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夠了??!不就是籃球比賽的時候撞了一下子么,有必要這么打人嗎?而且白偉都已經(jīng)和你們道過歉了,打人怕是不合適吧。”一個男生說道。
“就是嘛,你們有點過分了啊。”另一個男生附和道。
“滾幾吧蛋,少在這兒比比。再比比,老子許彪連你們一塊揍!”那三人中一個瘦高瘦高的男生,突然用威脅的口吻大吼道,說著還比劃了一下打人的動作。
這時候,白偉突然站起來把兩位幫忙的同學給推開了,“謝謝你們啊,這件事與你們無關。”
兩位好心的同學似乎不甘心,還想幫忙,不過隔壁宿舍的一個男生趕忙上前耳語了幾句,他們就嘆息著退回到我身旁。見礙事的人走了,三個人又接著干起來。打了三四分鐘左右吧,三個人才肯罷手。
臨走前,帶頭人還沖著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白偉大聲說,“小狗雜種,現(xiàn)在給曉得老子呢厲害了?你給老子記住了,今天才是開始,以后老子見你一次還要打你一次,這就是惹老子呢下場!哦,對啦。老子叫李威揚,好好記住噶,絕對是你惹不起的人!”
聽到帶頭人報完姓名,就有人小聲議論起來:
“啊,原來是揚哥!”
“是呀,居然是他??!”
“這個人可惹不得啊,聽說他的勢力老大了!”
撂下狠話,三人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看著他們的身影,我心里真是憤恨之極。
看完自己的同學被打,我心里頗不是滋味,但幫不了什么忙,也只能作罷,于是我就急匆匆離開了學校。
由于我家以前是在離市里很遠的一座小縣城,兩地來回足有七八個鐘頭的車程,所以我到市里來上學,回家就有點不方便了。家里生活也不富裕,想要搬到市里來也就更不可能了。
得知我的情況后,在市里上班的舅舅就主動讓我節(jié)假日到他家里休假,等放長假才回家。舅舅對我挺好的,生活費什么的大多都是他給我,就連我的第一部手機都是他給買的。
坐一趟公交車,花個二十幾分鐘就到舅舅家了。
我剛進家門往客廳里一望,就發(fā)現(xiàn)舅舅和一個人在侃侃而談,那人背對著我,我一時半會兒看不出是什么人。舅媽最近不在家,好像是到外地出差去了。
我把門鎖上就隨口問了起來,“舅舅,家里來客人了???”
我一開口就打斷了舅舅他們的談話,舅舅就站起身招呼我過去,“小杰,你回來了啊。來,快過來,看看今天誰來了。”
我走過去一看,驚喜地大叫,“哈,二叔,原來是你呀!我剛剛還以為是遠方哪里來的客人呢。”
不錯,那背影的主人正是我二叔。他海拔足有一米八,皮膚呈古銅色,樣貌俊朗。由于練過武的緣故,他渾身肌肉結實,鋼筋鐵骨,乍見之下,你就會被他身上那種萬夫莫敵的超強氣場給震懾住。
“哈哈,當然是我了!喲,小杰,幾個月不見,又長高一大截了嘛。來,讓二叔看看肌肉有木有跟著長啊?”二叔說著,用手捏了捏我的手臂,拍了拍我的肚子。
“哎呀,不行嘛。肌肉都沒有,你這小身板要是和人打架非得吃苦頭不可。都說了讓二叔教你練武,你小子就是不聽,男人不練武,哪像個男人的樣子?”
