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躲也不是,倒不如斗上一斗,于是鎮(zhèn)魂符一出,貼向這小鬼,同時墨木劍反手一劈。
“啪!”,一聲清脆的響聲,不是劍砍在這小鬼上的擊打聲,而是他娘的這小鬼閃躲后抓著我的腳使勁一拉。整個人就跟烏龜一樣四肢朝上,那符貼在額頭上僅僅阻擋了一會就燃燒成灰燼。
這時我想的是求救,剛要喊出,這鬼玩意又撲過來了,沒辦法,這次我索性拿出一條紅繩。躲開后,立馬翻了個身坐在這小鬼的身上,用紅繩纏繞一圈。
還別說,人和鬼的差距除了樣子,連力氣都不一樣,要不是我使勁抓著,恐怕早就被掙脫開了,幸好這紅繩還算有點效果。
眼看這么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拿起劍正要刺下去,耳邊忽然聽到了王師叔的聲音:“小心后邊!”
我心中一驚,急忙回頭一看,那布簾子后有啥東西沖了出來,好像是兩條蛇,吐著芯子,全身發(fā)黑。更重要的是雙眼中的血色,一條蛇眼怎么可能是血色呢。
王師叔不知道從哪里出現(xiàn)的,總之跳到我跟前,手里拿著個鞭子,狠狠的一抽,那蛇頓時斷成兩截。
“三子,你沒事吧?”
“師叔,你跑哪去了,我還以為你被抓走了?”我一臉悲催道。
“咳,人有三急,這不是剛好上了趟廁所嗎,誰想到你小子竟然膽子大的上了船。”王師叔回道。
我心想這老家伙肯定是躲在暗處觀看,要不然時機怎么掐算得這么好上來。也沒深究下去,問他我下邊是啥玩意。
就在這時,那里邊又沖出了一條蛇,王師叔甩手一抽,回答說:“是邪尸,上次來我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了,不過厲害的還在后頭呢。”
這下子,我愣住了,這老家伙原來早就知道這里有厲害的玩意,不是坑人嗎。一氣之下,我把劍狠狠刺入邪尸的胸口,頓時傳來一聲慘叫。這邪尸猶如泄了氣的皮球,直到剩下一堆皮包骨。
王師叔看我這手段也嚇了一跳,心虛的看了我一眼,我也沒管他,劍一甩,拉風(fēng)的看著里邊沖出來的蛇,甩手兩下,砍成兩斷。
要說這黑船是怎么回事,我還真不清楚,一邊砍一邊問王師叔是什么情況,他只說這船的確是河里的玩意,不過棺材和邪尸卻是別人放進去的,依托這虹灣水的絕佳風(fēng)水,來養(yǎng)水尸,也就是說是有人故意為之的。
這事我也有這么個想法,不然剛才用鎮(zhèn)魂符為啥沒效果。我倆對著沖出來的蛇不斷劈砍,直到最后一條時,隱約間我聽到了腳步聲,那樓梯口忽然下來一道身影。
推開布簾子,正眼一看,是一個人,不,應(yīng)該說不是人,身子全部是骷髏,只有頭顱是一個男性的,內(nèi)臟清晰可見。我差點把隔夜飯都出來了。
王師叔一臉凝重,后退了幾步,手中出現(xiàn)了兩塊鐵球,狠狠的扔過去,那兩鐵球上畫滿了符文,與骷髏碰在一起發(fā)出火花。原本我還想沖過去的,想了下算了,這不是找罪受嗎。
“三子,這水尸本命屬水,要想制服它,恐怕要以五行之火來對付。”王師叔說道。
“五行之火,那玩意咋弄啊,再說我們在船上啊!”我回道。
這事的確有些麻煩,五行之火我倒是聽說過,但也只懂的個大概。王師叔一把抽回鐵球,同時看了我一眼后說:“我知道你是丁火,十天干之一,屬陰火,你拖住先,我弄個玩意。”
說完,自個跑到黑船后邊,我一看,這老家伙又坑我了,他咋知道我的命格的。后來一想,估計是師父把我出賣了,不然怎么會叫我來,他老人家不來呢。
丁火,丁盞之火。丁火需甲乙木來生旺,又稱命火,要是碰到個水命的人,那就怕是個死對頭。
沒辦法,我看了眼這水尸,那骷髏上流淌的水,想了想拼了,既然這是邪尸,那就屬于‘僵’一類,我索性拿出一張大將軍符,狠狠一甩,估計是準(zhǔn)頭不足,貼在了后邊的門上。
這水尸朝著我沖來,嘴里那一股子濃重的魚腥味熏得人快暈倒。我急忙躲閃,后退中還差點跌入水中,沒辦法,我只能找找布袋子中還有哪些玩意可以對付。
恰巧摸到兩個鐵環(huán),心里一喜,這是陰陽環(huán),當(dāng)然不懂行的人可能稱呼為乾坤圈,就兩個手鐲大小。我急忙戴上,將劍放在一邊,嘿嘿一笑沖了上去,陰陽環(huán)一把擊打在骨頭上,發(fā)出刺耳的摩擦聲。
這水尸后退了幾步,腦袋歪得看著我,就像是在看一個獵物一樣,又沖上來,右臂骷髏手如刀劍一般刺來。這一次我沒躲閃,而是一拳頭擊打過去。
那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特威風(fēng),可打出后就后悔了,他娘的,戴上了個鐵環(huán),竟然卡在了水尸的肋骨當(dāng)中。同時右肩膀傳來劇烈的痛感,低頭一看,那白骨手指竟然刺入我肩膀當(dāng)中。
顧不上耍帥了,我忍痛將水尸手臂推開,抓住肋骨用力一吼,“啪”,生生的將那肋骨給扯斷了。后退了好幾步,眼見這鬼玩意又要沖上來,我忍不住罵道:“師叔,您老人家快點啊!”
