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左南讓王思德不鬧,王思德都會停下來,可現(xiàn)在說的嚴(yán)肅無比,我頓時有些急了,問他究竟什么意思,帶我來這里死。
王思德板著臉,也不回答,我連問好幾聲,他始終不說,急得我滿頭大汗。
左南也被弄得緊張起來,使勁掐了王思德一下,掐的他大叫一聲求饒,才說:“老子信了你的邪,一身肥肉都被你掐的冒油了。”
左南讓王思德別貧嘴,趕緊說。
王思德說:“王凱,記不記得我給你說過,一個月之內(nèi)你千萬不能死?”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回武漢之前說過,還說一個月之內(nèi)一定要找到周元。
“是這樣滴,你不能死的原因,是跟陳娟肚子被剖走的嬰兒有關(guān),而這里是鬼鎮(zhèn),從氣息上面來說,進(jìn)入了這里,我們?nèi)妓懒恕?rdquo;王思德不緊不慢的說起來。
“這里是鬼鎮(zhèn)?”不等我問話,左南搶先一步說了起來:“我在師父的筆記上也看過鬼鎮(zhèn)的記載,按氣息的道理來說,的確進(jìn)入這里就算死了。”
我沒聽明白,問左南怎么回事,她說只在師父的筆記上看過,具體也不清楚。我只能問王思德。
王思德解釋起來,說鬼鎮(zhèn)跟海市盛樓差不多,但比海市盛樓要實(shí)質(zhì)化一些,人進(jìn)來并沒有死,只是氣息會跟外界隔絕,這就是所謂的假死。進(jìn)入鬼鎮(zhèn),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是人,不惹鬼鎮(zhèn)里面的鬼,就不會有事情。
我問我進(jìn)來后,周元老道是不是就認(rèn)為我死了?王思德說一般情況下,他是無法知道的,但因?yàn)橛嘘惥甓亲永锩娴膵雰涸?,所以他知道?/p>
我弄不懂了,問這鬼鎮(zhèn)跟嬰兒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老子信了你的邪,你怎么跟個好奇寶寶一樣,不停的問,那個受的了。”王思德不耐煩起來,簡單說了一句,說我是陳娟肚子嬰兒的爹。
他話說完,左南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王思德,你別亂說啊,我跟陳娟以前都不認(rèn)識,你別冤枉我。”我急了,沖著他叫了起來,在班花面前,這種事情,我一定要解釋清楚。
王思德呵呵直笑,說沒有冤枉我,問我記不記得滴血進(jìn)陳娟嘴里,還有在酒店被女警察抽血的事情。
我說記得,問這跟陳娟的孩子是我的有什么關(guān)系,這完全是兩碼事,最多只是陳娟的死氣轉(zhuǎn)到了我身上,孩子絕對不是我的。
王思德估計見我臉色緊張,故意吊著我的胃口,慢悠悠的說陳娟懷孕不久,從我背著她都沒發(fā)現(xiàn)就可以證實(shí)這一點(diǎn)。
這個我不否認(rèn),要是懷孕久了,肚子鼓起來太大,我肯定會感受的到。
王思德繼續(xù)說起來,說陳娟死,肚子里面的嬰兒肯定也會死,但因?yàn)槲肄D(zhuǎn)走陳娟的死氣,讓陽氣進(jìn)去,還滴了血,嬰兒得到供養(yǎng),成為了鬼嬰。
所以鬼嬰跟孫濤已經(jīng)沒有血緣關(guān)系,現(xiàn)在體內(nèi)流著是我的血,而且后來抽血,估計也是陳娟要喂養(yǎng)嬰兒,后來被剖開肚子拿走嬰兒,才沒有繼續(xù)騙我的血用。
我聽王思德解釋的頭頭是道,可聽起來太玄乎啊,說要是這樣可以,那么胎死腹中的嬰兒不是都可以。
王思德?lián)u了搖頭,說懷孕的時間太久也不行,而且周元老道在其中做過手腳,說棺材擺放的太極八卦圖,都是為了讓嬰兒更好地融合我的血液。最后還恭喜我當(dāng)?shù)?,要請他喝酒?/p>
我不愿意接受這點(diǎn),哪有這種方式喜當(dāng)?shù)?,我說按照這樣算,那天晚上我穿女人內(nèi)衣褲怎么解釋?要是那個鬼是陳娟,為什么還要這樣。
王思德簡單的回了一句,說不是我夢游就是陳娟瘋了。
“日你妹,鬼還會瘋?”我罵了一句,總覺得王思德是故意這樣說。
王思德問我有沒有姐姐,我說沒有,又問有沒有妹妹,我搖頭,接著問我有沒有表姐表妹,我點(diǎn)頭。
“那我日你表妹。”
我點(diǎn)完頭,王思德一句飆了過來:“老子又不是鬼,說的太專業(yè),你又聽不懂,只能用人類的語言告訴你,反正跟瘋差不多的狀態(tài),你明白就可以,不要刨根問底。”
我估計他也不是完全明白,可我還有很多疑問啊,不問也不行,就問周元老道拿嬰兒有什么用。
王思德可能被我問煩了,眼睛一閉,靠著墻壁裝睡。
我看向左南,左南連忙搖了搖頭,也閉著眼睛養(yǎng)神起來。
我特么的也是無奈,我本身不是一個話癆,可疑問太多,我什么都不懂,不問哪里能知道,但現(xiàn)在也只能忍著,也靠著墻壁睡了,反正王思德敢進(jìn)入鬼鎮(zhèn),肯定有出去的辦法。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一陣敲鑼聲傳來,我以為戲班子又要開始唱戲,卻看見之前看戲的全部跑到了街上,連唱戲敲鑼的也到了街上,全部跪在街道兩旁,連頭都不敢抬。
我推了推胖子跟左南,他們看見這副情況也是一愣,估計也以為是戲班子開始唱戲。
正看著,一輛轎子從街道對面過來,也沒有人抬腳,那轎子就這樣飄著,轎簾拉著,也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東西。
