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好了筆記,離開周菩薩家,表姐一聽要去半月灣挖惡靈的骨頭,嚇得差點撞上了前面的車。
她緊張的十指用力的捏著方向盤,“真要去半月灣嗎?聽說那地方很……很……”
我用力的點了點頭,告訴她惡靈不除,就算她能躲過惡靈索命,鬼交的后遺癥也會不斷惡化,到時候她會離不開男人。
表姐緊張的換了好幾口氣,害怕的還是不敢去半月灣,我咬著牙說:“我那同學不是問你貸過款,你以服務客服的名義聯(lián)系她父母試試?”
“那女人早上不是來過了嗎?雖然情緒很不穩(wěn)定,但看樣子卻還活著。”表姐抱著僥幸心理,嘴上這樣說,還是顫抖的打出了電話。
得到的結(jié)果是,那同學兩個小時前被發(fā)現(xiàn)死在了一家酒店,她家人現(xiàn)在正在認尸。
令我沒想到的是,表姐知道那同學死后,更不敢去半月灣了,她把車停在路邊膽怯的問:“你不怕?”
我想想半月灣全身都是雞皮疙瘩,但只要我解決了惡靈,太爺爺就會出手救受了祖墳反噬的天問,我雖然怕,但心里惦記著救天問,卻有了闖半月灣的勇氣:“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啥理由讓你連命都不要了?”表姐情緒很激動,我靜靜的看了她幾秒:“你喜歡自己男朋友嗎?”
她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工作上認識的,相處的還算可以,我這年紀要結(jié)婚了,也不知道喜不喜歡他?”我深吸了一口氣,“你打他一個電話試試?”
表姐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看著我,“千晴,你別開玩笑了,昨天他還來找過我,我們還做……”
這個電話她沒敢打,我拿她的手機替她撥通了電話,得知她男友在前天就死了,尸體昨晚不見了,今早又詭異的出現(xiàn)在了靈榻上,回去的尸體還少了五根手指頭。
“砧板上的淤血?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表姐目光渙散,癡呆的念叨著,等她緩和一些我才說:“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惡靈害死了他。”
表姐捂著耳朵大喊大叫了好一會,神色瘋狂的啟動車子:“走,去半月灣。”
我們?nèi)ベI了袋子和鐵鏟,開車到半月灣附近,車剛靠國道邊緣停下,天問從我影子里冒出來,坐在車后說:“這地方很邪性,困在里面的東西很難出來,我進去容易出來難,留在這里等你。”
什么?天問不能跟進去?
我雖然有闖半月灣的勇氣,但想著有天問跟著,也就有了一些依靠,沒想到他不能進半月灣。
“怎么了?”
表姐從后備箱拿出兩個鐵鏟,見我還坐在車上,發(fā)虛的喊了一嗓子。我看著天問深深的呼了幾口氣,“我一定會解決惡靈的。”后面還有一句“我一定會讓你恢復正常”是在心里說的。
“走,去找那棵大白楊。”我發(fā)抖的抱著小鐵鏟走在前面,表姐跟著我踏上了去半月灣湖的小路,我在心里反復給自己鼓勁,不怕,不怕,挖個骨頭而已,沒啥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