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我的話沈丁便沉默了,捏著下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晚上蘇天亞擺宴席,宴請裴放和葛青。
看得出來,兩個人還是不怎么放心的樣子,吃飯的時候,倆人很是焦急,額頭汗水直流。
我看了輕笑,哼,烏龜離了自己的窩,就不知道怎么辦了。
吃過飯,倆人就要告退,說是該回去了。
蘇天亞竭力攔住倆人,說什么要是走了的話,就是不給我面子。
蘇天亞這樣說,倆人也不好再拒絕什么。
領(lǐng)著裴放和葛青,蘇天亞竟然去了夜總會。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一旁進(jìn)了夜總會如魚入大海一般的沈丁,驚訝的說不上話來,如果不是說一開始就知道沈丁的身份,那么我很可能認(rèn)為這家伙就是一個小流氓。
晚上十一點(diǎn)左右,從夜總會出來,蘇天亞給裴放葛青安排了一家酒店,而后便回到了自己別墅。
我想要回道觀,沈丁卻叫住了我,讓我在酒店呆著。
我有些不明白沈丁的話,沈丁道:“你在酒店,一是可以起到監(jiān)視作用,二來,還能安那一對鴛鴦的心。”
反正沈丁怎么說我就怎么做,畢竟他拍著胸脯跟我說沒危險。
我決定相信他,人民公仆么,還會騙我不成。
我的房間就在葛青他倆房間的旁邊,緊緊地挨著。
半夜里,我快要睡著的時候,一聲輕微的聲響將我從朦朧中驚醒。
我睜開眼睛,看向發(fā)出聲音的房門。
門被打開了一條縫,走廊里的燈光照射進(jìn)來,借著那道燈光,我只看到一個人影快速的閃進(jìn)來。
我連忙從床上跳下來,向門口走去。
來到門邊,我左右看了一遍又一遍,就連門后面我都看了好幾遍,卻是什么蹤影也沒見到。
我有些疑惑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難不成,我出現(xiàn)幻覺了?
撓了撓頭,關(guān)上了門,又回去躺在床上。
就在我快要睡著的時候,猛然想到了一點(diǎn),剛才,不是沒進(jìn)來人。
忘了裴放和葛青會隱身,想到此,我連忙坐起來。
“小蘇先生,沒想到你還挺精明的。”
邪笑聲在床頭響起。
我循聲去看,只見在床頭,緩緩的浮現(xiàn)出兩個人影。
我瞬間冷汗直流。
裴放,葛青。
“嘿嘿,現(xiàn)在警察,可真是大膽,竟然讓一個小孩子來當(dāng)二五仔。”裴放道。
我不動聲色,裝作聽不懂的樣子,看著裴放,道:“裴老大,你說什么,我沒聽明白。”
裴放聞言,瞇起了眼睛:“哦,是么?”
我沉默不言語。
裴放把手揣進(jìn)了兜里面,找了一會,拿出來了個東西,道:“小蘇先生,不知道這個東西你認(rèn)識不認(rèn)識。”
看到裴放手里的東西,我瞬間瞪圓了眼睛。
“這個,是我在蘇天亞辦公室外面的垃圾箱里面找到的,上面有你的味道。”裴放笑道。
聽了裴放的話,我第一時間不是害怕,竟然是一個連我都感到詫異的想法,你他娘是狗么,上面有我的味道。
“可惜了,這種竊聽器不防水,否則的話,恐怕早就對我們下手了吧。”裴放道,同時將竊聽器放在床頭柜上。
我強(qiáng)做鎮(zhèn)定,道:“裴老大,這種東西,我沒有見過,也不是我的,如果你只是來試探我,我想,應(yīng)該夠了吧。”
裴放哈哈大笑,扭頭看著葛青,道:“看來,小蘇先生的嘴比較硬,你說怎么辦?”
