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看著這熟悉的背影,我心中突然感覺難受無比,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真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只感覺心中很難受,真的很難受,如同壓抑了很久很久。
聽到我的喊聲之后,那個熟悉的背影慢慢的轉(zhuǎn)身了,而五叔那蒼白而又熟悉的面孔,也出現(xiàn)在我的眼前,只聽五叔和藹的說道:“肖杰啊,別怕,有五叔在呢。”
這句話多么順耳啊,也多么熟悉啊,從小聽到大的啊,突然感覺如同回到了小時候一般。
“五叔,我想你了!”我很想對五叔說這句話,但是還不等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突然,一只冰涼的手掌狠狠的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跟提小雞似得,把我給提了起來。
我一驚,然后抬頭看去,想要看看是誰在掐著我,但是當(dāng)我一看的時候,我不可置信的呆愣了下來,因?yàn)槠业牟皇莿e人,正是我五叔。
此時只見五叔的模樣完全變了,變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他的臉還是和剛剛一樣的蒼白,但是扭曲了許多。
不但如此,皮膚居然開裂出了裂縫,如同一塊即將碎掉的玻璃一般,不時還有著鮮血從中流出,在看他的眼睛,充滿血紅,如同一只即將發(fā)瘋的野獸一般。
此時五叔的模樣要有多嚇人就有多嚇人,或者說,他已經(jīng)不是我心中的那個五叔了。
我驚恐至極,不停的掙扎著,使勁的掰著他的手掌,想要將他的手掌掰開,但無論我用多大的勁,都無法將他的手掌掰開,紋絲不動。
就如同先前肖軍掐著我的時候一樣,如同一把鐵鉗一般,但我還是不想承認(rèn)眼前的五叔變了,頓時虛弱的哭喊道:“五……叔,為什么……要這樣?我是……肖杰啊。”
誰知五叔毫無反應(yīng),接著張開了他那恐怖而又血腥的嘴巴說道:“你們的過錯,無法原諒,所以,你們都該死!”
過錯!什么過錯?我想要再次發(fā)問,但是五叔已經(jīng)不再給我機(jī)會,手掌再次用力,而我體內(nèi)的氧氣最終消失殆盡,意識陷入黑暗。
而在我陷入黑暗的最后一秒鐘,我似乎有聽見一道女子的長笑聲,而那聲音聽起來,令人毛骨悚然……
“不要?dú)⑽遥?rdquo;突然,我終于可以說話了,隨之大叫一聲,而我,也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
看著那熟悉的桌子,熟悉的廚房,熟悉的床,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又是在做噩夢了。
噩夢,又是噩夢,為什么我老是做噩夢,而且還夢的那么真實(shí),如同一切都是真的一樣。
坐在床上反應(yīng)了半天之后,我才終于從噩夢之中反應(yīng)過來,而這個時候我在摸自己后背的時候,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浸濕一片,而且風(fēng)一吹,感覺一片涼意襲來。
我一把跳下床,然后趕緊打了一點(diǎn)涼水,然后開始洗臉,想要自己清醒清醒。
洗完之后,我的精神確實(shí)好了許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看了看時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快到早上九點(diǎn)了。
這時候,我又想起了明真大師給我的錦囊,既然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那么應(yīng)該就可以打開第二個錦囊看看了。
想著,我迫不及待的掏出第二個錦囊,然后準(zhǔn)備打開,而就在這時,我的門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錦囊這件事明真大師有告訴我,除了我自己之外,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不然的話,知道的人將必死無疑。
我不知道明真大師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也相信了,不信也沒辦法啊,不然真的把人給搞死了,我也擔(dān)待不起啊。
無奈,我只好趕緊將錦囊又裝了起來,然后打開門,發(fā)現(xiàn)來人正是我的堂弟肖鹿。
剛一見到肖鹿,我便見他神情慌張,像是遇到了什么事一般,不過在慌張至于,我還能看出他帶著一點(diǎn)小興奮。
還不待我問他,肖鹿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臥槽,哥,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難道肖軍尸體不見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嗎?
聽到肖鹿的話話后,我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肖軍的事情,然后急忙問道:“出什么事了?是不是關(guān)于肖軍的事?”
這話問完,我就后悔了,這不是不打自招嘛。
果然,只見肖鹿微微一愣,然后驚訝的道:“臥槽,哥,你咋知道的,難道你已經(jīng)去過肖軍家里看了?”
