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啊。”我大叫。
相柳扭頭看著我,道:“有什么不對?”
我皺起來眉頭,心里也一時間想不明白有什么不對,心中只是覺得,有些蹊蹺。
相柳呵呵笑了一聲,不再理會我,轉(zhuǎn)而開口道:“當(dāng)年的賭約,或許只是我和徐福之間的意氣之爭,但是,我也是要感謝那個惹人討厭的老狐貍的,不然的話,我要怎么多活這兩千年。”
我沉默不言語,心里還在思量著到底有什么不對。
相柳沖我一笑,已經(jīng)讀出來了我內(nèi)心想的事情。
“呵呵,關(guān)于你心中的疑惑,我大概知道了些,你是不是相問,為什么,日本人會在當(dāng)年修建這個天照大神的道場?”相柳笑問。
直到現(xiàn)在,我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過來,一直都在懷疑的事情,不是西相柳口中說的問題,還會是那個。
相柳哈哈大笑,道:“你這個小屁孩。”
說話的時候,相柳還搖了搖頭,似乎是一個長輩在看待一個孩童般似得,讓人是那么的不爽。
我有些不舒服,不自然的扭了扭頭。
相柳沉吟一聲,略微頓了頓,便開口道:“關(guān)于這天照大神的道場,我也并不是知道太多,只是知道,這和當(dāng)年徐福找尋出來的長生藥有關(guān)。”
相柳的話一出口,我大驚失色,轉(zhuǎn)變一想,也是,當(dāng)初相柳賭約失敗的任務(wù),不就是看著那長生藥么,現(xiàn)在相柳已經(jīng)露了面,長生藥應(yīng)該就在不遠(yuǎn)處。
十有八九,就在這個天照大神的道場之中。
只是,只是讓我不明白的是,為什么,當(dāng)年徐福歷經(jīng)千辛萬苦尋求來的長生藥,會在哪些日本人的手中,而又是為了什么,哪些日本人會將長生藥埋在這座處在中國境內(nèi)的天照大神道場之中。
相柳看著我,搖頭笑道:“我不管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只是知道,經(jīng)過兩千年的歲月磨礪,非但沒有讓我長生藥死心,相反的,我對于那長生藥,更加的渴望了。”
說完的時候,相柳還詭異的看了看我。
我只是有些一愣,隨即想到了什么,相柳曾經(jīng)說過,他讀心的本事,本來是沒有的,只是近幾十年才有的。
按照時間推算,相柳從被困著他的地方脫身,不就是才出來幾十年么?
這樣一想,難不成,讀心的本事,是因為那長生藥。
我的想法才落地,相柳就贊嘆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想的并不錯,我的讀心本事,的確是因為那長生藥。”
相柳這么一說,更加的堅定了我內(nèi)心的想法。
“長生藥,真是個好東西啊。”相柳嘆了口氣道。
我一陣沉默。
“只是無意之間與長生藥的相處,就讓我有了這種讓人稱嘆的本事,如果,真的將長生藥占為己有的話,我又會發(fā)生怎樣的變化。”
相柳一臉憧憬道。
我沒有說話,只是心中卻暗暗道:“想吧,徐福那種本事,兩千年前都能害的你為他守護(hù)長生藥,兩千年后,怎么會沒有后手防備你窺探那種寶貝。”
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想法的時候,相柳忽地笑了:“小屁孩,你想的不錯,的確,對于徐福那個老狐貍,讓我吃了太多的苦,我的確是應(yīng)該好好防備才是。”
吃了這么多的虧,我是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一個想法也不敢有了。
當(dāng)下我緊緊的捂住嘴巴。
相柳明顯的被我的樣子給逗笑了,他樂呵呵的,道:“看起來,你吃了不少的虧,才學(xué)會了這一些。”
我哼了哼,表示了我的不滿。
相柳轉(zhuǎn)過了頭,看著我道:“小屁孩,你知道么,有時候在這個地方出不去,也是非常惹人惱的,還有,也是很餓的。”
我疑惑的看著他。
相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伸出來長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道:“自從上一次的進(jìn)食,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幾十年,我也是餓的不行了。”
我大駭。
相柳繼續(xù)道:“好幾十年了,沒嘗過一絲新鮮的血液,怎么會不讓人難受。”
聞言我只是驚恐,驚恐過后的,則是一絲古怪的想法,你都不是人,這么說的話,不會矛盾么。
想法剛剛落地,就看到相柳臉上露出來一絲幽幽的表情。
明白禍從口出,我連忙閉上了嘴巴,看著相柳,訕訕笑了。
好在相柳也沒有跟我較真,而是將盤著的蛇軀給伸展了開來,似乎是伸了個懶腰,開口道:“好了,小屁孩,你知道,怎么走出來這個狗屁地方的辦法么?”
