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觀音出手了,你怎么看。”
沈丁沉吟了一會兒,問道。
我手一攤,道:“能怎么看,用眼看。”
沈?。?ldquo;···”
“先別說這些,我的報酬你什么時候給我。”我問沈丁。
沈丁臉色變得僵硬,打了個哈哈,隨便找了個借口就跑了。
我搖頭嘆息。
水觀音很快從我的記憶中消失。
接下來的幾個月里,生活很平靜。
徐半仙回來沒兩天,便又出去了。
對此我已經(jīng)習(xí)慣,也沒什么話好說。
徐半仙走的非常灑脫,連句關(guān)懷的話都沒有說,甚至對于我當(dāng)臥底的事情也沒有提及一句。
真操蛋。
開學(xué)季,我已經(jīng)二年級了,同時也是八歲了。
八歲了···
我應(yīng)該三年級才對。
我這樣想著。
在學(xué)校的日子,每天就是和蘇佩聊天打屁,平時也沒什么事情做。
這一天的早上,蘇佩的桌子里突然多出來了幾封信。
蘇佩邀請我一起看。
我有些為難,老師說過,這種東西是私人物件,不能隨便翻看,不然的話就是侵犯了隱私權(quán)。
略微遲疑了一秒鐘之后,我興沖沖的催促蘇佩趕快打開。
信打開,看完了,卻發(fā)現(xiàn),是情書,還是有著不少錯別字的情書。
情書···
我拍桌子大笑。
蘇佩咬牙切齒,一腳將我踢翻,將手中情書揉作一團(tuán),扔向了垃圾堆。
我看著蘇佩,嘖嘖嘆息,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小學(xué)生還真是率直,竟然搞出來情書了。
也難看,蘇佩這家伙生來好看,在我印象中,也只有虛寧和他比了。
嘲笑完了蘇佩,老老實實上課。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么的過去了,可是第二天,第三天,越來越多的情書出現(xiàn)在蘇佩的桌子里。
而且每封情書下面還畫了一個非常可愛的米老鼠的卡通頭像。
蘇佩問我的意見。
我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道:“給你寫情書的女生一定非常愛看動畫片。”
蘇佩又是一腳將我踢開。
我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早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下課的時候,我上完廁所回來,被一個女生給攔住了。
我好奇的看著面前這個清秀的小女孩,有些疑惑她的舉動。
小女孩手里捏著一封信,臉頰通紅的遞給我,紅著臉道:“同學(xué),麻煩你能不能將這封信交給蘇佩同學(xué)。”
我:“···”
本以為是給我的,結(jié)果還是給蘇佩的,讓我一陣大失所望。
我隨意的哦了一聲,將信塞進(jìn)兜里面,回到教室,扔給了蘇佩。
蘇佩從桌子上抬起頭,茫然的問我:“這是什么?”
我答應(yīng)一聲,道:“情書。”
蘇佩臉一紅,小聲嘟囔:“你給我情書干什么?”
見蘇佩模樣,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忙用手?jǐn)r住蘇佩,道:“你別誤會,我只是一個傳書人,不是我寫的,我對你沒什么興趣。”
蘇佩聽了,啐了我一口,看也不看那封情書,直接就扔向了垃圾桶。
只是事情好像沒有盡頭一般,每天都會有情書送到蘇佩手中。
一天三封,非常的準(zhǔn)時。
我都有些納悶了,蘇佩就這么大的魅力么。
天可憐見,我們只是七八歲的小孩子,怎么會這么的執(zhí)著,就算是有好感,被蘇佩這么對待,也會死了心吧。
為此我問過蘇佩,蘇佩也是搖頭,惡狠狠的看著我,道:“我怎么知道。”
班上新轉(zhuǎn)來個同學(xué)。
名字叫張弛。
是個胖子。
很胖。
比董飛還要胖,怕是有一百斤了。
而且,蘇佩認(rèn)識張弛。
張弛轉(zhuǎn)來的第一天,老師讓他坐在了我前面。
張弛坐下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扭頭沖蘇佩眨眼睛,看起來有什么小秘密一般。
蘇佩厭惡似的看著張弛,有些疑惑的問道“你怎么來了?”
