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警官的話改變了我的決定,黑色蟲子引起了我的興趣,畢竟那關(guān)系著我的個人安全,我說好,于警官說讓我直接去警局找他,他說他等著我。
剛下樓,我的電話又響了,我一看是我媽給我打來的,我接起電話,問媽什么事??!
我媽說沒事就不能打電話了?。∧闶俏覂鹤?,我還不能打電話問問。
我說我錯了行不。
其實我現(xiàn)在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遇到了好多事,但我不敢跟家里說,我怕他們跟著擔(dān)心,我感覺死這個字離著我越來越近,但我不是很擔(dān)心,因為這幾天我被嚇的次數(shù)太多了,有了抗體,總吃一樣?xùn)|西你會吐,總睡一個姑娘你會膩,道理是想通的,我最害怕的是我要出事,家里人會無法承受。
我媽說你這孩子怎么說話呢。
我說媽我忙著呢。
我媽說我知道你上班忙,我打電話過來就是問問你最近過得怎么樣。
我說媽我挺好的,你和我爸身體怎么樣,我爸現(xiàn)在抽煙還厲害不。
我媽哼了一聲說你爸你還不知道,抽了一輩子煙了,誰的話他能聽?
我說該說還是要說,少抽一點是一點。
我媽說別說你爸了,你和晨晨怎么樣,準(zhǔn)備什么時候結(jié)婚。
我心里有個地方突然抽搐了一下,王晨和我都惹上了大麻煩,可是這事我只能憋在心里。
我怕我沉默的時間太長我媽多想,我連忙說道,媽,我倆挺好的,結(jié)婚的事準(zhǔn)備著呢,就是工作太忙了。
我媽說別光工作,多注意身體,你和晨晨都是,別太拼了,錢多少都不夠,健康最重要。
我說好的,媽你就放心吧。
掛了電話,好長時間,我心里還是不舒服,我下定決心,我要解決這事,我和王晨都要好好的。
到了警察局,我找到了于明于警官,他似乎沒有休息好,眼睛里滿是血絲,于警官很熱情,他先讓我坐下,又給我倒了一杯礦泉水,還問我吃沒吃早飯。
我說我吃了,其實我沒吃,一是我不想添麻煩,二是我雖然沒吃但是也沒什么胃口,昨天喝的那碗姨媽湯,我會記一輩子的。
可是我剛說完,肚子卻不爭氣的叫了起來,于警官笑了,他說小許,你跟我客氣什么,等著。
說完,于警官轉(zhuǎn)身出去了,我攔都攔不住。
我有些困惑,于警官太熱情了,我雖然有的時候有些愣,不過怎么說也混社會好幾年了,于警官必有所求。
不一會,于警官給我拿了早餐,一個煎餅一杯豆?jié){,于警官沒給我拒絕的機(jī)會,他把東西放下,讓我快吃,然后他說要去安排一下就出去了。
我有點好奇,于警官到底在忙些什么,看他樣子一個晚上應(yīng)該沒怎么休息,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早餐,我咬了咬牙吃了,不吃不給于警官面子。
剛剛吃完,于警官便回來了,他身后跟著那個漂亮的江警官。
我看了一眼,便低下了頭,我有點不敢看江警官,她太漂亮了,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之前王晨還造成假象,讓我以為跟江警官發(fā)生關(guān)系,這讓我感覺有些尷尬。
男人想象力是豐富的,我并不覺得意淫是多差勁的事,可是,那個場景太真實了,我感覺我似乎真的跟江警官那個了,這讓我很羞愧。
于警官拍了拍我,說道:“小許,別怕,小江是來給你道歉的。”
我抬起頭,江警官臉上有些不情愿,扭捏了一下,不過最后還是說道:“許超,對不起,我沒有詳細(xì)調(diào)查便懷疑你,是我的錯。”
拋開外貌不談,江警官給我的感覺是她為人比較有原則,性子比較直,但是對待工作很認(rèn)真,我知道她是對事不對人,不是有意針對我。
我站起來說江警官沒事了,都過去了。
于警官笑了笑,說道:“許超,我介紹一下,江警官,江雪見。”
我心想,這名字還挺好聽,跟人挺配,雪,比較冷,但很美,我點了點頭,于警官說許超,知道我為什么相信你嗎?
