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幾個人也不是瞎子,在看到那條紗巾之后。胖子大吼了一聲:“這不是之前我們在那個荒山上撿的那條嗎,怎么現(xiàn)在跑樹上去了?”
“是不是那玩意不干凈,不是,大哥你之前也沒跟我說?。?rdquo;
“行了,你別廢話了,那玩意要是不干凈我當時能看不出來嗎。”
正在這時我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從門外傳了進來。
“等等,你們聞一下外邊是不是有什么味?”
胖子哀嚎一聲,“大哥這都什么時候,你還管著屋子里邊有什么味,咱趕緊出去要緊?。∵@屋里邊絕對是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不對!”蘇芮突然說了一句,“好像確實是有什么味,好像是什么東西燒著了!”
“是火!有人在旁邊放火了,想要燒死我們!”意識到這一點之后,我一腳用力地踹到了門上,但是并沒有什么用。
我他娘的剛才就不應該用棺材蓋來形容這破門,現(xiàn)在好了,我們仨真要給讓當成死人燒死到這地方了。
蘇芮和胖子聽到我的話,趕忙從兜里拿出手機,就要打119。電話是打通了,對方一聽地方,直接來了句最快也要二十分鐘才能過來。
這就是家住得遠的弊端了,這他媽都快跑到市郊了,能來的快才有鬼!
這時候煙從門縫里涌了進來,我和胖子兩個人對著房門一通亂撞,但怎么也打不開。蘇芮在屋里被煙霧嗆得直咳嗽,手機不停的撥打著物業(yè)的電話,但是另外一頭卻根本沒有人接聽。
我摸了一下房間的墻壁,熱得燙手,火源應該就是在在我們隔壁的房間。
門現(xiàn)在是打不開了,我沖到窗子前,顧不得欣賞外面那條正在風中搖曳的黑色紗巾。一拳頭對著玻璃懟了過去。結果玻璃沒啥事,我的手反倒被震得一陣生疼。
蘇芮看到這一幕說他們家的玻璃全都是用的防彈的,直接砸根本砸不爛。胖子罵了一聲有錢真他媽混蛋,操起屋里的椅子就對著窗戶招呼了過去。
但是正如蘇芮所說的,砸了幾下玻璃上根本連個裂紋都沒有出現(xiàn)。屋子里的煙已經越來越濃了,每呼吸一口肺里就感覺像是撕裂一樣疼,在這種情況下別說逃命了,連眼睛都睜不開。
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了,我直接把衣服脫下來,站在墻邊,脫下褲子。
蘇芮一把推在我身上,大喊了一聲流氓你想干什么!
“不想死你就別說話!”
我心里明白得很,一般室內發(fā)生火災很多人根本不是被火燒死的,全都是被濃煙嗆死的。這屋里又沒有水,要想死的慢點,只有一個辦法。
那就是把尿撒在衣服上,看到我的行為之后,胖子立刻領悟了我的意思,也趕緊照做。最后只剩下蘇芮一個人拉不下面子,我見這樣干脆直接把手里被尿液浸濕的背心撕了一半,捂到了她的臉上。
“怎么辦窗戶根本就打不開!”胖子粗著嗓子朝我喊了一句。
我掃了一遍屋子里面的所有東西,然后讓胖子站在窗前把我舉了起來,把上面掛窗簾的金屬桿子給拽了下來。
對著玻璃狠狠地捅了過去,一連幾次最后終于是捅開了一個小洞,我把手伸過去將還沒有碎掉的玻璃掰了下來。
幾下過后,我的手上已經是血流如注,但終于打開了一個人可以鉆出去的地方,我率先從上面跳了下來。然后等在下面把胖子也接住了。
就在蘇芮也閉著眼睛要跳下來的時候,突然她尖叫了一聲,就被什么東西從背后直接把她拉了回去!
“蘇芮!”我大喊了一聲。我只聽到她又在里面喊了兩聲救命,便再也沒有聲音了!
艸,那個想害我們的東西根本沒有走!