二叔就是這樣,從小都巴望著我能和他習武。他說就算不保家衛(wèi)國,也要保護自己,那如何保護自己呢?當然必須是練武了??晌铱偛粣勐?,我對武術的興趣不比對數(shù)學的大多少,這才有了抵觸的思想。
“練什么武啊,我才懶得呢,又累又苦,老受罪了。”我擺擺手,“對啦,二叔,你今天怎么突然來這里?已經(jīng)好久不見你了。”
“不是聽說你到市里來上學了嗎,所以想來看看你??!怎么,不歡迎???二叔可告訴你,想趕我走,你得比武比得過我,否則休想,哈哈。”
“行了,二叔,你就別說笑了,我哪敢啊。”
吃過晚飯二叔就走了,走之前還說如果我哪天想通了,他就來收我為徒,教我武功,我就笑笑不說話。
夜里,我啥也不想做,于是就躺在床上玩手機。玩了一會小游戲,也覺得膩了,我轉而登陸qq去聊天。
起初,找了幾個好友聊了聊,但對方都回復說在玩網(wǎng)頁游戲,等有空再聊,搞得我很郁悶。本來無聊了才來聊qq,這下子都沒人搭理我,自然是更加無聊了,簡直是無聊透頂了都。
煩惱中,我就把手機扔在床上,走到窗戶邊。推開窗,哇,一縷縷清新的夜風隨即拂面而來,頓覺舒爽不已,身心一下子得到了放松。
還沒來得及欣賞遠處的風景呢,這時候,對面的一所職業(yè)中學里,突然傳來一陣哄鬧聲。
因為我在二樓,居高臨下,看什么都很清楚。所以,我循聲望去,只見校園里的霓虹燈下,圍了一堆人,被圍在中間的是一對少男少女。
男的正單膝跪地,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女的捂著嘴,呆立在那兒,似乎很害羞的樣子。我看那女生的身影挺時髦靚麗的,估計是個標準的大美女,那男的看著也有幾分帥氣。
見此情形,你懂的,這就是男生和女生表白的那種浪漫場景。
過一會,見女生無動于衷,圍觀的那堆人有些急了,又大聲起哄,“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我都被這氛圍給感染了,差點沒吼出聲來。
終于,在大家的竭力撮合下,半分鐘后,女孩伸手接過男生手里的玫瑰花。
“哇哦!”
圍觀者同時爆發(fā)出響亮的歡呼聲和口哨聲。
這還不算完哦,等那名男生起身后,那堆圍觀者又開始使壞了,嘿嘿!
“親一個!親一個!親一個!”
圍觀者的哄鬧聲又蕩響起來,而且音量比剛才要大了一倍。因為此時的這種情況,已經(jīng)從單純的表白升華到了親密接觸,所以難免要讓大家熱血沸騰了。
聽到這,那名女生似乎又開始嬌羞了,拿著玫瑰花蒙在嘴邊,頭也往下低了許多。
那名男生猶豫了片刻,然后深呼吸,就送上了一個吻。不過我這距離辨不清吻的具體位置,究竟是額頭,還是嘴唇?還真猜不出來。
“哇哦!”
圍觀者們再度高聲歡呼起來,那歡呼聲回蕩在夜空,仿佛把整個世界都陶醉了一般。
看完浪漫的表白,我的心情都被整的美麗起來了。
“嘀嘀嘀!”
忽然間,手機qq叫了起來。我趕緊關上窗戶,拉好窗簾。雖然這個過程延續(xù)的時間很短暫,但是“嘀嘀嘀!”的聲音又連續(xù)叫了好幾聲。
走到床邊,拿起手機一看,馬上讓我大吃一驚。真是不可思議,是我的女神發(fā)給我的消息。
沒錯,屏幕上顯示的這個叫“姐就愛霸道”網(wǎng)名的主人,正是我一直暗戀的女神,她叫宋思琪,初中和我同窗整整三年。
她不僅人生的美麗,而且活潑可人,很是討人歡心。和她相處的這幾年,我都暗戀著她,但始終都沒敢開口表白,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太內向靦腆。
女神給我發(fā)的消息分別是:
“在嗎,小杰杰?”
“姐好無聊哦!”
“今天心情不好,好煩??!”
“你陪姐聊聊天唄。”
“你咋不說話?”
欣喜了好一陣,我才手忙腳亂的打字回復,“嗯嗯,我在呢!怎么了,思琪姐?”
其實我倆的年齡一樣大,我甚至比女神早一個月出生呢。只是這小妮子平時愛開玩笑,我不知不覺就變成了他的小杰杰,她倒成了我的思琪姐。
女神嗔怪道,“臭小子,上哪兒泡妞去了,這么半天才回我!”
