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李凝珊如此矛盾糾結(jié),此時的她已經(jīng)重新站在了四樓,剛剛我們分開的地方。
四樓的走廊里面嚴(yán)格來說不能說是空蕩蕩的,此時在走廊里面還坐著一個人。
一個李凝珊并不想見到的人。
“凝珊?”正處在絕望中的張弛忽然又燃燒起了新的希望,“你是來救我的對不對?”
“你怎么還在這里!”李凝珊這個時候最不想見到的就是張弛了,可是張弛就好像是牛皮糖一樣,一直的粘住了李凝珊,無論李凝珊怎么躲避,都無法撇開。
“凝珊,你不是來找我的嗎?”張弛驚喜的說道,“我就知道,你為了我,肯定會來幫我的對不對?拍一下,只要拍一下肩膀就可以了的!你什么都不用做的!”
“你瘋了。”李凝珊說道,“張弛,現(xiàn)在的你,完全就是一個神經(jīng)病。”
“你說什么都好,即使是狗屎都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張弛說道,“只要拍一下肩膀就可以了!我還可以學(xué)狗叫,你說怎么做就怎么做!”
“你覺得這可能嗎?”李凝珊冷笑著。
“這么說,你是不肯了?”張弛的臉再一次變得猙獰起來。
不,他的臉龐早已經(jīng)變得無比的猙獰,如今他的臉,完全就是一副魔鬼的臉龐。
“你自生自滅吧。”李凝珊已經(jīng)不想多說了,也不想再見到張弛,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走廊,上了五樓。
“這么一個好的機(jī)會,我怎么可能放棄!”張弛惡狠狠的說道,向著李凝珊沖了過去,“你這個賤人,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啪。”
就在張弛邁出一步的時候,一只手掌落在了張弛的肩膀上。
張弛直接楞了。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忽然后面會出現(xiàn)一個人,然后拍了他的肩膀。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是一名鬼了,如果繼續(xù)被拍肩膀的話,那就是輸了。
輸了的代價就是,化為一道影子永遠(yuǎn)的留在這里。
“我不喜歡你。”后面拍肩膀的人說道,“不,應(yīng)該說我討厭你這種人。”
“我不知道你跟凝珊小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你讓凝珊小姐如此傷心,定然是做了許多對不起凝珊小姐的事情,甚至,我還可以懷疑你曾經(jīng)拍過她。”
“向你這樣的人,不配繼續(xù)留在這個世界上。”
“所以,你還是安心的消失吧。”
張弛很想說些什么,但此時此刻的他,已經(jīng)無力訴說。
他很想挽回,很想立即轉(zhuǎn)過身去拍他身后的那個人,但此時的他已經(jīng)做不到了。
“對了,我想你一定很有疑惑,我到底是誰,為什么要這么做。”
“畢竟是殺了你的人,你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是怪可惜的。”
“那么,趁著最后的時間,記住我的名字吧,我叫王子軒,王子的王子,軒轅的軒,我喜歡人家叫我王子。”
“你安心的走吧。”
王子軒說完,張弛徹底的化作一道影子刻在了天花板上。
在距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剛剛好就是盛旺的影子。
兩人都變成了鬼,兩人一起過來,兩人都想拍李凝珊的肩膀,但后來兩人還是輸了,化作了影子。
或許,這就是命。
“這樣的人,死了也好。”王子軒聳了聳肩,一副十分無所謂的樣子繼續(xù)游蕩起來。
……
電視臺的外面,一名身穿道袍的人緩緩走了過來。
他的道袍并不是那種傳統(tǒng)的道袍,而是一種特制的道袍,多處地方都有修改,目的就是可以更加方便去完成一些事情。
在他的道袍后面,印著一個古樸的大字。
“陰氣沖天,必有強(qiáng)大鬼魂出現(xiàn)!”道士輕聲的說道,“這個地方,看來有麻煩了。”
話音落下,道士緩緩的走了過去。
只是,當(dāng)他想要一腳踏進(jìn)電視臺大門的時候,卻是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是從電視臺走出來的一樣。
他仍然停留在之前踏入電視臺里面的地方,不同的是,之前他是進(jìn)入,現(xiàn)在是出去。
“鬼打墻嗎?”道士微微挑眉,從身后拿出一把劍,將自己的手指割破,鮮血染紅了長劍,散發(fā)出血紅之色。
“破!”道士大喝一聲,長劍往大門砍了過去。
一道無形的屏障裂開,而道士一個閃身,便進(jìn)入到了電視臺之中。
“一個人都沒有嗎?”道士掃視了一周,目光停留在墻上的影子上,“這是水印?還是人?”
