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毫不起眼的黑色珠子,安靜的躺在鬼仆風醉消失的地方,我走過去把珠子撿到手中,感覺著從里面?zhèn)鞒鰜淼谋錃庀ⅰ?/p>
跟上一次碰到的藍色火焰僵尸一樣,鬼仆風醉在被消滅之后也留下了一顆晶瑩剔透的玉珠。
我暫時還搞不懂這些珠子有什么作用,就先扔進包里保存起來。
嘲風興奮地不停跳著,雖然上一世曾經(jīng)為人,但他以這種野獸的形態(tài)生活,已經(jīng)過去了將近一千年,短時間內(nèi)無法糾正自己身體里獸性的本能。
嘲風像是只小狗一樣激動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向那些城寨的居民邀功請賞。就連程棟梁也加入他的狂歡,被居民們簇擁著高高舉起像是英雄一樣。
郭壯此時佛力內(nèi)斂,跟普通人沒什么兩樣。
但我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就在郭壯小麥色的皮膚下面,一股股精純的佛力正緩緩流動著,不斷滋潤著他的肌肉和骨骼,郭壯這一次的戰(zhàn)斗可謂受益匪淺。
被烏云籠罩的天空又露出灰蒙蒙的色彩,明亮的光線重新照進整個空間。
我看著狂歡的人們,牽著蒙哥的大手,跟在狂歡的隊伍后面,走進張燈結(jié)彩、鑼鼓喧天的城寨里。
嘲風在人群里鉆來鉆去,色心不改的偷瞄幾個妙齡少女的裙底,一臉賊笑著得意洋洋的還給我拋媚眼,生怕我不知道他在干嘛似的。
幸虧這家伙長得像個小狗,要不真丟死人了。
我無法想象這么色的一個家伙,如果變成人形非要我履行夫妻義務,那感覺是不是要三天三夜才能滿足他。
嘲風好歹也是大明皇子的分身,變成人之后一定也帥呆了吧。
我心中竟然隱約有種期待呢,握著蒙哥的手潮熱發(fā)燙起來。
“夢婷你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蒙哥察覺到我的異常。
我尷尬的慌張搖搖頭,咳嗽兩聲清清嗓子,撲在蒙哥的耳邊嬌羞的小聲耳語,“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們該練功了!”
所謂的練功嘛,大家都懂的潛臺詞,蒙哥也激動的轉(zhuǎn)頭尋找,看看周圍有沒有客棧。
春水無聲,滋潤著花園,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突然從前面不遠處,傳來一聲慘叫。
哎呦,撲通!
一直被居民們高舉著的程棟梁,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他們都怎么了,怎么會這樣?
我瞬間從澎湃的情欲中,墜入了寒徹入骨的冰窖,心神震驚的驚叫出聲。
剛才還熱鬧喧囂的城寨,擠滿了慶祝勝利的人群,現(xiàn)在突然都安靜下來。
一個個茫然的環(huán)顧四周,然后四散消失在街巷之中。
留在我們身邊的一些人,臉上帶著木然的表情,就跟我們剛進來時候一樣,單調(diào)的重復著千篇一律的表演。
他們剛才的記憶消失了,我們重新變成透明人一樣的存在,沒有人看得到我們,即使撞上我們的身體也視而不見。
詭異而突然的變化,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他們?nèi)蓟謴土嗽瓨?,那種邪惡的禁制又發(fā)揮作用了。”,郭壯和程棟梁還有嘲風回到我們身邊,小隊的氣氛也高度緊張起來。
“這里不宜久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郭壯察覺到有些不妙。
嘲風遺憾的看著城寨,故作深沉的點著頭,“再也沒有死亡的威脅了,他們能永遠這樣生活下去,也算是一種幸福吧。”
放棄掉幫助這些冤魂超渡的想法,因為我們?nèi)绻菢幼?,將有更多的人會意外結(jié)束人生,被送進這里充當千年的配角。
匆匆的穿越整個城寨,我們四人一狗在草原上穿行,向著下一個挑戰(zhàn)的入口進發(fā)。
嘲風借口給我們介紹情況,舒服的趴在我胸前的衣服里,肆無忌憚的占我的便宜。
我一次次的推開他留著口水的嘴巴,擦掉胸脯上舔過的痕跡。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做壞事,馬上把所有這座地府的秘密都告訴我們,否則我就把你的蛋蛋切了,看你還怎么做男人。”
嘲風壞笑著翻了個身,把腦袋舒服的放到我的胸脯上,“我馬上就說,你讓我躺會。”
蒙哥吃醋的一直板著臉,可是也不由自主的豎起耳朵,把嘲風講述的這個地府世界的情況記在心里。
嚴格講嘲風的記憶并不清晰,甚至可以說是相當?shù)幕靵y,因為他僅僅是蒙哥前世魂魄的一縷分身,被那些人控制之后,強制變化成了嘲風的模樣。
當初被送進龍脈起點的位置擔任打手,嘲風記得這座被明朝皇庭嚴格保密的龍脈,被一些號稱黑白無常的家伙改造成了地府世界。
從明成祖朱棣的時代開始,大明江山就已經(jīng)暗中易主了,而且從來沒有人發(fā)現(xiàn)過。
地下龍脈九曲連環(huán)共有九個虛擬空間,這些原本通往龍脈核心的通道,從那以后被改造成了九個無比兇險的困龍穴,各種僵尸厲鬼負責鎮(zhèn)守將近一千年了。
而明朝真正的皇子朱允炆,就被囚禁在最深處的龍脈核心里,我們只有闖過前面的九個困龍穴,才能找到囚禁朱允炆的那個地方。
我們面前現(xiàn)在還剩下七道關卡,可嘲風卻根本想不起來了,剩下的困龍穴到底是什么樣。
“啊,我困了,等到地方叫我。”,嘲風疲憊的打著哈欠閉上了眼睛。
這算什么情報啊,根本一點用都沒有,我真想把嘲風扔到地上,可最后還是忍住心里的沖動。
這家伙畢竟是蒙哥前世的分身,打狗還得看主人呢,暫時先放過他了。
郭壯一路走一路默念金剛經(jīng),不過他現(xiàn)在只有雙掌間隱隱露出佛光,有了一點深藏不露的高手氣勢。
程棟梁端著噬魂槍走在最前面,心中被高舉起當做英雄崇拜的驕傲感,還在激動的余韻中還未徹底褪去。
做好人的感覺,被人尊敬的感覺,原來是這樣興奮!