我發(fā)了個呲牙的表情過去,“思琪姐你可別逗我了,就我這樣,又不是帥到掉渣的男神,泡什么妞喲。”
女神秒回,發(fā)了個調皮的表情過來,“誰規(guī)定說是要超級大帥哥才可以泡妞的???我說你這個小杰杰呀,真是傻瓜一個!”
我又發(fā)了兩個呲牙的表情過去,“思琪姐說的有道理。對啦,你說心情不好,是怎么回事?”
女神回我說,“哎,還不是以前那個謝飛啊,他今天又來和我表白了。”
謝飛是我初中的同班同學,人蠻帥的,就是有點花心,初三開始追求女神??上救氩涣伺竦姆ㄑ郏@家伙倒是挺執(zhí)著,一直不放棄求愛的攻勢。中考過后,我和女神都一起考進了一中,謝飛現(xiàn)在沒和我們一個學校,他考去了三中。
“這是好事啊。”我嬉笑著回復。
“好你個頭,那家伙以為長得帥點就可以追到姐啊。哼,做夢吧他,他就是花心渣男一個,還不夠資格!”從女神的口氣看得出來,她對謝飛很是反感。我不由得想笑,哈哈,這就是男人花心的代價?。?/p>
“好了好了,思琪姐,不生氣了啊。”
“嗯嗯,有你這個小可愛陪姐聊天,姐就開心多了。”
和女神聊著聊著,我腦際猛然閃過一個奇妙的想法。剛才的那個男生表白成功了,還有那個謝飛又來騷擾我的女神。今晚上,我也該有所行動了才對。
其實,中考完的那個假期,我每天都在醞釀和女神表白的內容,只是不知該把表白日期定在何時,所以我就等待著時機。既然今晚女神主動找上門,簡直是天賜良機?。〈蠛脮r機,怎能輕易錯過?
在這個想法的驅使下,我鼓足勇氣,在qq上和女神說,“思琪姐,我今晚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對你說。”
女神依然秒回,“嗯哼,什么事?說唄。”
先前還有點勇敢,但真要和女神說出自己的愛意之時,我又特么慫了。這就是我內向的天性在作祟,我真是來氣,自己咋就這么不爭氣呢?
過一會,我才支支吾吾的說,“額,怎么說呢,這個事是這樣的,思琪姐。”
女神的性格一向開朗直率,見我這樣就嗔道,“哎呀,我說小杰杰你可真是的,有啥事就速度說嘛。別在那跟姐磨磨唧唧的,小心姐K你小子!”
“嗯,好的。不過我可能打字有點多,你稍等一會哦。”
“別啰嗦,快點。”
接著我的手指就在手機鍵盤上飛速舞動起來,我上學當年還沒趕上現(xiàn)在的智能時代,手機普遍比較落伍,都是純按鍵型號的。
兩三分鐘后,我才把一大串文字發(fā)了過去,因為字數(shù)太多,我分成兩半發(fā)。而女神似乎也等的不耐煩了,發(fā)消息催我“快點快點!”不過巧合的是,我們的消息撞了個正著。
我的消息是這樣的:
“親愛的思琪姐,我喜歡你!其實從我遇見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自拔的喜歡上了你,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一見鐘情嗎?之后,在和你相處的這三年里,我越來越了解到,你是一個活潑開朗,溫柔善良的女孩。”
“所以,我對你的愛就越來越強熱,這大概就是日久生情吧!總之,我對你是,一見鐘情愛上你,日久生情情更深。”
消息發(fā)過去之后,女神不再像剛才那樣秒回,而是老半天沒動靜。
我不管這些,接著又發(fā),“所以,親愛的思琪姐,我希望你能答應做我女友!我會好好愛你,疼你!我不完美,但我會把最完美的愛全都給你,你愿意做我最親愛的女友嗎?”
第二條消息發(fā)完,女神依然沒動靜,這時候我就開始焦急起來,完全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