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區(qū)別大了去了。再說了,誰告訴你我是請神上身了?”我一邊剝蝦皮,一邊對柴清羽說道。
柴清羽驚訝的問道:“???不是請神上身嗎?我以為就像電影里那樣,你請一個神仙上你的身。”
我鄙視地看了柴清羽一眼,“神仙是不會附體上凡人的身的,請神只是向神仙借一部分力量而已。”
“那電視上……”柴清羽瞪大了眼睛看著我。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
這句話一出,不僅柴清羽,連陳二狗也驚訝地看著我。
“哈哈,你們倆不用這么看著他,辰娃子沒有騙你們,《道法會元·太上天壇玉格》有明確記載:‘一切上真天仙神將,不附生人之體,若輒附人語者,決是邪魔外道’。所以說,以后看見所謂能請神上身的,你就狠狠地唾他兩口唾沫。如果能在旁邊找個磚,你就照著他頭上招呼。”羅爺爺笑呵呵地說道。
“對,對那種騙子就不應(yīng)該手軟。”弘愿老和尚也附和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貧僧犯了嗔戒。”
“罪過個屁,你吃著肉怎么不說犯戒的話。”羅爺爺?shù)闪撕朐咐虾蜕幸谎邸?/p>
“哎,哎,哎,你搞清楚,咱倆是站在一邊的。我這是幫著你說話。”
“哦,我忘了,老禿驢說的對,對騙子就不能手軟。”羅爺爺手舞足蹈地說道。
不過他完全沒注意到,弘愿老和尚一頭的黑線。
陳二狗估計(jì)是看到氣氛有些尷尬,連忙打圓場,“辰子,你接著說,那鬼上身是怎么回事?”
“鬼上身就簡單了,就是鬼魂把你身體里原有的魂魄擠出去,然后占用你的身體。其實(shí)所有的上身附體都是這個原理,那些所謂的請神附體的人,有些請到的是鬼仙,有些是請到的是靈體。”其實(shí)陳二狗和柴清羽好奇的這些問題,我以前也問過我爺爺,現(xiàn)在我只是把爺爺當(dāng)時給我的解釋再重述了一遍。
“臭小子,說的好像你都見過一樣。”羅爺爺斜著眼睛,剔著牙說道。
羅爺爺似乎現(xiàn)在很享受這種在別人面前埋汰我的感覺。
“弘愿大師,你要跟我們一起走北線嗎?”不用理會羅爺爺埋汰我的話,我把他當(dāng)成是一種嫉妒,嫉妒我可以在柴清羽這樣的美女面前顯擺。
弘愿老和尚拿濕巾擦了擦手,打了個飽嗝,這才慢慢地說道:“老了,跑不動了。讓慧明去一趟,張張見識就好。以前一直沒機(jī)會,這次羅老頭帶著你們?nèi)?,我好歹也放心一點(diǎn)。”
羅爺爺哼了一聲,“你就不怕老子把你的寶貝徒弟帶下去回不來嗎?”
“阿彌陀佛,福壽長短皆有定數(shù),如果下去回不來,那也是他自己的劫數(shù),怨不得別人。再說了,以你羅老頭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肯定早就占了一卦吧,沒有八成的把握你絕對不會讓辰娃子去的。”弘愿老和尚笑呵呵地說道。
羅爺爺也笑了笑,“哈哈,還是老禿驢了解我。確實(shí)出門之前占了一卦,水需天,守正待機(jī),辰娃子,考考你,這卦怎么解。”
“羅爺爺,這個你可難不倒我,水需天,此卦是異卦相疊,下乾上坎。下卦是乾,剛健之意;上卦是坎,險(xiǎn)陷之意。卦象是:明珠土埋日久深,無光無亮到如今,忽然大風(fēng)吹土去,自然顯露有重新。意思是以剛逢險(xiǎn),宜穩(wěn)健之妥,不可冒失行動,觀時待變,所往一定成功。”我按照羅爺爺以前教給我的卜術(shù)開始解釋這一卦,“也就是說,我們這次走北線,雖然有艱險(xiǎn),但是只要我們穩(wěn)扎穩(wěn)打,到最后一定能夠馬到功成。”
羅爺爺聽完之后,得意地朝著弘愿老和尚說道:“怎么樣?老禿驢,辰娃子這點(diǎn)本事還能上得了臺面嗎?”
弘愿老和尚翻了翻白眼,“且,再有本事那也是林老頭的孫子,跟你姓羅的有個屁關(guān)系。”
羅爺爺聽了之后也沒生氣,笑著說道:“哈哈,怎么沒關(guān)系,老子這輩子泄露的天機(jī)太多,五弊三缺基本上都快占全了。我就不信等我兩腿一蹬的時候,這辰娃子不給我披麻戴孝。”
“羅爺爺,五弊三缺是什么意思?”柴清羽好奇地問道。
羅爺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慢地說道:“所謂五弊,就是指‘鰥、寡、孤、獨(dú)、殘’,三缺說白了就是‘錢,命,權(quán)’這三缺,也就是缺錢、少權(quán)、短命。尤其是我們修習(xí)卜術(shù)一脈的人,幫別人卜卦的時候,有時候會泄露了天機(jī),或者幫人逆天轉(zhuǎn)運(yùn)改命,從而上天降下來的一種報(bào)應(yīng)。”
“真是日了狗了,這么神奇。羅爺爺,你幫我看看,我什么時候能找到女朋友?”
