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之后,我覺得體力已經(jīng)全部恢復(fù),不過靈力還需要一些時間,不過好在事情已經(jīng)辦妥,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什么問題了。
原本我還想睡懶覺,可是急促的敲門聲卻生生地把他從美夢里拉了出來。
“誰啊?大清早的擾人清夢,有沒有點公德心?。?rdquo;我揉著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地打開了門。
“??!”只聽得一個女聲的尖叫,“臭流氓,你怎么不穿衣服啊。”
這一下我徹底清醒了,敲門的是柴清羽,尖叫的還是柴清羽。不過我就搞不明白了,我在自己的房間里睡覺,為什么要穿衣服。再說了,我明明穿著內(nèi)褲好不好。再再說了,明明是你看了我的身體好不好,為什么我成了臭流氓。
“什么事?”我沒有理會柴清羽的尖叫,而是轉(zhuǎn)過頭回到了房間。
柴清羽捂著眼睛說道:“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
我不耐煩地回了一句,“正穿著呢。”
柴清羽偷偷通過手指縫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我穿好了衣服,這才放心地走進房間,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我想采訪你。”
“沒時間!”我沒有理會柴清羽,而是自顧自地開始涮牙洗臉。因為我發(fā)現(xiàn)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會兒已經(jīng)中午十二點了,差不多我都睡了一個對時。
我還要幫陳二狗家收拾怨氣呢,那個東西還是早點收拾掉的好,陳二狗的家人在里面多待一天,就多受一天的傷害。我可不想宿舍里冒出一個怨氣沖天的舍友。
“那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柴清羽不依不饒地纏著我問道。
我一邊整理衣服,一邊說道:“什么時候也沒時間。”
柴清羽撅了撅嘴,說道:“要不中午我請你吃飯吧。”
“不去,陳二狗他爸讓我在酒店吃,聽說這家酒店的餐廳很牛逼,我還沒試過,反正有人掏錢。”我放著大好的吃大餐的機會不去,怎么可能去吃別的,還是那句話,哪怕你是美女也不行。
“我也去,我也去,我也沒吃過,早就聽說這酒店的廚子做的菜非常好吃。尤其是做海鮮,那簡直是安寧一絕啊,你不知道……”
柴清羽嘰嘰喳喳地羅列了一大堆美食的名字,聽得我口水都快留下來了,結(jié)果我抬頭一看,差點笑的抽了過去,柴清羽已經(jīng)流出口水了。
哈哈,原來這姑娘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吃貨。
嘲笑美女的后果很嚴重,嘲笑美女的下場很慘,我的胳膊被柴清羽狠狠地掐了不知道多少下。
這姑娘不僅是吃貨,而且還有暴力傾向。更重要的是,這姑娘還是個行動派,說去吃美食,立馬就拉著我出了房間沖向餐廳。
不知道是不是我出門沒看黃歷,偏偏就讓我在餐廳里遇到了最不想遇見的人,我的夢中女神,梁薇薇。
梁薇薇是我們班的班花,也是我們學(xué)院的院花,當然在整個學(xué)校也能算得上校花一級的人物。
她是我們學(xué)校很多男生的夢中女神,我只是這些“很多”人中的一員而已。對于我們這種人,有一個全新的稱號,那就是屌絲。
雖然我和她同在一個班,但是上大學(xué)兩年了,我們總共也就說過兩句話,而這兩句話就是“同學(xué),麻煩讓一下。”“謝謝!”
因為上大堂課的時候,我趴在桌子最靠外的一排的座位上睡覺,擋住了她出去的路。
于是乎,我和女神僅有一次的說話,就在我朦朦朧朧、渾渾噩噩中完成了,腦海中只留下一個甜甜的笑容,還有環(huán)繞在四周淡淡的清香。
今天梁薇薇穿著一件白色青花瓷的旗袍,玲瓏有致的身材看得人更加血脈僨張。
原本能碰到自己的夢中女神是一件很令人向往的事情,但是當你看到她旁邊站著一個男人,而且兩人表現(xiàn)的很親密的時候,這種情形是任何一個屌絲都不愿意看到的。
我有些尷尬,雖然只是一廂情愿的,可是梁薇薇此時就站在餐廳門口,所以我只好硬著頭皮往餐廳里面走,結(jié)果被柴清羽一把拉住。
“傻瓜,別走了。”
“怎么了?”
柴清羽朝著梁薇薇的身后使了個眼色。
這時候我才看清,在梁薇薇身后有一個大大的粉紅色牌牌,牌牌上的名字沒看清楚,但是上面的內(nèi)容卻看清楚了,婚禮提示牌。
呃,這下才尷尬了,人家在辦婚禮??催@架勢,梁薇薇應(yīng)該是作為新郎或者新娘的親友,在門口迎賓的。
“您好,里面請,咦,你是那個林……”梁薇薇看到我,覺得有些面熟,卻又想不清叫什么了。
“林子辰!”很明顯人家對自己沒什么印象了,我只好自報家門。
“哦,對對對,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梁薇薇拍了拍腦門,“你是來參加馬博的婚禮的嗎?”
