一旁徹底呆住了,真心怕他給自己燒了。

李羽臣嘿嘿一笑,轉(zhuǎn)頭看向我,胸脯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挺得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直,鏗鏘有力的說道:“我這人沒朋友,他是我唯一的兄弟,我坑蒙拐騙壞事做盡,但我從來不騙兄弟,值不值得,要不咱們試試看?”

李羽臣再次將打火機(jī)靠近,我剛想伸手阻攔,金牙成一下子撲過來,將打火機(jī)搶過去,服軟道:“渣區(qū)長大的男人真是不一樣,來,你們倆進(jìn)來說話。”

李羽臣目光轉(zhuǎn)向我,對我欣慰一笑。

我心里卻滿滿都是愧疚,我對騙我的人愛的死去活來,而對真正的兄弟卻生起了猜忌,我真是笨得徹底。

店鋪里,金牙成表情十分為難,考慮了半天才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了兩個字:憐香。

“旁的話我不說,小李子,看到這兩個字,你應(yīng)該明白為什么你兄弟的忙我?guī)筒涣肆税桑?rdquo;

李羽臣表情立刻凝重起來,難以置信的問道:“這兩個字,你確定沒寫錯?”

金牙成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就當(dāng)我們沒來過,我們走。”李羽臣一點(diǎn)不墨跡,朝我一揮手,再次扭頭走了出去。

我在一旁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有金牙成在場我沒法多問,來到外面,我迫不及待的說道:“那兩個字怎么了?抓我爸的人叫憐香嗎?”

“憐香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地方,憐香會!”李羽臣一臉陰云,似乎憐香會是一個十分可怕的存在。

但不管對方什么來頭,被抓走的人是我親爹,刀山火海我也得把他找回來,我還想再問,遠(yuǎn)處忽然走過來十幾個彪形大漢。

“誰叫葉凡?”領(lǐng)頭一個脖子上帶著金鏈子的光頭男問道。

他說話的時候,十幾個人已經(jīng)把我和李羽臣圍在中間。

他們手里都拿著鋼管,棒球棍之類的家伙,我立刻緊張起來,弱弱的說,我是。

“給我打。”光頭男大手一揮,十幾個人一擁而上,緊接著砰砰的悶響聲傳來。

但他們打的人不是我,而是李羽臣。

李羽臣被這些體格強(qiáng)壯的男人圍毆,瞬間倒在地上。

他挨打的姿勢十分專業(yè),四肢蜷縮在一起,雙手護(hù)住要害部位,饒是這樣,幾棍子下去一般人也扛不住,但他咬著牙一聲不吭。

我當(dāng)時體會到了什么叫嚇尿的感覺。

楞在原地,像一個沒有大腦的木頭樁子,雙腿重的不聽使喚,不敢多說一句話,因為我怕說錯什么,我也會挨打。

“哥。”人群外面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喊聲,李羽憶突然沖進(jìn)來,不顧一切要推開這些大漢。

“呦呵,這小子還有個妹妹,長得還真叫個俊。”光頭男一把拽住李羽憶的胳膊,將她往懷里拉。

看到在我心中播下圣潔種子的女人在惡人懷里掙扎,我心里的熱血不受控制的上涌,握緊拳頭,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喊道:“你們住手,再打、再打我就報警了。”

這句話說的很煞筆,但我從沒經(jīng)歷過這種場面,又能說些什么?

光頭男冷笑的看著我,毫不在意我的話,目光牢牢鎖定在李羽憶身上,露出戲謔的目光。

“你們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嗎?這是渣區(qū),在這里動手,有問過這里的人嗎?放開我妹妹,不然我保證你們走不出去。”李羽臣突然爆發(fā),用力推開兩個人,滿是鮮血的嘴奮力大吼道。

這時,四周忽然出現(xiàn)了很多人,手里拿著棍子,菜刀,拖把,炒勺,慢慢將一群大漢圍住。

我認(rèn)得這些人,渣區(qū)擺攤的商販和附近一些住戶。

光頭男見狀眉頭皺皺,才命人停手,不甘心的將李羽憶松開。

“小子算你行,今天教訓(xùn)你一頓,咱們的事算了了,有人讓我給你帶句話,以后離叫葉凡這小子的遠(yuǎn)點(diǎn),他的事情你少管,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光頭男又把頭轉(zhuǎn)向我,冷笑一聲道:“小子,長點(diǎn)記性,別人對你說過的話要聽,乖乖的,別惹麻煩,省得連累別人替你挨打。”

光頭男說完,帶著一群人揚(yáng)長而去。

李羽臣被打的不清,臉上全都是血,站都站不穩(wěn),是被李羽憶扶起來的。

他挨的這份打,全都是因為我。

“羽臣,你不要緊吧,我、我送你去醫(yī)院吧!”我局促的捏著手,尷尬的走上去,想要扶他一把。

李羽憶卻一把將我推開,原本明亮如皓月般的璀璨眸子里,閃動著凄楚的水花,眼圈紅了一片。

“剛才我哥被打,你為什么不幫忙?你就忍心看著?”

我低下頭,無話解釋。

“他是為了幫你才被別人打的,你知道嗎?”她聲音愈發(fā)冷冽。

“挨打的人應(yīng)該是你,而不是我哥,如果是你倒在地上,我哥會不顧一切幫你,葉凡,你不配做我哥的兄弟,我今后不想再見到你,懦夫!”她纖瘦的身體,卻發(fā)出沉重如山的聲音。

字字如刀,刺痛我的心扉。

“別說了,羽憶,我們走吧。”李羽臣嗔怪了一句,拖著羸弱的身體,消失在人群當(dāng)中。

懦夫!

這兩個字是羽憶給我的唯一評價。

我無力的蹲坐在地上,人群逐漸散去,只留下我卑微的身影。

這場仗,讓我失去了唯一把我叫做兄弟的男人。

失去了令我怦然心動,無法忘懷的女人。

都是因為……我是個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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