程棟梁內(nèi)心的信念,更加堅定勇敢起來。
我們跋涉了足有幾公里,身后的城寨已經(jīng)看不清了,眼前茫茫的草原之中,出現(xiàn)了一個異常明顯的分界線。
鮮花點綴的綠色草原,被筆直的像是切開一樣,不再向前繼續(xù)生長。
天與地之間豎立著無形的屏障,不時閃爍著反射出漣漪狀的微光。
我抬手輕輕拍在上面,手臂輕松的穿過屏障,進入到陌生的世界里了。
“這個屏障對我們沒有阻礙,不過所有人都要小心,敵人數(shù)量情況不明,要隨時做好戰(zhàn)斗準備。”,我把嘲風用力的扔進屏障,然后和蒙哥跟在后面走了進去。
郭壯和程棟梁也順利穿越屏障,幫我們瞭望兩側(cè)的動靜。
嘲風驚慌的跑回我身邊,撒著嬌蹭著我的小腿,看樣子他睡得迷迷糊糊的,扔進這里的時候受了驚嚇。
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場景,跟生機勃勃的草原完全不同,地面焦黑像是火烤過一樣,到處都散布著大大小小的泥潭,泥潭里不停的翻滾著冒出氣泡,像是潛藏著什么厲害的家伙。
我們前后呼應小心的繞過一個泥潭,聞到泥潭里傳來的超級惡臭,差點讓我當場嘔吐出來。
沙沙沙的聲響從遠處傳來,一股氣流吹著淡淡的迷霧,擋住了我們所有人的視線。
遠處好像有東西過來了,大家圍在一起準備迎敵。蒙哥手中的長刀重重掃出。
激蕩的刀風驅(qū)散了迷霧,之間十多米遠的地面,鋪滿了黑色的一些怪蟲,正在飛速的向我們爬來。
那些蟲子越爬越近,我終于看清他們的模樣。
每一只家伙都長著針一樣的獠牙,長長的尾巴高高翹起,尾針里的毒囊黑的發(fā)紫。
“這些全都是劇毒的蝎子,千萬不要被他們咬到。我是不怕他們的,看我嘲風的威力吧。”
嘲風噌的竄了出去,撞進黑壓壓一片的蝎子堆里。
那些蝎子四處涌來纏住了嘲風,可是尖牙和尾刺卻無法刺進嘲風的身體。
嘲風大張開嘴興奮的一口一個,把蝎子當成了美味的甜點,吃的興高采烈不亦樂乎。
可是這群蝎子的數(shù)量足有上萬只,其他的毒蝎子黑壓壓直沖向我們,嚇得我臉色發(fā)白連連倒退。
女孩子大多數(shù)都害怕蟲子,我當然也不例外從小就怕。
郭壯的金剛護體閃現(xiàn)而出,可惜這次他只能擋住一個方向的蝎子,沒辦法向上一次那樣把這些討厭的蟲子全部干掉。
泥土飛揚,吱吱亂叫!
蒙哥手中的長刀變成了掃帚,把大片的毒蝎子拍成了肉泥。
我索性毫不遲疑的爬到蒙哥身上,揮手扔出一顆顆黑白玉珠,炸碎沖向我們的成片成堆的毒蝎子。
程棟梁也滿頭大汗頻頻扣動扳機,黑網(wǎng)在蝎子群里吸出大塊的空白地帶,然后卻被更多的毒蝎子填滿。
緊張的不敢有一點松懈,因為只要有誰稍不留神,就有毒蝎子跑近我們,向蒙哥和程棟梁刺出劇毒的尾針。
可惜蒙哥是精純的鬼體,根本不懼怕這些毒蝎子的毒液,不停的抬腳重重的踩下,把一只只毒蝎子踩碎成渣。
滿地都是毒蝎子的尸體,嘲風打著飽嗝大吃特吃,我甚至懷疑這家伙是不是饕餮,哪有一點龍子的意思啊。
最后一只張牙舞爪的毒蝎子,被蒙哥毫不留情的在腳底踩碎,我才驚恐的從他背上爬下來,雙腳站在地面還有些發(fā)軟。
可是那詭異的迷霧再次席卷過來,我耳朵里聽到遠處的半空中,傳來細微的空氣振動聲音。
蒙哥的長刀劈開迷霧的一剎那,無數(shù)張鬼臉從空中直沖過來,嚇得我媽呀一聲,重新跳上蒙哥的后背。
“快把這些家伙干掉,好惡心人啊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