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卜子射出的兩只陰陽釘速度很快,還沒等嚴(yán)浩和嚴(yán)明二人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陰陽釘便洞穿了兩人的頭顱。
與此同時,只見云欣也是祭出一張符箓,迅速的打出幾個手勢,口中念叨幾句后,將符箓射到了嚴(yán)俊的胸膛上,接著便聽云欣輕喝一聲;“爆!”
而當(dāng)爆字出口的時候,神奇的是,那張符箓果然聽話的爆裂了開來,只聽嘭的一聲悶響炸起。
再看嚴(yán)俊的時候,只見他的胸口上出現(xiàn)了一個拳頭大小的空洞,還有著一股股黑色的濃血從他的胸口處流出,一股腐臭味襲來,讓人看上去惡心不止。
說真的,我差點就吐了,這個味道比那什么豬狗解刨出來的內(nèi)臟還要難聞百倍不止呢。
嚴(yán)家三兄弟重創(chuàng),我以為他們就會被這樣給消滅了,誰知道他們不但沒有被消滅,反而連一絲的痛吼聲都沒有發(fā)出來,如同那身體不是他們自己的一樣。
這怎么回事?難道他們比毛人子還要厲害?看到這里,我不由得懵逼了下來。
要知道,何卜子跟云欣用陰陽釘和符箓在對付毛人子的時候,毛人子那么堅硬的身體都會忍不住發(fā)出痛吼聲的,可嚴(yán)家三兄弟居然跟沒事人似得。
“他們已經(jīng)被尸化了,我們的普通攻擊已經(jīng)對他們無效了,用道術(shù)對付他們。”而就在我震驚駭然的同時,何卜子突然對著云欣說道。
道術(shù),是一種虛無縹緲的存在,對于我們普通人來說,什么都不懂,自然也不知道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意義存在。
但對于他們道士來說就不同了,就如同電視里那些武林高手會使用內(nèi)力和內(nèi)功一般,然后讓自己打出的攻擊更加強橫。
當(dāng)然,他們也并不是真的會內(nèi)功,可以修仙成道什么的,就拿一個普通人來說,你去和一個學(xué)過武術(shù)的人去打,先不說人家是不是真的有沒有內(nèi)力,內(nèi)功這樣的說法,但你也確實打不過人家啊。
道術(shù)就是如此,你看不見,摸不著,但如果道士將它施展出來,用在除妖降魔身上的話,威力也確實很大。
當(dāng)聽到何卜子的話之后,云欣只是點了點頭,然后再次拿出一張符箓,準(zhǔn)備動手了。
但是就在云欣兩人正準(zhǔn)備動手的時候,嚴(yán)家三兄弟似乎感覺到了危險,嗷吼了一聲之后,居然掉頭就跑了。
嚴(yán)家三兄弟想跑,但何卜子跟云欣可不想放他們離開,畢竟如果把他們抓住的話,也可能從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來了解嚴(yán)家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所以,就在嚴(yán)家三兄弟剛跑的時候,何卜子跟云欣就準(zhǔn)備追上去了,而我看到他們要走的時候,頓時就急了。
這把我自己丟在這里,要是他們來個調(diào)虎離山之計,或者還有其他的怪物來的話,那我豈不是就死翹翹了?
所以,等他們兩個正準(zhǔn)備走的時候,我急忙叫道:“那我怎么辦?”
聽到我的喊聲,云欣停下,立刻從懷中掏出四張符箓,接著甩在了我的前后左右,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追了出去。
這什么意思?我懵逼了。
而何卜子則是翻了翻白眼嘟嚷:“你真系的吖,礙手礙腳的,簡直就是一個累贅……記住,等一下不管聽見什么,看見什么,都不準(zhǔn)離開這個方陣。”
說話的同時,何卜子似乎還不放心我,也從口袋里拿出了四個陰陽釘,隨手甩在了那四張符箓之上,然后叫了一聲麻煩,轉(zhuǎn)身也追了出去。
臥槽!你倆確定不是在逗我玩嗎?確定就這幾張符箓和幾個釘子就能保護好我嗎?我坐在方陣之中,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禁的抽了幾下。
嚴(yán)家三兄弟逃跑的不是一個方向,而是分開跑的,所以何卜子跟云欣追去的時候,也是分開追的。
要說對于他們兩個的安全,我還是挺放心的,畢竟兩人的實力都是那么的高強,對付嚴(yán)家三兄弟這樣的怪物,應(yīng)該也是綽綽有余的。
最不讓我放心的可是我自己啊,說實話,看著眼前這簡單而又隨意的方陣,我真的看不出它哪里可以保護的了我。
不過不管能不能保護我,那我也只能老老實實地在這里待著了,最起碼這也是一個心理安慰啊。
說真的,我現(xiàn)在越來越后悔和他們兩個來到嚴(yán)家村了,你說讓我這個渣渣跟著他們兩個高手,不但沒有幫上忙,反而還拖后腿,這不是鬧嘛。
何卜子剛剛說的話一點也沒錯,礙手礙腳的,我簡直就是一個大累贅……不過要說幫忙的話,我也確實幫了他們一點忙。