我好奇的看著他。
相柳嘆了口氣,道:“你是不知道,這些年了,我只是在這個地方來回邁步不前,來來回回,已經(jīng)過了幾十年,我想,我的耐性已經(jīng)被磨得差不多了。”
說著,相柳轉(zhuǎn)頭看著我。
我心中一凜,從相柳那一雙雙冷冰冰的眸子中,我看到的,只是一陣心寒。
我下意識的抖了抖身子,沒由得的,背后生出來一股寒意。
相柳伸出來蛇信子,發(fā)出嘶嘶的聲響,開口道:“小屁孩,雖然你是幾十年來第一個和我聊天的人,但是,這也不排除了,我覺得你沒用的時候,不會將你拿來做大餐的可能。”
被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道:“沒,沒有。”
相柳點(diǎn)頭,道:“這樣最好。”
覺察到了我的想法,相柳沖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既然這樣,說說你的方法吧。”
“咕咚。”
我聽到了自己吞口水的聲音,那是不自信的表現(xiàn)。
我摸摸索索,從懷中掏出來先前來的時候帶來的司南,小心翼翼的看著相柳,開口道:“這個東西,應(yīng)該能帶我們出去。”
相柳低頭看向我的手中,開口詫異道:“司南?”
我有些奇怪相柳怎么會認(rèn)識這東西,正當(dāng)我想的時候,相柳忽地冷笑,問道:“徐福那個家伙,是你什么人?”
我一陣疑惑,撓了撓頭,不明白相柳的意思。
相柳表情忽然變得猙獰,道:“這東西,分明就是徐福的東西。”
相柳的話才落下,我心中就突然浮現(xiàn)出來了一個想法。
徐福,徐半仙,他們兩個,都姓徐,難不成,他們兩個,有著什么聯(lián)系不成?
哪知道,相柳忽然笑了起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徐福那個老狐貍,還有一個名字叫做徐半仙的后人。
我抬頭看著相柳,只想抽自己兩個嘴巴子,明知道這個家伙有讀心的本事,可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內(nèi)心的想法。
相柳哈哈大笑:“徐福啊徐福,當(dāng)年我拿你沒辦法,可是,這不代表我動不了你的后人。”
說完這句話的相柳表情變得極其兇惡,好似瞬間就能發(fā)作一般。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但還是開口了:“你不能對徐半仙出手,不然的話,你還是繼續(xù)呆在這里吧。”
相柳聞言一愣,隨即惱怒道:“你不怕死么?”
我搖頭:“怕,但是至少現(xiàn)在不怕。”
面對兇神惡煞的相柳,我一刻也不敢露出來恐懼,生怕相柳突然變了臉。
相柳眼里帶著兇惡,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我。
我內(nèi)心止不住得顫抖與恐懼,額頭更是汗出如雨漿。
過了好長時間,相柳忽地大笑:“好,我答應(yīng)你就是,只不過。”
說著,相柳饒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也在懷疑那個徐半仙么?”
我咬了咬牙,道:“懷疑歸懷疑,但他還是我的師傅。”
相柳聽了,便沉默了下來。
我謹(jǐn)慎的在一旁,明顯的看到相柳那隱藏在眼中的殺機(jī)。
我連忙補(bǔ)充了一句:“反正這個羅盤在咱們?nèi)齻€人之中,只有我一個人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