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閨蜜了?那周經(jīng)理還天天跟我們說你們大學(xué)就是閨蜜,感情特別好,好的就只差共用一個男人了??!”
呵,我冷笑了聲,已經(jīng)不知道用什么話形容周妮的厚顏無恥!想想她在李玉的介紹下跟我重逢,一看見我擺出一副她很抱歉曾經(jīng)傷害我,要跟我重新來過的真誠樣子,我當(dāng)時就不該因?yàn)樗V說自己悲催的婚姻而可憐她,就該狠狠唾棄她!
如果一開始就拒絕她踏入我的領(lǐng)地,或許她跟婆婆也不會攪合的那么熟了。
我閉上眼,立即否認(rèn)了這個想法:就算沒有周妮,婆婆也會弄來李妮、秦妮等等……
前臺姑娘說完這些就離開了,我心拔涼拔涼的,掏出手機(jī)想給黃心宜打個電話,可事情都發(fā)現(xiàn)了,我打個電話過去又能改變什么啊?
喝了那杯紅茶,我上了二樓,我想我該問黃心宜做些什么。
收銀臺一看見我就了聲老板娘,神色不太對。
我心一堵,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不好的畫面,快步朝周妮管轄的那片地區(qū)走去,一直到最后面一個包廂,我站在外面從里面聽見周妮的聲音。
那聲音溫溫柔柔、可可憐憐,她說:“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我為了你都離婚了,還把我的房產(chǎn)證給了你媽,難道我做的這一切都不足你接受我嗎?”
我沒急著進(jìn)去,繃緊全身繼續(xù)聽著,我想聽聽程翔會說什么。
“周妮,你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現(xiàn)在只想跟秦深好好過,你的愛你的遺憾我都彌補(bǔ)不了。”
“不,你怎么彌補(bǔ)不了,只要你回心轉(zhuǎn)意,我做的一切都值得……”
回心轉(zhuǎn)意?
我僵住,這個詞代表著曾經(jīng)愛過才能用,周妮她憑什么用這個詞!就是因?yàn)榻o程翔口了一次嗎?!
“老板娘,您怎么了?”一位服務(wù)員走過來。
我扭頭朝那服務(wù)員看過去,我記得她,她是招待這片包廂客人的,領(lǐng)導(dǎo)是周妮。
我想我的眼神一定很冷,那服務(wù)員縮了下脖子,說了聲抱歉灰溜溜跑了,可她的目的達(dá)到了。
包廂門打開,程翔一臉緊張出現(xiàn)在我面前,那緊張只維持了幾秒鐘就消失不見,他過來攬住我的腰,我反射條件就想推開,可看到跟著走出來的周妮忍住了!
她既然這么稀罕程翔,我必須惡心惡心她!她要的男人攬的是我,不是她!
果然周妮的目光定在我腰上程翔的手臂,臉色瞬間難看了,她雙手捏起拳頭,猛地抬頭陰沉沉看著我。
“秦深,我現(xiàn)在不跟你偽裝了,你孩子都不能生!干嘛霸占著程翔,你知不知道……”
“閉嘴!”程翔吼,“我的婚姻什么時候需要你這個外人說廢話了!我要和我老婆過一輩子,以后有沒有孩子關(guān)你什么事!你識相的趕緊離開我們家酒店!”
“如果我不識相呢?”周妮眼中含淚看向程翔。
“那你試試看,我會用我的手段讓你離開!”
周妮彎了彎嘴角,眼淚掉下來,立馬粗暴的扯下脖子上的絲巾丟地上。
“誰他媽稀罕在你家當(dāng)狗!破經(jīng)理一個月才幾個錢,不夠我做美容!”
“那你趕緊滾??!”
周妮伸手去解身上酒店制服小西裝的扣子,我一把推開程翔讓他背過身去,我沖上前一把揪住周妮的小西裝幫她脫,力氣用了很大。
她尖叫:“你這個賤人要干什么!”
“這不是你要的嗎?我?guī)湍悖?rdquo;
我弄疼了她,她尖叫著,小西裝拽下來,里面是一件大圓領(lǐng)針織衫,我一把扯住大圓領(lǐng)朝下拉。
“你瘋了!這是在公共場所!”
走廊上來了圍觀的人,男女服務(wù)員都有,還有一些客人,周妮的尖叫聲快要劃破天際。
“你不是喜歡在人面前風(fēng)騷嗎?我成全你!”
周妮惱羞成怒一巴掌扇我臉上,我快速回了一巴掌,又沖進(jìn)她身后的包廂提了一壺正燒著的水出來,二話沒說朝正在整理衣服的周妮潑過去。
“??!”她的叫聲慘絕人寰,程翔嚇得一抖索回過神來,沖上來奪走我手里的水壺。
“你瘋了,你這樣會燙死她的!”
要不是水壺小嘴潑過去沒多少水,絕對能燙掉周妮一層不要臉的豬皮!可水很燙,一點(diǎn)過去足夠讓她火辣辣疼很久。
看著周妮狼狽不堪跑走,我回頭看著我面前的程翔,咧嘴道:“你心疼???”
