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姐叼著煙過去把花癡男放開后,兩人并排站著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御姐身材凹凸有致,一席紅蓮旗袍被她穿出了女王皮裙的效果,配上艷紅的高跟鞋,那腿玩一年都不夠。
花癡男只要沒對上肖三酒還是挺正常的,身材筆挺而且看得出非常具有爆發(fā)力,長得也不錯,是那種喜歡嬉皮笑臉的陽光大型犬。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林枕流,三酒哥的師弟,這個女暴龍是我姐,叫李牧,已經35歲了,你仔細看,她眼角都有皺紋了!”
花癡男,也就是林枕流的自我介紹讓我稍微有點暈,他們是姐弟兩,怎么姓不一樣???
“哦對了,我們是同母異父,所以姓不一樣!”林枕流一邊接下他姐的鞭腿,一邊抽空補了一句。
“啊!姐你又虐待我!三酒哥她欺負我,你快幫我揉揉。”
御姐李牧腳尖繃直了把嘴賤的林枕流踹飛出去,林枕流撐著電視一個高難度的空翻落到肖三酒床上,躺平了在那無節(jié)操的撒嬌賣萌。說實話,一米八的漢子賣萌真的讓我有戳瞎雙眼的沖動。
我嘴角微微抽搐,看向表情不太自然的晏莊,竟然有種宿命感,果然,晏莊的朋友不可能是正常人!
“咳,這次給你釀返老還童酒挺麻煩的,哥哥和面癱臉忙不過來,所以找了兩個在附近的老朋友幫忙。”
“莊哥,你想我姐了就直說,張弛那死胖子離的比我們近多了,也沒見你把他叫來。”林枕流揉揉頭發(fā)坐起來,瞪著眼睛死盯著我:“聽說三酒哥前段時間為了幫你擋槍受了重傷?”
我以為他要像一個正常死粉一樣找我麻煩,誰知他下一句就一臉羨慕的感嘆道:“什么時候三酒哥才能擋我前面一次啊,哪怕是擋個水槍都好啊……”
我發(fā)現(xiàn)我遇到的死粉都不正常,婆婆是這樣,這個林枕流也是這樣,這個圈子里的人,有毒!
“咳咳,時間不早了,先吃飯準備休息吧,李牧你自己住一間,面癱臉和秦燁住,哥哥和你弟住。”
一句話安排好房間,我注意到肖三酒明顯的松了一口氣,林枕流在那不樂意的鬧騰,被晏莊一個眼神給瞪消停了,看來雖然晏莊被他姐壓,但還是有點威信的。
一大群人熱熱鬧鬧的吃了飯,桌上林枕流給我講了好多他們以前一起接私活的事兒,我才知道原來他們是七八年的老朋友了,只要到東南亞這邊,一般都是組隊接活。
李牧是招神一門的,請的是上古大神女媧,說起來女媧也是大妖,和她的妖孽霸道的氣質倒是挺符合的,林枕流是肖三酒的師弟,也是武行里的人,從小生活在肖三酒陰影里,不僅沒有討厭他,反而成了他的頭號狂粉,也是讓人說不出話來。
對他們姐弟有了初步了解,加上兩個都是好相處的人,我挺高興的,晚上睡覺前我還拉著肖三酒感嘆了一通。
第二天一大早,喬叔就備好了車,接我們去緬甸珠寶玉石交易中心的會場,對這翡翠公盤我只是聽過,沒想到這會場竟然這么大!足足數(shù)萬平方米的會場,里面羅列著十數(shù)萬塊大大小小的翡翠原石,有的開了窗,里面露出綠色,和經過打磨的翡翠飾品不一樣,這些原石里的翡翠看著比較暗淡,但也足以讓我贊嘆了。
畢竟這里堆著的都是錢??!
