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陸琤言咬牙回答,他總算知道自己是怎么醒來的了,因為未晞的動作實在是太粗魯了,“我很感謝你幫我包扎傷口,但是你能不能別把最后的結(jié)打在我的傷口上,而且還系的這么緊,很難受。”
未晞只好把結(jié)重新拆開,系在了別處,陸琤言這才感覺微微好過了些,他惻眼想看看自己的傷口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裸露在空中,且傷口處纏的布條好像是衣服的碎片,這跟那些邀寵的舞女的衣著有什么區(qū)別?頓時大驚失色,對未晞問:“你為什么要剪碎我的衣服?”
“因為要包扎傷口,而且你的衣服是很順滑的綢緞,類似于包扎傷口的的絹布,用來包扎傷口的話正好合適,應(yīng)該不會磨著傷口。”未晞?wù)f完又發(fā)現(xiàn)陸琤言直直望著自己的衣服,生怕他打自己衣服的主意,連忙搶先說:“我的衣服不能給你穿的,不合身。”
“我才不穿女人的衣服呢。”陸琤言哼了聲,算是接受了這個解釋,他伸手抹了抹額頭冒出的汗水,卻摸到了一個凸起處,且觸碰上去還很痛,陸琤言記得好像交手的人只是砍了自己后背幾刀,并沒有打到頭吧。
他看著未晞,幽幽的問:“為什么我的頭會有一個包?”
未晞頓時將視線移向別的地方,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我怎么會知道。”
陸琤言不相信,“可是我昨晚翻進你家的時候,好像還沒有。”
未晞本來還很沒有底氣的,聽陸琤言這樣一說,反而理直氣壯了起來,質(zhì)問他說:“你為什么要好端端的翻進我家里來,我又不知道你的底細,忽然發(fā)現(xiàn)家里有個陌生人,還以為是個壞人,何況你捏著我裙角,我以為你要做壞事,所以才會正當防御打你的,你倒是說說,你是誰?”
陸琤言頓時被未晞問得啞口無言起來,他幫皇兄去探聽消息的時候被人發(fā)覺,這才與人交手了起來,其實后背上的傷口并不足以讓他難以動彈。
只是因為自己中了軟骨散全身無力,硬是用了輕功飛到這個村莊里,便頭腦昏沉,隨便的翻了戶人家的墻頭,便已然昏迷不醒。想著現(xiàn)在肯定有人會探聽自己的行蹤,他自然是不能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的。
陸琤言微微皺了下眉頭,看著面前這個女孩很好糊弄的模樣,便胡編亂造說:“我外出辦事時被人追殺,情急之下躲在你這里的,本來我都要醒著離開了,卻被你打中頭部,現(xiàn)在傷勢更加嚴重了,我得在這里休息一下。”
“可我的力氣又不大,只是把你打出了一個包而已,怎么會加重你的傷勢?”未晞反駁說,但是心里隱隱擔心自己不會真的把他打出什么毛病來了吧。
陸琤看未晞信了幾分,頓時便裝出一副虛弱的模樣,無力的捂著頭控訴說:“怎么會沒事,頭是能隨便打的嗎?我只是在這里休息下就離開,何況你打了我,這點責任都不負也太過分了吧。”
未晞看他說的煞有介事,又瞧瞧他額頭上的包那么大,頓覺有些愧疚,只好悶悶的點頭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