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給出的這個也算是辦法,將事情壓在心底,盡量放在拍戲上,一上午的時間抽了倆包煙,一大堆記者被擋在了外面,狗哥幫了我很多忙,短短幾個月內(nèi)他更像是老手一般,各個方面都能做到面面俱到。
中午吃飯的時候,距離我近的工作人員都不敢討論,而一些人三五成群的蹲在那拿著盒飯悄悄的說著,就算是不用聽我也能知道說什么。
這種事情其實作為一個導演影響并不會很大,可是架不住有心人哪來說事兒,而且我能感覺到,背后大發(fā)投資公司的操作著一切。
越想越煩,干脆大口的吃著飯,下午完全一頭扎進拍戲中,后天就是張國容拍攝的時候了,我必須調(diào)整好自己,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當演員名氣大,那么導演就會受壓制,若是導演是國際一線,那么就會壓制演員。
為了不讓自己拍戲這么憋屈,我必須要成為重磅導演,約了一個報社的記者,晚上我單獨去見,把這件事情先擱置在一邊,最起碼先要堵住嘴。
晚上收工了之后和一家報刊的記者約見,是以我個人的名義,田欣大刺刺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被這個樣子,搞的好像你被人睡了似的。”
我有些哭笑不得,回去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吃了口飯就朝著約定的地方去了。
是一家飯店,到了地方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到了,對方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人,穿著比較嚴謹,見到我笑了笑站起身來道:“呂導忙完了???”
我點了點頭坐下來,示意她也坐下來吧,開口道:“讓你久等了。”
“沒有,我也是剛來。”對方笑了笑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欄,香港風娛樂周刊的記者,現(xiàn)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嘛?”
“你能確定我說的每句話不會變味?”我盯著道。
“娛樂周刊嘛,有些事情是難免的,不過我們會尋找適合你的報道點,這一點你放心,簡單的說,我知道你想說什么,而我會順著你得意思放大一下。”秦欄笑著道。
這家風娛樂周刊是香港最大的娛樂周刊,大半個香港的人都在關注這家周刊,我之所以選擇他們,是因為他們相對于其他娛樂報紙,還算是有良心。
想要按照我的想法去發(fā)表是不可能的事情,想了想也就釋然了,笑了笑道:“可以開始了。”
“首先呢,我想問的當然是現(xiàn)在關于你最熱的話題,那就是床照方面的,據(jù)我所知,演藝圈里,除非是自己愿意拍攝這樣的照片,否則沒人會被抓拍的,因為誰也不知道你們會在哪個房間,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我們所不知道的?”秦欄很是一針見血的問道。
“我是大陸人,你應該是知道的,來香港也不過八九個月的時間,年紀又小,來香港后自己編寫劇本僵尸先生和大發(fā)投資公司合同,隨后合作破裂,接著就是現(xiàn)在拍的英雄本色了。”我攤了攤手無奈道:“你覺得呢?”
秦欄笑了起來,接著點點頭表示明白,沉吟了一會兒問道:“關于這件事情中,你覺得演藝圈這個大染缸里是不是不再存在一些所謂的愛情,反而更多的是利用和上位。”對方盯著我問道。
“大家都是人類嘛,雖然這個行業(yè)魚龍混雜,不過我年紀還小,有些事情不著急的,你說呢?”我隨口說道。
秦欄點點頭,好一會兒又朝著我問道:“這部戲這么大的投資,你覺得票房是多少,你估計的,和你希望的!”
“希望的?當然是越多越好啊,誰怕自己票房高啊,又不是血壓。”我笑著道:“預計的話,應該在五千萬左右吧,這是一個我所滿意的答案。”
“那請問朱寶義現(xiàn)在是否還擔任這部戲的女一號?”秦欄頓了頓道:“或者說,你作為一個導演,有沒有對她私人上的報復。”
“報復?”我無奈的笑了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個導演,又不是黑社會,報復什么啊,演員合同都簽了,而且拍戲的過程中并沒有出現(xiàn)什么重大失誤,我一個導演沒資格給人家臉色,這是私人之間的事情。”
秦欄看著我笑了笑,翻看著本子上記著的提問,好一會兒才把本子合上,沖著我笑了笑道:“下面這個問題不會出現(xiàn)在采訪內(nèi)容里,我個人比較感興趣,你覺得像趙全城這樣的人,算不算行業(yè)毒瘤。”
我有些不信的盯著對方,有些記者很會套話的,說的是個人聊天,可是一般會在報道中加上一句,采訪結(jié)束后和對方聊天,透露出什么什么的。
不過我還真想說說,開口道:“你喜歡趙全城這樣的人嘛?”
“我和趙導接觸過一次,他不算是一個導演,更算是一個娛樂人。”秦欄靠在椅子上想了好一會兒道:“我不喜歡這樣的人,虛偽,見了投資人好像一條哈巴狗一樣,而能夠踩著別人出現(xiàn)在公眾面前,就拼命的粉刷自己。”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笑著道:“其實我也是這么想的!”
秦欄也笑了起來,我深吸了一口氣道:“這件事情始末其實有心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兒,這段時間我準備要忙了,也不打算回應這件事情,至于趙全城,我想說的是,這種人活在地球簡直就是糟??諝?,上次打賭,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誰輸了誰滾出導演圈,結(jié)果說話當放屁,這樣的人其實沒資格接受報紙的采訪,站在公眾面前當跳梁小丑。”
秦欄盯著我有些狡猾的笑了起來,咳嗽了倆聲道:“你說的啊,這話可是你說的。”
“我說的,上面寫上我的名字,就寫呂蒙大罵趙全城,滾出導演行業(yè)。”我笑著道。
“哈哈哈!”秦欄捂著嘴笑了起來,開口道:“你這樣的被采訪人還真是讓人省心,連標題都幫我們想好了??!”
半個小時后我從飯店走了出來,這下不管什么結(jié)果,先要穩(wěn)定下來拍戲,尤其是后天張國容到場之后,時間能快就盡量快。
回到賓館我反而松了一口氣,整個人好像放下了,香港的雨季到來了,剛進屋沒多長時間反而下起了雨,嘩啦啦的,打開窗戶感受著外面的濕氣,整個人深吸了一口氣,點著一根煙,房間有些昏暗,顯得很壓抑。
房門突然被打開了,狗哥渾身都濕透,看到我愣了一下,隨即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退了出去,敲了敲門,開口道:“呂導,我能進來嘛?”
“咱倆是發(fā)小,別說那些見外話,進來吧。”我開口道。
狗哥笑嘻嘻的走了進來,手里提著一包啤酒,還有一些小吃,放在桌子上,沖著我說道:“別那么煩心嘛,沒什么大不了的,你那么有本事兒,在村里可是一個人物啊,當時村長都去了。”
“這是香港,不是村里。”我開口道。
“說白了,不就是個大點的村子嘛?”狗哥坐在我面前開口道:“呂導....。”
“別叫什么呂導了,叫我二狗子吧,聽著舒服一點。”我笑著道。
“那行,二狗子。”狗哥沉吟了一會兒開口道:“你是個人物啊,至少在我心里,你是個大人物,這才多大點事兒?以后再遇見事兒還活不活了?”
我點點頭表示狗哥說得對。
“對嘛,下雨了,明天的通告推遲到中午出發(fā),喝一頓?”狗哥說著把一瓶啤酒打開,放在我面前道:“喝了這瓶酒,睡一覺,新的人生,在我狗哥眼里,你是個不能被擊倒的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