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凜點(diǎn)點(diǎn)頭,把我送了出來?;貙W(xué)校的路上,我們兩個一路上都沒有說過話。
我想,我現(xiàn)在在陸之凜的心里的地位,一定已經(jīng)一落千丈了。
不對。
或許,他心里根本就沒有高看過我。
一路回到了宿舍,我的心里已經(jīng)被擊潰的千穿百孔。王逸柏的離我而去,王甫再度讓我回到他的身邊,這一切都讓我控制不住地想哭!
我不明白為什么我的人生會變成這樣,好像一路走來,走的永遠(yuǎn)是一條最無可奈何的路。
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切仿佛都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而我開始上課,晚上也開始不去酒吧。
灰哥不見了我就明白了,王甫這是要全方位的把我給囚禁起來,只是我覺得,王甫這一次,大概是動真的了。
我看著窗外,一切看似好像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實(shí)際上,什么都已經(jīng)改變了。
而我在窗外,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王逸柏!
他彎著腰,正在那片蔥郁的草叢之中尋找點(diǎn)什么。
我的雙眼下意識地追逐他的身影,只見他一直彎腰在草叢里尋找什么東西,只是我一直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越是不知道,我就越是好奇,我的眼睛就更是緊緊地跟著王逸柏的身影在動。
即便是我們把對方都傷害的這么深了,我卻依舊不能放下王逸柏。
我的眼睛一刻也不想離開王逸柏,我想知道他現(xiàn)在在做什么,我想看到他在找什么,我只是……
想看他而已。
而正彎腰找什么東西的王逸柏神情突然間變得激動起來,從草叢里撿起一個東西,像是撿到了什么珍寶一樣拿著,在陽光下,綻放出璀璨的光彩。
我看到了,是那枚戒指,那枚王逸柏打算送給我的戒指!
我看著陽光下綻放光彩的戒指,和王逸柏干凈帥氣的臉龐,我的心,仿佛被猛烈地撞擊了好多下,胸口悶悶的,好像有什么東西要噴涌出來一樣。
王逸柏他為什么在笑?我捂著自己的胸口,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出來。
他終究……對我,還是狠不下心來。
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手,王逸柏,你為什么就不能對我狠心一點(diǎn)?這樣我離開你的時候,也就不會這么痛了。
而我還來不及難過,對我來說,另外一個晴天霹靂再一次降落。
王甫說,我以后但凡到了周末,都去他那兒,他在中心公寓買了一套公寓,這樣,以后也避免了我和王逸柏的見面。
但是據(jù)我所知,王逸柏到現(xiàn)在也沒有想王甫認(rèn)輸,但是到底是自己的兒子,王甫已經(jīng)不再為難王逸柏,反而是開始周全自己的勢力,在保護(hù)王逸柏。
我不知道王逸柏知不知道這件事,但是這么明顯的變化,我相信王逸柏已經(jīng)感受到了。
而我,那天路過了王逸柏母親所住的那條小巷,居然鬼使神差地走了進(jìn)去。
我有些熟悉地走到了王逸柏母親住所的門前,下意識地從窗戶里看過去,并沒有看到王逸柏的身影,所以心里頓時一松,推開了那扇一直虛掩著的門走了進(jìn)去,只見王逸柏的母親還是那樣坐在床上,蓬松的白發(fā)卻梳的很是整齊,聽見了聲音,轉(zhuǎn)過頭來,看到是我,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周……周慕……”
我笑了一笑,上前去握住了她的手:“是我,阿姨,我來看看你。”
王逸柏的母親好像很開心的樣子,緊緊地握著我的手:“柏……柏一會兒就回來了,你……你等等……”
我一聽王逸柏會回來,心中頓時一緊,下意識地送來了王逸柏母親的手,她以為我要走了,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我的手:“你……你別走……”
我一愣,只能盡力安撫她:“阿姨,我現(xiàn)在不走,但是我不能讓王逸柏看見我。”
“不……不好……不要吵架……”王逸柏母親的語言系統(tǒng)或許也已經(jīng)不好了,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可是她以為我和王逸柏吵架了,不肯讓我走。
我只能是苦笑,如果我和王逸柏之間,只是吵架這么簡單的問題的話,那就太好了。
我正在琢磨要怎么讓她放開我,讓我提早離開的時候,王逸柏卻已經(jīng)回來了。
我聽見了開門聲,我知道除了王逸柏不會有別人來這里,可我卻不敢轉(zhuǎn)身,不敢看王逸柏。
王逸柏的腳步半點(diǎn)停頓都沒有,徑直往廚房走去,只顧著和他媽媽說話,卻沒有和我說話的意思,只是在洗菜的時候,頭也不回地問我:“周慕你要留下吃飯么?”