“滾!”對于陳二狗這種賤人,羅爺爺和我的處理方式一模一樣。
柴清羽給陳二狗給了一個活該的眼神之后,問羅爺爺:“羅爺爺,那你有沒有算錯的時候?”
羅爺爺拿出旱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有啊,算錯的那一次差點(diǎn)把老命都搭上。”
“羅爺爺,你是說十幾年前那次?”我也是第一次聽說羅爺爺算錯卦的事情。
羅爺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次出門之前,我算的是上上卦,大吉大利。萬萬沒想到,在方家鎮(zhèn)遇到那一場大難。如果不是曹警官,我就把老命都丟到那古墓里了。”
“哼,你怎么不問問姓羅的,他做了什么對不起曹警官的事情。”我耳朵邊上響起了小平頭的聲音。
“羅爺爺,你和夏修遠(yuǎn)是不是有什么誤會?。?rdquo;
“誤會個屁,要不是那老東西把棺材蓋子揭開,能有那么多事情嗎?他還對我有意見,當(dāng)年曹警官幫我擋了帝王尸一下,曹警官和我都受了重傷。后來為了封墓,需要至正至陽之血……”
“所以就用了曹警官的血?”
“當(dāng)時情況非常危急,你爺爺把帝王尸頂?shù)搅四故依铮灰谀归T上打上封印,就可以把帝王尸鎮(zhèn)住??墒欠庥∧归T的符篆需要我剛才說到的那種血,本來你爺爺?shù)难部梢?,可是我沒有同意。后來他們想另想辦法,可是我知道你爺爺快頂不住了,如果讓帝王尸突破出來,就再沒辦法了,除非國家在那里放蘑菇。他們一個一個都想當(dāng)好人,不告訴曹警官,那就只好讓我來當(dāng)這個壞人了。于是,我把我的救命恩人送到的鬼門關(guān)。”
“最后曹警官犧牲了?古墓也封住了?”柴清羽輕聲問道。
一想到曹警官,我的心就被猛地揪了一下,曹警官和他妻子最后見面的場景再次在我腦海里浮現(xiàn)了出來。
想起這些,我就忍不住得煩躁。我也搞不懂小平頭為什么會對羅爺爺這么深的怨恨,我也不知道羅爺爺這么做是不是正確,如果讓我遇到這種情況,是另想辦法,還是哪一個人的命來換更多的人的命,我也不知道我會如何選擇。
但是我知道,曹警官肯定是同意了羅爺爺?shù)倪@個建議的,如果不是他本人同意,羅爺爺是斷然不會這么做的,而且爺爺也絕對不會同意的。
至少曹警官的這種做法,是值得我敬佩的。
弘愿高聲宣了一句佛號,然后一臉端莊地說道:“阿彌陀佛,這些都成了過往,相信曹警官種善因必得善果,他這份大仁大義一定會有不小的福報(bào)的。”
羅爺爺狠狠地磕了幾下煙袋鍋?zhàn)?,煩躁地?cái)_了擾手,“不說這些了。老禿驢,你打算分多少錢?”
“阿彌陀佛,錢財(cái)是煩惱之源,出家之人不談這些黃白俗物……”
羅爺爺不等弘愿老和尚把話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不談最好,那就這么說定了。”
“老東西,吃獨(dú)食也不怕噎死,貧僧愿意替你分擔(dān)一半煩惱。”
“不用,這種事情讓我自己煩惱就行。再說了,我有辰娃子分擔(dān),用不著你。”
“三分之一,不可再少。”
“一根手指,愛要不要。”
“好!成交!一言為定。”
我徹底抓狂了,我才是林家鏢局的鏢主好不好,我才是接了這單生意的人好不好,這兩個老頭就像強(qiáng)盜分贓一樣,頃刻間就把我的五十萬又分出去了一塊。
這一塊蛋糕切出去,就是十萬個大元啊,從頭到尾都沒有給我一句說話的機(jī)會,也沒有征求過我的意見。
“羅老頭,貧僧先走一步了,定好行程之后,讓辰娃子到廟里來找我。對了,辰娃子記得把錢打到上次的卡上。”弘愿老和尚十分滿意地帶著慧明小和尚走了。
輕輕地?fù)]一揮手,沒有帶走一片云彩,可是帶走了我的十萬塊錢。我感覺我的心都在滴血。
由于吃完飯時間比較晚了,陳二狗安排我和羅爺爺再次住在了這家酒店里。
而他則得到了一個能單獨(dú)送柴清羽回家的殊榮。
當(dāng)我和羅爺爺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我連跳樓的心都有了。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又能見到一個熟人。
而且我感覺這個家伙就是專門在這里等著我出現(xiàn)的。
按:前面挖的幾個坑,忘了埋,這里專門加出一章,把有些坑埋一下??赡苡滞诔隽烁蟮目樱鸷?,以后接著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