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俯首跪地的血人,我整個人都是懵的,先前血人不停的朝著我沖過來,難道不是要?dú)⑽?,而是要跪我?/p>
我也不能動,朝著左南看了一眼,示意她能不能把操控我的符解開。
左南沒有出聲,連看都沒看我,而是驚疑的盯著血人。
“王凱,你試著讓它動一下看看?”王思德這個時候沖我叫了一聲。
王思德這么一說,我也沒有別的辦法,提著心,也不敢大聲吩咐,就小聲的朝血人說了一句:“你退后一點(diǎn)。”
話音雖小,但血人雙手撐地,還真往后退了一些距離。
這一下,不光是我驚訝,王思德跟左南都是看的目瞪口呆,還是王思德膽子大一些,連忙跑了過來,又讓我多吩咐血人幾句,看剛才的是不是巧合。
結(jié)果一樣,只要我吩咐,血人就照做,完全沒有一點(diǎn)的猶豫。
“王凱,這血人哪來的?”王思德看的稀奇,問了一句。
我指了指血池,說我泡在里面,左南幫我去掉死氣的最后關(guān)頭,就冒出了一個血人。
“你是不是在血池里面看著左南擼了一管?才出現(xiàn)了這個怪物?”王思德咧著嘴,嘿嘿的笑著說道。
“滾!”我罵了一句。
現(xiàn)在血人聽我的吩咐,我也沒那么害怕了,就朝著左南跑去,問她傷的重不重。
左南搖了搖頭,說沒事。我問現(xiàn)在怎么辦?我身上的死氣去除了沒有?
左南還沒有回答,突然,傳來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但仔細(xì)一聽,根本不像是人在說話。
“狗日的,它們過來了,快,找個地方躲起來。”王思德這是走了過來,也不管三七二十七,直接把左南抱了起來。
“王思德,什么它們過來了?”我聽得一驚,見馬東也跑了過來,似乎連血人都不怕了,心想出了什么大事?
“老子剛來的時候不是說過嗎,樹上又結(jié)了一些怪物。”王思德語氣有些焦急,朝著后面看了一眼,催我們躲進(jìn)房間。
“我們離開這里吧,王凱,你身上的死氣,暫時沒有太大問題,出去再想辦法,這里我們對付不了了。”左南說著,從王思德懷中跳下來。
“行。”我沒有過多猶豫,回答了一聲,然后左南在前帶路,說知道出口,我們幾個都跟了上去。
但我一動,血人立馬跟隨過來,這種怪物總不能跟著我去到人多的地方吧,我就隨口吩咐了一句,讓它不許跟著。
跟著左南一路往前,不多久,我們就到了出口,出口同樣是一條河道,而且還有一艘破船停在旁邊。
上了船,我啟動馬達(dá),發(fā)現(xiàn)是壞的,于是跟馬東拿著漿,死命的劃了起來,在離開洞口的那一刻,我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密密麻麻的鬼嬰還有另外一些什么東西,太黑也看不清楚,只看見頭發(fā)很多,都圍著血人撲了上去。
我不知道血人怎么會從血池里面冒出來,也不知道為什么聽我的話,但此刻,看著血人被圍住,我也有些難受,但最終,我沒有停下來。
往前一路劃過去,發(fā)現(xiàn)并沒有河流分支,王思德跟左南不住的說話,但左南始終沒有理睬他,我當(dāng)時也不想說話,估計(jì)兩個小時之后,我們到了河道的盡頭。
盡頭是一座懸崖,不過有繩索從上面吊下來,而且還是機(jī)械的,搖動幾下,不用人出力,抓著就可以上去。
上了懸崖,繞過一片樹林,左南在前帶著我們,看見城鎮(zhèn)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不過地方卻不是小涼山,也懶得打聽名字,找了個旅館,大早上也叫了一桌子菜。
左南說沒胃口吃,我怕她傷的不輕,說帶她去醫(yī)院,她搖頭說沒事,讓我們吃,她睡一會就好了。
我勸了幾句,可她總是搖頭說沒事,我也沒辦法,就讓她好好休息。
好幾天沒有吃到熱東西,現(xiàn)在一桌子菜放在面前,我們?nèi)齻€完全是狼吞虎咽,弄得其他桌子都好奇的朝著我們這邊看來。
吃飽后,馬東站起身,給我跟王思德倒了啤酒,說謝謝我們這幾天的照顧,雙方留了手機(jī)號,然后就走了。
我給左南帶了一份飯菜上去,敲了敲門,但沒有回應(yīng),也不想打擾她,就回到房間把手機(jī)充電,澡都沒洗,就躺在船上睡了。
這一覺,我是被噩夢嚇醒的,一看天色明亮,根本沒黑,打開手機(jī)一看,才十二點(diǎn)半左右,正準(zhǔn)備接著睡,一連串的短信提醒聲就響了起來。
打開一看,是公司主管的的留言,問我還想不想上班了,電話也不開機(jī),我這才想起來,我當(dāng)時只請了三天假,不說之前周元事件耽誤的時間,黑寨溝這么一弄,也不至三天。
準(zhǔn)備回個電話,發(fā)現(xiàn)還有別的提示,就先看看,只是這一看,我立馬就從床上蹦了起來,朝著旁邊床的王思德踹了一腳,叫道:“王思德,快起來,去看看左南。”
王思德被我一腳踹醒,顯然還迷迷糊糊,罵了一句。
我把短信給他看一眼,他連衣服褲子都沒穿,直接沖出門外,跑到左南的房間門口,拿拳頭不停的砸。
房間沒有回應(yīng),王思德越砸越用力,砸的酒店管理都來了,王思德讓管理打開門,那酒店管理有些為難,詢問我們要做什么。
我出示了身份在,當(dāng)時開房間的都是用我身份證辦理的,那管理才下樓拿了門卡打開了們,只是進(jìn)去一看,哪里有左南的人,床上整整齊齊,根本就沒有睡過的樣子。
“王凱,打左南電話。”王思德沖著我就吼了一句,拉著我進(jìn)房,把房門重重關(guān)上,還讓我開免提。
我撥了左南號碼,不到三秒鐘,電話就接通了,我還沒說話,左南的身體就傳了出來:“王凱,你們也出來了嗎?嚇?biāo)牢伊?,我派人過去找你們了,但沒有信號,我也得不到消息,是你自己出來的,還是被人帶出來的?”