我明白蘇芮不能出事,一旦她死在了房間里,我再想洗白就根本不可能了。
我不顧胖子的阻攔,把之前的那塊破布捂在鼻子上,從正門直接沖回了屋子里面。現(xiàn)在里面已經嗆得根本看不到人,我們這頭沖上二樓。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人正一只手拉著已經不省人事的蘇芮在地上拖動著。
看到我出現(xiàn),那個身影怔了一下,然后松開了手。一陣濃煙突然擋住了我的視線,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我掙扎在跑了過去,抱住蘇芮,趴在地上把她從房子里拖了出去。
等到我們都出來了以后,發(fā)現(xiàn)別墅失火的人已經跑了過來,物業(yè)的人也拉來了一個抽水泵,丟到了人工湖里。
不一會兒120的人來了,把我們全部拉上了車,送去了醫(yī)院。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蘇芮才從昏迷中醒了過來。我問她有沒有看到那個把自己拉進屋里人的樣子,她搖頭說根本沒有看到,她當時只感覺被人從后面拽了一下,還沒掙扎幾下,就被捂住了嘴,在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想起了那個在濃煙里面看到的女人,當時因為煙霧太大我根本沒有看到她的樣子。她到底是誰,為什么要在我們出去之后把蘇芮留在了那里。
她一臉驚恐地看著我說:“當時把我拉回屋子里面的到底是不是鬼。”
我搖了搖頭,現(xiàn)在發(fā)生的這些事情我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確定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鬼干的。但是不管是誰干的,做什么事情一定會有目的,那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對著我來的,那她最后為什么會偏偏把蘇芮留下來。從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蘇芮在我印象里一直就是一個并不太重要的角色。
如果非要說她有什么奇怪的點的話,那就是當時蘇筱筱失蹤之后她報警把我抓了起來,但是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發(fā)生這件事情的原因也被我們查出來,是因為保安室里面的那個值班保安。
而且現(xiàn)在人已經死了,死無對證,他們?yōu)槭裁催€要對蘇芮下手。
還是說他們這一次的目標不是針對蘇芮,還是因為我?
那我到底干了些什么,才會導致他們不惜要用放火這種手段把我們燒死在房間里。
難道是說那個房間里還有些什么東西,他們不想讓我們看到?
正在我思考的時候,一個身穿西服的中年人突然沖進了房間里,在看到我坐在蘇芮的床邊的時候面色不善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快步走到蘇芮身邊拉起她的手,說“老婆你沒事吧!”
這個人竟然是蘇芮的老公,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她之前說過,蘇筱筱的爸爸是市里面的領導。當時在警察局里都沒有看到他,沒想到現(xiàn)在得到消息之后還是趕了過來。
“老公!”看到這個人之后,蘇芮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了出來,直接抱住他的身子大聲的哭了出來。
什么啊,之前我看她的情緒還算穩(wěn)定,心里還暗暗佩服這個女人真是條漢子。沒想到一看見自家男人,就什么都暴露出來了。
眼看這個中年人,對著自己老婆一通安慰,我和胖子趕緊識趣的從病房里走了出來。
好吧,其實我本來想在這地方再看一會兒的。只不過看到他們倆這樣我腦子里突然就浮現(xiàn)出了,那些美國電影里男女主人公在逃出生天之后,在夕陽下深情擁吻的場景。
雖然這兩個人年紀都不小了,但是一想到這里很有可能發(fā)生那個場景,以及當時我情急之中把尿布直接捂在了蘇芮的臉上。
為了避免我到時候笑場,影響氣氛,我趕緊拉著胖子走了出去。
但是沒想到,我倆一出門一個提著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就擋在了我們身前。
“二位,你們現(xiàn)在還不能走。”
胖子不爽的看了他一眼,“怎么,你這是想干什么?”
對方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說道:“針對今天這件事情,蘇副市長一會有話要找你們談。”
我心里一驚,之前我知道蘇芮的丈夫是市政府里邊當官的,但是沒想到居然是個副市長,這個城市里面的二把手。
不過對方的態(tài)度實在是太差了。我瞟了它一眼說:“如果我不愿意等他呢?”
那人點了點頭,臉上倨傲的表情看得我想揍人。
“如果二位非要走我自然不會攔著,但這件事情發(fā)生的太過蹊蹺。還有警察局那邊告訴我們,蘇副市長女兒被綁架的暗自和您也有關系。”
“如果您二位不想在這里談的話,那我們只能換一個地方了,只不過那個地方你們肯定不會太喜歡。”
胖子聞言也不管自己的身份了,指著眼前這人的鼻子就罵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那姓蘇的媳婦兒是誰救出來的,有你們這么對待救命恩人的嗎!”
“大哥我跟你說,當初你就不該冒險回去把那娘們從火堆里拖出來,你看看現(xiàn)在。”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你信不信,如果我沒把蘇芮從里邊拉出來,你信不信咱們現(xiàn)在已經在警局里邊呆著了。”
胖子一聽這話,立即萎了下來,小聲的說:“那他們也不能這樣啊。”
“行了。我們會在這等著的。”
雖然心里很不爽,但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