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肖軍果然沒死,而且,居然還會回來找我報仇?最要命的是還在今天晚上。
臥槽坑爹的,這尼瑪還讓不讓我活了?還叫我不要怕?一個明明已經(jīng)死掉的人又莫名其妙的活了,還有來殺我滅口,這我能不怕?
或許大家還不太了解我,我其實是一個懂禮貌又文明的一個孩子,平時很少會爆粗口的,除非真的把我逼急了。
而此時我卻連續(xù)爆著粗口,可想而知都把我逼到什么地步了。
說真的,此時我沒有被嚇得直接癱了都算是奇跡了,說句丟人的話,嚇的我差點都尿了。
別說我垃圾或者膽小,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此時換成是你的話,你會怎么辦,還不嚇的半條命都沒了?或許你們膽子很大,但不代表我比你們的膽子還要大啊。
更讓我想死的心都有的是,紙信上最后所說的:“當然,他們還會想方設法的殺掉你的。”
尼瑪!這又是什么情況?什么叫他們?他們又是誰?難道不止肖軍一個?肖軍還有同伙?
我自問我沒做錯什么啊,也沒有得罪過誰啊,況且,我還是一個小孩子,就算做錯了什么事,也沒什么人愿意和一個小孩子計較啊……我知道我只是在安慰自己而已。
而且,我也有好幾年沒有回過肖家村了啊,這一回來,怎么都找上我了呢,那我特么該找誰?
肖軍來找我報仇,我也就不說了,畢竟情有可原,是我先拿雞血弄他的,但其他人憑什么也來找我?難道又是因為我的身體特殊的原因嗎?
尼瑪!老天我求求你吧,你趕緊把我這什么破玩意的特殊身體給收走吧,或者你賜給我一下什么神奇的能力也好啊,讓我可以飛天,又可以遁地的,這樣我就算死也心安理得啊。
這尼瑪一個正常人的身體,一不刀槍不入,二不力拔山兮的,哪里來的特殊,不但如此,還能招惹出這么多麻煩事,難道我真的是一顆煞星?
尼瑪!
真的,我雖然發(fā)泄了,但我也知道沒有個什么卵用,一切該發(fā)生的還是要發(fā)生,不該發(fā)生的也會發(fā)生。
逃?我逃得掉?
哎!只能去面對現(xiàn)實了!我還能怎么辦?之前明真大師就和我說了,這事既然和我有關,那么無論我逃到哪里,都躲不開這一劫了。
說白了,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倒霉蛋,有著一個特么讓人討厭的特殊身體,無論生死,都已經(jīng)被綁在了這無窮無盡的麻煩事上了。
認命吧!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之后,收起紙信,我無精打采的走出房間。
房間外的肖鹿早就等急了,正想進屋看我在干什么呢,為什么這么慢呢。
而當看我出來之后,肖鹿微微一愣,接著問道:“哥,你換的衣服呢?怎么還是這件啊。”
換?還換個毛線啊,我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心思去換衣服啊。
我不想說話,感覺好累,隨之無精打采的擺了擺手道:“不換了,我們快走吧。”
說完,我就率先走去,肖鹿雖然也看我奇怪,但也沒有說什么。
說起來,我和肖鹿在肖家村也挺孤單無聊的,肖家村里和我同齡的,除了肖鹿之外,在沒有別的小孩了。
其他的人不是比我們大個七八歲,就是比我們小個七八歲,大的基本上都出去打工了,有的偶爾過年回來,但沒多久就走了。
就和我一樣,如果不是中間五叔出事了,我也早就回城里找工作上班去了。
比我們小的呢,我們又不可能和他們玩得來,而且他們還都要天天上學,也很少見到他們。
所以,肖家村里現(xiàn)在開村會,大人都去了,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看不到,也難怪肖鹿無聊。
不多時,我便和肖鹿來到了肖軍的家里,然后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來到肖軍家的時候,我果然發(fā)現(xiàn)肖軍真的躺在地上,而額頭上也真的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
其實我一開始看到肖軍額頭上的血洞時,也挺害怕的,但沒一會便我便適應了,畢竟我不是第一次見了……第一次是在夢里。
真的,你不得不承認神奇的是,肖軍額頭上的血洞居然和我夢里一模一樣的,讓我突然感覺我的夢好真實了許多。
我反應過來了,肖鹿卻嚇傻了,半天沒有反應過來,而且還像極了一個小女子似得,害怕的拉著我的胳膊,使勁的往我身后躲,看得我哭笑不得。
你剛剛那個興奮勁呢?怎么沒有了?我在心中嘟嚷一句,而且同時嫌棄的將他給推開。
其實也不能怪他,耳朵聽說和眼睛親見的感覺肯定是不同的,別說他,我一開始在夢里看見肖軍這個模樣的時候,差點還嚇尿了呢。
我隨便的向四周查看了一會,發(fā)現(xiàn)昨天被我撞倒的物品柜居然又好好的了,而且原本應該有著嚴俊一灘血液的地方居然也是干干凈凈的,如同被人打掃過一般,這到讓我納悶了起來。
怎么全都是好好的呢?難道被誰收拾過嗎?我很想知道這問題的答案,但我知道我也得不到答案,因為大人們都去開會去了,就算沒有開會,他們也不會告訴我的。
至于肖鹿,那就更不用問了,問了也是一問三不知。
我心中雖然還在疑惑肖軍額頭上的血洞是不是因為我昨天弄的?而且他為什么又跑回來了?但我也管不了這么多了,我可沒忘記,我還有著自己的正事要辦呢。
當肖鹿還在害怕的時候,我便抬起了頭,開始打量著房頂上的房梁了。
農(nóng)村的屋中幾乎都是木屋,當然現(xiàn)在生活好些了,稍微有錢的人都把自己家里重新翻蓋了一下,蓋成水泥的小平房或者是兩層的小洋樓了。
肖軍家里雖然還有些錢,畢竟他爸爸在外地做生意的,但是也正因為整日投身在生意上,也很少回肖家村了,只是沒事的時候給肖軍打點錢花。
所以家中的房子也沒有翻蓋,還是以前的木屋,因此房梁也是木頭做的。
肖軍家的房頂不算太高,但我也夠不到,必須的找到一個梯子才行,想到這里,我就轉(zhuǎn)身問身后還在發(fā)呆的肖鹿道:“肖鹿,你家有沒有梯子?”