“不是的,老婆,我怕你把事鬧大了,進(jìn)局子!”
“呵!”
不知道為什么程翔的話讓我覺得可笑,一點(diǎn)都不覺得他是為了我好,我撇下進(jìn)包廂放水壺的程翔先行離開,這個酒店讓我連呼吸都喘不過氣來。
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游蕩,包里的手機(jī)響起來,我拿出來看了眼,見是程翔,掐斷。他再打,拉黑。
我站在超市門口想打電話給黃心宜,想想又算了,打給了李玉,我問她問過小周能開多少提成。
李玉愉快的說她昨晚跟小周說了,小周很開心我能幫忙,說給我五千塊提成。我知道這個提成開的高,也沒志氣推脫,還問了李玉找小周借錢的事幫我問了沒。
“姐啊,生意還沒談下來呢?我這會跟小周說你要借錢會不吉利的,你放心等晚上事情辦妥了,我馬上幫你跟小周說。”
我沒懷疑李玉,還有些感謝她。我沒回家,在大街上、公園里游蕩到傍晚,李玉打電話給我問我在哪,我報出地址,她讓我在原地等著,她和小周來接我。
他倆找到我的時候,我有些餓,小周看起來對這生意很積極,三言兩語道了謝,就載著我們?nèi)ヒ患椅逍羌壘频辍?/p>
我當(dāng)時有些懵,就問:“談生意不是去飯局么?怎么去酒店?”
小周抱怨道:“我也不知道對方怎么想的,地方他找的,可能談完了他就要休息吧。”
李玉挽著我笑呵呵道:“可能約了小三要來炮,不愿意出去,就順便叫我們?nèi)ゾ频暾効?rdquo;
一路上我心神不寧的,等到了地方我心安了,并不是我想的在酒店房間談工作,這酒店一樓有家中西合璧的餐廳,對方在餐廳包廂等著我們。
小周首先走進(jìn)去,李玉挽著我跟在后面,小周跟對方寒暄了幾句,回過頭叫我們坐。
我朝對方看過去,忍不住皺了下眉頭,是個禿頂?shù)呐肿樱樕虾芏鄼M肉,四十多歲,有點(diǎn)像某港片里面的黑社會過時老大。
李玉拉著我坐下,朝對方笑呵呵道:“李老板好啊,你別用兇狠的眼神看著我姐??!我們是記得你說不能找外人過來的,所以專門找了我姐,她會說粵語的。”
我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有錢人的世界好難懂,不就是一個長期合作嗎?能說普通話不就行了,還非要整個能說家鄉(xiāng)話的。
李老板聽了李玉的話,看我的眼神溫順了些,立馬叫服務(wù)員上菜上酒,一副要大喝大吃的模樣。
我暗暗留意他點(diǎn)的菜和酒,兩三千塊了,便朝小周看了一眼,小周臉色不太好看,應(yīng)該是他買單。
吃飯中,李老板全程客家話,讓小周和李玉一臉懵逼,都看著我,我快速將他的意思解釋給他倆聽,那李老板朝我不停豎大拇指,笑的身上肥肉一抖一抖的。
后來,李老板拿著酒跑來我身邊坐著,跟我說一見如故,我很懂他的心,讓我陪他喝酒,由于一直在當(dāng)翻譯官,餓過頭的我飯菜都沒來得及吃兩口,可我又怕沒幫上小周就只能陪他喝酒。
期間,小周委婉的擋了幾次,也要替我喝,李老板一開始還讓他幫我喝了兩回,后面就大著嗓音不干了,用著普通話吼小周不懂事,他好不容易跟他的小姨子一見如故喝一次酒,他百般阻攔,以后還怎么合作?。?/p>
小周朝我投來抱歉的眼神,我酒量不太好,有些上了頭,舉止言行比往日豁達(dá)了,立馬擺擺手說沒關(guān)系,我還能喝。
喉嚨里被白干燒的火辣辣,李老板酒量真他媽太好,從剛開始的兩三千塊因?yàn)檫B叫了幾瓶酒已經(jīng)升級到近萬塊了,我心想絕對不能讓這事黃啊,就來者不拒。
李玉和李老板都夸我酒量好,小周一直沒吭聲,估計(jì)對我滿滿的歉意。
過了十來分鐘,小周接了個電話,要出去一趟,說半個小時回來,交代李玉好好照顧我,還讓李玉幫我喝點(diǎn)。
李玉一副委屈的樣子說她都不會喝酒,小周朝我投來抱歉的眼神,我笑了笑讓他去忙吧,沒事的。那會我真的喝蒙了,感覺自己像個女俠,腦子都沒了防備這兩個字。
喝到最后,我都想吐了,趴在桌子上不想動。
我在桌子上趴了會,李玉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姐,你喝多了,咱們不喝了,我送你去休息會吧?”
我混混沌沌抬起頭看著李玉,眼前有好幾個李玉在轉(zhuǎn)呀轉(zhuǎn),我拍了拍頭朝四周看了看沒看見李老板,問李玉生意成了沒。
李玉臉上的笑有些怪異,醉糊涂的我看不出那里面夾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