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道士說沒有劉雯這個人,但我還是請求他確認一番,說事情很緊急,只不過結(jié)果依舊相同,沒有劉雯這個人,連男道士里面,也沒有叫劉雯的,更加沒有聽見周元這個名字。
我一時摸不清東南西北了,周元老道叫我來武當山請救兵,弄來弄去,連這個人都沒有,那周元是什么意思?難道是多年未見,把劉雯的名字弄錯了?
但我覺得不可能,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思來想去,猛然想到周元老道跟老李出現(xiàn)的時間,不由得渾身冷汗都冒了出來,陳文可以是假的,那么周元跟老李,會不會也是假的?
兩人出現(xiàn)的時間,是我跟假陳文在一起的時候,然后周元跟老李突然出現(xiàn),而假陳文消失不見,接著是周元對我一陣猛喝,鎮(zhèn)壓住陳娟,也使出了趕尸的手段,后面一連串的,便是周元對我不停的吩咐要做什么。
就算兩人是真的,那么周元讓我來武當山?為何沒有劉雯這個人?
而當時陳文要跟我一起過來,他為什么說只能我一個人來?這樣做的目的,難道就是把我支開?我自認沒有那個能力,就算留我在村里,我也不能翻什么天啊。
越想我越覺得事情不對勁,要是周元跟老李都是假的,那么現(xiàn)在?
我越想越怕,連忙拿出手機,撥通了陳文的電話,我要知道,現(xiàn)在村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后再撥。
陳文的電話沒有打通,接著打趙亮的,連孫濤的都打了,但全部都是關機。
除開他們?nèi)?,其余人的電話我也不知道,但事情現(xiàn)在很明顯,周元肯定有問題。
想著我立馬就要回去,可還未走兩步,我停下來了,不是我怕死,而是覺得我現(xiàn)在回去有什么用?
周元若是鬼,我沒有辦法對付,假設他不是鬼,我回去依舊沒有什么卵用。
只不過現(xiàn)在,我心中已經(jīng)默認周元跟老李是鬼,不然也沒有必要把我弄走,雖然我想不明白弄走我的原因。
“對了,找道士。”我暗怪自己傻,都在武當山了,道士成群,找個能幫忙的一起回去,到時候一切就見分曉了。
轉(zhuǎn)過身,我再次去了管事處,依舊是那中年道士,他見我又回來,顯然有些不耐煩了,說沒有劉雯這個人,沒必要騙我。
我說不找劉雯了,要找一個驅(qū)鬼的道士,希望他能幫我。
我不說還好,一說,那道士足足愣了三秒,然后笑了起來,跟我說最近的醫(yī)院在哪,讓我別耽誤病情,趕快去看看。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他壓根就不信,可我不能放棄啊,我又不認識什么驅(qū)鬼的道士,鄭重的說一切都是真的。
那道士估計見我不放棄,也不愿意多說,只說武當山道士是修身養(yǎng)性的道士,不會驅(qū)鬼,實在無能為力,說完就走了,應該是怕我繼續(xù)糾纏下去。
他一走,還說不會驅(qū)鬼,我頓時就失去了方向,其實對武當山道士,我也不了解,只聽過張三豐跟武當七俠,還有一個張無忌,都是電視劇里面看的,也的確沒有傳過武當山抓鬼的事情。
“怎么辦?”
找不到人幫忙,我也不能回去,心急之下,也是病急亂投醫(yī),我看山上有一些算命的,于是跑了過去。
有幾個一聽就知道瞎說,但有一個,說的還有些靠譜,說我最近會遭遇大劫難,我問什么大劫難,他卻不說。
我遞過去一百塊,那算命的收下來,繼續(xù)說起來,說要化解,辦法很簡單,就是在家十天不出門,十天之內(nèi)只能吃素,而且每日只能吃早餐,劫難自可化解。
我聽得有些不相信起來,繼續(xù)問了一次我會遭遇什么大劫難?他說天機不可泄露,按照他的辦法,劫難就可以化解,信不信由我。
我當時就惱火起來,知道他也是個騙子,要把一塊錢拿回來,那算命的見我要回錢,立馬就大著喉嚨喊搶錢,惹得周圍旅游的人都看了過來。
“你麻痹。”我罵了算命的一句,就走了。
我不是心痛這一百塊,只是這個關鍵口被人騙了,讓我很不爽。
找不到驅(qū)鬼的人,我完全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走,眼看著天暗了下來,旅游的人一個個下山,我也只能跟著纜車一起下去了,一些留下來的,也開始搭帳篷,似乎要在山上過夜。
下了山,我找了家小旅館,本以為會便宜一點,誰知道比酒店還貴,最后用手機查了查,找了一間酒店住了下來。
躺在床上,我在同學群里又發(fā)了一條消息,問他們認不認識驅(qū)鬼的高人,惹得同學紛紛回復,說我是不是嫖到了女鬼。
之前借錢,我用的是嫖這個借口,現(xiàn)在被他們連番戲說,我也沒有辦法,唯一的同學圈,都不認識驅(qū)鬼的大師,我又能去哪里找?