沒有人回答道士。
道士挑選了一個方向往前走著。
“兄弟!”一道聲音響起。
“誰?”道士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那名走過來的男子。
“兄弟,你還真拼命,竟然專門換上了一身道士服。”男子笑道。
“你是誰?”道士冷冰冰的說道。
“我是劇組的編劇,你是來應(yīng)聘臨時演員的吧?”編劇笑道,“來,跟我來,我?guī)闳ッ嬖嚒?rdquo;
編劇一邊說著,一邊走向了道士。
“我說你的運(yùn)氣也真好,碰到了我,我看你那么專業(yè),定然幫你將位置給爭取下來!”編劇說道,“現(xiàn)在的人啊,很少這么專業(yè)的人了!”
“你說是不是???”編劇笑著伸出了右手,拍向了道士的肩膀。
“唰!”
一道劍光閃過,編劇的右手齊臂而斷。
“?。?rdquo;
編劇尖叫了一聲,不過他也是一名硬漢子,不過自己的傷勢,整個人直接撲向了道士。
準(zhǔn)確來說,是道士的肩膀。
“妖魔鬼怪,殺無赦。”道士冷冷的說了一聲,一劍刺出。
“噗。”
長劍洞穿了編劇的心臟,在他的背后伸了出來。
“你……你好……毒……”編劇一邊吐著血水,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雖然我并不知道你想要拍我的肩膀到底有著什么目的,但既然被我遇到了,那就沒有任何放過的機(jī)會。”道士抽出了長劍,鮮血沿著長劍的劍尖滴落在地上,轉(zhuǎn)身,緩緩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撲通!”
編劇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一下之后便化作一道影子刻在了地上。
“是在那個方向嗎?”道士輕聲呢喃一聲,換了一個方向而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安全通道處,往樓上走去。
……
另外一邊,李凝珊離開之后,我跟秦雅歌兩人也一起走上了四樓。
“兩道影子,其中一道便是張弛嗎?”走上四樓的我第一眼便看到了走廊天花板上的影子。
“或許是吧。”秦雅歌說道,“他一個人沒有人可以拍肩膀,時間到了,自然也就沒有辦法了。”
“說的也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時間到了,我拍你的肩膀了。”
“恩。”秦雅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
“啪。”
我輕輕一掌拍在了秦雅歌的肩膀上,體內(nèi)被壓制的靈力再一次得到了釋放。
這一路,我們互相拍了對方的肩膀一次,在上樓之前,秦雅歌又拍了我的肩膀,算上這一次,我已經(jīng)變鬼變了三次,并沒有發(fā)生任何的意外。
“咦?怎么感覺靈力好像增強(qiáng)了的樣子呢?”感覺到再一次瘋狂釋放的靈力,我有一種錯覺,這幾次的靈力壓制,貌似還能無形中提升我自己的實(shí)力?
我甩了甩頭,將這些荒誕的想法丟出了腦外。
“我們盡快去找到那個東西吧。”秦雅歌說道,“你知道那個東西是什么嗎?”
“不知道。”我搖了搖頭,“一間間房間先找一下吧,這一點(diǎn)我也沒有辦法。”
換做以前,我或許還能布置出陣法來,但現(xiàn)在我的情況并不好,只能用這種比較笨的辦法去尋找了。
第一間房門推開,我立即開始尋找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