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爺,夠爽快。我們合作一把,只要你打開封印,我再給你一百萬。”周雄拍著手,笑著說道。
爺爺痛苦地拍了拍額頭,“呃,你這是為難我啊,這個,一百萬啊,誘惑力太大了。”
周雄笑了笑,往前走了兩步,“林二爺不必為難,您拿錢,我拿帝王尸,我們各取所需,多好的事情啊。”
爺爺盯著周雄笑瞇瞇地說道:“可是我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一百萬的冥幣,在市面上買也就兩塊錢吧,哦,說不定還能買到上億面額的大票子,我們林家還是能買得起的。”
聽到爺爺?shù)脑?,周雄的臉色刷地一下陰了下來,原本就比較陰森的臉龐顯得更加恐怖了。
“姓林的,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周雄咬牙切齒地說道。
“哈哈,到底是屬狗臉的啊,說翻就翻,我林老二走鏢這么多年,還沒怕過誰。”爺爺笑著說道。
“哦?是嗎?可是您看看,如果我再加上這個籌碼呢?”周雄奸笑著轉(zhuǎn)過身,揮了揮手,和周雄一起進來的一個高個子男子就把羅爺爺從身后拽了過來。
怪不得自從周雄一伙人進來,羅爺爺就再沒說過話,原來是被周雄他們控制住了。
“羅爺爺!”看到羅爺爺被他們抓住,我心里有些著急,如果不是爺爺伸手把我攔住,我就打算過去和周雄一伙人拼命了。
“辰兒,別著急,看看再說。”
“怎么樣?林二爺,這個價碼夠了嗎?”周雄一臉奸笑地問爺爺。
“夠了,足夠了,姓周的你真會抓老子的軟肋啊。”
不得不說周雄這家伙的手段歹毒,爺爺這輩子最注重的就是情誼,他們拿羅爺爺做人質(zhì)逼迫爺爺,爺爺肯定會就范。
周雄笑著說道:“這樣才對嘛,林二爺,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爺爺沒有理會周雄的話,而是轉(zhuǎn)頭盯著羅爺爺,“羅老弟,你說這個封印我能不能打開?”
可是羅爺爺此時卻二目無光,呆呆地站在那里不說話。
“哈哈,林二爺,羅爺也是修道之人中響當(dāng)當(dāng)?shù)娜宋?,我們不用點特殊的手段可不行啊,這會兒您問話他可是聽不到的。”周雄說話的時候,總是保持著一副賤賤的笑容。
也不想想自己現(xiàn)在什么模樣,陰森森的臉龐上面突兀地鑲著兩顆白眼珠子,再加上這賤賤的笑,實在讓人想在那上面踹兩腳。
可是他這種齷蹉的做法確實很有效,爺爺確實有些猶豫了,羅爺爺是他多年的老兄弟了,一起走南闖北出生入死,我是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的。
正當(dāng)我替爺爺擔(dān)心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半會兒又想不起來。
“告訴你爺爺,別上當(dāng),這姓羅的不對勁。”小平頭也開口提醒我。
雖然他沒有說哪里不對勁,可是有這句話就夠了,我終于想起來問題出在哪里了。
“爺爺,別理他,他們抓的不是羅爺爺。”
“怎么回事?”爺爺不解地看著我。
“這一天我總覺得羅爺爺哪里有些不對勁,剛剛才想明白,以前羅爺爺一直是旱煙鍋子不離手,可是這一天了他居然沒有吸一口旱煙,而他那個心愛的煙袋鍋子也不知道到哪去了。還有,我被周雄的魂魄上身的時候,羅爺爺為了救我,給我額頭上貼了一道符,可是我早就把那道符拿掉了,而他卻沒有發(fā)現(xiàn)。所以我斷定,這個羅爺爺是假冒的。”
“哦……”爺爺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好辦多了,你說呢,周雄?”
“哈哈,你以為我周某人會干那種找人假扮的小把戲嗎?林子辰,你大概忘了我被你從體內(nèi)逼出的一魂一魄去哪里了吧?”
“你的意思是,你上了羅爺爺?shù)纳恚?rdquo;我剛才還以為他們找了一個人化妝成了羅爺爺?shù)臉幼?,沒想到他們居然直接上身,控制了羅爺爺。“我知道了,白天我把你的魂魄從我身上弄出去的時候,你就上了羅爺爺?shù)纳?,怪不得他吃飯的時候光吃肉,還那么喜歡吃西紅柿,這都是尸氣入體的人才會有的癥狀吧。我所知道的尸氣入體的人,好像只有你一個。”
“哈哈哈,原本打算上你的身,然后直接把你弄到這里來,沒想到你居然能把我的魂魄從你內(nèi)逼出來,我不得不佩服林家祖?zhèn)鞯姆ㄐg(shù)果然相當(dāng)厲害。所以我不得不另想對策,而這個時候羅老頭就是最好的人選了。只有他才能把你帶到這里,也只有他才能騙你把林二爺?shù)幕昶蔷墼谝黄稹?rdquo;
“你怎么知道我從旅館里把爺爺?shù)哪且粭l魄帶出來了?”
周雄笑著說道:“你以為我派人把旅館所有的房間都包下來,就獨獨留下那一間是為了什么???”
