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從鏡子里看到臉上的巴掌印,她盯著鏡子摸著臉,突然就笑了。
我被她開懷的笑聲嚇了一跳,警惕的退開了好幾步。
她笑著、笑著就蹲到地面,捂著臉哭了,時哭時笑的反應,瘆得我心里發(fā)慌,弱弱的叫了她幾聲,她突然沖過來抱著我的腿說:“你一定有辦法救我的……我們是親戚,你不能見死不救……”
是親戚你還陷害我?我說盡力而為,讓她收拾一番了跟我出去買東西救她的命,她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說買救命的東西,只是為了讓她安心的胡扯。
聽說要買元寶蠟燭之類的東西,她開著寶馬載著我趕向了公墓附近,那兒賣元寶蠟燭的很多。
一路上,表姐仔細講了她鬼交的事,與她以前講的區(qū)別并不大,只是細節(jié)更豐富了。
就是晚上做夢,第二天白天被鬼纏,白天不管在什么地方,只要她想起夢里的事,惡靈都會突然蹦出來折騰她。
與她以前講的區(qū)別在于,不是惡靈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而是她想了惡靈才會出現(xiàn),。
還有一點,她被折騰的時候,能看到惡靈。
那些細節(jié)聽得我臉蛋發(fā)紅,總不自覺的往后座看,天問一直坐在后面,一直盯著我后腦勺,我每次往后瞟,都禁不住去摸心口的姻緣鎖,搞得自己心驚肉跳。
表姐詳細講完了她遇到的事,哀求的看過來,“千晴,你真有辦法嗎?”
我嗯了一聲,問她昨晚做夢沒有?她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說了你別生氣,把錢給你之后,我就沒夢到他了,就是……就是……”
“就是怎么了?”
“就是那兒不舒服,總是很想。”
見她說的吞吞吐吐,我自然知道指的是什么,然而她除了露出不好意思的情緒,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擔心。
我感覺還有事,疑惑的看著她,她結(jié)巴的說:“我懷疑自己得了臟病,我能聞到有異常的味道,今天去醫(yī)院,醫(yī)生卻聞不到,檢查結(jié)果出來,連炎癥都沒有,但總是很難受……”
難怪我看她有些不對勁,坐著不時扭幾下,原來是有病。
我被她的后遺癥嚇得渾身不自在,不知道惡靈啥時候會找上我?瞟到后座的天問,我又安心了不少,他可是厲鬼,一巴掌就把惡靈給扇跑了,有他跟著惡靈應該不敢來了。
惡靈不敢來了,我去哪兒找它?二太奶奶可是說了,必須在七天內(nèi)解決惡靈的事,如果遲了,到時太爺爺也救不了天問了。
我想著心事,表姐突然問:“他……他……去找你沒?”
被她這一問,我就想起了惡靈口水滴在腳背上的感覺了,別扭的動了動腳,也就是這時候,我看到惡靈站在前面公路中間,對著我猥褻的咯咯直笑。
我大喊著停車,表姐跟著一踩剎車,車擦吱向了一邊,還好周圍沒啥車,倒是沒出事。表姐膽怯的問:“怎么了?”
惡靈一出現(xiàn),天問就站到引擎蓋上了,惡靈看到他就嚇跑了,然而天問也沒管惡靈,再次回到了后座。我發(fā)愣的瞪著前方,表姐發(fā)虛的跟著我望著前面空蕩蕩的公路,“千晴,你……你……可別嚇我。”
“沒事了,走吧!”
我換了兩口氣,盯著后視鏡頭疼了起來。
被祖墳反噬的天問根本就只想害死他在乎的人,壓根不管別的事,到底怎么才能讓他動手解決掉惡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