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昏黃,我打完消炎針回到住處沒多久,一輛豪車停在樓下,三太奶奶來了。
我和二太奶奶一起下樓,保鏢給三太奶奶打開車門,三太奶下車遞給我一把長命鎖式樣的小金鎖,“火克金,切忌讓鎖靠近火焰。”
兩個太奶奶關心了我?guī)拙洌氖潞苤氐囊黄鹱M車里就離開了。
我回到住處,杜長空他們坐在大廳,豆豆在幾個人身邊討好賣萌,但他們都心不在焉的敷衍著,我見氣氛壓抑笑著說,“我沒事的,你們不用擔心。”
球球喊了聲大嫂,拍著球出去了,道士低頭看著腳,女醫(yī)生牽著豆豆,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也跟著到了門口。
杜長空起身說:“師娘,苦了你了,大家……”
后面的話沒說下去,他給我鞠了個躬,顫抖的緊捏著拳頭,“我們先去老爺子那邊等您。”
看來他們早知道太爺爺?shù)臎Q定了,為了救天問,甘愿拿自己當賭注押在了我頭上,卻沒有選擇害我救天問這最簡單的方法。
如果我不行,沒達到太爺爺?shù)钠谕?,不僅天問沒救,三只鬼也會消失,杜長空將遠離這一行,那時我的生活里將不會再出現(xiàn)與天問有任何相關的人和事。
“那老家伙肚子里不知道裝了多少貨,你們借此機會好好挖掘,說……說這是你們嫂子和師娘批準的,他要是敢藏私,就說等我回去了,非拔光他的胡子不可。”
我感受著肩頭的壓力,強笑著對豆豆眨巴了幾下眼睛,大家都笑了,表面輕松的離開了。
人都走了,我琢磨著怎么才能讓天問出手解決惡靈,拿出電話給表姐打了過去。
她經(jīng)歷過鬼交,對于惡靈比我了解,我想多了解一些關于惡靈的信息再想法子,可電話響了很久,表姐也沒接,我禁不住就慌神了。
電話打不通,我收拾一番出門,攔了輛車趕向了表姐的住處。
到了表姐住的小區(qū)外,我把錢遞給司機,司機看著我手里的錢,打了個激靈,像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鈔票說:“姑娘,今天不是愚人節(jié),你拿冥幣……”
我手里的錢是妥妥的老人頭,拿到眼前彈了彈,真的不能再真:“師傅,您是不是太累了,這是真錢。”話音剛落,我嚇的張大了嘴巴,因為天問在后面捂著司機的眼睛,冷冰冰的看著我。
司機見我瞪著他腦后,往后看了一眼,發(fā)虛的讓我下車,說算他倒霉,不要錢了。
我驚悚的下車,天問站在半米開外,一直冷冷盯著我的胸,我膽怯的摸了摸姻緣鎖,小跑進了表姐住的高檔小區(qū)。
天問跟了幾步就不見了,我剛松一口氣,一個夜跑的女人經(jīng)過我身邊,她突然停下腳步,扯著我的衣領就往里抓姻緣鎖,我與她拉扯著,同時分心尋找著天問的身影。
這女人忽然大喊:“賤人,那個混蛋居然連我們倆結婚買的鎖都送你了,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