“可是,你怎么發(fā)現(xiàn)……”
“嘿嘿,所以我說修道有些時候就得與時俱進啊,竊聽器、針孔攝像頭這種高科技的玩意,你一個大學(xué)生應(yīng)該不陌生吧。”
徹底無語了,你一個修道之人不好好修煉,玩什么高科技啊,弄得像個偷窺狂一樣。
再想想那天晚上我還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的,收了小平頭、還收了爺爺?shù)囊粭l魄,我以為我當(dāng)時瞞過了所有人,現(xiàn)在看來,我就像是舞臺上的小丑,或者說是動物園里的一只猴子,自以為是地在哪里表演。
唉,還是太年輕,沒有經(jīng)驗啊。
看到我情緒有些低落,爺爺笑呵呵地摸了摸我的頭,“辰兒,別灰心,你只不過是缺乏走鏢的經(jīng)驗而已,爺爺我第一次走鏢的時候也被人算計過。”
“林二爺,現(xiàn)在可以幫我打開封印了吧?”周雄笑著問道。
“唉,我也很想幫你打開封印,可是我現(xiàn)在三魂七魄已經(jīng)聚齊,就由不得我自己做主了啊。”爺爺嘆了口氣。
周雄的臉色變的很難看,“你什么意思?”
爺爺笑著說道:“從我把魂魄分出去到現(xiàn)在,早已過了頭七了,這人一過了頭七,就該到地府去報到了,這可是誰都不能違抗的規(guī)矩啊,作為修道之人,這個規(guī)矩你不會不懂吧。”
聽到爺爺?shù)脑?,周雄驚訝了一下,不過馬上臉色又變了過來,笑著說道:“無妨,無妨,周某人學(xué)道數(shù)十年,強留人魂魄的辦法還是有個一兩種的。只要林二爺不介意就成。”
爺爺瞇著眼看著周雄,“我倒是不介意,可是我很好奇,你缺了一魂一魄還能作法留住我?”
周雄笑了笑,“我當(dāng)然不行,就算我三魂七魄完整無缺也不敢跟林二爺叫板啊,不過我這里有位長輩倒是很想會會林二爺。白師叔,您請。”
“林二爺可還記得我白春山嗎?”
一個身穿黑衣黑褲的光頭從周雄身后走了出來,如果不是這家伙連眉毛都沒有,我一定會認(rèn)為他是個和尚。
“哈哈,白春山,十幾年不見,你怎么變成這副德行了?改入佛門了嗎?有沒有遇到好師父,沒有的我給你介紹一個,老禿驢雖然有時候會偷著吃肉,但是絕對是大德高僧。”爺爺笑呵呵地說道。
當(dāng)著光頭罵禿驢,哈哈,爺爺這招指桑罵槐也確實夠狠的。
不過那個叫白春山的光頭也只是閃過一絲怒意,然后瞬間就恢復(fù)了先前的表情,“林二爺?shù)淖爝€是這么毒啊。”
“哈哈,嘴毒不要緊,比不上有些人的心毒。”爺爺笑著對白春山說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敢回到這個墓道里來的,當(dāng)年為了自己逃跑,把自己的師兄推到帝王尸的前面,你下來就不怕你師兄陰魂不散找上你?”。
“哈哈哈,說的好像自己有多偉大一樣,當(dāng)年要不是羅景峰替你擋住,你不是也一命嗚呼了嗎。哦,對了,還有那個姓曹的警察。這么說來你比我更無恥啊。”白春山笑著對爺爺說道。
這時候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個沒有眉毛的家伙笑起來比周雄的樣子更難看,更欠抽。
不過爺爺好像很不在意的樣子,“呵呵,把人想的和自己一樣無恥,真是無藥可救了。辰兒,不用理他們,你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姓林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guī)煾竼柲阍捘兀?rdquo;一個熟悉的聲音大喝了一聲。
我和爺爺轉(zhuǎn)過頭一看,一個二十幾歲的黃頭發(fā)年輕人站在白春山的身旁,氣呼呼地盯著我們??茨菢幼痈袷窍醇舸档姆侵髁鳌?/p>
“無聊!”爺爺翻了翻眼皮,然后轉(zhuǎn)過頭接著往前走去,“辰兒,過來。”
“哦。”我也覺得這洗剪吹氣急敗壞的樣子很無聊。
“林子辰,你毀了我的本命魂,我要和你斗法。”
沒想到這家伙居然要和我斗法,這時候我終于想起來為什么他的聲音這么熟悉了,我和羅爺爺從火車站出來的時候,那兩個跟蹤我們的人里就有他,當(dāng)時那個吊在我面前的鬼影子應(yīng)該就是他的本命魂,沒想到讓我一指頭給戳得魂飛魄散了。
原來這家伙是白春山的徒弟,怪不得都是走的一樣陰損的路子。
“辰兒,那個小家伙要和你斗法,你有沒有信心?”爺爺再次轉(zhuǎn)過頭,饒有興趣地看了看那個洗剪吹。
“爺爺,我們林家的人什么時候怕過別人。”既然他最得意的本命魂都能被我一指頭戳散,看來這家伙的本事也沒多少。
“哼!”洗剪吹哼了一聲,然后就開始念起了咒語。
我去,這就開始了啊,連聲招呼都不打。
“哈哈,果然和姓白的老東西一個貨色,斗法都這么不要臉。”爺爺笑著說道。
不過人家不要臉歸不要臉,但是斗法可不能掉以輕心,既然人家已經(jīng)開始念咒了,我也得趕快應(yīng)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