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你看見沒?”我一焦急,又叫了一聲胖子,抓著他指著陳娟剛才出現(xiàn)的地方。
“看見什么?”王思德被我抓的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不耐煩的說了一句。
我問他什么都沒看見?他罵了一句我有病,我說看見陳娟了,他又罵了一句,說我是膽小屁事多。
我不服氣,我明明看見了,而且我是跟著鬼嬰轉(zhuǎn)頭看去的,可王思德沒看見,左南也沒看見,難道只有我能看見?
我覺得這不能,陳娟是鬼,也逃不過王思德跟左南的眼睛啊,又不是萬年老鬼。
左南讓我別多想,叫我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晚幾天出發(fā)也沒事。
我知道說下去也沒用,點了點頭,看著趴在我手臂的鬼嬰,真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不過仔細(xì)看,發(fā)現(xiàn)鬼嬰并不可怕,除開兩顆小虎牙跟僵尸一樣,長的挺可愛的。
我不懂為什么鬼嬰這么小就長牙,但想想畢竟跟人不同,試著摸了摸鬼嬰,她又沖著我笑,雖然笑聲我聽不習(xí)慣,但心中也沒那么害怕了,把她托在手中,三人朝著鎮(zhèn)上出發(fā)了。
在路上,我問鬼嬰怎么辦,是一起帶去四川還是存放在什么地方,左南說帶著,她等會打電話給家里,讓家里寄一件容器過來,裝鬼嬰沒什么問題。
我聽她這么說,嗯了一聲,左南讓我把鬼嬰給她看看,我遞過去,左南顯得有些興奮,抱著鬼嬰左看右看,還親了一口。
鬼嬰倒像是不認(rèn)生,被逗不停的笑,最后爬到左南胸前鉆了進(jìn)去,露出一顆小腦袋出來,沖著我笑,惹得王思德說了一句羨煞我也。
回到旅館,左南給家里打了電話,我出去買了幾百份地圖,有全國的,各省的,各主要城市的,方便查找周元留下地圖上面的地方到底是在哪。
這些地圖,我準(zhǔn)備手機沒信號的時候使用,畢竟有手機,用網(wǎng)絡(luò)找,要快一些。
不過我心中始終還存著不少疑惑,周元村民在洞內(nèi)消失,王思德跟左南弄不懂,猜測說跟鬼鎮(zhèn)一樣,周元跟王思德都成為了鬼,才會憑空消失,活人是不可能的。
但這一點,王思德跟左南也無法保證,畢竟當(dāng)時的王思德可是動手打了村民,也被村民打,我也上去幫了忙,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是鬼的痕跡,何況王思德身上的傷,可不是假的。
可若是周元跟村民沒死,那人怎么會突然消失了。
而且鬼嬰趴在我手臂的時候,我看見陳娟了,那又是怎么一回事?難道這跟陳娟也有關(guān)系?周元跟村民的消失,是陳娟弄得?