我搖了搖頭,說實話我也挺好奇的,那天,要不是于警官保我,我會被江雪見關(guān)進(jìn)小黑屋里面的,雖然江警官漂亮死了,不過卻是帶刺的玫瑰。
于警官讓江雪見和我都坐下,他說道:“許超,我愿意相信你是因為你的事情很離奇。”
離奇!拜托,警官你是人民警察,不是編故事的苦逼寫小說的,你要離奇干什么啊!
我在心里吐槽著,但是沒有打斷于警官的話。
“我本人是不信邪的,之前有前輩給我講過很離奇的案件,我是不信的,但是徐天明的案子讓我有些動搖,基于這一點我愿意相信你。”
“謝謝你,于警官。”
這年頭,找個相信自己的人很難。
于警官沉默了一會,說道:“許超,很抱歉,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騙了你,徐天明確實被我當(dāng)場擊斃,可是他的尸體后來消失了,我追查過,沒有頭緒,我沒有想太多,放棄了追查,可以說這是警方的疏忽,所以我當(dāng)時沒有告訴你這個情況,現(xiàn)在看來徐天明極有可能跟李國明的情況一樣,死而復(fù)生。”
我說道:“于警官,你別自責(zé),誰也想不到會這么糟糕。”
于警官說道:“徐天明的出現(xiàn),讓我重視起來,但是最初我也不是很相信徐天明還活著,我還以為是人為搞鬼,雖然重視,但是沒有足夠重視,直到李國明的事情發(fā)生,我才正視這個事情,我才發(fā)現(xiàn)這事情很麻煩。”
兩個人死而復(fù)生確實麻煩,并且徐天明死前還痛飲人血,想想便覺得可怕,也容易引起人的恐慌。
聽到這里,我知道為什么于警官上一次說要找我談?wù)劻恕?/p>
江警官聽得很認(rèn)真,但是沒有什么表情變化,說明她已知情,我還記得,之前于警官跟江警官因為我鬧得有些不愉快,看來江警官被于警官說服了。
可是,我有一個問題,江警官感覺是那種思想堅定的人,她會相信這個荒謬的事情嗎?
于警官對我笑笑,說道:“許超,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想問?”
我點了點頭,但不是問于警官,“江警官,你相信這些事嗎?”
江警官根本沒猶豫,她說道:“我相信。”
似乎猜出了我的心思,江警官又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有些矛盾?”
我說是的,之前還懷疑我的話,之后便相信這樣的事情,我感覺不可思議,如果不是我親身經(jīng)歷這離奇的事情,我是不會相信的。
于警官說道:“這個我可以解釋,小江必須相信,因為這件事情也跟她有關(guān)。”
聽到這里我也來了興趣,我問道:“有什么聯(lián)系?”
于警官說道:“許超,當(dāng)我開始重視這件事情的時候,你描述的事情便是我調(diào)查的重點,你看到了徐天明,你經(jīng)歷了李國明的死,這都說明你在這件事的中心。”
于警官眼光很準(zhǔn),他有一套自己的理論。
“所以,我很重視你說的那個黑色蟲子的事情,其實還有一個原因迫使我這樣做,因為黑色蟲子不僅僅只有你看到過!”
聽到這里我一下子緊張起來,我問道:“還有誰?”
難道是江雪見?
不,要是她的話不會不相信我的證詞,難道是在李國明詐尸之后?
我不由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江雪見看。
江雪見說道:“別看了,不是我。”
于警官說道:“不是小江,是我的那個前輩,就是他告訴我一些離奇的事情,我當(dāng)時沒有相信,聽到你說,我又查了之前的案宗,發(fā)現(xiàn)了前輩的手寫記錄,在很多年前,便出現(xiàn)過黑色蟲子。”
我很著急的問道:“那有沒有說明它們的來歷之類的。”
于警官的臉色有些黯然,他搖著頭說道:“沒有,其他的什么都沒有。”
我有些不甘心的問道:“為什么?為什么什么都沒有?”
“因為來不及。”
“為什么會來不及!”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卻變成了絕望。
“記錄之后的第三天,前輩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