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除了周菩薩上我媽身提到的紅白蠟燭、五根香、解婚文書,沒想到還有紅彤彤的三萬塊錢。
同學(xué)看到三萬塊現(xiàn)金,呼吸慢慢急促了起來,而我的不安就是來至這錢。
她放下盒子,拿了兩萬塊錢裝到包里,從另一疊錢里快速數(shù)出二十張給我說:“二奶奶家里肯定不知道這里放著錢,見著有份,你幫我保密呀。”
我緊張的看著錢,沒有伸手去接,她又?jǐn)?shù)了十張出來說,老同學(xué)這已經(jīng)不少了。
我哪敢要這三千塊錢,說:“我不會告訴第三個人,但……我還是希望你把錢交給你二爺爺家人,畢竟這是你二奶奶的遺物。”
她反復(fù)的確認(rèn)我不會把這件事捅出去,整理一下并不亂的衣服,干咳了幾聲就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我?guī)状蜗胝f,這錢不能拿,拿了會出事的,可話到嘴邊卻不知道該怎么說,因為我只是感覺這錢不能拿,根本說不出個所以然,如果對她說拿了會出事,不定認(rèn)為我眼紅她撿了三萬塊錢呢?
我情緒低落的收好蠟燭、香、文書,順利的走到外面,她等在大門口像啥事也沒發(fā)生一樣,和我一起去給爸爸打了聲招呼,讓我吃好喝好,就去招呼她家親戚去了。
流水席散場后,我和爸爸一起離開周菩薩家的時候,回望了一眼靈棚,祈禱自己的感覺是錯的,希望她不要出事。
趕到湖邊別墅,時間已經(jīng)到了晚上七點,道子先生說的十二小時,只剩下了五個小時,爸爸著急的把車停在別墅外,左顧右盼的說:“答應(yīng)幫你準(zhǔn)備婚紗、水晶鞋的三太奶奶怎么還沒來?”
離開太爺爺家的時候,說好了分頭行動,我和爸爸去周菩薩家拿東西,三太奶奶幫著準(zhǔn)備新娘妝,等天黑了在這里匯合,我們在別墅外等到了八點多鐘,剩下的時間不足四個小時了,才看到一輛豪車姍姍來遲。
來人不是三太奶奶,對方確認(rèn)了我們的身份,把婚紗和鞋子放下,給三太奶奶打了個電話。
爸爸在手機里感謝了一聲,也沒啥說的就掛了電話,送婚紗的人完成任務(wù)也就離開了。
“你先換好婚紗,然后按照你太爺爺?shù)姆愿?,在棺材前點燃黑白兩只蠟燭,順利燒完五根特制的香,就完成了冥婚最后的洞房。在里面守一夜,只是禮儀,但禮不可失。”
爸爸交代著下車,幫我關(guān)好門,我在后座換好雪白的婚紗,穿上水晶高跟鞋,看著后視鏡里的自己,打死我都沒想到,穿婚紗居然是為了活命。
帶著說不清楚的情緒走到別墅門口,我連門都沒敲,守墓的老爺爺就打開了大門,送我到門口的爸爸憋了口氣說:“明早來接你。”就無奈的低著頭走了。
我第二次推開放棺材雕刻的房間,上次楚天問燒的灰屑還在,我關(guān)上房門,從里面反鎖上,緊張的把房間能藏人的地方找了一遍,楚天問并沒像上次一樣躲在房間內(nèi),我松了口氣的同時卻矛盾的有些小失落。
蹲到棺材頭,我拿著蠟燭點燃,一擺到棺材頭,蠟燭就熄滅了,第一根蠟燭滅掉,我沒有在意,第二根拿在手上點燃,奇怪的一放到棺材頭又滅了。
我以為蠟燭有問題,拿起來再次點上,蠟燭拿在手上燒的好好的,詭異的只要擺在棺材頭就會熄滅。
太爺爺說了,過程必須是先點蠟,然后燒香,弄好了再呆一晚就沒事了。
我來回點著蠟燭,越點越著急,手指都被打火機燙出水泡了,總之蠟燭在棺材頭怎么也燒不起來。
蠟燭點不燃就算了,手機也沒一絲信號,我連求助也做不到,這會距離周菩薩脫困已經(jīng)不到三小時,急得我靠在柜門上,捧著臉抽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