這我哪能承認(rèn)啊,頓時打個哈哈道:“我哪有去什么肖軍家里看過,我也只是猜的而已……快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恩,事情是這樣的……”接著我便聽肖鹿對我娓娓道來,把我聽的又懵逼了起來。
今天一大早起來,有人發(fā)現(xiàn)肖軍的家門在開著,因此讓這人一愣,然后疑惑的走到肖軍的屋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情況,這不看還好,一看卻把這人嚇的半死。
只見屋中沒有別人,只有著肖軍躺在地上,身上蓋著白布,但是原本也被蓋住的腦袋卻被漏了出來。
當(dāng)然,這并不是嚇到那人的原因,那人之所以被嚇到,是因?yàn)樗匆娦ぼ姷念~頭上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此時的血液早已干凅,黑漆漆的一幕,無比滲人。
驚嚇之后,這人嚇的連滾帶爬的跑出肖軍的家中,正好引來了其他鄉(xiāng)親們的注意,隨之也引來了村長。
等到村長在帶著眾人回到肖軍家里查看的時候,果然如那人所說的一般,恐怖至極,嚇的眾人毛骨悚然,各個臉色蒼白,但只有村長臉色鐵青,面無表情,直勾勾的看著肖軍的慘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隨后,村長便召集了肖家村所有人員,又再次開起了村會,至于村會在開著什么,暫時不知,肖鹿也因?yàn)榇笕硕荚陂_會,自己太無聊了,也很想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我,所有才跑到我這里來。
這就是今天早上所發(fā)現(xiàn)的事情,肖鹿也如實(shí)的告訴了我,但我聽完之后,便呆若木雞了起來。
肖軍……又回來了?他昨晚不是跑掉了?怎么可能還會回來呢?
當(dāng)聽到肖鹿說肖軍的額頭上有著一個血洞的時候,我就嚇了一跳,因?yàn)槟敲枋龅木尤缓臀易蛲碜龅呢瑝糁幸姷降男ぼ娔泳谷灰粯印?/p>
而且,我知道,肖軍額頭上的血洞,很可能就我我干出來的,這樣說的話,就代表他昨天確實(shí)活了。
但是,奇怪的是,他既然已經(jīng)活了,為什么不逃跑呢,為什么又要跑回去繼續(xù)裝睡?難道因?yàn)槲业碾u血又把他弄死了?
我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但是想起肖軍的模樣之后,我心里不由得發(fā)毛。
看著肖鹿慌張之中還帶著點(diǎn)興奮,我愣了愣,開口問道:“你高興什么?”
誰知他卻說:“牛逼啊,也不知道哪個傻逼那么恨肖軍,連他死了都不放過,這膽量沒的說,反正我是做不到。”
“……”我竟無言以對。
我可以告訴你,你哥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傻逼?不用看,我也知道此時我的額頭上冒出幾條黑線,真想把肖鹿按在地上暴打一頓,如果他不是我弟的話。
對了,嚴(yán)家三兄弟呢?我突然想到了他們,然后問道:“早上那人去到肖軍家的時候,有沒有其他人在啊。”
“沒有啊,那人說只有肖軍一個人在家里躺著。”肖鹿道。
“那有沒有其他不同的情況呢?”
“什么情況?”
“比如有沒有其他的血跡了,房間里亂不亂啦。”因?yàn)樽蛱靽?yán)俊的肩膀被穿透,所以流下血液,而且我最后又撞倒了物品柜。
不過肖鹿給我的回答卻是不知道,因?yàn)樗策€沒有去過肖軍家里看呢,只是聽大人說的而已。
看來嚴(yán)家三兄弟最后跑了啊,也是,不跑等著死嗎?我在心中想到。
最后,肖鹿非要拉著我和他去肖軍家里看看,其實(shí)一開始我是拒絕的,因?yàn)槲遗铝耍贿^最后在肖鹿的死纏爛打之下,我最終屈服了。
其實(shí)說句心里話,呃……我也想去看看!畢竟是人總會有好奇心的,況且我們還都只是十八歲的孩子。
當(dāng)然,我也在心里安慰著自己說,現(xiàn)在是大白天的,而且還有著肖鹿和我一起,沒什么的,所以才敢答應(yīng)下來。
不過在臨走之前,我借助換衣服的借口,把肖鹿給暫時的打發(fā)了出去,讓他在外面等我一會,而我的真實(shí)目的,卻是錦囊。
見到肖鹿出去之后,我急忙走到了廚房之中,然后拿出第二個錦囊,隨之打開。
紙信上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當(dāng)你打開這封信的時候,也代表著最關(guān)鍵的一天來臨了,過了這天,你將安然無恙。
昨天死者沒有殺掉你,但是他依舊會不甘心,晚上定來找你,不要害怕,按照我說的去做。
去到死者的家中,將死者吊死的房梁給鋸下來,然后收好,待在家中,哪里都不要去,等到晚上死者出現(xiàn)的時候,拿燒掉房梁的借口威脅他,他自然會害怕,不敢再動你。
等到他害怕之時,將房梁燒掉,他定然魂飛魄散,此難便解。
當(dāng)然,他們絕對還會想方設(shè)法的殺掉你,但你莫怕,等到那個時候,老夫也已來到肖家村,到時候自會幫你。
切記,一定要是死者吊死之處的房梁,切記!
等到我看完紙信上的內(nèi)容之后,我特么的又徹底陷入了懵逼狀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