我沒有回答,而是朝著王思德看了一眼。
王思德湊到手機(jī)面前,皺著眉頭說道:“左南,你現(xiàn)在在哪?”
左南說在野外,問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王思德沒有回答,只讓左南跟我們視頻聊天,左南也沒多問,嗯了一聲。
接上視頻,我看見左南臉色焦急,但看后面的背景,的確是在野外,而是還有幾十號人在忙活什么。
“狗日的,稀奇了。”王思德看的罵了一句,讓左南去當(dāng)?shù)刈钣袠?biāo)志性的地方,起碼這個標(biāo)志性建筑能夠證實(shí)這個城市。
左南不肯了,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不說就不去了。
王思德似乎在猶豫,但我去搶先說道:“左南,我們今天早上才出來的,而且還是你帶我們出來的。”
“什么?”那頭的左南臉色都變了,愣了一會才說道:“不可能,我前天中午出來的,怎么可能是我?guī)銈兂鰜淼摹?rdquo;
我聽得沒有出聲,奇怪就奇怪在這里,從短信的提示,左南撥打我電話的日期來看,的確是前天中午。
就算是移動公司短信或者電話提示延遲,但黑寨溝是沒有信號的,左南不可能能夠打出電話,或者發(fā)出短信。
但我們明明是跟著左南一起出來的,要不是我看到短信,根本就懷疑不起來,要知道當(dāng)時左南可是驅(qū)過鬼,還對付過血人,更是幫我壓制了死氣。
我明白不過來,王思德跟左南也是迷糊,還是王思德堅(jiān)持,讓左南去當(dāng)?shù)氐臉?biāo)志性建筑,證明她是在那個城市。
這次左南沒有拒絕,連忙開車出發(fā),一路上,視頻電話都沒有斷,左南詢問路人后,到了當(dāng)?shù)爻鞘械臉?biāo)志性建筑,舉著手機(jī)給我們看。
我跟王思德看傻了,從一路視頻短話沒斷,我們就清楚,事情估計(jì)不簡單了,現(xiàn)在標(biāo)志性建筑出來,更是容不得半點(diǎn)懷疑。
王思德似乎怕做假,讓左南找?guī)讉€當(dāng)?shù)厝苏f話,左南按照王思德說的一一照做。我知道假不了了,但為了確定。還是上網(wǎng)搜了搜飛機(jī)航班等等。
只不過一搜之下,發(fā)現(xiàn)從我們現(xiàn)在住的酒店,要到左南的城市,四個多小時,不可能過的去。
不是飛機(jī)四個小時飛不過去,而是我們眼下住的地方跟左南的城市,當(dāng)?shù)囟紱]有飛機(jī)場,而且航班的時間也不對,所以我當(dāng)時就確定,視頻里面的左南沒有說謊。
既然視頻里面的左南沒有說謊,那帶我們離開巨坑的左南,就有問題了。關(guān)鍵也沒有打一聲招呼就走了。
“王思德,你真的沒看出來帶我們離開巨坑的左南是鬼嗎?”我想著,沖著王思德問了一句。
王思德?lián)u著頭:“老子要是看出來的,你以為老子會抱著一個鬼?還跟鬼一起出來?”
王思德這話沒錯,不過我想到鬼鎮(zhèn)給我‘死’字紙條的女孩,問有沒有可能是這種情況,畢竟當(dāng)時在鬼鎮(zhèn),王思德也分辨不出那女孩是人還是鬼,但眾鬼,卻都向那女孩跪拜。
我這么一問,把王思德也問的迷糊了,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行了,我們也別猜了,左南,我們過去你那邊,具體的事情,我們見面再說。”我說了一句,準(zhǔn)備掛上電話。
“好,我也找到周元地圖的位置了,你們快點(diǎn)過來,說不定其中會有什么牽連也不一定。”左南說著,掛了電話。
我聽得一愣,左南這么快就找到了周元地圖的地方?連忙退了房,跟王思德兩人,趕往了最近的機(jī)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