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了片刻,說道:“藏寶之地,要么機關(guān)重重,要么就是陰家重地,那個田家老二,就是我小時候,慫恿來水庫中游泳的發(fā)小,本來被神像吞到嘴里淹死了,之前我溺水,親眼看到就是他在拖我的腿。”
陸沫兒聽了,苦苦一笑:“水鬼嗎?”
我點點頭:“嗯,應(yīng)該是水鬼,可他不僅僅是水鬼,還是好幾年前我們這大山里傳說中的毛鬼,他的尸體不知道被人放在水壩上,被太陽曬到,最后變成了毛鬼。”然后我把毛鬼的故事也講了一次,不過卻沒有提我爺爺就是紅眉。
“水鬼?毛鬼?他的鬼魂是水鬼,身體卻變成了僵尸?”陸沫兒皺眉有些驚訝。
我立即說:“對對,你怎么知道僵尸?我可沒說毛鬼是僵尸呀?”
“英叔電影唄。”陸沫兒笑道,然后她皺眉:“我去過很多古墓,但是沒有遇到過你嘴中所說的鬼,遇到的最多就是機關(guān),不過來到山溝就遇到什么鬼打墻,然后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出現(xiàn),看你是個不吉利的人吧?”
“我怎么就不吉利了?”我聽后一愣,不解問道:“對了,你多大了,就跑過那么多古墓?女人家家的,干盜墓摸洞真的就那么刺激嗎?”
陸沫兒頓時佯怒:“嘿,你這個小屁孩,這刺激不刺激的,每個人感覺不一樣,不過,你這么冒昧的問姐姐我的年紀(jì),似乎很不禮貌吧?”
男女之事,我當(dāng)時真心不懂,撓撓頭后,陸沫兒又愁眉道:“還是干正事吧,我們所在的就是盜洞,這些盜洞無疑就是通往藏寶地的,所以我們就沿著盜洞走吧,指不定能夠找到寶藏。”
洞內(nèi)的情況都這樣了,她還是想拿寶藏,可見她對寶藏的執(zhí)著。
說著,陸沫兒又指了指地上:“好了,諾,這是你身上的黑盒子,之前在水里,我就是憑借里面發(fā)出的聲音才找到你的,你收好吧,然后我們找出路。”
我聽了有點愕然,發(fā)現(xiàn)地上放著幺爸之前丟掉的盒子。
陸沫兒說里面能發(fā)出聲音,于是連忙撿起來,我微微打開,透過一點手電光,我看到一副青色的羅盤,我完全沒想到盒子里,幺爸所說的寶貝,居然是羅盤?
于是我拿出來一看,只見羅盤之上,分部三盤三針,三盤是天地人三盤,是最為標(biāo)準(zhǔn)的看風(fēng)水工具,不過我當(dāng)時只懂些皮毛。
不過這會不會,就是紅眉道士,也就是那個極有可能是我爺爺?shù)募t眉,手中的青銅羅盤?
既然這是爺爺?shù)?,那我可得好好藏著,不要讓幺爸發(fā)現(xiàn)。
我好奇的搖了搖羅盤,里面發(fā)出“吱吱吱”的響動,聲音非常微妙。
于是我好奇地問:“就這么點兒聲音,你能聽到?”
陸沫兒緩緩道,說的風(fēng)輕云淡:“我們從小就被送入南美訓(xùn)練,我們一行人,都各有本領(lǐng),有這點能耐并不稀奇吧。”
我想了想,早發(fā)現(xiàn)黑衣人們不簡單,不過即便那么厲害,還不是被我幺爸耍的團團轉(zhuǎn),可見我幺爸更加狡猾和陰險。
不過我還是暗暗驚嘆,其他人的本事可以練出來,可陸沫兒的聽覺竟然那么好,一般人絕沒有這樣的本事吧!
然后我將羅盤放回盒子,塞進衣服里,然后從我在自己腰間摸出一把槍,正是M1991A1手槍,看到這陸沫兒手里手電將我一照,詫異道:“你哪里來的手槍?”
我一愣:“這,是我幺爸叫那個蝎子給我的……”
我似乎只能說那么多,因為我往后說下去,陸沫兒就知道幺爸控制了所有人,這樣她就會控制我,威脅幺爸,讓我成為她的籌碼。
可是陸沫兒并沒有這么做,她只是一臉冷意的問我:“發(fā)生了什么?”
我看有點瞞不住,而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也不知道能不能走出神像,于是我一五一十的說道:“你的同伴叫大龍的,好像被黑影掐死,那黑影好像不是人……”
“黑影?”我說著,陸沫兒一怔,急問:“你說的黑影可是那個在墻壁上的黑影!”
我驚愣了:“你也看到了嗎?”
陸沫兒瞇著眼,警惕的說:“我和我的幾個同伴被你幺爸帶進水窟窿里鉆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一個盜洞,不過進了盜洞,我們發(fā)現(xiàn)一道黑影印在我們前面的拐角處,然后大龍以為是你幺爸,所以就過去追,可是結(jié)果大龍失蹤,而那黑影還在那里,所以我們一直跟著黑影追,結(jié)果遇到大水,將我們沖散!只是我沒想到大龍死掉了。”
“豈止是死掉了。”我將詭異的黑影講給了陸沫兒,包括黑影搭肩,摸我手。
而就在我說著,突然盜洞的前面?zhèn)鱽硪粋€聲音,聽后我和陸沫兒都用手電打過去,這時盜洞不遠處的壁頭,一道黑影儼然站在前方!
