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氣發(fā)問,沒想到一眨眼,他就不見了。
“咯咯,我搶了他的身體。”
一個聲音從后面飄過來,我聽出是惡靈的聲音,沒敢回頭看,正好我要坐的公交到了,一口氣沖上車,給了錢低頭找了個空位坐下。
等公交啟動,我見惡靈沒追上車,發(fā)虛的瞟了一眼站牌,只見他借用表姐男友的身體陰笑的站在那邊,褻笑著轉身走向了小區(qū)。
知道惡靈要去搞表姐,我想去救人,但是天問不在,又怕他纏上我,矛盾的糾結了好一會,我才記起給表姐打去電話。
電話一接通,她緊張的問:“你去哪兒了?我好像被鬼上身了,清醒過來只看到了你兩只鞋子。”
聽到鞋子,我才感覺腳涼颼颼的,原來腳上只有一層絲襪,難怪之前遇到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很古怪。
也因為注意到了這個問題,我驚悚的瞟了一圈公交車上的人,內心一陣陣發(fā)寒。
因為我上車的時候,就司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走到車后的途中,看我的人都沒有流露出哪怕一絲異色。
誰坐在公交車上,見到一個女的光著腳丫子,不多看兩眼?
我緊緊的捏著手機,聲音壓倒最低說:“表姐,你男朋友已經死了,現在用他身體的是搞你的那個男鬼,你不想死的話,趕緊開溜。”
掛斷了電話,我偷偷的注意著車上的乘客,一個個看著雖然與正常人相同,但卻少了些生氣,集體冷冰冰的一聲不吭,沒有問題才怪。
本來我準備到下一站下車的,后面一個聽著歌的小鮮肉,起身坐到我旁邊的空位,驚得我小心肝噗通亂跳。
他低頭看著手機里的歌詞也不說話,公交到站停車,我沒敢動,只見陸陸續(xù)續(xù)的又上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只有一個人給錢,其余的都沒有給,但司機卻像沒看到一樣。
車里的位置都坐滿了,好幾個都站在走道里,給過錢的男子四處看了幾眼,走到了我旁邊,我見他要往另一邊的老人身上坐,用眼神提醒他不能坐。
可能他理解錯誤了,一屁股坐到了我旁邊,就那么與小鮮肉重合的坐到了一起。
他坐到椅子上就打了個寒噤:“你好。”搓著胳膊說:“司機,這大晚上沒兩個人,您能把空調關掉嗎?”司機接了一句,沒開空調啊?
我被他能與小鮮肉重合,以及他們的對話嚇得遍體生寒。
邊上自我感覺良好的男子見我沒搭理他,自顧的又說了幾句,問:“不穿鞋,走路不扎腳嗎?”
“不扎。”我的余光一直注意著與他重合的小鮮肉,他卻挺了挺胸,開啟了長篇大論。
就在他問我要微信號的時候,小鮮肉終于動了,手伸進男子口袋,男子口袋里的錢包掉到了椅子縫隙里。
只聽到小鮮肉輕飄飄的聲音說:“你別多管閑事,他坐到我了,活該他破財。你可以撿,但是不能給他,不然……”
對于橫財我已經有了心理陰影,這種錢我可不敢要,見小鮮肉沒有惹我的意思,我見下一站要到了,起身很客氣的說:“麻煩,請讓讓。”
小鮮肉站起了身,男子拿著手機慢慢的起來,我一路小聲嘀咕著請讓讓,走道里的“人”慢慢讓開,很短的距離我感覺像走了很久一樣才走到后門。
等車停下來,我飛快的下了公交,一口氣還沒喘均勻,一個打扮妖艷,一看就是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在不遠處喊,“千晴。”
我看了她幾眼,才認出是我那高中同學,表姐可是說她失聯(lián)了的,聽著她叫著“千晴”走過來,我嚇的整個人前后直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