說完,隨手扔出幾張符,全部燃燒殆盡,僅僅造成一點影響。眼看又要挨打了,王師叔那老家伙終于出現(xiàn)了,手里端著個碗,沖到水尸后邊狠狠一踹,把我拉起來說:“三子,快,喝下去。”
我低頭一看,這碗里就跟漿糊一樣,難聞的要命,皺眉說:“是啥啊,能喝嗎?”
王師叔急的破口大罵說:“你這臭小子,反正死不了人就行,快喝??!”
我看那水尸又沖上來了,咬咬牙喝下去,頓時感覺到腥臭難聞,喉嚨里就像火燒一樣,整個人熱氣騰騰,一股子燥熱從丹田處蔓延到四肢。
“師叔,你又坑我了。”我咳嗽道。
“三子,快啊,趁藥還沒消化掉,趕緊用劍砍過去。”王師叔催促道。
沒辦法,我忍著一身的火氣拿劍沖過去,那一瞬間,我感覺到這身體都不屬于我了,拿劍的時候,手里都是發(fā)燙的。忍不住吐了口血出去,噴灑在劍上,劍身微微一顫。
有時候我覺得這劍有思想一般,或許是道家文化里的一種特殊信仰吧。那一晚上,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對付水尸的,總之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全身酸痛,尤其是雙手,更是傷痕遍布。
王師叔一看我醒來,立馬媚笑著走過來,我看了眼這老家伙,急忙追問昨晚的事。
他一聽,身體有些哆嗦,說我昨晚跟瘋子一樣,和那水尸糾纏在一起,一根根肋骨拔下來,哪怕被刺中了身體也跟沒事人一樣。最后扭下頭顱這才解決了危機,我一想自己有那么厲害嗎,但是看看身上那遍布的傷痕,估計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
當(dāng)然,我最關(guān)心的還是他給我喝的是啥玩意。
王師叔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說:“就是一些媚藥加上雞血、蛇膽、鍋灰、黑土還有些童子尿加在一起。”
我一聽,立馬從床上起來,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尤其是最后那童子尿更是讓我胃里翻涌。昨晚上就我們兩人,那童子尿除了他還有誰,王師叔一看我的表情,立馬跑出屋子外。
要不是身上有傷,我早就沖出去了。平息了下怒火后,我起身來到河邊,那兒已經(jīng)圍聚了村民,用繩子將那黑船打撈了上來,抬下那兩副棺材。
我走上前去,看了眼那水尸的頭顱,命村民們燒了,連帶著兩副棺材。我問村長認(rèn)不認(rèn)識這船,他點點頭說是以前一戶人家的,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一夜消失了,當(dāng)時村民們也沒在意,畢竟也不關(guān)自己的事。
王師叔從人群中擠進來,沒了剛才的傻樣,一臉凝重說:“村長,我懷疑是有人養(yǎng)臟東西,這船主人現(xiàn)在還在嗎?”
村長搖搖頭說:“已經(jīng)離開村子了,聽說在外邊加入了什么組織,對了,那是一個女人,村民們都叫她梨花。”
一聽名字倒不覺得是個壞人,我和王師叔面面相覷,恰巧這時有個船老大路過,喊道:“那梨花前幾天我還看到過,不知道去哪了。”
這下子,重點就放在了那叫梨花的女人身上,王師叔叫村長如果看到那女人一定要抓起來,總之村民們的安全才是第一。
這里的事也算是解決了,雖然又被坑了一次,但好歹解除了危險,我看王師叔這老家伙越看越不順眼。他估計也猜到了我的心思,一離開村子,給了我兩個鈴鐺,說是招魂鈴和送魂鈴,有鎮(zhèn)鬼邪的作用,隨后一溜煙跑了。
我咬咬牙看著他那屁顛屁顛的身影,帶著一身的傷痛回到了店鋪里,老猛和方燕一看我的身子到處是紗布,嚇得忙問怎么回事,我也沒啥好隱瞞的,就直說了,這兩家伙憋著笑看著我,那神情真想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