這說曹操,曹操就到,不覺間我寒毛乍起,我和陸沫兒立即警惕地舉起了手槍!
我驚道:“黑影可能是鬼!可能就是田家老二!”
陸沫兒聽后神色復(fù)雜,然后提醒我:“那你別動!就讓他站在前面,我們不能過去,過去就著了他的道了!”
然后我們和黑影僵持了十多分鐘,黑影不見過來,反而在一個呼吸間,前方黑影忽然憑空消失不見。
“呼!”陸沫兒深呼一口氣:“他走了,我們現(xiàn)在往前走,記住,不要離我太遠了。”
接著陸沫兒在前面,我跟在后面,這樣的憂慮持續(xù)了半個多小時,當(dāng)我們轉(zhuǎn)過盜洞中一道彎道,突然我們身前不遠竟然有微弱的光線。
見此陸沫兒格外激動,飛快跑著過去,我不敢離她太遠也跟著跑。
當(dāng)跑到光線的盡頭,咵啦一聲,我的腳下突然踢到石子兒,石子兒落下,幾秒鐘后才聽到石子落地聲。
陸沫兒皺眉,把住我的手臂:“穩(wěn)住,前面是崖口。”
我緊張的點點頭,慶幸自己沒有沖動,然后我和陸沫兒,一步一步朝著崖口移動過去。
接著,我們眼睛浮現(xiàn)出一副雄偉壯麗的畫面!
只見崖口下面是一巨大的地下廣場,整齊排列的兵俑,它和真人大小一樣,數(shù)量上千,而且造型別致,站立只見手里持著通體青銅打造的戈,威武雄壯,而且臉上都帶著一面面青銅面具,和三星堆出圖的突眼面具類似,難道這些兵俑和三星堆有什么聯(lián)系不成?
靜靜矗立,而整個廣場被兵俑陣列中的白色石雕的宮燈點亮。
活脫脫的地下軍團??!
看到這我和陸沫兒都張大嘴,表示驚嘆,然后我看到崖口上竟然吊著軟梯。
我讓陸沫兒一看,她感覺到一股危急,驚道:“看來已經(jīng)有人來過這里,這里就是藏寶地!下去吧。”
然后我們兩人順著軟梯,因為這些軟梯不知道什么時候的,所以我們每一步都很小心,當(dāng)來到地下廣場上,當(dāng)我們走進兵俑之中,經(jīng)過陣列中白色石雕般的宮燈前后,我聞到了一股子很難聞的味道。
陸沫兒詫異:“尸蠟的味道!”
“尸蠟?”我疑惑,她解釋:“就是人體的油脂,可以用來燃燒,而且比普通油脂燃燒的更久,我曾經(jīng)在西藏遇到過點了上百年的天燈。”
上百年!用人的油點天燈?
太聳人聽聞了,我不禁覺得惡心和恐懼。
就在陸沫兒說完,突然從兵俑陣列的另一端,忽然傳來一道聲音:“老幺,你說這些面具值多少錢?值錢的話,我多搞一點。”
“別說話,別讓那蝎子頭找我們了,他身手不差的,你我硬打肯本不是他對手。”
聽到這聲音,我知道是誰了,于是我興奮的喊道:“幺爸!”
我剛喊完,突然脖間,一把利刃就比在我的脖子上,沒說的是陸沫兒!同時她還收了我手里的槍。
“不好意思了。”然后,她輕輕對著我說了一聲,我非常詫異,這女人之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說翻臉就翻臉??!
“阿澤!阿澤你還活著?”幺爸聽到我的聲音,興奮的叫起來,然后我聽到他們的腳步,不到一分鐘,幺爸交錯一具兵俑后看到了我,當(dāng)他看到我被陸沫兒控制著,無比驚訝,手里的槍連忙就比著陸沫兒:“阿澤,你怎么和她在一塊?”
陸沫兒冷冷道:“哼哼,楊老幺,你個老狐貍,說刀疤和蝎子在哪里?不說,你的侄子小命就沒了。”
陸沫兒聲音剛落,幺爸立馬呵斥:“你!陸沫兒!我大侄子要是個三長兩短,你以為你們能拿到寶藏?”
陸沫兒說完片刻,就在對面,隔了大概得有一百米遠的石壁上,打出一道手電光來。
老秦這時也跑過來,一只手捧著兵俑臉上的面具,一看就是從兵俑臉上起下來的,然后他指著石壁上喝道:“石壁上是誰?”
頓時,幺爸、陸沫兒,還有我,都非常警覺朝著石壁上看去。
接著我們看到一個高大身影,身后還有兩道影子。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黑衣人蝎子,以及另外兩名黑衣人,他們出來后,先是看到下面陸沫兒,他們驚道:“頭兒,你在這里!”
“操,楊老幺!”隨后,黑衣人蝎子看到幺爸和老秦,憤怒的叫了一聲,三人“刷刷刷”統(tǒng)統(tǒng)摸出了槍,比著幺爸和老秦,然后蝎子對著幺爸罵道:“這老狐貍,快開槍,打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