我朝王思德看去,他們也是一臉迷茫,應(yīng)該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情況,壓了壓手,叫我們不要出聲。
我心里有些緊張,畢竟王思德都沒有遇見這種情況,萬一出事,估計出不了鬼鎮(zhèn)。
真是想什么來什么,轎子竟然直接朝著我們這邊飄了過來,我們躲得地方是角落,可以看見街上的情況,但街上絕對看不見我們躲在這里。
“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我又朝著王思德看去,同時也發(fā)現(xiàn)自己除了問問題之外,一點(diǎn)用處都沒有。
不等王思德出聲,轎子落在了我們面前,左南手臂已經(jīng)放入口袋,肯定是捏著符,王思德也有些緊張,但沒有任何動作,似乎想要先看對方的意思。
我緊張的不行,要是在外面,還可以跑,這里可都是鬼。
但跟我想像的不同,轎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差不多十七八歲的姑娘,穿著古代的衣服,長的漂亮的很,從王思德的眼睛發(fā)亮就可以證明。
估計是女孩子長的漂亮,我也沒那么害怕了,見她嘴角含笑沖我們?nèi)它c(diǎn)了點(diǎn)頭,問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你是人還是鬼?”王思德沒有回答,反而問了一句。
我聽他的意思發(fā)現(xiàn)這個女孩子不簡單,連他也看不透,不由得又緊張起來。
那女孩子笑了笑,讓我摸摸她,看是人還是鬼。
我愣了起來,王思德卻說讓他來摸,那女孩子咯咯笑了笑,說王思德不正經(jīng)。
可能見我跟傻了一樣,那女孩子又笑了笑,說我不摸她,她就摸我,伸手在我臉上滑了一下,我感受到她的手是溫暖的。
“哎!天蒼蒼,野茫茫,姑娘你這是耍流氓。”王思德委屈的叫了一聲,估計羨慕的很。
那女孩還是一笑,走到我面前,把腦袋湊我到耳邊,低聲說道:“你小心那個胖子跟漂亮姐姐,他們都不是人。”
我聽得渾身一震,轉(zhuǎn)過頭,朝著王思德跟左南就看了過去。
兩人看我臉色大變,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情況,王思德也不在嬉笑,問那女孩跟我說了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說實(shí)話,要說之前,我還有點(diǎn)懷疑王思德,可現(xiàn)在,我對他沒有懷疑,更加沒有懷疑過左南。
可現(xiàn)在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出來,萬一真如女孩所說,那我怎么辦?
“嘻嘻,你還真相信我呀,我騙你的。”女孩估計看我不知所措,嘻嘻笑了一聲,然后又低聲在我耳邊說:“我放了一樣?xùn)|西在你衣服口袋里,你離開這里再打開看看,這次不是騙你。還有,別給他們看呀。”說完,沖著王思德跟左南笑了笑,就回到了轎子。
“妹子,留個聯(lián)系方式唄。”王思德沖著轎子那邊喊了一聲。
“跟你夢里相見好不好?”那女孩在轎子里面回答了一聲,又傳出一聲咯咯的笑聲,轎子就飄走了。
我看王思德一臉興奮的模樣,估計把女孩的話當(dāng)真了,但我覺得奇怪,那女孩放什么東西在我口袋里了,當(dāng)即伸手進(jìn)去摸了一下,從感覺上判斷,是一張疊起來的紙。
女孩走了,王思德立馬問我剛才女孩對我說了什么,我說讓胖子告訴我陳娟肚子里面嬰兒的事后,我再告訴他。
王思德估計著急的想知道,馬上跟我解釋起來,說陳娟肚子里面的嬰兒,是用來煉丹的。鬼嬰本來是死的,可因?yàn)槲业木壒?,變成活死人,絕對是難求的煉丹材料。
“煉丹?拿人煉丹?”我搖頭表示不信。
王思德嘿嘿一笑,說我少見多怪,道士本身的主職,就是煉丹,副職才是抓鬼,說從古代開始,就追求煉制長生不老丹,徐福當(dāng)初為什么要帶著五百童男童女,是做什么的?而且火藥什么的,都是在煉丹中發(fā)現(xiàn)的。
火藥是煉丹發(fā)現(xiàn)的,這個我知道,可徐福的事情,我沒那么相信。
王思德也不管我信不信,說他已經(jīng)說完了,讓我快說。
我沒有隱瞞,直接說了,畢竟那個女孩子也是騙我的。
王思德聽完,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以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豈是第三者能夠破壞的。”
我知道他又開始胡說,就把話題扯開了,問我們什么時候能出去。
王思德說鬼鎮(zhèn)存在的時間很短,估計一個小時之內(nèi)就可以出去。
不到一個小時,鬼鎮(zhèn)消失了,在我眼前消失了,換之而來的,還是葫蘆山那一片的荒山野嶺。
我想到那女孩賽在我口袋的紙張,猶豫著要不要讓王思德跟左南知道?想了想,我覺得應(yīng)該告訴他們。
畢竟我也不清楚,那女孩子是不是又在騙我,而且我連她名字也不知道,也沒有見過,總不能相信外人,不相信朋友吧,于是說了出來。
王思德聽得來了勁,說我桃花運(yùn)來了,都直接被送情書了,讓我快拿出來看看。
從口袋拿出來一看,果然是一張疊起來的紙張,顏色有些發(fā)黃,可打開一看,我們?nèi)齻€都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