我越想越亂,不免心煩意躁,這時左南安慰了我?guī)拙洌f壓制住死氣,到時候找到地方,過去看看,什么都清楚了,現(xiàn)在想,也不過是徒生煩惱。
我想想也是,下樓多開了一間房給左南,洗完澡就睡了。
一直睡到第二天十點才醒過來,王思德不知道去哪了,敲了敲左南的房間門,她正跟鬼嬰一起戲耍,跟小孩子一樣,玩的很開心。
我問王思德去哪了,左南說快遞明天上午才能到,王思德無聊,到處去轉(zhuǎn)去了,還讓我喂一點血跟鬼嬰。
我下樓找了根針,用火燒了一下,刺進(jìn)手指,等流出血后,伸到鬼嬰嘴邊,她一下就撲了上來,我明顯感覺的到血正在被吸食。
“好了,別給她吸的太多。”左南把鬼嬰抱開,也不管鬼嬰哇哇的哭:“以后不要讓鬼嬰吸的太多,以免產(chǎn)生依耐性,到時候還是會吸死你。”
我點了點頭,說下樓吃點東西,左南陪著我一起去。
我見她抱著鬼嬰,怕被別人看見惹出麻煩,畢竟巴掌大的嬰兒,還長出牙,不說全國頭條,最起碼也是當(dāng)?shù)仡^條。
左南一笑,說別人看不見,叫我放心。
我好奇之下問了問,才知道原因,左南跟王思德,能看見鬼不稀奇,而鬼嬰因為吸收我的血,我能看見,也不奇怪。
吃了早點,也沒事做,我就開始用手機打開地圖慢慢找,等王思德回來,我也拉著他幫忙找,又被他訓(xùn)了一頓,說我把他當(dāng)苦工。他嘴上這么說,卻比我找的還仔細(xì)。
等快遞到了,我才發(fā)現(xiàn)容器是根項鏈,吊著一顆紫色的小葫蘆,我也看不出來用什么制造的,非金非木的。
左南讓我滴一滴血在葫蘆里面,我照著辦了,鬼嬰可能看見我的血,立馬爬了過去,在我眼前,直接鉆到了葫蘆里面。
饒是我知道鬼嬰不是人,可一下也無法接受,左南把葫蘆嘴蓋住,把項鏈遞給我,叫我以后就按照這個辦法把鬼嬰弄進(jìn)去。
我點了點頭,謝了一聲,接過項鏈戴在脖子上。接著開車出鎮(zhèn),去了市區(qū)飛機場。
到了四川,左南說壓制鬼氣的地方是在小涼山黑寨溝,轉(zhuǎn)了不少車,才算是到了小涼山。
找了一個當(dāng)?shù)叵驅(qū)?,聽我們說要去黑寨溝,他便問我們是不是過來旅游探險的。
我隨口說了一聲是,那向?qū)裎覀儾灰?,說黑寨溝幾百年前的確存在,哪里的村民很少跟外人來往,后來是直接不來往了,逐漸就沒了消息,跟消失了一樣,再然后,也有考古專家找過,但沒有找到。
我聽得一愣,看向左南。
左南估計有些不好意思,說黑寨溝是聽她師父說的,當(dāng)時要帶她爸去黑寨溝壓制死氣,因為家里不同意,才沒有去成。
我奇怪起來,既然幾百年前就消失了,考古專家也找過,那她師父怎么說帶左南的爸爸去黑寨溝。
那向?qū)Э赡芤娢夷樕挟?,勸我說就在這邊游玩,一樣的好玩,沒必要非去一個不存在的地方探險。
我當(dāng)時也拿不定注意,過來不是游玩的,既然找不到地方,還不如把時間放在周元給的地圖上面,盡快過去弄清楚一切,才是正事,就把這個想法說了。
王思德說直接去湖南,他那個朋友應(yīng)該有點辦法壓制死氣。
我看了左南一眼,見她沉默不出聲,臉上卻有些愧疚的神情,我有些不忍心,說來都來了,先找?guī)滋炜纯窗?,也不缺這點時間。
左南感激的抱了我一下,惹得王思德也跟著說來都來了,也不缺這點時間,不找到黑寨溝就不走了,但左南沒有抱他。
向?qū)犖覀儾环艞墸绞值纳饪偛荒軄G,說給些押金,可以帶我們找找。
我身上沒什么錢了,找王思德借,說以后還他,王思德不肯,說要借就借給左南,以后可以欠債肉償,氣的左南要向?qū)覀內(nèi)ャy行,她自己有錢。
王思德也就是開開玩笑,拿出一千塊錢給向?qū)В屗麕覀內(nèi)ヒ郧昂谡瘻系姆秶涂梢?,我們自己找?/p>
那向?qū)α诵?,沒有接過錢。
