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琤言點點頭,陸琤賢同他是一母同胞的兄長,兩個人的關系一向密切,陸琤昭是貴妃的兒子,楚皇這一脈只留下三個皇子,先皇離世后太子陸琤賢登基,但是因為景王陸琤昭心里并不服氣,總是明里暗里弄出不少小動作,一心想要取而代之,皇上因為忌憚景王手中的兵權,所以面子上還是要維持平和,并不發(fā)生什么正面沖突,只是碰到棘手的事情,免不了要麻煩陸琤言一番。
陸琤賢臨走時還對他提醒說:“記得把身上洗干凈點,這味道,也太難聞了。”
說罷,便揚長而去,陸琤言滿面憤恨,當即去湯池洗了數(shù)十遍,直到確保身上再沒有一絲的雞窩味道,這才穿上了衣服,臨出門之前看到額頭上的包,想到未晞輕笑了下,隨便擦上些藥酒便出門辦事去了。
未晞早起時并沒有在廚房里面發(fā)現(xiàn)陸琤言的蹤影,想來他可能已經(jīng)離開了,雖然同陸琤言交談不多,她也隱約感覺到陸琤言身份不凡,可能去做什么事情了吧,她并未在意的開始著手準備早上的吃食,卻不想王諾焦急的叫喚聲自門邊那里傳來,未晞連忙打開門,看到王諾正著急的說:“未晞姐,昨天晚上我爹就開始不舒服,今早還吐了血了。”
未晞一驚,不由得擔憂起來,王大年是一個賣體力的農夫,每日都辛勞無比,這么多年來都是王大年對自己多加照顧的,未晞對他充滿了感激之情。
到了隔壁的榻上一看,王大年面色蠟黃,眼眶凹陷,一副病態(tài)虛弱的愁容,只見他的眉頭緊鎖著,手指蜷縮著抓住被子一角,好像在忍受著什么痛苦。
看到這樣的情景,未晞眼睛一酸,差點哭了出來,王大年聽到了聲響,眼睛緩慢的睜開,看到未晞的時候,嘴角還扯出一個蒼白的笑容,嘴唇翕動著好想要說些什么,只是半天都發(fā)不出聲音。
未晞看到王大年這樣的難受,聲音哽咽的說:“怎么忽然就變成這樣了,昨天晚上不還是好好的嗎?”
王諾哭著解釋:“其實爹這段時日一直都在咳嗽,只是昨天后半夜格外劇烈而已,早上就成這樣了,怎么辦,未晞姐。”
王諾的聲音茫然無措,王大年突然的倒下讓他頓時六神無主了起來。
未晞聽完后,知道王大年平日里肯定都在忍受著病痛,只是如今病來如山倒,這才倒了下去,未晞轉頭對王諾說:“家里還有錢嗎?王大叔這樣,必須得請個大夫過來瞧瞧的。”
王諾去隔壁房間來翻了半天,手上拿著三錢銀子攤開在了未晞的面前說:“只有這么多的錢了,未晞姐,夠嗎?”
未晞自然知道是不夠的,只是眼下王大年的病癥拖延不得,一定是要找個大夫,不管用什么樣的方法。
未晞跟王諾一路去了村東頭的醫(yī)館,那里的郭郎中倒是個妙手神醫(yī),村子里面有人生病了,都是找他瞧的,只是郭郎中是出了名的見錢眼開,若是銀錢不夠,是萬萬不肯上門診治的。
果然,聽明了未晞的來意之后,郭郎中嫌棄的看著她手中的三錢銀子,直接拒絕說:“這點錢,買個藥渣都不夠,何況現(xiàn)在天冷路滑,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