因為還沒到翡翠公盤開啟的時間,所以場地里連工作人員都很少,外面只有零散的保安,反正這些石料都是各大翡翠礦主送來的,這些礦主可不是什么善茬,手里都握著足夠的武裝,在緬甸,沒誰敢來打翡翠公盤的主意。
喬叔帶著我們四人進去,我茫然的看著這些石料,不知道今天過來干嘛。
晏莊也頗為頭疼,拿出羅盤來定氣,可翡翠這種東西本身就帶著靈氣,我探頭見他的羅盤針瘋狂的轉動,就知道他出馬也找不出那玉人在哪兒了。
喬叔顯然也看到了羅盤的異樣,失望的嘆了一口氣,又連翻叮囑等明天開盤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珠寶商的安全啊。
我們除了說好好好還能說啥?離開會場的時候,我不知怎么心里有點發(fā)緊,這種感覺出現(xiàn)過很多次了,每次都沒什么好事,不過喬叔在身邊,我也不好直說,等回到酒店后,我馬上把那種感覺找晏莊說了。
“嘖嘖,看來這趟還得出事兒,你陽氣太旺,稍有陰氣死氣的波動就能引起你的注意。這么看,哥哥昨天的話還說早了,難說這次的開出來的玉人,真不是個善茬。”
想了想,晏莊從挎包里掏出一張隱跡符遞給我,“聽哥哥的話,明天好好把這浮貼身帶著,然后離哥哥遠點兒,別干擾哥哥的信號。”
我翻了個白眼,知道他還有另外一層意思——把我的命格隱起來,明天才方便把那玉人釣出來,不然玉人因為避諱我的陽氣不出來,更容易埋下隱患。
第二天翡翠公盤正式開啟,各地的玉石珠寶商都帶著看石的師傅一群一群的涌入會場,想想那一萬歐元的入場費,我就忍不住感嘆有錢人真多。
不過雖然緬甸產出翡翠,但90%的貨都流向了內地,內地翡翠市場火爆,年產值近千億!這么大塊肥肉,更是促使珠寶商們蜂擁而至,我隨意的游走在會場里,耳朵里聽著的都是各地的方言,跟沒出國一樣。
突然會場入口的方向傳來一陣喧鬧的聲音,我以為玉人出來鬧事了,急匆匆的趕過去一看,大群的億萬富豪們圍著一個老頭,那恭敬又諂媚的模樣,看的我眼暈。
“大師,大師您給我算算,看這次公盤我有收獲沒?”
“大師,我們家這次拿出了三千多萬歐元,準備全砸暗標了,您給算算這次賺還是賠吧?”
“大師您看我能開出哪個等級的翡翠?。孔钌俚脕韨€冰種吧?”
老頭雖然被一群人圍著嘰嘰喳喳的,但依然好脾氣的笑著,隨意點了一個面色紅潤的胖子說道:“你鴻運當頭,這次應該有不錯的收獲,但切記不要賭不收手,小心物極必反。”
被點名的那個胖子笑的眼睛都沒進肥肉里了,連連鞠躬道謝,沖身邊的人伸手,馬上包了個大紅包塞老頭手里,我看那紅包的厚度最少也有好幾萬,這輕飄飄一句話就賺了好幾萬,錢也太好賺了吧?!
“嘖,不是哥哥說,神算子怎么又跑出來騙錢了,他根本就是看那胖子面色紅潤,身體不錯,心態(tài)也不錯,能看出有家底而且胖子都心寬,不容易較真。賭石這種事,只要錢夠心態(tài)好,碰上幾塊極品也是常見的啊!”
晏莊不知什么時候跑到我身邊碎碎念,聽他的意思,那老頭根本就沒好好給人家算,隨便看了一眼就胡說八道了?這萬一要是賠了,那人不得找回去?
“更不要臉的是,他把人家找回頭的路都給斷了,什么切不可賭不收手之類的屁話怎么說都是他有理,不要臉,觀相一門的也太不要臉了!”
好吧,我懂了,這老頭看來真不是個東西。
“別瞎說,神算子就算只看一眼也基本能看出一個人幾天內的運勢,就算真是瞎猜的,那胖子得了他這幾句話,也得信心百倍,運勢怎么都會有所提升,這次胖子走運,應該能大賺一筆。”
李牧也悄無聲息的摸了過來,一臉贊嘆的看著被人群包圍的老頭,我好奇的看了一眼,問道:“他叫神算子?”
“不,他是觀相一門的第一人,所以繼承了神算子的名號。他本名姓陸,具體的名字早已沒多少人知道了,畢竟他也是快一百八十多的人了,親友大部分都投胎兩輩子了吧?”
林枕流摸著下巴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無語的瞥他一眼,這一家子怎么都神出鬼沒的?我回頭看了看,果然最神出鬼沒的肖三酒已經站在晏莊身后了。
我們一群人聚在一起也挺顯眼的,神算子老頭看見我們后微微一笑,和富豪們打了個招呼就脫身走了過來。
當著人家的面晏莊還是挺有禮貌的,帶著我行了個晚輩禮后,他又開始滿嘴跑火車了:“神算子大師,您給哥哥看看最近運勢如何唄?要是好的話,哥哥也切兩塊石頭玩玩!”
呵呵一笑,神算子還真掐指算了起來,然后失笑道:“我勸你一下都別玩,你最近賭運奇差,真要手癢必定破財。這位小哥財運不錯,可以切兩塊玩玩,只是鴻運中帶著血煞,這幾天小心一點,擔心血光之災。”
晏莊聽他說自己會破財,馬上把銀行卡掏出來丟給肖三酒收著,說怎么都不能讓他去切石玩,等老頭說我財運不錯時,他又勾著我的肩膀讓我記得賺錢了交隊費。
最后老頭說到我有血光之災時,我們幾個都面面相視說不出話來了。這幾番印證,看來今年的翡翠公盤確實要出簍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