張弛攤手:“想你了唄。”
蘇佩呸了張弛一口,就不在搭理他了。
張弛嘿嘿笑,也不以為意,沖我伸出了手,道:“我叫張弛,趙錢孫李的張,飛速行駛的弛。”
我:“···”
伸出了手,握住了張弛胖乎乎的爪子,算是打了個招呼。
“你就是王燕吧。”張弛道。
我點頭。
張弛看了看蘇佩,又看了看我,嘿嘿一笑,帶著說不出來的猥瑣:“我聽我家蘇佩說過你。”
張弛話還沒說完,蘇佩抓起一本書拍在了張弛的臉上。
結(jié)果,結(jié)果張弛就去了學(xué)校醫(yī)務(wù)室,回來的時候,鼻子里塞著兩塊棉布。
對于蘇佩每天都接到情書,張弛總是感慨不已,說著羨慕的話。
老實說,張弛并不算太丑,相反,這家伙眉清目秀,濃眉大眼,就是有些胖。
我在一旁道:“你要是沒這么胖的話,情書不比蘇佩少。”
張弛瞪圓了眼睛看著我,嚇了我一跳。
結(jié)果這家伙雙手握住了我的手,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王兄說的是,我比蘇佩好看多了。”
說完話,又是一本書拍在了張弛臉上。
情書還是每天不斷,惹得蘇佩都急了。
在蘇佩的授意下,我領(lǐng)著他挨個找了學(xué)校里的女生,只是卻沒找到那個讓我傳書的人。
見蘇佩看我的眼都不對了,我連忙發(fā)誓:“絕對有這個人。”
張弛在一旁唉聲嘆氣,說什么怎么沒人給他寫情書。
我不禁發(fā)笑。
這些天和張弛相處,發(fā)現(xiàn)這個人很有意思。
張弛平時為人隨和,喜歡開些玩笑,為人處世不像個小孩子,相反的,卻像是一個大人一般。
他能和不認(rèn)識的人瞬間打的火熱,兩三句就話讓你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
只是有一點,這家伙,有些過于猥瑣了。
他平時最喜歡的,就是上英語課。
不是他喜歡英語,也不是他喜歡學(xué)習(xí)。
而是,英語老師是個女的,一個美女。
大學(xué)剛畢業(yè)就來我們學(xué)校實習(xí)的大學(xué)生。
張弛總是在課上舉手,說什么自己有什么地方?jīng)]搞懂,讓老師過來教他。
英語老師每次都是一頭黑線的走過來,道:“張弛,下次麻煩你別拿語文書來問我好么。”
張弛絲毫不覺得尷尬,相反的,還會睜著一雙大眼,裝作無辜的樣子:“老師,我熱愛我的母語不行么。”
英語老師無語了,哭笑不得道:“張弛,你喜歡語文我沒意見,但是,這是英語課啊。”
這個時候,張弛只是哦一聲。
當(dāng)英語老師走后,張弛總會扭頭沖我和蘇佩說道。
此時的他一臉享受,沉醉其中:“好香。”
“什么?”我問。
“老師身上好香。”張弛繼續(xù)沉醉,似乎四周圍英語老師的香味還久久不散,纏繞著他。
我呃了一聲,答不上來話。
以前中午的時候,蘇佩總是喜歡叫上我出去吃飯,說是學(xué)校的飯沒外面好吃。
張弛知道了,就不依不饒,非要跟著。
蘇佩瞥了他一眼,道:“帶上你也行,你請客。”
張弛拍著胸脯答應(yīng),還道:“但是必須讓我挑地方。”
“隨你便。”蘇佩道。
張弛領(lǐng)著我們,來到了學(xué)校外的小吃街。
進(jìn)去一個小吃店,搖頭,不行,出來,換一個。
進(jìn)去,搖頭,出來,不行,換。
一中午的時間,張弛重復(fù)著這個過程。
蘇佩紅了眼,一腳踹向張弛,罵道:“你狗日的是來吃飯還是挑媳婦。”
張弛求饒,隨便的找了個小吃店進(jìn)去了。
剛一進(jìn)去,張弛便挪不動步子了。
不是因為這家小吃店做的東西好吃,也不是因為我們餓的走不動路了,只是因為,小吃店的老板娘,頗有幾分姿色。
用張弛的話來說,半老徐娘,最有滋味。
我不禁無語,這家伙,才七歲啊,怎么能這么猥瑣。
蘇佩罵了張弛一句狗嘴吐不出來象牙后,就坐在位置上,隨便點了個主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