葛青咯咯笑,道:“能怎么辦,咱們老窩是回不去了,去家里吧。”
葛青的話一落下,我明顯的看到裴放皺起了眉頭,很顯然,對于那個家,裴放很是反感。
“不過呢,就算是回家,也要把這個小鬼帶上,他把我們害這么慘,怎么放了他。”
葛青忽然變了臉色,將我嚇了一跳。
裴放點(diǎn)頭,從床上將我揪起來,打開了窗戶,看了看對面樓層之間的距離,深吸了口氣。
我連忙大叫起來:“你干什么,你不會是想要跳過去吧。”
裴放不說話,只是向我肚子上狠狠的鑿了一拳。
我捂著肚子,痛叫出聲來。
葛青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向裴放道:“讓他閉嘴,別把人嚷來了。”
裴放點(diǎn)頭,也不知道從那拿來了一條毛巾,塞進(jìn)了我的嘴巴中。
我嗚嗚叫著,還沒緩過來小腹上的痛勁的時候,裴放突然邁開了雙腿,提著我,從窗戶上一躍而起。
我瞪圓了眼睛,只等著要摔下去,死無葬身之地。
撲通一聲響,裴放提著我砸碎了酒店對面房間的窗戶玻璃,滾進(jìn)了房間里。
緊接著,葛青跟著就跳過來了。
滿地的玻璃碴,亮晶晶的。
滾進(jìn)來的房間,看裝飾大概是旅館一類的。
一陣水流聲從衛(wèi)生間傳來,隨著水流聲,還有一聲甜膩的女人聲音。
“親愛的,是你來了么。”
聽到聲音,裴放和葛青俱都是一愣,隨后就看到葛青沖裴放使眼色。
裴放悄悄過去,將腦袋伏在衛(wèi)生間的玻璃門上,聽了一會兒,無聲道:“是個女人。”
葛青把手放在脖子上一抹,眼神透露著決絕。
裴放點(diǎn)頭,將我交給葛青,而后一個人摸進(jìn)了衛(wèi)生間。
不一會兒,衛(wèi)生間里傳來一陣大叫。
沒兩秒,叫聲沉寂下來。
裴放走出來,雙手染血,手里拿了條毛巾,正在擦著手上的血跡。
見葛青看他,裴放哦了一聲:“不知道是哪個狗官的姘頭。”
葛青點(diǎn)頭。
正在這個時候,敲門聲突然響起,房間內(nèi)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您好,我是酒店的服務(wù)員,請問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么?”
“滾。”
裴放大怒。
“先生···”
“滾。”
裴放罵過之后,明顯的安靜下來了。
看得出來,那個服務(wù)員也燥了,指不定現(xiàn)在怎么罵裴放呢。
隔了一會兒,敲門聲再次響起。
裴放怒了,沖著門口大罵:“艸NIMA的,讓你滾你妹聽懂是不是。”
外面敲門的人明顯的頓了一下,緊接著就寒著聲音問:“小美,怎么回事,里面的是誰。”
壞了,是哪個被裴放殺死的女的情夫。
一時間,裴放額頭汗水直流。
哐哐哐。
一陣砸門聲,那是那個情夫在用力砸門。
“艸NIMA的小婊子,老子晚來一會你就給老子戴綠帽子,行啊,你挺牛逼的,讓那個王八蛋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不整死他。”
那個情夫在外面破口大罵。
想來,他也是誤會了。
葛青看了看裴放,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會兒就把人引來了,這樣吧,打開門,一會看我眼色行事。”
裴放點(diǎn)頭,順手將我提起來,扔到了床邊過道里。
葛青打開了門,一臉疑惑的看著外面的官員。
那個破口大罵的情夫愣住了,看著葛青說不上話來。
葛青問道:“請問你找誰?”
那情夫抹了一把口水,色瞇瞇道:“我找小美。”
“小美?我不認(rèn)識啊,你是不是走錯路了,這個房間,就我和我對象。”
葛青這樣說著,還想著將情夫支走。
只是那情夫?qū)嵲谑菦]有眼色勁,或者說是被色字蒙了頭。
“沒關(guān)系,找不到就找不到吧,可以和美女認(rèn)識一下么,我在稅務(wù)局上班,一把手。”
葛青面色變了幾變,終于做下了決定,當(dāng)時笑吟吟道:“這樣啊,進(jìn)來吧。”
緊接著,我就看到一個胖乎乎的肉球走了進(jìn)來。
葛青坐在床上,笑著看著那個肉球道:“一把手,想要怎么和我認(rèn)識,先說好,我對象就在衛(wèi)生間里。”
肉球嘿嘿笑,搓著手,道:“當(dāng)然深入認(rèn)識了。”
葛青皺眉:“不行,我對象快出來了。”
肉球哇的一聲大叫,撲向了葛青:“出來再說,我就不信了,他敢對我動手。”
我在一旁過道看得清楚,不由得嘆氣出聲,果然是色字頭上一把刀,連命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