“梯子?有啊,你要梯子干嘛?”肖鹿反應過來,看著我愣愣的問道。
“恩……我要把肖軍家的房梁鋸掉一截。”沉默了一會后,我最終告訴了肖鹿干什么。
不告訴他不行啊,先不說我扛著那么大的一個梯子跑到肖軍的家里,就算我自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梯子扛來,但在我鋸房梁的時候,也得有個人幫我把風啊。
不然等我鋸著鋸著的時候,突然來人了,那我該怎么辦?該怎么和別人解釋?而且鋸人家的房梁,還不把我給打死啊。
所以,沒辦法,我只好說了出來,當然,我并沒有告訴肖鹿干什么用,我可不想把他給拉進這趟渾水里。
“臥槽,哥,你這也太……”肖鹿驚叫一聲,突然止住聲音不說了。
只見他偷偷摸摸的向著屋里又大致的看了一下,接著趴到我身邊繼續(xù)說道:“哥,肖軍現(xiàn)在死了,家里沒人,你要想偷拿點什么東西走,我不會說你的,但你也拿點值錢的東西啊,要那房梁有個卵用啊。”
“……”
聽完肖鹿的話,我真想把他暴打一頓,這天天腦子里都在想著什么呢?沒一個是正頭的。
我要公雞血吧,他就理解成我饞了,想偷人家的雞吃了,我要肖軍的房梁吧,他又理解成我想要偷拿人家東西了。
臥槽!你哥我是那樣的人?要不是看在他是我老弟的份上,我早就把他打成熊貓了。
但是不成啊,我還得請他幫忙呢,所以我也不理會他那齷蹉的想法,頓時板了板臉道:“別問那么多,我有正事要做。”
或許此時我真的太嚴肅了,肖鹿看出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敢和我嘻嘻哈哈了,我知道他心中肯定莫名其妙,但最終他也沒在問什么,去拿梯子去了。
其實肖鹿就這一點最好,對我一直都是言聽計從的,從小到大都沒有變過,只要是我想做的,他都支持我,用他的話來說,我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是對的。
這也是最讓我感動的,人生在世,又有幾個會一直不動搖的支持你做任何事呢,盡管在他們看來,你做的是錯的。
不在廢話之后,我便和肖鹿分工合作了,他回去拿梯子,我回去找鋸齒。
我爸其實還是挺有才的,以前在家的時候,家里的桌子椅子床什么的,只要是木制的,從來沒有買過,都是我爸到山上砍樹回來自己做的,因此家中也不缺什么斧鋸。
只不過長時間沒有用過了,上了一些銹,或許鈍了許多,但還是可以用的。
幸好今天又召開了村會,整個肖家村一個人影都沒有,不然的話,肖鹿扛著一個那么大梯子跑,肯定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那時就沒辦法去鋸肖軍家的房梁了,而我也就掛定了。
或許,這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我心中這樣想著,因為我還清晰的記著明真大師說過的話。
“我雖然引出了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但因為身體特殊的情況下,也每次都能夠化險為夷。”
當然,我也知道,這也并不代表著我所有事就不會出現(xiàn)危機,不會死亡了。
等我來到肖軍家沒多久的時候,便見到肖鹿扛著梯子向著我跑來了,然后我和他打聲招呼,讓他在我們幫我把風,肖鹿也沒說什么之后,我便扛著梯子進去了……
我本以為拿到肖軍吊死的房梁之后就會順風順水的渡過這一劫,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人算,不如天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