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我說的話,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想法,不過她也沒再堅持,而是開車回家了。
一路上,她每次動動腳,嘴角都會抽動一下,我就當做看不見。
總算是慢慢開回了清理處,我下車把東西都搬了下來,她依然在車上。
知道她的情況,我嘆了口氣,把她那邊的車門給打開了。
她還捂著腰部,臉上的肉正常抽搐,看著她的樣子,我嘆了口氣:“下車吧,我扶你上去。”
“你……你說什么?”李可有些慌亂的說道。
“都這樣了你還有什么好掙扎的呢?難道你腰不疼?”我嘆了口氣說道:“李姐,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想知道:現(xiàn)在你就聽我的,好好的上去。從小我打架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被我來上那么一下子,你這傷恐怕不是三天兩頭就能好的。”
聽到了我的話,她瞪大了眼睛看著我,我也只好瞪著眼睛看著她。
“莫城你……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什么?”李可瞪大了眼睛問道。
“李姐,我從小就反復受傷,這種類型的傷我也受過,在受傷之后你還反復在踩離合器,這樣只會加重你的傷你知道嗎?現(xiàn)在,你那條腿根本不適合上樓,更不能移動,我怕估計你要是走上去的話明天你都下不來了!”
我搖了搖頭。
“你……那你說:怎么辦?”李可呲牙咧嘴的看著我問道。
“把腿伸直,先從車里出來。”我看了一下之后,明白了大概情況,先對她說道。
李可瞪著我,再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用自己的手,把自己的右腿從車里給拽了出來。
然后一邊咧著嘴,一邊緩緩的把自己的腿給伸直。
看這情況我搖了搖頭。
“把手給我。”
不由分說的,我直接把她從車里面拽了出來,然后直接打橫抱在手上。
1米72,份量還挺沉:我估計有120斤左右。
這身材和份量,她的身材那是相當?shù)臉藴省?/p>
被我一下子打橫抱起來,李可一下子就愣了:那雙杏仁眼和銅鈴那么大,臉色比見了鬼還要白!
一直到了我都快上了二樓,她才似乎反應(yīng)了過來:“莫城!你要干什么!放我下來!”
“大姐,都快到門口了我把你丟地上啊?我兩只手都沒空,拜托你用鑰匙打開你的門,否則我就只好把你丟在你家門口了好不好?”
畢竟是出來工作了幾年了,她當然也明白我沒有任何輕薄的意思,不再做聲的打開了自己的房門之后再打開電燈,我把她放在了她自己的床上。
她把自己那一副粉紅色的帷幔和床上用品全部搬到了這里,看起來還真是女人氣十足。
把她放在了她的床上,就那么一個動作也讓她呲牙咧嘴。
這一下看樣子確實把她打的不輕……
“很抱歉……”看著她的樣子,我不由的說道。
“你道歉什么?”李可看著我,突然又轉(zhuǎn)了一副面孔:“不要誤會,我確實受傷了,但是你信不信:這傷根本不是你造成的你知道么?和你完全沒有關(guān)系!”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在裝逼至于么?
我氣的有些發(fā)笑:“李姐,我不懂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在上面打掃房間你要上來看看我正大光明的看不就好了?為什么黑暗中來抓我的手腕?那一膝蓋我?guī)缀跤昧巳?,非常抱?hellip;…”
“我到底要怎么說你才肯……算了……你出去!我自己知道自己該怎么做!”李可看著我大吼道。
“不是你知道不知道該怎么做的問題好不好?今天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我希望你能真心誠意的待我!要是我們再不好好溝通一下,我……”
“夠了莫城!”
李可上上下下的看了我兩眼,然后用一種驚呼咆哮的口氣說道:“真心誠意的待你?莫城,你說說,我倒是想真心誠意的待你,你有真心誠意的待我么?我知道你肯定還知道一些我根本不知道的東西,但是你有和我通過氣么?我把能告訴你的一切都告訴你了!我只是不想讓你卷進這些事情里面來!可是你這家伙什么也聽不進去!不管我怎么給你說,你就是不肯對我說實話!”
“你到底要什么實話?”我也怒了:“我只是個來城里打工的農(nóng)二代!我只想掙錢給家里人,讓家里人過好一點的生活!我不知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也不知道你們要的到底是什么?我完全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可是你們每個人都一樣:什么也不給我說!”
兩個人相互瞪著,誰也不說話了。
“好了莫城,關(guān)于這件事我就只能這樣告訴你:我今天的傷確實不是你造成的,但是是如何造成的我不想告訴你。然后,李才也許給你說了一些什么造成了我們之間的誤會,但是那真的就只是誤會而已。最近你必須小心一點,你很危險:我現(xiàn)在也受傷了,以后我也沒有辦法保護你了。你要是還守著什么秘密,那么我只能是求你自求多福了!”
