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著楚陽,看著那個站在人群前端略顯消瘦卻又如此高大偉岸的男人。
難道他是隱藏在人間的超人?
尤其是剛才那移動速度,恐怕要比世界百米冠軍博爾特還要牛逼吧!
上官婉兒的櫻桃小嘴也張成了“O”型,滿臉的不可思議。
其實通過短暫的接觸,上官婉兒也猜到楚陽懂點武藝,如今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他的能力,因為爺爺身邊也不乏古武高手護衛(wèi),自己也曾多次見過那些人對練,但從未見過誰擁有楚陽這般變態(tài)的移動速度。
他究竟是什么人?身體里又隱藏了怎樣的秘密?
上官婉兒對楚陽產(chǎn)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與上官婉兒有相同感覺的還有陸雪琪、蘇曉楠、林紫涵三女,她們也都是滿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林紫涵,當她發(fā)現(xiàn)那幾個無論長相還是家世都不比自己差的女人盯著楚陽雙眼放光時,心中不自覺的產(chǎn)生了一股危機感。
她甚至覺得是不是應(yīng)該考慮一下王萌萌給自己出的“餿主意”了。
足足五分鐘過后,眾人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一擁而上將楚陽圍在中間。
“帥哥,你剛才是不是用的華夏功夫在救人?”一個功夫迷滿臉狂熱地問道。
“陽仔,晚上有木有空,我想單獨約你燭光晚餐。”這是發(fā)動愛情進攻的節(jié)奏。
“簡直太帥了,我要給你生猴子!”
“花癡!”
“......”
楚陽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有些尷尬地說道:“你們是不是應(yīng)該詢問詢問傷者有沒有事???”
說實話楚陽從心底覺得鄭文輝更需要安慰,畢竟他是這次事情最大的“受害者”,估計現(xiàn)在還驚魂未定呢!然而讓楚陽最為疑惑的是:天上那只山鷹飛得好好的,為啥突然就朝鄭文輝進攻了呢?
經(jīng)過楚陽的提醒,眾人方才將目光轉(zhuǎn)向趴在地上的鄭文輝。
“鄭文輝同學(xué),你沒事吧?”
“鄭少,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
“我終于親眼見識到了什么叫不作死就不會死。”
“......”
原本想爬起來的鄭文輝在聽到最后一句話,頓時覺得還是昏過去好,太他媽丟人了??!
見鄭文輝遲遲沒有起來,楚陽緊忙分開人群走到他身邊,自己剛才明明運用暗勁將豎直降落的力量卸去了不少,按道理來講不應(yīng)該受多么嚴重的傷??!
難道這家伙被嚇暈過去啦?
“鄭文輝,你沒事吧?”楚陽沉聲問道。
對于鄭文輝,楚陽并沒有太深的惡感,畢竟像他這種紈绔大少如果不惹是生非倒顯得不正常了,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如果能通過這次的事情化解彼此之間的仇怨,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鄭文輝知道自己裝不下去了,只好滿臉慚愧的爬了起來,搖搖頭說道:“我沒事,還有...謝謝你今天救了我。”
楚陽也比較震驚,他完全沒想到鄭文輝竟然能當眾跟自己道謝。
其實鄭文輝對楚陽是真的服氣了,此時此刻他終于看清了一個事實:自己和楚陽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級別。
雖然他沒練過功夫,但物理知識鄭文輝還是懂得一些的,一百三四十斤的人從七八米高摔下來,那股俯沖能量絕對是很大,而自己此時除了身上有些輕微的擦傷之外,竟然安然無恙,這足以說明楚陽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將那股巨大的能量化解了,這份能耐可不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難怪之前自己派人去教訓(xùn)楚陽,不但沒報復(fù)成功,反倒被“打劫一空”,后來進行籃球單挑比賽,自己又被血虐,這足以說明問題。
考慮到這些,鄭文輝徹底放棄了跟楚陽做對的想法,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當眾道謝。
楚陽欣慰的笑了笑,說道:“謝就不用了,不過說真的,剛才那只鷹的眼神真是太好了?。?rdquo;
鄭文輝最開始沒反應(yīng)過來,不過當他順著楚陽的眼神望去時,恍然大悟。
于是鄭文輝氣急敗壞地說道:“以后登山旅游再也不穿花花公子的衣服,特么的,這個兔子標志真是太容易引起山鷹誤會了。”
嘩嘩嘩!
待到眾人明白過來楚陽他們話中的意思后,瞬間捧腹大笑起來,真是太逗了!
不過經(jīng)過這么一鬧,現(xiàn)場緊張的氣氛也緩解了不少,學(xué)生們繼續(xù)登山觀景,鄭文輝則是回酒店換衣服。
楚陽突然發(fā)現(xiàn)張馳并未在人群之中,于是問陸雪琪道:“琪姐,張馳哪去了?”