我掐了一把自己的手心,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穩(wěn)一點(diǎn):“不了,我就是過來看看阿姨而已,不打擾你們了。”說著,我站起來就要走。
可王逸柏的母親依舊拉住了我的手,看著我,嘴里有些斷斷續(xù)續(xù)地說:“不……別走……”
我有些為難,王逸柏的母親腦部受到過重創(chuàng),我不可能直接走,因?yàn)槲液ε聲碳さ剿?,但是我更不可能和她講道理,畢竟如果是講道理的話,她也未必能聽得懂。
所幸的是,關(guān)鍵的時候,王逸柏走了過來,他拉住了他母親的手,語氣溫和地說:“周慕還有課要上,媽你先讓她回去,啊。”
王逸柏的母親聽了王逸柏的話,有些擔(dān)心地看著他:“你們……不吵架……”
王逸柏點(diǎn)點(diǎn)頭:“媽你放心,我們沒有吵架。”
是的,我們沒有吵架,我們連架都沒得吵。
“阿姨,我先走了。”我怕我再不走,眼淚會直接流下來,所以只想快點(diǎn)離開這兒。
我還是沒有改變我骨子里的懦弱,我依舊是這么膽小的一個人。
“送……送她……”
王逸柏的母親繼續(xù)斷斷續(xù)續(xù)地說,王逸柏“嗯”了一聲,和我一起走了出來。
等到了門口,我低著頭說:“王甫恐怕會監(jiān)視你,你最近可能要注意一下行蹤。”
王逸柏看了我一眼:“知道了。”
相對于王逸柏現(xiàn)在對我這樣的冷淡,我卻寧愿他像以前一樣,對我大吼大叫的,現(xiàn)在這樣,就好像我們,從來都只是陌生人而已。
我抿了抿嘴唇:“那我先走了。”
王逸柏“嗯”了一聲,轉(zhuǎn)身進(jìn)去了屋子里。
我看著王逸柏毫不留情的背影,突然間又想到了王逸柏前段時間趴在草叢里,尋找戒指的場景,我總覺得,這幾天的事情,真的就像是一場夢。
很快,第一個我被王甫圈禁的周末就來臨了。
一走進(jìn)那個房間,我整個人都頓了一下,瞬間,那種壓抑的恐懼猛然間襲來,我只能感覺到害怕!
王甫坐在沙發(fā)上在打電話,見到我進(jìn)來了,對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過去。
我?guī)е闹芯薮蟮目謶?,一步一步地,來到了王甫的身邊?/p>
一在王甫的身邊坐下,王甫就開始對我上下其手,我渾身僵硬到不行,卻根本沒有辦法阻止王甫的動作。
直到王甫掛了電話,看著我,托起我的下巴:“你前幾天和陸之凜去酒吧了?”
我緊緊地揪住了自己的衣角,只能無助地點(diǎn)點(diǎn)頭:“我……我去了……”
“你膽子很大么,嗯?”王甫捏著我的下巴的手在用力,我只能感到從下巴傳來的一陣鉆心的疼,卻不敢動。
“我和你說話,你啞巴了么?嗯?”王甫的手更加用力,我的表情已經(jīng)開始扭曲了,卻也只能點(diǎn)頭:“我……我不是……對不起……”
我不明白我自己為什么要道歉,可貌似我目前除了道歉,也不能說什么。
但是很顯然,我唯唯諾諾的道歉并不能讓王甫滿意,他捏著我的下巴,把我給甩到一邊去,繼而一把扯住了我的頭發(fā),迫使我的腦袋向后仰,喘著粗氣在我耳邊說:“你道什么歉?嗯?”
頭皮上的緊繃的感覺讓我根本就不敢大聲說話,我只能聽到王甫在責(zé)問我,屈辱感和身上的疼痛感迫使我的眼淚不斷地往外流出來,可我的嘴上,卻依舊在說:“對不起……”
“我他媽問你為什么說對不起!”王甫把我一把摁到了沙發(fā)上,我的臉貼在冰冷的沙發(fā)上,心中的恐懼在不斷地?cái)U(kuò)大,王甫緊緊地摁住我的腦袋不讓我動彈,我也根本就不敢動彈。
見我不說話,王甫居然直接就開始扯我的衣服!
我拼命地掙扎,可是根本抵不過王甫的動作,而這一次,顯然王甫的動作要粗暴的多,我連話都沒來得及說一句,就只能感覺到渾身的疼痛襲來,瞬間就能讓我暈死過去。
我只能感到頭腦一片空白,身上的劇痛已經(jīng)能讓我感覺整個人都痛死過去,可王甫當(dāng)然不會放過我,這一次,他折磨了我將近一個小時。
我從來沒有想過,能這么痛!
幾乎是翻了幾個白眼,我才緩過來,王甫自己舒服了之后直接把我丟在地上,自己走進(jìn)了浴室去洗澡。
我趴在地上,卻一點(diǎn)都不想起來。
我在想,我這樣做,到底意義是什么呢?我拼了命地想要出來,想要逃離我那個父親的身邊,卻沒想到居然會到這個地方,會從我的父親手里,落入王甫的手里。