說完之后,李可不等我再說什么,揮了揮手:“我要把褲子脫下來看看情況,你走吧。”
我沒有猶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李可的房間。
我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如何下這個判斷。
夜里一點,再多想什么似乎也沒啥意思了。
回去洗了個澡,回到房間里準備睡覺的時候,我突然抬頭看了看自己的大立柜頂上:那個巨大的風箏還在那里:今天忘了弄出去燒掉了。
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風箏上畫著的那個‘美女’,我就有一種把這東西丟出去的沖動。
但是在火葬場這種地方,還是不能壞了這地方的規(guī)矩。
沒理它,直接睡覺了。
躺在床上,把所有的事情來來回回的思考了一遍之后,我還是無法得出一個能讓我自己信服的結(jié)論來。
李可到底是個什么人?
如果她身上的傷不是我造成的,那么是誰造成的?怎么造成的?
沒有結(jié)論。
一邊想,我的腦子一邊開始緩慢的進入睡眠狀態(tài)。
就在我感覺自己開始朦朦朧朧的進入夢鄉(xiāng)的時候,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床外面似乎有什么東西?
因為四面八方都是荒林草地什么的,蚊蟲特別的多,所以我在床上安上了蚊帳睡覺。
這時候,借著房間里一層朦朦朧朧的月光,我發(fā)現(xiàn)一個什么東西似乎在蚊帳的外面。
那東西白白的,像是個穿著白衣服的人站在我蚊帳的外面?
“誰?”
也不知道為什么,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我直接對著蚊帳的外面問道。
我居然一點害怕的感覺都沒有。
也許是太多亂七八糟的事情讓我心緒不寧了,我現(xiàn)在急于有個什么東西來給我解釋這一系列的問題:管你是人是妖也好!只要你能解決我的目前的問題,我都愿意和你好好的聊聊!
我說完話之后,外面那個白色的東西就動了起來。
一只慘白的手緩緩的伸進了我的蚊帳,然后開始一點點的撩開。
那只手慘白,看起來有些修長像是女人的手,一根皺紋也沒有顯得非常的年輕,但是卻詭異莫名,
隨著那只手緩緩的撩開了蚊帳,然后我看到那個白色的東西動了動,一點頭發(fā)出現(xiàn)在了蚊帳被撩開的口子,然后是一個白色的額頭。
接著,我看到了一只眼睛。
只有一只。
那只眼睛像是貓眼一樣,默默的看著我。
我已經(jīng)感覺自己沒辦法呼吸了!
從額頭開始,那張臉就是中分的:只有一半,另外一邊完全沒有!純黑。
眼睛也只有一只……然后是一半的鼻子,一半的嘴。
一個女人的半張臉從文章的外面伸了進來。
她面無表情的看著我,那只貓眼在我臉上和身上上上下下的掃視著。
半身人!
是半身人嗎?
恐懼到了極致就已經(jīng)不是恐懼,而是麻木。
王翔告訴我的什么半身人的事情,我一直以為是假的,但是如果是假的,眼前這個到底是什么東西?
她撩開了蚊帳,仔仔細細的看著我,然后,用那只有一半的嘴唇,咧嘴笑了起來。
然后那張只有一半的臉,緩緩的向著我的面前靠近!
我全身都在發(fā)抖,不由自主的那種發(fā)抖,全身都在顫抖,冷汗不斷往外冒!
這特么到底是什么?半身人?就那么被我碰到了?
它一直逼視到了我面前:這時候我發(fā)現(xiàn):她確實是女的,身體也只有一半:從身體中分開來,另外一邊完全沒有。
她終于把臉湊到了我面前。
“不要逃避……你逃不了的,不要逃避……”
聲音若有若無,甚至我都不知道到底是在我腦子里想起來的還是在我耳邊想起來的,但是這聲音卻猶如最后的攻勢,直接讓我眼前越來越模糊。
那半張臉越來越虛淡,直到最后完全沒有……
再次睜開眼睛,外面天都已經(jīng)大亮了。
我猛的一下子從被窩里鉆了出來!
睡覺之前我把蚊帳壓在了床單下面:現(xiàn)在也一樣壓的好好的,和我昨天晚上壓著的時候一模一樣,看不出任何被移動過的樣子。
我感覺腰酸背痛眼睛都睜不開,全身有一種疲倦到了極點的感覺:仿佛睡了好幾個小時卻一點用都沒有,連抬起眼皮都覺得困難。
難道昨天晚上只是因為我太緊張所以做了一個噩夢?
我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坐在床上想了大半天,我都沒有一個結(jié)論。
雖然很想直接倒頭繼續(xù)睡覺,但是想了想我還是坐了起來,準備起來先洗漱運動一下:再睡下去估計也不會舒服。
剛剛拉開蚊帳準備下地,我卻瞪著眼睛看著我的帳篷外面:那個巨大的白色風箏,在我?guī)づ裢饷娴牡胤降怪?/p>
這兩天這東西都放在大立柜上面,可什么時候掉在地上了?
一看就看到了上面畫的那個奇怪無比的女人畫像。
不知道為啥,我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人的眼睛畫的非常像是貓眼!
看著這東西,我冷汗直流。
費了好大力氣,我站了起來,然后看著那個風箏。
不管你是什么東西,老子先燒掉你再說!
撿起風箏就向著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