“馬博是誰?”
“馬博是我男朋友的弟弟,啊,你們不是馬博的朋友嗎?對不起,對不起。”梁薇薇也意識到我們好像走錯了,連忙道歉。
這下倒弄得我不好意思了。
“真是日了狗了,路上堵車,差點遲到了,馬哥實在對不住啊。咦,辰子,你在這里干什么?”正當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身后傳了過來。
一回頭就看到陳二狗那張胖乎乎的臉。
“我們倆下來準備吃點東西,結(jié)果沒想到餐廳里有人正在舉辦婚禮。”柴清羽噘著嘴說道。
“恩,是我爸的一個下屬結(jié)婚,我爸有事來不了,讓我代替他過來了,馬哥,實在對不住啊。”陳二狗轉(zhuǎn)過頭向梁薇薇身邊的那個男的道歉,“等等!你剛才說什么?你們?倆?下來?”
陳二狗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和柴清羽,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
柴清羽點了點頭,“是啊,我們剛從房間下來。”
“你們?嗯?”陳二狗兩眼放光地盯著我,“辰子,能否給哥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情況?”
看到這家伙那小人得志的眼神,和他那陰陽怪氣的腔調(diào),我就知道,他肯定以為我和柴清羽發(fā)生了什么。
“解釋個屁,肚子餓的,沒空跟你廢話,我先出去找點吃的。”我隱約還記得昨天他對柴清羽大獻殷勤的樣子,我偏偏不給他解釋,看著他那便秘的樣子就覺得爽歪歪。
“出去什么啊,這不有現(xiàn)成的嗎?馬哥,不介意我多帶兩個朋友吧。”陳二狗轉(zhuǎn)過頭問梁薇薇身邊的那個男的。
那男的滿臉堆笑地對陳二狗說道:“不介意,不介意,人多了熱鬧嘛!”
陳二狗也笑嘻嘻地說:“就是,就是,哦,對了,馬哥,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舍友林子辰,差點忘了,他好像和薇薇一個班。辰子,這是我爸的得力助手馬越,還有他弟弟馬博,哈哈,我爸公司的大馬哥、小馬哥。”
很不情愿地和這個大馬哥握了握手。
任何一個屌絲,都不會對拱了自己夢中女神這棵大白菜的豬有好感的。
“馬越,快請他們進去吧,婚禮快開始了。”梁薇薇提醒道。
“哦,對!陳策,我?guī)氵^去。”馬越連忙帶著陳二狗朝著舞臺下面的主桌走了過去。
而我和柴清羽似乎被人遺忘掉了,于是乎我倆開始在大廳里面到處找位置。要說這馬越馬博的交際面也真挺廣,餐廳里面擺了五六十桌,居然都滿滿當當,我倆溜了一大圈都沒找到空位置。
在找位子的空當,柴清羽笑著問道:“你的前女友?”
“不是!”我搖了搖頭。
“你追過她?”柴清羽接著問道。
“怎么可能,人家可是我們學(xué)校的?;?,我怎么可能追她。”我自嘲道。
柴清羽笑著看了看我,然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那就是你暗戀過她。”
“你從哪看出來的?”
“因為你和她說話的時候,臉都紅了,哈哈,都紅到脖子根了。”
“別廢話了,我倆坐哪?”
“你倆瞎溜達什么,快過來,婚禮都快開始了。”陳二狗朝著我和柴清羽招手喊道。
陳二狗坐的那個桌子上倒是空著好幾個位置,問題是我也不好意思坐上去,那個桌子在婚禮舞臺的正下方,很明顯是給重要嘉賓留的。他是代替他爸來參加婚禮的,坐在那個地方倒是無可厚非。我和柴清羽是過來蹭飯的,那個地方坐上去太扎眼了。
我朝著陳二狗擺了擺手,“算了,那個位子我可不敢坐。”
“有什么不敢坐的,你們快過來,就坐我旁邊,不然這桌上都沒個認識的人。”陳二狗指著自己身邊的位置說道。
陳二狗說話的時候,完全沒有理會身旁那個滿臉黑線的大馬哥。
不只是他滿臉黑線,我都很無語了,陳二狗身邊那個位置我更不能坐。
婚禮的主桌座位是有講究的,主桌上的主位是整個婚禮的首席,按照講究,結(jié)婚是要請陰陽先生根據(jù)新郎新娘的生辰八字選結(jié)婚的日子的,然后在婚禮上最上首的位置除了留給德高望重的人,就必須是陰陽先生才能坐這里。
像陳二狗這種德不高、望不重的人,坐在那里都有些過分了,我再坐過去成什么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