關了群,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看一些評論,的確像是高人,而且一個個說的像是親身經(jīng)歷,我也辯證不了,可電話打過去,等我把事情講完,對方要么是開價太高,要么就是現(xiàn)在沒時間,讓我等。
現(xiàn)在只剩下五天的時間,回村要需要將近七八個小時,外省的高人,我是沒法去了,最后在網(wǎng)上,找到一個武漢的。
武漢離十堰近,時間上來得及,我也管不了真假,電話打過去,可提示關機了。
我覺得一陣無助,想著也只能明天在打電話試試,就去衛(wèi)生間洗了一個澡,就準備休息。
可當我走出衛(wèi)生間的那一刻,我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連忙跑到鏡子面前,這才發(fā)現(xiàn)問題,只見布滿霧氣的鏡面里,完全一片空白,就是根本沒有我的樣子。
一下,我渾身的雞婆疙瘩都起來了,就算鏡子上有霧氣,可總的有個大概的輪廓模樣吧,我心想不可能,伸手要把霧氣擦掉,可突然,我看見鏡子里面映出一個熟悉的臉龐,是陳娟的。
我嚇得大叫一聲,可能是衛(wèi)生間滑,當時我就倒在地上,摔的那叫一個凄慘,可我顧不上,爬起來沖出衛(wèi)生間,連衣服錢,手機,我都不敢拿,直接跑出了房間。
只是剛剛出門,迎面就撞到了一個人身上,可能是剛才在衛(wèi)生間被嚇到的原因,我又叫了一聲。
“我都沒叫,你叫什么叫。”
不等我反應過來,被我撞的那個人語氣很不好的叫嚷著,我這才看清,對方是個女孩子,看樣子估計也就二十三左右,模樣長的不錯,可穿的太暴露了一些,手中的名片,也被我撞的灑了一地。
可能是被他一叫嚷,讓我一時忘記了衛(wèi)生間發(fā)生的事,連忙說對不起,蹲下身幫她把名片撿起來。
只是一張還沒撿起來,我就看見名片上面的內(nèi)容了,根本不是名片,而是小卡片,上面的內(nèi)容,介紹的是按摩,上面一張?zhí)膳P的美女圖片,正是她本人的,看起來極其誘惑。
我不是第一次住酒店遇見這種事情,所以也不覺得奇怪,快速把小卡片撿起來給她,她橫了我一眼,繼續(xù)朝下一個房間門縫賽。
“等一下。”我喊了一聲。
她轉(zhuǎn)過身,臉色有些不愉快,說怎么了?是不是要照顧我的生意?
我說是,問她一晚上多少錢,得到八百的回答后,我說今晚你是我的,然后叫她過來。
她估計是接到生意,態(tài)度好了一些,走過來叫我?guī)浉纾易屗冗M房間,然后跟著她走了進去。
她一進去,往床上一坐,問我是不是現(xiàn)在做?還是先出去吃點東西?我說你先去洗個澡,她笑了笑答應下來,走進了衛(wèi)生間。
她一進去,我就站在衛(wèi)生間門口,看她照著鏡子,我連忙問了一句,鏡子還好嗎?
我這話問的傻逼,她估計一下沒有弄明白,轉(zhuǎn)過頭迷茫的看著我。
其實我花八百,并不是為了一時爽快,而是想要弄清鏡子的事情,多一個活人一起,我覺得心里沒那么恐懼。
見她迷茫,我就猜出鏡子沒什么問題,想要進去,又怕一進去,鏡子里面會再次出現(xiàn)陳娟的臉。
最終我還是咬了咬牙,走了進去,鼓起勇氣,朝著鏡子看去。
這個時候,鏡子上面的霧氣已經(jīng)差不多沒了,一看之下,根本沒有什么問題,鏡子里面有我的模樣。
“難道我先前看花眼了?霧氣太濃,所以才沒我的影相?可陳娟的臉又是怎么回事?”我心里自言自語的說著,也得不出答案,只能以為這兩天我神經(jīng)太過敏,出現(xiàn)了幻覺吧。
“你洗吧。”我見鏡子沒事,說了一句,走出衛(wèi)生間,把門帶上了。
可能她覺得意外,問我不一起嗎?我沒有回答,走到床邊準備坐下,突然,傳來了一道敲門聲。
我被敲的一驚,問了一句是誰。
門外沒有回應。
“估計是同行吧,有的比較主動,你說有人了。”衛(wèi)生間傳來聲音。
“有人了。”我按照她的話喊了一句。
不過說完后,敲門的聲音越發(fā)強烈了,我站起身,朝著門口走去,吼了起來:“敲什么敲!聽不到有人了啊!你明天再來。”說著,打開了門。
在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知道完了,敲門的,是一名女警察,正用憤怒的目光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