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是牛大壯這孫子!
“我住的地方,是你們砸的嗎?”
我壓住怒火,問了一句。
“哈哈哈,怎么?心疼了?告訴你,該你小子走運,沒在家里待著,要不然,嘿嘿嘿……”
電話里的聲音猛的變的囂張起來,好像砸了我的住處,是件多么暢快的事情。
“你老板是誰?”
“我們老板?齊紅星聽說過吧?他就是我們老板!”
臥槽,雖然心里早有預計,但聽到齊紅星這個名字,我還是覺得很奇怪,尼瑪,牛大壯個死胖子,究竟有什么辦法讓齊紅星對他這么上心?
“行,給你們老板說,我明天就去找他。”
“滾你媽個蛋吧!找我們老板?你腦子進屎了吧?限你明天日落之前,自己去找牛大壯報道!”
囂張聲音吼完,就掛斷了電話。
臥槽你姥姥個腿!還日落之前?你怎么不去拍美國西部片?
尼瑪,現(xiàn)在的小混混,素質(zhì)都這么差嗎?
我氣呼呼的轉(zhuǎn)過頭,沖著面無表情的陳鋒問:“要是齊紅星對付我,你能保障我的安全嗎?”
陳鋒的嘴角咧了咧,露出一個疑似鄙視的表情,說:“他們不敢在岸上用槍,你沒事的。”
臥槽,真牛逼,只要沒槍,這小子就不把南安最大的流氓頭子放在眼里!嗯,我是不是要給他再漲點工資?
我恨恨的盯著一片狼藉的房子看了兩眼,然后大手一揮,咱們走!
我讓陳鋒直接把車開到了上次定做大砍刀的小廠,廠子里已經(jīng)下班了,那個小老板領(lǐng)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女會計躲在屋里不知道干啥呢,反正他說是在盤賬。
我直接讓他找來紙筆,在上面畫了一個大船上用的船錨,只不過錨柄位置比較長。
“就這個,你給我做一個柄長八米、直徑一米,錨身長三米寬六米的大鐵錨,材料要耐海水腐蝕,剩下的只要結(jié)實耐操就行。連夜趕工,我給你掏加班費,明早能干完不能?”
制鐵廠小老板看了看圖紙,說:“能是能,這玩意除了有點廢料,別的沒什么。關(guān)鍵是,工期緊的話,表面就沒法打磨光滑了。”
我擺擺手說:“不用打磨光滑,只要不是太磕磣就行。”
小老板點點頭,說:“那倒是能搞,開爐給你煉一爐鐵水就是了,里面給你摻上點鈦合金,海水里泡幾年擦一擦,還能接著用。不過,你要這玩意干什么?這要做下來,得好幾十噸呢。”
我嘿嘿冷笑兩聲,說:“非法賽車聽說過嗎?”
小老板點點頭。
“那非法賽船聽說過嗎?”
小老板搖搖頭。
“我這個就是非法賽船時,攻擊別人用的……”
小老板的嘴瞬間張到能塞進去一個鵝蛋!這下他不敢再問,連忙讓工人回來加班。
過了一會,那個女會計拿了個計算器在我面前噼里啪啦按了一陣,對我說:“老板,咱們這個錨造下來,得三十六噸多,里面摻三十分之一的鈦合金,總共造價四十萬。”
我擦,不便宜啊,買!
小八的武器早就該換了,有這個三十六噸重的大家伙在手,我看在海底誰還敢惹我!
小八的怪力驚人,海水還有浮力,我倒是不害怕拎不動這么一個大家伙,要不是小八的生長速度正在放緩,體內(nèi)的生長激素分泌的越來越少,我還打算訂一個更大的船錨呢。
這家不起眼的小工廠生產(chǎn)能力驚人,竟然真的在早上五點的時候,把這把三十六噸的恐怖大殺器制造了出來!
黝黑的顏色,粗糙的表面,無時無刻不在散發(fā)著嗜血恐怖的氣勢。
當然,這是我的個人感受,對于其他人來說,這就是一個模樣有點古怪丑陋的船錨,在專業(yè)人士眼里,恐怕還是個不合格產(chǎn)品,誰家的錨柄造這么長?
船錨這東西,要真是船上用的話,完全可以去正規(guī)的船廠購買,不用在這小鐵廠自己訂制,船廠生產(chǎn)的船錨規(guī)格統(tǒng)一,外觀優(yōu)美,還有技術(shù)員幫你算清楚多少噸的船用多少斤的船錨。
這也是鐵廠小老板奇怪我為啥要在他這訂制這怪家伙的原因。
讓鐵廠的人把鐵錨直接扔到海里,就算完事。
陳鋒一直跟在我的身后,不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好像一個絲毫沒有好奇心的木頭人,讓我準備了半天的說辭也沒派上用場。
我心里突發(fā)奇想,這個陳鋒,不會是國家發(fā)現(xiàn)了我有附身小八的能力,派來監(jiān)視我的吧?不過這個想法瞬間就被我丟在了墻角,要真是國家知道我有這能力,早就把我關(guān)到與世隔絕的療養(yǎng)院養(yǎng)起來了。當然,切片啥的,估計也會時不時的來一下。
回到酒店,我讓陳鋒幫我收集齊紅星的資料,重點查一下,為什么齊紅星會對牛大壯這個慫貨這么看重。
陳鋒點點頭,神色輕松的走了。
這貨,總是一副見慣了大風大浪,對小河溝里的爭斗不在乎的樣子,真的很欠揍啊。
不過我很好奇,陳鋒一個退伍兵,服役的地方又不在南安本地,他打聽消息的本事,怎么就這么牛掰呢?莫非,這貨以前是個秘密特工之類的家伙?
