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個眨眼,楚天問出現(xiàn)在了門口,手上悠閑地轉(zhuǎn)著笛子,抬步走了過來。
勒著我的老鬼緊了緊胳膊,我呼吸更難了,不過看到天問就沒那么怕了,然而天問并沒有停步,毫不在意的說:“殺唄!”
聽到這話,我心里堵的慌,比脖子被勒的感覺還痛苦,我莫名失落的閉上眼睛,想著死了也好,再也不用過這種擔(dān)驚受怕的日子了。
迷迷糊糊的聽到天問說:“你知道她是誰嗎?”我身后的老鬼說:“不知道。”
聽到天問嚴(yán)肅的說:“她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我也搞不懂自己怎么了,心里突然不難受了,猛得睜開眼睛又不想死了,開始了掙扎。
老鬼緊勒的胳膊稍稍松了一些,故意讓我咳嗽了幾聲,猛的比之前勒得更緊了。
他看著天問手里的笛子說:“我們無冤無仇,你放了我,我放了你老婆。”
天問像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好笑的搖著頭繼續(xù)往前走,老鬼驚的胳膊再次用力,我感覺喉管都快要斷了,想咳又咳不出聲,刺激的眼淚唰唰往外流。
老鬼陰森森的喊:“站住。”天問停在我們一米開外,他剛好能拿笛子碰到我的臉,用笛尖刮了一下我的臉頰,這動作嚇的老鬼胳膊一緊,我感覺自己就要被勒死了。
“沒用的老東西,你只要稍稍加點(diǎn)力,我老婆的喉管就斷了。”楚天問失望的舔著嘴角,老鬼怪笑的說:“也對,不就是個女人嗎?看來我們是同道中鬼,兄弟,放了我吧。”
“誰是你兄弟?趕緊的殺了她,我再弄死你。”
天問這變態(tài)的話震得我和老鬼都傻了,他也沒用笛子去敲老鬼的胳膊,就那么挑著我的頭發(fā)玩,用眼神挑釁著老鬼,老鬼反倒好奇的問:“你為什么要逼我殺你老婆?”
天問一副才想起的樣子,拍著腦門嘀咕:“怪我,怪我沒說清楚,準(zhǔn)確的說她是我冥婚老婆。陰陽永相隔,她死,我投胎嘛,你還不快殺?”
“難怪你想她死,原來是冥婚。”老鬼一走神,天問挑著我耳朵笛子掄起來喊:“偏頭。”
我本能的躲開抽下來的笛子,笛子抽在男生側(cè)腦,男生暈了過去,而民國老鬼被抽出了男生的身體,我發(fā)軟的往旁邊倒,天問單手摟住我的腰,笛子放到嘴邊吹了起來。
等我緩和一些,他依然吹著笛子,松開摟我的手,整理了一下我并不亂的衣領(lǐng),轉(zhuǎn)身走向了樓梯口。
那只老鬼捂著兩只耳朵,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走著,而會長和另一個男生睡在地上,居然還在打呼嚕。
我揉著酸疼的喉嚨,呆站了一會,記起天問的交代,追著他們趕向了505宿舍。
天問吹著笛子走在最前面,老鬼走在中間,我驚悚的落在最后,就這樣慢慢爬上了四樓。
四樓所有房號都寫著五零幾,經(jīng)過幾個宿舍門口,有個門是開著,我看到里面三個學(xué)生全光著膀子,閉眼坐在鋪上,都在坐著睡覺,我疑惑的問了聲,他們都怎么了?”
天問吹著笛子沒回答,他走到505門口停下,嚴(yán)肅的對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用腳推開門就走了進(jìn)去,老鬼也跟了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