“他說他不適合爬山這項運動,在酒店睡覺呢!”陸雪琪有些無奈地說道。
楚陽無語,看看眼前陡峭的山道,又回想起張馳的體形,難怪他不來,以他那噸位確實不容易“滾”上去。
登山觀景有了上官婉兒的加入,學(xué)生們變得更加興奮活躍,楚陽發(fā)現(xiàn)上官婉兒沒有絲毫明星架子,但是與生俱來那種出塵脫俗的氣質(zhì)又在無形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直接導(dǎo)致很多學(xué)生都沒勇氣跑上來合影留念。
正當楚陽準備繼續(xù)往上爬山的時候,心中突然升起一絲警惕之感,猛然回頭,并未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身后都是來凌云峰觀景的游客,而那股被盯住的感覺也突然消失。
楚陽眉頭微皺,心中思緒萬千,那天晚上自己在樹林黑衣人交手之時他就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視自己,這也是楚陽在戰(zhàn)勝黑影之后沒有乘勝追擊的主要原因,如今這種被窺視的感覺重現(xiàn),看來定是有高手在暗中注意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只不過暫時還沒弄清對方的目的,到底是準備偷襲,還是意欲保護自己呢?
難道吳繼波家里人的報復(fù)來得如此之快?
“楚陽,你在想什么?”身旁突然響起一道溫軟的女聲。
楚陽扭頭望去,卻見林紫涵正滿臉通紅的看著自己,于是笑道:“如果我說在想你,你信不信?”
“臉皮真厚。”林紫涵嬌嗔道,但不知為什么心中竟是涌起絲絲甜蜜。
楚陽聳了聳肩,說道:“臉皮薄吃不著,臉皮厚吃個夠,撐著總比餓著好,呵呵呵!”
“是啊,某些人都快被女人包圍了,確實是臉皮厚的優(yōu)勢。”林紫涵嘟著嘴說道。
看到有那么多漂亮女人環(huán)繞在楚陽身邊,林紫涵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楚陽用怪異的目光看了林紫涵幾眼,笑道:“林大小姐,你不會吃醋了吧?”
“別自作多情了,誰會吃你的醋?”
林紫涵突然感覺自己說這句話時有些心虛,尤其回想起那時自己心中酸楚的滋味,林紫涵一張俏臉頓時布滿紅霞。
......
逍遙村。
楚家。
書房之內(nèi),楚天闊聽著手下人的匯報,臉色越發(fā)的凝重起來。
“這小兔崽子,怎么惹上了吳家的人?吳老將軍可是我們?nèi)A夏的軍魂。”
楚天闊沒好氣地說道,手中的兩顆鋼膽都被他攥得變了形。
紫面大漢滿臉擔憂地說道:“家主,我們要不要再派點人去保護少爺,或者直接把少爺接回來也行,咱們同為華夏屏障,總不能鬧得兩敗俱傷給別有用心的人可乘之機吧?”
楚天闊沉吟片刻,搖了搖頭,說道:“如果一遇到點困難就往回躲,那他什么時候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再好的璞玉不經(jīng)過雕琢也難成大器,再說,我相信以吳老將軍的胸襟,絕不會允許國家忠良互相殘殺的局面出現(xiàn),年輕人的事情就讓他們年輕人自己解決吧!”
紫面大漢跟隨楚天闊多年,深知后者雖然說得輕松,但心里卻是相當緊張,通過他手里完全變形的兩顆鋼膽就能說明問題。
“家主,還有件事需要向您稟報,自從上次黑白雙煞對少爺動手后就銷聲匿跡,根本調(diào)查不到下落,也不知道是生是死,而且咱們派出護衛(wèi)工作的暗樁好像被少爺發(fā)現(xiàn)了。”紫面大漢話鋒一轉(zhuǎn)說道。
楚天闊目光驟然變得明亮了許多,或許其他人不知道內(nèi)情,但是作為八卦門掌舵人的他深知,黑白雙煞根本就是多年前八卦門的棄徒,自從兩人步入殺手界,由于精通古武暗殺且配合默契,沒過幾年就聲名大噪,如今下落不明,顯然是兇多吉少。
如此說來,想對兒子出手的真正幕后黑手就無法繼續(xù)追查下去了,只是他們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呢?
難道是...千機圖?
一念至此,楚天闊語氣凌厲地說道:“霄云,從現(xiàn)在開始加大力度調(diào)查黑白雙煞的下落,活要見人死要見尸,如果他們真的被殺了,那么絕對能從他們身體上找到動手人的痕跡。”
楚霄云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看著楚霄云離開的背影,楚天闊的目光變得格外凝重,黑白雙煞戰(zhàn)力不俗,如果想他們同時殺掉絕非易事,如果他們真的已經(jīng)死于非命,那么就算行兇之人功力再高也會動用最強殺招,一旦找到黑白雙煞,就能通過他們的傷口推測出行兇者的身份。
“也不知道吳家那位紈绔大少能不能會怎么對付楚陽?”
楚天闊臉上布滿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