操控著小八,我就南安方向趕,昨晚我就偷偷趕了不少路,離扔鐵錨的地方很近了。
半個小時之后,我用觸手卷起三十六噸重的鐵錨,在海底揮舞了一下,不錯,很帶勁,很有分量!
齊紅星,你要是好好跟我談,咱們好說好商量,要是一直跟我玩橫的,哥就把你的賭船全都弄沉,看看南安的有錢人是不是對海底賭船感興趣!
不能怪我興師動眾,齊紅星這個名字給我壓力太大,即便馬興華前不久才承諾過,有麻煩事可以找他解決,我都不愿開口。不是抹不開面子,而是害怕馬興華在齊紅星跟前落了面子,我更沒有回旋的余地。
雖然沒有見識過齊紅星的兩艘賭船有多豪華,但這兩艘船的名字我在南安呆這幾年,聽過無數(shù)遍了,據(jù)說這兩艘船每周各出海一趟,在中國海域不開賭,只提供吃喝玩樂,到了公海,就變身讓人瘋狂的賭場。
不過這兩艘賭船何時出海,平時又停在哪里,坊間倒是沒有任何傳聞,想來不是身價或者身份到了一定地位,是沒機會知道的。
對于我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只不過多花費些時間罷了,如果齊紅星逼的太緊,大不了我先躲進馬興華的大別墅里住兩天。
現(xiàn)在對我來說,最要緊的是搞清楚齊紅星為什么要力挺牛大壯,他愿意挺牛大壯到何種程度?
拎著鐵錨在海底耍了一會,充分適應(yīng)了這個重達三十六噸的大家伙,我這才朝港口方向游去。
南安唯一的港口石井港,這幾年發(fā)展迅速,每天的吞吐量巨大,往來船舶很多,要想隱藏兩艘賭船在這里,不太容易。
或者,齊紅星的兩艘賭船有專用的碼頭?心里打著鼓,我游到了石井港外的航道上,偷偷潛伏在一百五十米深的海床上。
陳鋒的效率不錯,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把齊紅星的資料告訴了我。
齊紅星名下的兩艘賭船,果真藏在偏僻的碼頭,一條叫浪漫公主號,一條叫企鵝先生號,兩條船每周在南安靠岸一次,停留一天,讓在海上玩了一星期的客人下船,補充給養(yǎng),迎接下一波客人。
今天正好是浪漫公主號回碼頭的日子,夜里九點,準時從南安出發(fā),明天上午就能在公海上開賭。
既然知道了賭船停靠的碼頭,我的信心立馬爆棚,這兩條船可是齊紅星的命門,他就是再怎么看重牛大壯,也不會甘愿為了牛大壯承受損失兩條賭船的代價。
同時,陳鋒還查到,牛大壯之所以能夠搭上齊紅星的線,是因為他手里有一件家傳的寶貝,讓齊紅星十分垂涎,牛大壯破產(chǎn)之后,只能拿出這個寶貝,托庇于齊紅星門下。
牛大壯這死胖子真是狗屎運,竟然家里有這么值錢的寶貝,讓齊紅星這樣的大佬都心動。
我游到那個偏僻的碼頭附近,遠遠的看到一艘游輪停靠在那里,潔白的船身,黑色的船底,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真是個漂亮的小公主,怪不得要起個浪漫公主號的名字呢。
章魚的視力本身就好,再加上小八這具身體在生長中不斷強化,各項指標更是強悍無比,距離浪漫公主號五千米的距離,還能看清船上有人來回走動。
默默的觀察了一會,我潛入海底,趴在海床上等待夜幕的降臨。
晚上八點鐘,我的電話響了,接通一聽,還是昨天那個囂張的聲音。
“臥槽,李陽,你膽子夠肥的???竟然敢不把我們老板當回事?牛大壯在家等了你一天,你小子竟然沒有露面,你是想讓兄弟們?nèi)フ埬銌幔?rdquo;
我嘿嘿冷笑了兩聲,沖電話說:“不管你是誰,你都沒資格跟老子說話,老子自己會和齊紅星打電話,讓牛大壯那死胖子洗干凈等著老子,老子這次要活扒了他的皮!”
說完,沒等電話那頭反應(yīng)過來,我直接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