“狗日的,嫌不夠是吧。”王思德一下明白過來,氣的直接拿出五千,那向?qū)ЯⅠR笑呵呵的接過錢,安排我們住進(jìn)一家旅館,說他去準(zhǔn)備一下,明天早上就可以動身。
王思德警告了那向?qū)б痪洌f要是敢黑錢不帶路,到時候把向?qū)Ч穷^都卸下來。
那向?qū)зr笑說不會,若是黑錢,隨便打聽一下陳狗子的名字,就可以找到他,然后雙方留了電話,王思德還當(dāng)場撥打了一下。
證實電話是陳狗子的號碼后,我們在旅館住了下來,晚上的時候吃飯,那個菜,又麻又辣,吃的我們渾身冒汗,但覺得過癮。
麻辣的一身汗,我準(zhǔn)備洗個澡,然后再找找地圖是在什么地方,可剛脫掉衣服,手機響了,我拿起來一看,一個不認(rèn)識的號碼,還是座機打的。
我以為是向?qū)ш惞纷?,可接通后,我?dāng)場整個人傻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喂?喂?”電話那邊估計聽我半天沒有出聲,連續(xù)喊了兩聲。
電話是那個警察隊長打來的,說村民發(fā)現(xiàn)了,但全都死了,有一具尸體連肉都沒有了,是被村民生生咬光的,只剩下一具骨頭,是不是周元的,還在做鑒定,但根據(jù)我做筆錄時候描述的衣服看,應(yīng)該錯不了。
“他們怎么死的?”我反應(yīng)過來,問了一聲,全部人都死了,想到孫濤跟陳文他們,我覺得很難過,幾年的同學(xué),因為結(jié)婚的喜事好不容易聚集在一起,可現(xiàn)在……
“尸體是在巖壁里面發(fā)現(xiàn)的,被鑲嵌在巖壁里面,就在那個雕刻的巖壁后面,是考古專家要鑿下那雕刻保存,這才發(fā)現(xiàn)的。不過死者大部分沒有傷,有傷勢的,也跟你的描述差不多,是被棍狀物品所傷。但死者全部臉色扭曲,像是死前看到了什么受到驚嚇?biāo)隆?rdquo;那隊長一口氣說道。
我愣了幾秒后,才問了一句我們算不算殺人?畢竟我對這種事情不懂,被棍狀物品所傷,那就是棒球棍了,人是胖子打傷的,我也幫忙了。
對方說不存在殺人,畢竟傷勢不足以致命,很多都是皮外傷,而且發(fā)現(xiàn)五石散,所以我們可以算是自衛(wèi),不過我們要重新做一份筆錄。
我說在四川,對方可能考慮了幾秒,說讓我們在四川當(dāng)?shù)氐呐沙鏊隽艘环莨P錄,到時候兩邊交接一下,還讓我不要關(guān)機,要隨時可以找到我。
我答應(yīng)下來,等對方掛了電話,我先前被辣出來的汗,已經(jīng)變成冷汗了。
周元跟村民不像王思德所說,不是跟鬼鎮(zhèn)的那些鬼一樣,而全部都是活人,可我們離開的一會,是怎么被鑲嵌到巖壁里面的?而且我們當(dāng)時也仔細(xì)的找過,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又鑿開的痕跡,就算人為的鑿開,速度也不可能那么快啊?
“是陳娟?”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也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村民被鑲嵌在巖壁當(dāng)中,死前面孔扭曲,很有可能是陳娟現(xiàn)身報仇,畢竟人為不可能短時間把人鑲嵌在巖壁中,而不發(fā)出一點動靜,也不留下一點痕跡。
想著,不由得冷汗又冒了出來。
可同時,一個疑問也在心中產(chǎn)生,就是周元為什么要保護(hù)我?他不是要害我的嗎?怎么當(dāng)時不讓村民打我?只讓村民把王思德打死,反而讓我去地圖的地方?
若村民跟周元真是被陳娟弄死的,為什么要鑲嵌在巖壁里面?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