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啥?有啥就直接說啊。”我有些著急,像是本能的反應的問道。
崔作為看著,指了指我:“那你是答應入伙,我馬上就告訴你!”
我有些無語,沒想到這崔作為還真是時刻不忘把拉我下水,沉默了片刻,心里像是有一種神奇的力量驅使我一樣,要我答應崔作為。
因為這寶藏可是關于爺爺的曾經,說不定就可以解開水庫神像塵封的秘密。
“好!我答應了你,你說吧。”我沒忍住這樣的誘導,一口答應下來。
誰知道崔作為這時從身后拿出手機,笑道:“好,你的話,我已經錄了音。”
我頓時覺得不妙,有點怒了:“你錄音想要做啥?”
“留個憑證,怕你不認賬。”崔作為摸了摸腦門,然后回歸正題,伸手示意我靠近,于是我有點不情愿,又忍不住的伸過頭去,他也靠近我的耳邊,說道:“唐門不止一處禁地,還有他們的地下宗祠,我一年前一次偶然,從我?guī)煵睦锏玫搅舜_切消息,說唐門寶藏就在地下宗祠里,只要找到這宗祠,就可以拿到寶藏,你要知道你幺爸是眼睛多賊的老耗子啊,他能看上的東西,肯定價值不菲。”
地下宗祠?
原來崔作為還不知道地下宗祠在哪里?
我感覺被坑了,立馬呵斥:“宗祠還沒找到?你就敢拉我入伙?”
崔作為立即叫我小聲點:“哥們,你不是說你會尋龍分金嗎,要找到還不容易?所以宗祠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要混進唐門!”
“唐門在哪里?怎么混?”我沒好氣的問道。
崔作為神秘的道:“唐門在成都往西走,地點很神秘,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早就搭上了線了,現在就等翻年后,我們就能進唐門闖一闖。”
我一聽原來還要一年,等吃完了飯,已經是下午,崔作為提醒我現在是他員工,只要學校沒課就得來他店里看店。
而我在這一年里,沒事就來他的古董店里,整日就沉浸在送仙橋的各大攤位,我和這些人也學了不少商道,那就是有技術含量的騙人,說的買家不得不信。
時間過得很快,很快就翻了年,這一年跟著崔作為,吃喝拉撒,一放假還去各種旅游景點游,過了不少的腐敗生活,和他也建立了不錯的友誼。
而我對也不斷的有了了解,對他店里生意以及成都整個古董市場都有了了解,其實古董買賣一直都很平淡,屬于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崔作為的店估計幾個月才開一次單,不過一次他多則兩三萬,少則五六千,偶爾的時候他一個月能開幾次單,這屬于情況好的時候。
其實,僅僅就是這樣,我都覺得他的生活不用盜墓就能過的很瀟灑,只需要努力做大做強就可以了。
不過他還是執(zhí)著的找人,欲建立一支專業(yè)的耗子隊,所以時不時的就會有一些干耗子的來找他,我也算認識了一些耗子。
而在這些人中,崔作為地位頗高,以為他喜歡吹牛裝逼,逢人就說他是摸金校尉,說他的時候,順帶把我也推廣出去,說我是最后一個發(fā)丘中郎將,所以我對他也有點無語,我經常叫他裝逼就別帶上我,可他還是這樣。
不過,這天一早,我因為進了大三,課不是每天都有的,所以一早就去了店里,我拿著雞毛膽子,打掃著店里滿屋魚目混珠古董。
忽然門口來了一人影,我條件反射般的就去迎接,結果一看發(fā)現站著一個正打量店面的女孩。
我看著女孩,我的眼睛立即就被吸引住了。
只見她穿著白色緊身的短袖,圓領露出漂亮的鎖骨,紅色的短褲露出白皙修長的大腿,一雙紅色花格布鞋簡約大方。
頭發(fā)蓬松泛黃,在腦后盤起。雪白的耳垂點綴著,兩個銀的耳釘,面部應該沒有化妝,很自然,只是嘴唇上涂了點泛晶的唇膏,卷翹的眼睫毛忽閃忽閃,似乎能說話。
當她環(huán)視過來,發(fā)現我后,嘴角上翹,用精致的五官,對著我問道:“您好。”
聲音很清脆,很甜。
我這么多年來,覺得許多年前見過的陸沫兒,就是自己見過唯一的美女,可是今天我錯了,眼前的女孩,筆陸沫兒不輸半點,簡直就是各有千秋。
我看著她有點發(fā)呆,她提醒我了一下:“同學,你怎么了?”
我反應回來,連忙問:“額,那個,您好,美女,你要看古玩嗎?”
女孩搖搖頭:“不,我找崔哥的,你是?”