你看啊,何卜子跟云欣從來沒有一起合作過,但剛剛為了保護我,那配合簡直就是行云流水啊,一點也不含糊,一點也不落手。
所以說,我也不光算是一個礙手礙腳的人,稍微還是有點貢獻的……雖然只是我自己的想法而已。
何卜子跟云欣出去了多久,我也不知道了,反正我感覺很漫長,等的我很煎熬。
廢話,一個人在這陰森恐怖的村子里,不煎熬那都是假的,如果不是何卜子叫我不要動的話,我早就跑出嚴(yán)家村了,在村外等他們,也總比在這里等著強啊。
不過,我還真的不敢離開這個什么方陣呢,只是想想而已,如果跑的時候,一不小心碰到了怪物的話,我怎么辦,所以,我只能在這里慢慢的待著。
沙沙沙……
而就在我等的急不可耐的時候,突然,我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細(xì)微的腳步聲。
腳步聲很輕,也很慢,如果在平時的話,很難能夠聽到,但此時的嚴(yán)家村寂靜異常,就算是繡針落地也能夠聽見聲音啊。
聽到這股聲音之后,我頓時頭皮發(fā)麻,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但是我不敢扭頭看,我怕把我嚇著了。
我只能在心中一直的告訴自己,不要怕,我在方陣?yán)锩?,那些怪物是無法進來的,而也在想著的同時,我的手慢慢的在旁邊摸索著,最后正好摸到了一個泥塊。
農(nóng)村的地嘛,基本上都是泥巴做的,所以大大小小的泥塊也是很多的,我摸到的泥塊大概有我兩個拳頭那樣大,然后緊緊的握在了手中,留作防身用。
腳步很輕,但聲音卻是越來越響,如同在慢慢接近我一般,而也是聽著這聲音,我都快要炸毛了。
時間過得很慢,等待也是最煎熬的,等到我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突然,我感覺一只手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這一刻,我真徹底的炸毛了,我的腦中一片空白,也不在去想他是怎么進來方陣的了,本能的抬起手臂,拿起手中的泥塊,想也不想的就向著后方砸去。
說真的,我太怕了,但人求生的本能也就是這樣被激發(fā)出來的,所以我下手也很,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只聽嘭的一聲,我把泥塊全部砸在身后那人的腦袋上,泥塊都被我砸的四分五裂了。
“哎呀……”而就在我砸完的時候,一道慘叫聲突然在我的旁邊響起:“哎呦我的媽呀,你想砸死我啊。”
我急忙扭頭看去,才發(fā)現(xiàn)來者并不是和嚴(yán)俊他們那樣的怪物,長得有鼻子有眼的,沒有一點異常,而且說話也很正常,我頓時愣住了。
他是個人啊!愣了半晌之后,我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也知道了他為什么可以進到這個方陣?yán)锩媪耍婚_始我還以為何卜子真的在騙我呢。
知道他是個人之后,我也不敢再耽擱,急忙將他扶起來,查看他的傷勢。
此時再看他的眼睛,我都有點想笑了,絕逼一個大熊貓眼啊,同時也在心中為他慶幸,慶幸我當(dāng)時拿的只是一個泥塊而已,如果換成磚頭的話,他現(xiàn)在就喊不出來了。
“你沒事吧,你們嚴(yán)家村的人呢,都去哪里了?”我知道他是個正常人之后,以為他是嚴(yán)家村的,頓時問道。
“我不是嚴(yán)家村的,我是小鎮(zhèn)上的。”那人還是疼的支支吾吾的回道。
小鎮(zhèn)?小鎮(zhèn)上的人這個時候跑來嚴(yán)家村干什么,我問他,他卻說,他本來是要去肖家村辦事的,中間感覺到嚴(yán)家村不對勁,所以就跑來這里了。
去肖家村辦什么事?我又愣住了,然后我就問他是誰?他說,他是小鎮(zhèn)上茅道的大弟子,云風(fēng)子!
茅道的大弟子?而這個時候我才真真正正的開始打量起他。
此人的模樣大概在二十五六歲左右,長得還過得去,不帥也不丑的,眼睛比較小,嘴巴上還留著一抹胡子,看上去成熟了一點。
他的穿著打扮和我們也是不同的,穿著一個黃大褂,黃大褂上印著八卦的圖案,就和電視里的道士打扮差不多。
背后背著一把桃木劍,肩上挎著一個小背包,腰上綁著什么乾坤袋什么的,反正一眼看過去就是一副正規(guī)道士的模樣。
而這個時候云風(fēng)子好像也在打量著我,接著說道:“你是誰?你又怎么會在這里?”
我就告訴他說我肖家村的,來這里查看嚴(yán)家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誰知等我的話說完之后,云風(fēng)子的臉龐之上突然盡顯恐懼之色,嚇的哆哆嗦嗦了起來。
而我,也被他此時怪異的模樣給嚇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