我頓時納悶,老崔那么丑,竟然會有那么好看的女孩找他?難道這女孩也是耗子?還是那么美麗的女耗子!于是我笑了笑:“不好意思啊,現在時間還早,不知道老崔會不會來這么早。”
女孩有點不悅了,微微噘嘴嘀咕:“這崔矮子,不是說好到這里等我嗎?真是的。”
不過她似乎發(fā)現我能聽到,于是沒嘀咕了,對著我尷尬的笑了一下:“那同學,你是崔哥的朋友,還是?”
“我就給他打工的。”我直接坦然說道。
不過女孩并沒有因此就改變態(tài)度,然后問我:“哦?他都開始拓展業(yè)務了嗎?看來他父親去世后,他倒是勤奮了不少嘛。”
說完女孩笑道,對著我伸手:“我叫唐雅茜,剛從西班牙薩拉曼卡畢業(yè)回來,小時候和崔哥當過幾年鄰居,也算發(fā)小吧。”
薩拉曼卡,西班牙的大學,這可是歐洲和牛津齊名的存在,難怪這個唐雅茜言談舉止,落落大方,應該素養(yǎng)不錯,可是我立刻聯想到崔作為,他可是經常流連夜店,滿嘴都是粗段子,實在是不敢想象。
于是我也伸手道:“我叫楊澤,川……川大考古生,很高興認識你。”
我的學校顯然不能和唐雅茜比,不過這也是不可掩蓋的事實。
握了手算是認識了,然后我拿出店里最高規(guī)格的待客之道,用上好的紫砂壺給唐雅茜燒茶喝。
然后我們一邊聊天,一邊等著崔作為,等了半個多小時,我看這個唐雅茜都有點等不住了,于是就打電話催促崔作為,可是這矮子一直不接電話。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
忽然外門風塵仆仆的趕來一人,我一看沒說的,是崔作為進來了。
他穿了一身裝逼的立領復古唐裝黑短袖,進來一看,驚呆了:“哎呀呀,我的天,這位美女是誰???哥們,你和哪來的美女喝茶呢?”
我看著崔作為一臉嚴肅的樣子,不過我知道他是在耍寶,他小心翼翼的走過來,坐下來,看著唐雅茜,唐雅茜看著他,立即氣道:“崔矮子,我足足讓我等了兩個小時,不對……”
唐雅茜鼻子聞了聞,指著崔作為,驚訝道:“你喝酒?昨晚約好七點在你店里見面,你居然喝酒了?”
“好啦,小牙簽……”崔作為尷尬的笑了笑。
“別叫我小牙簽!”唐雅茜生氣,舉著拳頭就要揍崔作為。
牙簽?額,雅茜……
我聽了立即就懂了。
“淑女,淑女,我哥們還在呢。”可崔作為提醒:“既然你來了,我們就開始談正事兒吧,你去年就給我說有事要拜托我嗎,那你現在還想打我?”
唐雅茜收了拳頭,說道:“呵,你也知道談正事???”
崔作為笑道:“好啦,說吧。”
說到這里,唐雅茜臉色肅然起來,沉默了片刻,然后看著崔作為的眼睛,再看了看我,崔作為這時我看著我。
我一愣,立即懂了,兩人要談事兒,于是我準備起身離開。
可是崔作為一把按住我的肩膀,慎重的對著唐雅茜說道:“茜茜,阿澤是自己人,不用見外,你知道順叔吧?”
唐雅茜聽崔作為這么一說,想到什么:“順叔?怎么了?”
崔作為道:“順叔就是阿澤的親叔叔,是阿澤的幺爸。”
唐雅茜聞后,驚訝的看著我:“你是順叔的侄子?”
我點點頭也很驚訝,愣道:“這,這是怎么回事兒?”
崔作為說道:“茜茜的爸爸,是唐門繼承人,可是他爸興趣不在繼承家業(yè)上,反而對盜墓非常感興趣,所以從五六前開始,她爸、我爸,以及你幺爸,三人一來二去漸漸熟悉,就經常聚在一起盜墓。”
我聽了,哦了一聲,原來唐雅茜就是唐門的人,原來我們三人的上一輩,都有交情?而且一年前,崔作為就說他已經搭上線,難道這根線說的就是唐雅茜嗎?
只見唐雅茜臉色變得肅然:“崔哥,不瞞你說,我這次來找你,就是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兩年前,我爺爺就病重,病情一直不見好轉,所以爺爺就寫好遺書,決定將唐門掌門之位傳給我爸,可是我爸幾年都沒有歸家,如今爺爺病情不穩(wěn),家族的一些長輩們和唐家其他一脈,幾乎把唐門把持了,而關于我爸繼承的遺書,本來是裝在天機盒中,天機盒是唐門掌門接替信物,不懼水火,需要嫡傳后人的密碼,才能打開。”
“所以家族中一些想別有用心的人,就把天機盒送進了天機閣,天機閣是唐門的禁地,沒有家中關火(管事,說的上話的)長老,舉掌投票,連掌門都不能獨斷進去,而且里面機關重重,這樣一來,就算我爸回來了,也不能拿到遺書,所以……我想拜托你的就是,上天機閣,拿到裝爺爺遺書的天機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